“这宫里实在太大,锦兮迷了路,多亏了五皇子。”在这些人面前,她自当是注意些的,绝不能叫人落了话柄。
“既然知道这宫里大,方才姐姐就该跟紧我的,偏生只顾东走西看,这不,耽误了公主的生辰,扰了公主的兴致,还叫人笑话了,实在是不应该。”云娇儿立马将话接了过来,毫不客气的说着。
其他也是跟着低笑起来,来的都是大家闺秀,府里子女争斗,显然是看惯了事情,只当是把戏看了。
“妹妹说的对,都是当姐姐的不好,扫了公主的兴致,我只当罚酒三杯便是。”云锦兮自然是知道云娇儿的心思,想给她难堪。
而锦兮也知道云娇儿也是料定,自己不会当着公主的面和她撕破脸,否则让人看了她们的笑话,看了丞相府的笑话。
穆儿公主见云锦兮这般通情达理,自然是不再怪罪的,笑道:“这个好,姐姐不但要罚酒三杯,还要多喝几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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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借力打力,反将一军
“好。”锦兮笑着应声跟着穆儿公主一同落座。
锦兮记得,前世的时候,穆儿公主虽然任性,但是也是单纯善良的姑娘,和她作对,也不过是云娇儿在中间挑唆的罢了。
事实上从来都不曾真正的与她为敌过,甚至在她嫁给宇文琰的时候,被其他妃子欺负,穆儿公主还曾帮她说过话。
云娇儿没想到公主没有怪罪锦兮,反而,对锦儿多了几分喜欢,心底更是气愤不已,可是碍于公主在场又不好发作。
“常听说丞相府的三小姐才貌双绝,而二小姐更胜三小姐一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开口说话的是和亲王府的郡主许茹烟。
锦兮记得,前世的时候,和亲王是支持四皇子宇文琰的,而父亲未有选边站,和亲王为此没少在朝中为难父亲。
今日,许茹烟这话也不过是想挑唆自己和云娇儿反目成仇罢了,不由觉得这女人真是心机了得。
而那边,云娇儿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对锦兮更是多了几分厌恶,以往这宴会上的角儿可是她云娇儿。
“许姐姐说笑,我们姐妹自是不如许姐姐的,我倒是常听人提起,和亲王教女有方,许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琴艺方面造诣,更是响彻盛京。”锦兮对着许茹烟笑道。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许茹烟却是个才女,可独独对音律一窍不通,所以,才刻意说了这话。
云娇儿没想到锦兮这般聪慧,几句话,便借力打力,反将了许茹烟一军,对锦兮也多了几分防备。
许茹烟更是没料到锦兮会说出这番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妹妹过奖了,那不过是外界传言,不可轻信,不可亲信。”
“许姐姐何必过谦?今日公主寿辰,不如许姐姐献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锦兮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是方太傅的女儿方若薇。
自幼就喜欢自个儿的大哥云清修,后来因为不愿意嫁给宇文琰为侧妃,殉情而死,也是个苦命的人儿。
这会子开口帮她,大约也是因为大哥的缘故吧?
“是啊,是啊,郡主不如献上一曲,为大伙儿助助兴。”总有些看戏的,巴不得大伙斗得死去活来,对着方若微的话,附和不已。
许茹烟见此,自知已是下不来台,忽的,扶着头,轻呼道:“我这头怎么又开始痛了?今日,怕是不能遂了大伙的心意了。”
转而,对着自己的侍婢不停的使眼色,侍婢立刻上前扶着许茹烟。
一旁的穆儿公主又怎么会不知道许茹烟的心思,可总不想就这么直接的与和亲王府结了梁子,开口打了圆场:“郡主若是不舒服,烦请早些回去休息,我请太医去府上给郡主看看。”
“不必了,我这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那茹烟就先行告退了。”本就是装病,她哪里还敢让太医看看,说着侍婢的搀扶下离开宴会。
锦兮只觉得这些女人,当真是会演戏,不过一场寿宴,就满是尔虞我诈,战火纷飞。
宴会结束,云锦兮便和云娇儿一同出了宫。
回了丞相府,这一路上,云娇儿许是累了,靠在马车上睡着,也没找云锦兮的麻烦。
这几日,严氏忙着府里年关的事情,除了云娇儿偶尔会找麻烦,府里倒也算是清静。
而云锦兮则是除了帮着严氏做些府里的事情以外,就是呆在屋里看医书,她发誓要将宇文奕治好,就得多操些这方面的心思。
因为丞相让她和严氏一起管家,府里的下人自然上上下下,对锦兮恭敬了许多,这让锦兮许多事上做起来也顺手的多。
“小姐,刑嬷嬷来了。”书画对着锦兮恭敬禀告道,说话间,刑嬷嬷已经进了内室,对着锦兮道:“老奴参见二小姐。”
锦兮放下手里书,看着眼前的老妇人,能在府里如此受宠,也绝非简单的人物,嘴角勾了笑,客气道:“刑嬷嬷快起,刑嬷嬷请坐。”
“老奴不敢,不知二小姐唤老奴来,所为何事?”刑嬷嬷对着锦兮问道,显然,对这个二小姐说不上客气,也说不上看轻。
大伙都说,二小姐自从大病之后,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锦兮对着刑嬷嬷仔仔细细的打量,这才轻声开口:“刑嬷嬷看起来气色不好,是有烦心事么?”
“有劳二小姐惦记,这府里人多事多,老奴管着事儿,还得操心老夫人,所以,难免有些吃不消。”刑嬷嬷倒是没想到,这二小姐突然关心起自个儿来,有些琢磨不透。
锦兮闻言,不免心疼的看着刑嬷嬷:“刑嬷嬷真是辛苦了,可是锦兮还听说了一事,听说四柄看上了巷口余家的小姐,可有这事儿?”
锦兮记得,前世的时候,四柄是刑嬷嬷的儿子,看上了巷口余家的小姐,非要央求刑嬷嬷去提亲,余家倒是一户小户人家,可四柄却是下人的儿子,余家自然是拒绝了。
而四柄对此忧虑不已,卧病不起,刑嬷嬷更是心疼自个儿的儿子,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再后来,四柄病逝,那余家小姐告御状,说自己的继母和父亲贪图荣华富贵,导致四柄冤死,轰动盛京,那时,她觉得这女子不同。
这时,自个儿重生,倒也想帮帮他们,也算做了善事,为自己积德。
刑嬷嬷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对着云锦兮道:“确有此事,只是四柄痴心妄想,让二小姐笑话了。”
这事早就成了府里的笑话,她也就不多猜,锦兮是怎么知道的了。
“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对我丞相府也是尽心尽力,四柄的事儿,我自然是操心着些的。”锦兮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着刑嬷嬷笑道。
刑嬷嬷揣测着锦兮话里的意思:“二小姐的意思是会帮四柄?”
“那是当然。”锦兮话里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知为何,刑嬷嬷就是信了,噗通一个跪地:“老奴替四柄谢谢二小姐,若这事儿二小姐真的替四柄办成了,我和四柄自当鞠躬尽瘁,唯二小姐马首是瞻。”
若是二小姐真能帮四柄,就算是拿她这条老命换,她都乐意。
锦兮立刻伸手扶了刑嬷嬷起来,道:“刑嬷嬷言重了,我会帮四柄,只是还需要刑嬷嬷的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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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铲除眼线
“二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老奴一定照做。”刑嬷嬷红着眼睛看着锦兮,锦兮满意的点点头,附在刑嬷嬷耳边压低声音道:“刑嬷嬷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人,若是…”
刑嬷嬷静静的听着锦兮的话,待锦兮说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锦兮,从没觉得眼前的二小姐是如此的陌生。
锦兮倒是一派淡然任由着刑嬷嬷打量,这才听见刑嬷嬷开口道:“二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有劳嬷嬷了。”锦兮点点头。
待刑嬷嬷一走,锦兮对着书画吩咐道:“书画,你将父亲赏我的那些滋补的药,给四柄送过去,让他好好养病,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皆是小事。”
“是,小姐。”书画也不多问,便离开了。
锦兮看着手里的书,父亲只是一时兴起宠着她,这几日,便又已经忘记她这个女儿的存在了。
更何况,就算是亲生的女儿,也及不上枕边人的三言两语,严氏不会让她好过,自然也不会在父亲面前念她的好。
对于未来,她必须要好好的谋划一番。
就在锦兮出神的时候,外间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丫头走了进来,对着锦兮道:“小姐,我看书画这两日总是神神秘秘的,这会儿子又似是从屋里拿了什么东西出去,莫不是偷了小姐的东西?”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丫鬟素娥。
这是严氏赏给她的丫头,与其说赏的,不如说严氏故意派来监督她的,前世,她常受这丫头欺负,因着惧怕严氏,一直忍气吞声。
这两日,要办的事情又太多,一直将这丫头支到外间使唤,差点儿就忘了这丫头的存在。
“是吗?”锦兮从软塌上站了起来,走到素娥面前,细细的打量,一个丫鬟,穿戴的倒是比她这个小姐还不差。
锦兮眼底满是笑意,对着素娥压低声音:“书画那丫头拿没拿我屋里的东西,我是不知道,可是素娥这脖间的东西是什么?我倒是好奇的狠呢。”
“小,小姐…”素娥话还未说完,就被锦儿抓住衣裳,拽下脖子上的项链。
锦兮握着手里的项链,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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