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别动!跟我走!”
剑池。
一条挎剑的颀长身影从空中翻跃落在剑池门前的石阶上,夜色虽不算明,但从他那独物的长剑一一雁翎剑可判出他的身份:
住温。
住温仰视敞开的剑池之门,心中暗道:
“嘿……明天你们一心要争夺的神兵,本少爷今晚就先来毁掉,我绝不容此剑诞生于世,来盖过我雁翎剑的锋芒!”
他狞笑一阵,人己闪身掠入剑池内,甫地剑池,无数名剑乎稍瞬便接踵而至,把这里团团包围住了。
此时,剑池之内。
王建为阻止剑贫平国香乘夜偷剑,与他即时剑拔弩张!而温弯和冷胭这两名守剑奴则唯恐这是扰敌之计,依然卓立神剑当前,坚守岗位,不为所动。
王建二人正面交锋,却不闻有半丝兵器碰击之声,在旁的铸剑钟眉也乃剑术高手,见此情景亦不禁暗喝:
“好剑法!”
只见王建将剑贫平国香击旋飞来的众剑圈幻出一片漫大剑芒,将其尽数击下,然后竟似无力的以剑锋侧击以敌人所握的剑上,怪异的是未发出撞击之声。
原来,王建此招“名动一时”,并无与剑贫平国香硬碰,仅以剑锋轻按对手剑脊,剑贫平国香每记凌厉的杀着遇上“莫名剑法”与英黄剑,恍如一头被驯黄狮,被缓缓按伏于地,失去了它本来的凶狂。
王建剑招生生不息,剑波流动处,尽将剑贫平国香招数瓦解克制,使其设法再次变招!
剑贫平国香心中骇然,暗惊莫名剑法之神厉,展开轻功晃跃退后半丈,他由衷地赞道:
“你的剑‘刚而不烈,柔而不弱’,宛如建曦,果然与‘王建’之名匹配非常!”
王建一收剑势,撤回长剑,谦虚道:
“前辈过奖了!”
此言刚出,他突然将身形暴退两步,接着游目四顾整个剑池之内,除了眼前这几人外,并无别者、但王建总是觉得暗中有一双犀利如刃的眼睛在紧盯自己,令他浑身极不自在!
剑贫平国香抬首看向那拴拉住池中的铸神剑的一根悬空钢链,只见链上,不知在何时己多了一执剑之人,剑贫平国香惊呼道:
“啊!想不到住温这厮也都急不可待了!”
说话之间,他与王建同时听到背后传来“噗”的一声异响,从剑池门际通往池内的石阶上有一条人影如鹰腾起,他所立的石阶立如锤击,坚实的石被踩得一片粉碎,人影在惊鸿一瞥问,跃到了住温身前三丈处钢链上稳稳站住。
住温心头一震,目往来人,骇惊暗呼:“钱柳!?”
钱柳冷冷地道:
“要夺剑便得先胜过我!”
剑贫平国香冷笑道:
“呵呵…连他也来了,看来贪心的并非老夫一人呢!”
王建冷哼一声,道:
“以‘贪’著名的剑贫平国香既己到此,大家若还不来,怕全都要空手而回了!”
说时,一沉长剑,与剑贫平国香移近对峙,即要再战。
石索上,陡见住温“铿”的一声,拔出雁翎剑,狠狠的怒喝一声,道:
“钱柳,接招吧!”
说时,长剑幻出一片剑影,暴刺而出,攻向钱柳。
钱柳运起护腕挡架,就在钢链上激烈的展开了狂烈的激战。“铿,当”金石齐鸣,流芒四溅,钱柳暗赞道:
“好家伙,剑势锐不可挡,住温剑法确实比以前精进不少!”
腾挪闪躲,钱柳在钢链上失去了地利,排柳掌法难以在晃荡如秋千的长细钢链上施展,被迫节节后退,片刻后,在敌人的漫人剑气攻击下,落于下密。
在下观战的铸剑师钟眉幽幽地叹道:
“现在竟逐神兵的人选先后来到,如此一来,不待天明,此刻便是竞战,剑祭大会无疑是等如提前举行了。”
话音未落,突见住温忽地撇开钱柳,使剑斩往他俩交战所站的钢链,住温暗想:
要收拾钱柳并非顷刻之事,先行毁剑再来对付你!”
主意己定,故有此着。
哪知,钱柳己洞悉出他的狡猾心意,猛贯掌劲往钢链上一拍,排柳掌劲传透于钢链上,顿如一条活龙,弹荡而起,住温如遭电击,他刚抓住斩断的一端钢链,欲振力荡链飞身扑毁池中神剑,当下受击,钢链被迫脱手。
但他反应敏迅,身形甫一落地,即时展开身法全力冲向池中神剑。
钱柳一惊,哪容他阴谋得逞,双脚往那即要落地而尚在回荡的钢链上猛力一蹬,身形闪电弹起,排柳掌劲笼罩而下,截在住温身前,将其去路封锁,住温只得挺剑与他再战一处。
钟眉边观战,心中边思索道:
“雁翎乃至邪之气,与英黄剑的正气各走极端!今晚两大神兵聚首,确实难能可贵!
而住温等人年纪虽轻,但剑法却各有造诣,要同时取得他们的血祭剑,只怕不易……”
突然,在众人酣战间,傲天李茂贞己率同四剑老等人悄悄将剑池重重包围。
傲天李茂贞进入池来,远远便见剑贫平国香。王建。钱柳。住温战得激烈,扫视一眼,不由冷笑道:
“嘿……钱柳果然也在这里!”
侧首向身后一名黑衣大汉命令道:
“你快去通知夫人前来!”
大汉领命而去。
此时,钱柳。住温二人正战得如火如茶,钱柳强浩莫测的排柳掌威力,使住温的落雁剑法再难占制优势,甫见住温猛地使出“剑灵辉煌”一式,漫天剑辉洒射笼罩钱柳,剑气嗤嗤纵横,令人眩目难视。
钱柳身法诡异,穿入密密剑网之中,身如鬼魅的与敌人形成近身激搏,使住温的凌厉攻势减弱而渐变得无力。钱柳旋螺般急旋身形,贴近住温多前,背抵其胸,右腕闪电般一翻,扣抓住了其握剑的手腕。
住温一惊,左手变掌作刃疾劈其顶,钱柳只得撒开他的右腕,排柳掌法在地上威力全显,左掌闪电般格挡其切下左掌,铁甲钢拳一屈,陡出奇力,将其手臂震开,就在这问不容发之际,左掌顺势重重侧击到住温的左脸庞,“啪”的一巨脆响,住温实实挨了一记耳光,身子一个踉跄,退后三步,钱柳得势不饶人,左膝疾抬,飞顶击上其胸,“砰”的一声,住温虽躲得快迅非常,仍被击中,身子如断线密筝般从空中被震飞坠落。
住温的确厉害,就在他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尚有四尺即要坠地之时,手中雁翎剑疾撑地上青石,剑身承受下压重力,弯曲如弓,他借这一弹之力,身子暴躬而起,以快得让人目力无法追摄之速,挺剑刺向四丈外的钱柳。
钱柳没料到他在连受两记掌击下,反应仍有如此迅速,骤见来势迅速如电,心中不由惊然一惊,脚步一错,身子左挪两步,侧身避过敌人这凌厉绝伦的一剑,趁其长剑尚未及收势之问,左掌电闪拍出,击往其胸。
“唆”击个正着,但住温身如铜铸,身于只是踉跄一步,并未倒飞而去,反而更凶猛的如野兽般曝叫着展开落雁剑法,凶狠狠击来。
钱柳身形一转,左掌拦击他握鞘戳向自己腰问要穴的左手,右手扣抓其握剑手腕,动作快若闪电,令人眼花镣乱。
住温长剑斜削挥砍,钱柳转身避过,右手铁甲钢拳与其左掌硬架交击一记,二人同时退开一步,住温大喝一声,火磷剑斜斩向转向背对于他的钱柳左肩,迅若虹掠。
钱柳左臂急抬,猛力上挡迫击,锋利无比的剑刃将他的护腕铜钉削下六个,但两者源出一派,硬碰下立生排斥,铁甲钢拳顿自生强大力量,猛将雁翎剑震开。震力奇猛,雁翎剑脱手而出,冲向半空,住温骇然,纵身去接握雁翎,钱柳左掌击空,竟然暴轰地上,强劲的罡气顿使沙石飞扬。
众人大惊,愕然不己。
原来钱柳的铁甲钢拳上的三焦玄关未通,稍一步劲即剧痛攻心,钱柳遂以拳轰地,将痛楚略减!
这边,王建祭起汹涌剑涛,人亦隐没其中,剑贫平国香则是防守,未敢全击,心中实为骇惊不己,暗道:
“这小子的英黄剑法莫测高深,看来短时间也滩分出胜负,而且纠缠下去,未必言胜,此战不战也罢!”
心意即定,便弃剑掠出,剑涛随之渐散,露出王建,他收剑停势,道:
“前辈,承让!”
剑贫平国香一掠飞至插满丛剑的山丘,拱手道:
“少侠剑法果然高明,老夫佩服。佩服!”
说完,便腾身欲从石阶上的剑池大门飞出。
王建也不追他,这才有机瞅向相距二十余丈外恶斗的二人,目光落到钱柳的身上,不禁自语道:
“那人很面熟,他是谁,看他己呈败象……”
的确,钱柳由于臂上剧痛,令战斗力大挫,住温乘机狂攻,剑招狠辣,钱柳强忍痛焚,以铁甲钢拳挡架。
观战的钟眉不禁暗惊道:
“以血肉之躯竟可抗衡雁翎剑,钱柳所使的这种到底是什么功夫?”
钱柳挥幻出无数条臂影挡遮掉那狂风暴雨攻至的剑雨,臂痛不由加剧,挡势更为吃力缓慢,住温瞅出他下盘较虚,心中不由一喜,暗道:
“好机会”
他一直强攻其上路,忽地长剑一沉,剑势一转,改攻向钱柳的下盘,无数道剑虹如密扫至狂斩。
钱柳剧痛攻心,本己乏力招架,住温奇招迭出,其防线顿时崩溃,伤痕累累。
“受死吧!”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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