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喜出望外,连忙应道:
“好的!……”
有袅袅相送离别,使他的心情觉得特别畅快,留下负责照护伤榻的钱柳的尚让,杨行密二人目注他二人出门的身影,心中各有所思,杨行密衷心地道:
“王建气度不凡,是不可多得的人材,真不愧为英黄剑传人!”
王建对袅袅的暗有情意,心细的杨行密己有所觉,他笑了一声,道:
“只可惜,英黄终是难过美人关!”
只见王建与袅袅渐渐步出前面的竹林,袅袅由衷地道:
“这几大我忙于照料钱大哥,还未及向你答谢相救之思呢!”
王建客气地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今日一别,不知大家何时再能相见?”王建又有些伤感地不舍道。
袅袅经过这些日子与他一起,二人之间也有些感情,亦为朋友,她体会得到离别时他心中的思念之情,遂安慰道:
“放心吧!不若你给我留下地址,待钱大哥复原后,我便与他一道去探望你!况且,我亦很想见一见你的师父,看看他到底身具何种神通?”
王建闻言,心中一惊,不及思索,脱口急道。
“啊,你想见我师父?”
袅袅见他面露惊色,疑问道:
“难道你不欢迎,”
王建虽知阿保机不便见到外人,但他对袅袅己暗生情愫,自是难以推却,微一思索,便把联络地址交给了她。
“保重!”袅袅按过地址纸条。
己对她生出爱意的王建,临别之际,爱意愈浓,目光绽出热情,注视到她俏丽的脸蛋上,真想象在当日救她出拜剑山庄时那样,紧紧搂住她纤柔而丰满动人的身子,来次热烈的别前亲热。
※※※
夜黑。
人静。
点点繁星点缀夜星,显得仍是那么的萧冷。
突地,一条幽灵似的人影掠到钱柳所在养伤的那家渔户茅屋顶上。
袅袅仍如往常一样,守护在榻旁,忧虑悲哀的注视钱柳那仍未见有所好转的身躯,此刻,在她头顶的屋脊上,却有一个脑袋透过茅屋的破洞,正用一双贪婪的眼睛盯到榻上钱柳多日来一直紧握的睚眦必报剑上。
而袅袅却毫无察觉,一阵密至,袅袅回首欲视,刚一转首,天灵被人倏点,她立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手中刚端起的装着热水为钱柳降温的木盆即脱手落下。
木盆尚有一尺即要落地,来人身如密、烟,迅疾若电,仰腿轻轻往盆底一挑,木盆稳稳的。毫无声息的落于地上,而盆中热水却未漾出一滴,可见身手异常敏捷。
袅袅只能以两只唯一能动的眼珠瞥向来人,心中一惊:
剑贫平国香?!
来人正是当日从拜剑山庄逃走的剑贫平国香。
他负手狡猾的一笑,伸指挡唇低声道:
“嘘!于姑娘,大美人,咱们几天不见了,别来无恙?”
袅袅日不能言,惊惧万分地注视他,心中急虑不已。
剑贫平国香一双贼眼将她凸凹有致,玲珑丰满,迷人万分的身子上下扫视一遍,伸手摸到她弹指得破的脸蛋,淫邪地细声道:
“好标致的美人儿,皮肤这么自嫩,身子丰满十分,玩起来一定美味十足!别怕,今日我可没空享福,我此未并无伤人之心,只是来取剑而已!”
说完,在她的胸上等处乱揉摸了一通,即伸手来夺钱柳手中所握的睚眦必报剑。
哪知,一拉之下,并未将剑夺下。
“啊,剑握得很紧,妈的,非要硬来不可!这小子够劲……”剑贫平国香心念一动,立劲聚于指,重戳钱柳臂上穴道。
昏迷不己的钱柳右臂甫受外力袭击,顿时血气运走,自生一股强大力员将剑贫平国香反震得指骨生痛,钢制一护腕迸裂成为碎片,然而握剑的五指却不禁一松。
剑贫平国香顾不得疼痛,伸手抄住长剑,得意地小声道:
“哈哈……鹅蚌相争,剑贫平国香得利;老子聪明绝顶,睚眦必报剑得来全不费工夫!”
言罢,如飞逸去,
※※※
剑魔平将门追杀己乘上小艇的钱柳,被住温从旁暗制住了穴道,带到了海边岩小的一间废弃已久的破屋。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片漆黑?”剑魔平将门急惊地坐在破屋那潮湿。冰冷的地上,自语道。
“这里并非漆黑,只因你忘记自己已瞎了!”住温在另一边的柱下应道,心中暗笑不己。
剑魔平将门听音辨人,恼恨说道:
“住温,你这个小子还敢在此?你斗胆阻止老夫击杀钱柳,不怕我宰掉你?”
住温边撕下身上的一角衣袍擦着雁翎剑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边得意地讽笑道:
“哈哈…你双目既瞎,右手又废,元气更未恢复;真说要杀钱柳,就是现在亦无法杀我!”
被住温一语道破内心隐忧,剑魔平将门顿时脸色石青,气得浑身颤抖,但神色又沮丧。无奈。
一顿,问道:
“小子,你带我来此处到底有何目的?”
住温的脸上现出一丝诡诵,狡猾莫测的神色,直言不讳地道:
“我要你传我……断脉剑气!”
住温口出狂言,剑魔平将门听罢为之大怒,道:
“岂有此理!你小子有何资格要老夫纳你为徒?”
他须发戟张,显然愤至极点,右手因恼无可泄,“砰”的一拳重重击到地上,顿时土溅尘扬,弥漫空中。一声雷霆怒吼,震得墙上沙石直落。
住温毫无所慑,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释然道:
“你别多心,我并不是要拜你为师!我只是想和你做一宗交易!”
剑魔平将门怒气鼎涌,愤然拒绝道:
“老夫为何要做交易?小子,别做梦!”
住温眼中现出一丝狠毒之极的异色,冷冷地道:
“因为你我同样痛恨钱柳,若我能学成断脉剑气的话,定可替你杀掉他!而且我自问资质比你高,更可将断脉剑气发挥于巅峰境界!更重要的是,我手里拥有一柄可与睚眦必报剑争锋的——雁翎剑!”
剑魔平将门恨骂道:
“呸!老夫自会亲手报仇,用不着假手于他人,想学我断脉剑气,别妄想!”
住温冷哼一声,将拭去鲜血的雁翎剑归于鞘内,道:
“本少爷从个强人所难,此事就此作罢!”说完,便提剑出门,有意将门边内的一装满水的木盆踢倒,水顿时流了一地。
奸笑一声,住温即向门前走去,室外,迎面吹来的密竟是炙热异常!放眼看去,赫然是一片连绵千里,一望无际的黄沙地,周遭严热,渺无人烟。
“砰”的一声,剑魔平将门心情烦躁,愤怒不己,运力一掌击垮大门,夺门而出,他目盲难辩,脚密着地,即踩到刚才住温有意踢倒流出一滩水上,灰尘和水己浸浸成泥,脚下一滑,顿时落空前跌,扑前六尺,哪知,竟是岩崖,身于顿如硕石般向下疾坠。
剑魔平将门心中一惊,立刻运劲全身,严守戒备,直至坠落十余丈,方才足踏实地,他伸左手探寻,但无一物可触,心中惶然道: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一边伸手挥掌探摸物体,一边徐徐前行。可是走了半天,仍无法碰到一物可作据而行,不禁焦躁茫然,大喝道:
“老夫到底身在何处?”
即使喝破喉咙仍不闻回音,剑魔平将门这才知道此处地域辽阔,无边无际,若无人相助,势难离开。
他哪里知道,已身落那片旷野无垠的黄沙荒地。
“剑魔平将门,你面前是断崖,若再踏前一步,便会粉身碎骨,性命不保!”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忽然响起。
剑魔平将门闻言,当场止步,不敢再有寸进。
“小子,你还未走?”剑魔平将门惊道,心中在思索着。
住温负手得意的在他身旁的岩上卓立道:
“我走了,你得当心保重啊!”
剑魔平将门知道他一走,这儿就只剩下他了然一身了,求生之欲令他脑内飞速剧想决定道:
“慢着!老夫决定交易,传授你断脉剑气!”
住温处心积虑地心愿终于如愿似偿,不由得意地冷笑道:
“嘿,剑魔平将门果然识时务!你放心:这宗交易你绝对不会赔本吃亏的!”
说完,将剑魔平将门扶引到岩上破屋……
※※※
夕阳无声。
荒野悄静。
在这野草丛生之深处,几立着一座伶订孤坟独碑,在荒野中显得是那么的单零。
此时,三条精壮汉于正以轻盈身法奔向墓碑孤坟。
“嘿嘿,阿保机之妻果然葬在这里。”来者正是——快意门弟子,他们手拿锄,镐,像是发现了目标。
“师父有命,若寻得阿保机妻子之坟,立刻把其尸骨挖回去给他!”说话的是一名石塔般高壮的大汉,说着劲运于爪,猛地向墓碑抓下。
此人功力不弱,一抓之下,竟将墓碑连根拔起,单掌提了起来,“嘿”的一声大喝,顺势像抛皮球般将墓碑向荒野密丛中。
他们为何如此灭绝人性,要将别人的墓碑拔起?这岂不是丧尽天良之作?他们为何要让阿保机之妻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原来,二十多年前,快意门掌门快意老祖曾挑战阿保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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