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巢的仇人?”钱柳闻言摇头道:
“我不知你与黄巢有何仇怨,但如此对待一个弱质女流未免可耻,放了她!”
铁头僧闻言阴笑道:
“要在贫僧手中救人,那要先看你的本事?”
钱柳虽与黄巢有血海深仇,却一直恩怨分明,并没有迁怒其女,此刻不由代抱不平。闻言右臂一抖,就欲出手。
彩菊见状大惊道:
“不要……”
但话方出口,钱柳已然冷喝一声:
“好,是你自讨没趣!”
身形疾冲而入。
钱柳甫冲进大厅,踏脚处忽地产生异动。同时间,大厅中间部分竟然翻转过来。
钱柳始料不及,遂不及防,被翻入机关下。
机关之下,竟然是一巨大蛇穴,无数条蛇正在张牙吐舌。形状恐怖骇人,嘶嘶有声。
钱柳乍见之下差点惊呼出口:
“啊……”
深提一气,飘落而下,临危不乱,劲聚双腿,甫着地己踏死数条大蛇。
众蛇震怒,纷纷张着血日,嘶啸着扑向钱柳人。
钱柳见状冷哼一声,猛提全身功力,身形一旋,宝剑一挥而出,“嚏”数声暴响,毒蛇己被斩得血肉横飞。
钱柳一剑斩断断数条毒蛇,冷哼一声,横剑而立。
人剑俱散发出一股杀意,极浓的黑气,唬得群蛇退避三舍。
铁头僧见了哈哈大笑道:
“哈哈…贪僧精心设计的机关厉害吧?看来你这小子身手倒不俗。
钱柳闻言一震,厉喝道:
“老秃驴,你如不放人,老子毙了你!”
铁头僧闻言冷笑道:
“但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杀蛇还可,若要从贫僧手上救人?简直是在放屁!”
由于地面翻转,彩菊颈上的绳索也随之收紧,令她不停的痛苦呻吟,连呼吸都感到异常困难。
钱柳闻声暗惊,心知彩菊命在旦夕,不容拖延,陡提全身功力,猛扑而上。
铁头僧见状冷喝一声:
“小子,想找死,就让你尝尝贫僧金禅甲的厉害!”
话方出口,又一掌疾攻向反扑而上的钱柳。
铁头僧掌影翻飞,身形化虚,幻出数人,从四方八面,狂风骤雨般的疾劈钱柳浑身要害大穴。
扰眼花招,劝钱柳毫无作用,冷哼一声,横剑就劈。
“当”的一声暴响,铁头僧的护腕赫然被钱柳一剑劈碎,不禁为之一震,冷哼一声。
钱柳乍见之下大骇,睚眦必报剑虽斩碎了对方的护腕,竟无法劈进其肌骨内,岂不是一件骇人听闻之事?
铁头僧旋却大笑一声:
“嘿!金禅甲护体,全身任何部位都可杀人!”
迎头硬撞向钱柳腹部。
钱柳见状大惊,陡提全身真气,掌翻铁甲钢拳硬迎而出。
挡得对方石头一击,下盘骤空,顿被铁头僧乘虚而入。
“碰!”的一声响。钱柳己被铁头僧击中左胁。内心大惊。但他并非易与之辈,突觉一痛,排柳掌重轰向铁头僧脑门,惜势反弹而出。
碰的一声,身形撞在墙上。浑身疼痛至极。钱柳不禁惊呼出口:
“啊!好霸道的内劲。”
身形又被反弹而出。
反震力奇大,钱柳冲出机关,直返大厅之上。暗自震惊不己。暗忖:“睚眦必报剑连区区横练功夫也破不了、莫非真如钟眉所言一一剑未开锋?”
铁头僧亦同时中剑及排柳掌,但觉浑身隐隐着痛,故未乘势追击,掠到椅上坐下,哈哈大笑,右臂一舒,启动机关,吱吱几声脆响,地面又己翻转,回到大厅之上。冷冷的注视着持剑静立在门外的钱柳道:
“贪僧的金禅甲己练至第十层顶级功力,绝世神兵亦难损分毫,敢夸天下沙陀。”
话音甫落,忽闻一个冷哼声响起:
“未必!”
铁头僧闻言一震,遁声望去,赫然见一个闪电般的疾飞而。神色倏变,白然起身。
“砰”的一声响,来人摔在地上,原来他并不是飞进来,而是被人掷了进来。铁头僧一见是一个喽罗,不禁大怒道:
“混帐!斗胆敢口出狂言,禅爷毙了你!”
喽罗闻言心中大骇,浑身暴颤,一骨碌爬起跪下,指着一个人道:
“禅爷息怒,话不是我说的,而是……。”
铁头僧闻言一惊,顺着喽罗所指的方向望去,赫然见一个背负双手,静立在彩菊身旁,不禁为之神色一变。
彩菊忽见一人幽灵般的闪到身旁,不禁花容为之一变,惊恐骇然的注视着他。
阿保机见了淡然一笑道:
“彩菊姑娘,别怕,我是特来救你的。”
话方出口,身形一闪,右手食中二指倏闪而出,察察几声脆响。捆在彩菊身上的麻绳尽皆断裂。
彩菊得救,起身赶到阿保机跟前道:
“请问大叔,你为何救我?”
阿保机以掌轻抵彩菊,使出内力传音道:
“你爹己遭菊花残剑杀手追杀,幸好己身处一个安全之地。匆用担心。”
“但他顾虑童菊等人会不利于你,故此托我前来。我现在就带你前去相会,然而为你父女二人的安全,希望你别对任何人泄漏片言只语。”
彩菊闻言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道:
“我……明白。”
在旁的铁头僧见眼前之人对自己不闻不问,怒火中烧。不禁大喝一声:
“狂徒!看掌!”
挺掌迎上。
阿保机甫觉强硕无匹的劲密触体,冷哼一声,双目寒芒一闪,冷冷的凝视着铁头僧,巍然不动,不闪不避。
铁头僧乃武学高手,一见其姿式便深知其人的厉害,见他仍巍然而立,内心暗惊,掌至中途,倏然而止不敢冒进。
因为同一时间,阿保机背负着的双手倏的一抬,摆出了一架势,如招式一出,立可直刺铁头僧的心窝。
铁头僧但见阿保机的手微微一动,已觉一柄无形的剑仿佛己插进了心坎内,内心大骇,暗呼一声:
“不好!”
抽身疾退。
阿保机未曾运剑气便惊退铁头僧,背负双手,白然转身,双目精光暴闪,利刀一般的逼视着他道:
“铁头老驴,你乃作恶多端。”
铁头僧看清阿保机的面容,不禁浑身暗颤,悚然动容,惊呼脱口:
“阿保机?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阿保机闻言面容一沉,不答反问道:
“你不是说金禅甲无懈可击,天下沙陀,为何要退!”
铁头僧闻言神色一连数变,深知阿保机乃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嘿嘿”好笑道:
“阿保机,嘿嘿……你人剑天下第一,纵是我对金禅甲有绝对信心,但亦不敢低估于你。”
说话间,暗聚内力于双腿之上,急于翻动机关。
阿保机江湖经验何等丰富,早已猜出铁头僧的意图,冷哼一声,白然转身,背负双手,屹立如山。
铁头僧无论如何使劲,亦不能重施故技。内心不禁大急,暗自思索不语。
原来铁头僧与阿保机早有深远渊源……
二十年前,阿保机击败十六门派后,仍不断有人上门挑战。令其大感厌烦,遂与妻子一起浪迹天涯,闯荡江湖。
一日,夫妻二人路径天禅古寺,只见寺院清幽宁逸,看似不问世事。夫妻二人遂起入院拜访之心。
大禅古寺当时的主持正是外表一派正气凛然的铁头僧。
阿保机夫妇入寺,受到铁头僧的热情款待。
当夜,阿保机夫妇被安排在客房就寝,但半夜十分,二人忽觉有异,方欲起身,己被一张大网网住,彼几条绳子拉上半空。
正当阿保机夫妇惊慌失措之时,铁头僧己然率众闯入,注视着阿保机单掌合什道:
“阿弥陀禅,善哉、善哉,你杀害众多正派中人,今日我就只有替武林除害了,”
二人乍见铁头僧率众现身,终于明白是中了他的暗算,阿保机顿是大怒,闻言厉喝道:
“那班正道中人死有余辜,我阿保机虽是一人之力,亦绝不像他们不顾廉耻围攻,更不会象你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卑鄙暗算。”
阿保机说着铿的拔出利剑,一手挟着妻子,怒然挥剑,当即击碎大网,飘身而下。
铁头僧见状大惊,厉喝一声:
“对付这等杀人狂魔,根本不用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上!”
说话声中,指挥众弟子纷纷扑上。
阿保机见状长啸一声,放下妻子,身形疾闪,猛提全身功力,绝招连绵施出,有如虎困羊群,挥剑疾攻,左闪右避,指南打北,顿时惊呼声陡起,一阵‘当当’声暴响,己将围攻之人纷纷击退。
眼其间下弟子非死即伤,铁头僧顿时大怒,猛喝一声,陡提全身功力,随即加入战圈直欺阿保机。
阿保机见铁头僧扑至,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一剑疾利而出。“当”的一声,刺中他的左臂,却伤不了他的肌骨,内心大惊。
铁头僧见状“哈哈”大笑道:
“我已练成金禅甲第六层,比铁布衫,金钟罩坚逾百倍,你的剑又岂能伤我。”
阿保机闻言一震,退到妻子身边冷笑道:
“你错了,对付你的并非是我手中的英黄剑,而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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