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ra看上了Fe1ix,这在那个家族乃至整个黑手党都不是什么新鲜事,kBd前任老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他与Iara交往,大多数人都认为两人是恋爱关系,但Fe1ix亲口告诉我,仅仅是床伴。后来他回美国,果然不再联系了,但Iara却追到美国,借口拍电影和他长期保持那种关系,而她也是唯一一个和Fe1ix在一起过半年的女人,不过这些事他从来不对外人提起,甚至连我也是后来调查得知。”
“既然Iara那么爱他,家族地位又那么显赫,为什么后来没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嘴里有泪水的味道,酸涩的,不好吃。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那段时间Iara和加拿大男星闹绯闻,之后也是各种绯闻,可能是移情别恋了。”
像伊阿拉那样的女人,的确会是喜新厌旧的类型,她这一生可能什么都不缺。
林汐突然就觉得,自己真应该庆幸,当初得罪了那么个黑道千金,竟然还能让脑袋在脖子上这么久,用梵飞扬的话来说,真是个奇迹。
可是,如果她和梵夜宸旧情复燃,抢走了她的男人凛凛的爹地,那还不如一枪毙了她得了。
难受,真的很难受,心口堵得慌,像是抽干了所有空气,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呼吸都是艰难而疼痛的。
“意大利黑手党,似乎有很多家族,你说的是哪一个?”
她想,秦穆的母亲,应该就是这个家族老大的情妇吧。
梵夜宸之前为秦穆的事似乎都有些烦恼,那就说明这个家族很难对付,连老大情妇的儿子都是个麻烦,那么家族小公主,就更无法摆脱了,是吗?
“盖洛家族,”他没有隐瞒,但不代表他不担心,“汐,不用费力去调查,你手边的人脉能查到的也只是些皮毛,甚至可能是误传,有什么疑问我希望你可以直接问我,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伤心难过,只是想让你知道,Iara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想和Fe1ix重修旧好,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放手。”
“勋,你已经让我难过了,”她说,没什么表情,“你知道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只要梵夜宸爱的还是我,没有亲口让我走,没有背叛我,那我就不会放手。”
“你觉得,什么才叫做背叛?刚刚你看到了,他的样子,像是在勉强在演戏吗?”
林汐不说话了,是啊,什么才叫做背叛呢?
她明明说得那么潇洒,只要有第三个人出现在他们之间,立刻就挥挥衣袖带着凛凛离开,可现在呢?她根本连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汐,要你离开Fe1ix,是我的私心,但也是对你好,我知道你可以为爱情义无反顾,可你别忘了,你还有凛凛,”满意的看着她眼中的惊惧,他又说,“你知道我在凛凛身上注射了化学药剂,我可以不伤害你,但不敢保证对他的儿子抱以宽容之心。”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承认这件事,但不可否认,他真是个聪明的男人,连威胁也能找准让她无言以对的时机。
林汐张了张嘴,激动的站了起来,身体虚弱的晃了晃,撑着桌子,“你……”
“你先别激动,我知道凛凛要是出事,你也不可能原谅我,所以我给你选择,带着凛凛跟我走,我可以忘记Fe1ix这个人,忘记所有的新仇旧恨,把凛凛当做自己的儿子,你知道的,我一直那么喜欢他。”
她摇了摇头,动作不明显,却让黑勋皱眉,“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看着Fe1ix和Iara走到一起,将你们母子抛弃,让你们遍体鳞伤,到那时我还是会接受你们,因为我爱你。可是,汐,凛凛等不了多久,我真的不希望你恨我。”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不想让我恨你,那现在就给我解药。”
“汐,不可能的,我若是给了你,之后即便你对Fe1ix死心,也会带着儿子偷偷离开,到时候,我什么也得不到,你知道的,我是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是啊,他是个商人,他总是这么说,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这么说。
梵夜宸也是个商人,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可那是不争的事实,比起黑勋,他是更成功更优秀的商人。
那么,他在利益面前,又是如何权衡的呢?
相比之下,Iara什么都比她好,家世,容貌,地位,财力,能带给他的远比她要多得多,只除了,她给他生了个儿子。
“汐,我送你回去吧,”他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希望你好好保重,也希望你好好考虑,但愿我回来之后,可以抱得美人归,带着你和凛凛周游世界。”
周游世界……
林汐曾经对他说过的梦想,他也记得。
说起来,她似乎从来不曾对梵夜宸说过呢,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黑勋比向南比欧阳都要短。
或许黑勋说得对,他们还不够了解对方。
因此,她更应该给他时间,用来了解彼此,或许刚刚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误会,她不想和他产生任何误会,她也不想失去他。
对,她应该回家,他说过,应该和黑勋保持距离,他说的话,她不能相信,她不要相信。
这么想着,林汐猛然推开面前的黑勋,快的跑出了咖啡厅。
黑勋没有去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笑得苦涩又复杂,汐,你跑吧,总有一天会受伤,然后乖乖回到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我就站在原地,等你。
挪威的森林
汐,你跑吧,总有一天会受伤,然后乖乖回到这里,我哪儿也不回去,我就站在原地,等你。
***
入秋的风变得清凉,还不至于刺骨,却会让心凉的行人感到冷。
繁华的地段,络绎不绝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周遭的一切都飞快的掠过她,甚至像是穿过了她,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缕幽魂,随着风在街上旋转,飘零。
“哔——”
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林汐胳膊一痛,被一股大力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她面露喜色,梦呓一般的低唤:“宸……”
“汐,你不要命了?怎么往马路上走……”
林汐这才看清楚,抱住自己的人是向南,而旁边喋喋不休的女人,是米可儿。
他关切又复杂的目光,她嗔怪又紧张的神态,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悲凉。
“向南哥,谢谢。”她若是再不推开他,可儿该上来拉人了。
她想笑,嘴角却像是挂上了千金重的坠子,怎么也扬不起来。
向南退了一步,米可儿立刻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然后三个人都有些尴尬了,气氛很怪。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林汐心里压抑得很,再这么沉默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离开,或者落下泪来。
毕竟,面前的两个人,在多年以前是她情感上的支柱,她年少时少量的泪水,多半是流在他们面前的。
“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一个人,也没开车,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自从上次婚礼之后,米可儿对林汐也不像过去那么尴尬了,现在林湘失踪了,她又恢复了以前那个张牙舞爪无所畏惧的女王姿态。
林汐心头一暖,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对二人说:“我随便走走。”
向南见她的次数越的少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到如今的她,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亲近的资格,再也叫不出曾经的那声“小汐”。
刚刚她叫他向南哥,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明明知道她心里从未爱过他,可当他与可儿在一起时,却莫名的认为自己背叛了他,这是中异常微妙而奇怪的感觉,冥冥中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汐,你有心事。”米可儿修饰得细细弯弯的眉毛皱起,打着咖啡色眼影的美目微微虚起,那是她疑惑时惯有的模样。
“是啊,”她知道瞒不过她,不管时光怎么消磨,她依然是了解她的,“我儿子明天就要参加音乐比赛,你知道我从小就有音乐梦想,真希望他可以拿到冠军。”
明知道她在撒谎,米可儿却不点破,“是这样啊,那我先预祝你梦想成真,相信有你和梵少这样的父母,你家儿子一定能所向披靡。”
“借你吉言啦,”林汐看着向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随行的问了句,“买这么多东西,你们这是去旅行吗?”
“是,我们打算去挪威。”向南说,笑得很牵强。
他从小就是这样,在女生面前很腼腆,但作为她的向南哥哥,他是能说会道的,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她对他而言,是最应该远离的女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是米可儿,但从小到大埋在心底的人,也不曾彻底抹去,可能这辈子也抹不去了。
“所以,你们要结婚了吗?”她终于是笑了,这是件喜事,不是吗?
米可儿曾经跟她分享了一个秘密,说是长大以后,嫁了人一定要去挪威度蜜月,因为她一直喜欢那《挪威的森林》,其实两者之间并无没太多联系,可那个充满粉色梦幻的少女时代,想法总是离奇又美妙的。
“嗯,婚期已经定了,结婚证也领了,这次旅行回来就举行婚礼,小汐,你会为我们高兴的,对吗?”米可儿迅地瞄了眼身边的男人,问得那般小心翼翼。
林汐知道,她这是为男人问的,向南以前对她有意,米可儿一直都心有芥蒂,虽然现在林汐和梵夜宸有了一个孩子,虽然向南对她千依百顺,她依然怕拴不住这个男人。
女人总是这样,越是在乎越是小心,唯恐经营不好自己的爱情,有时往往是自己的疑心,推远了挚爱的人。
这么想的林汐突然就笑了,她可不就是这样吗?
她应该相信梵夜宸的,因为他是凛凛的爹地,也是她挚爱的人。
“对,祝福你们。”她想通了,笑容也明媚了起来。
向南看着那个久违的微笑,终于也释然了,其实彼此都幸福就好,梵少能让她这么笑着,而他也能为了可儿这般笑。
有时候,执念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向南想。
“我就知道,”米可儿抱住林汐,像曾经的每一次那样,说,“汐,谢谢你,我也祝你和梵少永远幸福快乐。”
“我们,一定会的。”她说。
“明天我们有家庭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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