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摔了?
想到这儿,冥漠雪只是摇了摇头。
并非冥漠雪当时有心故意想要害云画眉,而是云画眉同方氏勾结起来算计她,冥漠雪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冥漠雪没有直接要了云画眉的命,就是她的仁慈了。
趁着云画眉看着冥漠雪的时候,方氏一把将云画眉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随即大声叫道:“快,快来人,快去禀报云郎,七娘子疯了……”
方氏大声的喊叫着,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方氏这才发觉到自己脸上极度的疼,方氏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手的血。
方氏赶忙又大声尖叫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快,请大夫,请大夫!”
就在这时,被方氏掀翻到地上去了云画眉,顿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连站起来都来不及,就双手撑着向后退去,口中还不停的道:“救我!救我!救我!不要!不要,快拿开!”
云老夫人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就觉得头疼,方氏一脸的血,想也知道她受了伤,还是被云画眉所伤的。
可是云画眉又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云老夫人这时才蹙着眉,对阮氏问道道:“她这是怎么了?”
阮氏早就被云画眉吓得没了魂,又见云画眉上伤了方氏,更是吓傻了,云老夫人的问话,她是压根就没听见,不过这会儿,只怕就是阮氏听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云老夫人见阮氏也像没了魂的似的,便扫了一眼院子中的一众婢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七娘子这是怎么了?”
这一众婢子,纷纷摇头,有一个才要开口说话,就见云画眉几乎是发狂似的大声喊叫道:“她,是她,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我好怕,我好怕!”
云画眉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看向院子里的每一个人,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到底谁是谁。
云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气急的怒道:“她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去了庵里一个晚上,怎么好好的一个小娘子,就变成了这样?!”
冥漠雪听了云老夫人的话,淡淡的回道:“祖母,适才弱水也同您说了,七妹妹只怕是先前被温泉里的那些蜈蚣和那条大蟒蛇给吓到了,况且七妹妹先前就被蛇给伤过,这次又在温泉沐浴时,撞上了群全副武装的护卫,也难怪会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以至于失了精神失常,迷了心窍。”
云画眉似乎并没有听到冥漠雪的话,只是看冥漠雪没有看着她,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便跌跌撞撞的想要跑。
云老夫人怎么敢这么放任她,立即吩咐道:“去,将七娘子抓住!”
云老夫人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的这些下人们,哪里还敢装鹌鹑,便是硬着头皮,也都立即上前去抓云画眉了。
云画眉被抓住,便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几个婢子害怕她又要咬人,又顾及她到底是主子,不敢下重手打晕她,几人一时不备,竟然被云画眉给挣脱跑了出来。
就见云画眉没了命的向云老夫人跟前奔来,竟然连云老夫人跟前站着的冥漠雪,都不畏惧了。
云老夫人也吓了一跳,常妈妈等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是冥漠雪也都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云画眉便扑倒在了云老夫人的脚下,一把抱住了云老夫人的大腿,道:“祖母救我,救我,她要害死我,要用蜈蚣咬死我!”
听了云画眉的话,冥漠雪的心里也是一惊,不过冥漠雪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微低下头,看着云画眉问道:“七妹妹,你在说谁,是谁想要害死你,来,你说出来,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云画眉听到冥漠雪的声音,便转头看向了她,正要张口,而后又惊恐的叫道:“蜈蚣,好多蜈蚣,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蛇,有蛇,有蛇要吃我!”
云画眉语无伦次,显然疯了,云老夫人原以为云画眉真的是被人害了呢,还以为她果真能说出什么,然而云画眉这些说的,不过都是疯言疯语。
云老夫人和院子里的众人,虽然听不懂云画眉再说什么,可是冥漠雪却听得懂,只是冥漠雪也分不清,云画眉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那些蜈蚣和大蟒蛇给吓疯了。
见云画眉又疯态百出,云老夫人立即看了那几个婢子一眼,眼神狠厉冷峻,似乎带着一种警告。
那几个婢子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随即全都扑了过来,将云画眉给扑住了,几人分工协作,拉胳膊的,拽腿的,将云画眉给抓了个结结实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画眉竟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云达赋快步走在通往云画眉院子的小道上,对一路上向他行礼的下人视而不见。直到现在,他仍旧不敢相信,一夕之间,竟然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云达赋快步走进了云画眉的院子,只见院子里的地上,还有斑驳的血迹,那些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带着一股股的难闻的血腥气。
云达赋一皱眉,大步走进了屋里,就发现婢子和妈妈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地站在门口处,里面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
云达赋的脸色不由得铁青,看到站在靠着门口不远的冥漠雪,便紧着几步冲上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冥漠雪看见云达赋,便要行礼,云达赋不耐的道:“不用了,到底怎么了?”
冥漠雪这才低声回道:“回阿爷的话,大夫正在里面,给阿母和七妹妹诊治。”
云达赋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一些,,声音更是焦急的不得了,对冥漠雪问道:“她们两个怎么回事?”
听了云达赋的话,冥漠雪倒是一愣,下意识的问道:“阿爷难道,到了现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是昨日庵里的大火伤了?”云达赋道。
适才去禀告他的下人,一副惊恐的模样,话都说不利落,云达赋这是才下了朝刚回府,自然什么都不清楚。
只是云达赋这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了,若是昨日的大火,那院子里的血,端出去的带血的一盆盆血水,又是怎么回事?
云达赋想着,也不等冥漠雪再开口,径自走了进去,不过云达赋这不看到好,他只看了一眼,就惊的他退后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