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一边倚靠在云达赋的怀里,蹭着他的胸口,一边哭诉道:“这些日子阿郎公事繁忙,许久不曾来奴这里,奴为了孩子能健康长大,每晚都要到园子里转一转,。”
罗氏说着,随即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看起来满满的母爱,可随后罗氏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那日,因为奴许久不见阿郎,便带着葛根往阿郎的书房外走去,想着只要能从外面看阿郎一眼,奴就开心了。可是谁想到阿郎并不在书房,奴看书房黑着灯,就有些失望,正当奴想要回去之时,就看到有个影子溜进了阿郎的书房里。”
“那人是谁?”云达赋黑着脸问道。
罗氏看向冥漠雪,满眼泪光闪烁,“正是四娘子云弱水!奴担心阿郎的书房进了贼,便带着葛根悄悄的走了过去,那时天色已黑,奴接着月光,隐隐绰绰看到了四娘子,手中拿了一个小包袱,四娘子从包袱里面取出了东西,放到了房梁上。”
不等云达赋再问,罗氏紧接着又道:“等四娘子走后,奴好奇的想知道四娘子放了什么东西,便让葛根搬了椅子取下来看看,葛根在上面摸了半晌,摸到了一个小盒子,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满符咒的黄纸,行的竟是厌胜之术。”
“奴大惊,没想到四娘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奴不敢声张,吩咐葛根先放回去,想立刻找阿郎和夫人说这件事,谁知奴才出门,就看到四娘子站在门口,四娘子威胁奴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还声称会将东西拿走,奴便信了,可谁知四娘子怕奴说话不算数,就用这样的办法来害奴。”
方氏听了这话大叫道:“云郎,厌胜可是巫术,是大兴明令禁止的啊,若是被人知晓,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方氏说着顿了顿,又道:“弱水,你阿爷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害你阿爷,害我们云府。”
厌胜这词从罗氏的口中一说出来,别说云达赋,就是云老夫人也惊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自古至今不管哪一户人家被用了厌胜之术,都是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恶疾缠身,灾劫不断,谁会想到云弱水会这般歹毒。
“云弱水,你有何话要说?”云达赋大怒,呵斥道。
冥漠雪看着云达赋,栗色的眼睛很是清澈,似乎看淡尘世一般,冥漠雪微微一笑,对云达赋道:“阿爷,弱水从来没有过想要加害阿爷的心思。”
云达赋想想也是,当初石氏同云弱水还没进府之前,他对她们母女很是不错,对这个女儿也寵爱的很,直到方氏说云弱水不是他亲生的,他才厌恶了云弱水不见她,可如今不是也雨过天晴了吗。
云琳琅看出云达赋的犹豫,对冥漠雪质问道:“四姊,便是因为当初阿爷冤枉了你同石庶母,你也不该心存怨恨,用这般歹毒的手段来害阿爷!”
冥漠雪不理云琳琅,只对罗氏道:“罗庶母只看到了一张写着符咒的纸,怎能认定我是在加害阿爷?”
云琳琅见冥漠雪不理她,虽然其得不得了,不过这次她却得体的向云达赋行了礼,道:“阿爷,儿曾听说过,但凡用符咒害人的,还需用其他用具,相信等常妈妈和连翘她们,定会搜到证据回来的,到时自然不用多说,一看便知。”
冥漠雪一笑,道:“六妹妹说的对,一看便知。”
看着极其镇定的冥漠雪,云琳琅只觉得古怪,不过她只觉得冥漠雪是装的罢了。
云达赋听了云琳琅的话,黑着脸点了点头,云老夫人手里的念珠也啪啪作响,一时屋里静的好像半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常妈妈带着锦葵连翘回来了,常妈妈的手里捧着一个匣子,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一脸严肃。
方氏和云琳琅见了心里大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常妈妈,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云老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常妈妈责怪的看了冥漠雪一眼,这才对云老夫人道:“老夫人,是……厌胜之物。”
冥漠雪听了,这才神色一敛跪了下去,道:“祖母,阿爷,儿有罪。” “阿母,凭什么那个云弱水能去参加赛马,我也要去!今日圣上的眼睛一直盯在云弱水那个小践人的身上,连正眼瞧都没瞧我一眼,若是三月圣上下旨广纳后宫,一旦云弱水被选入宫,那还有我什么事啊。”方氏的房中,云琳琅大发脾气道。
方氏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你还敢说,你挑唆你欣表妹对付云弱水就罢了,不弄清来人是谁就对昭阳王发难,竟然敢说圣上是小倌,若非圣上不计较,你的命都不在了,还进哪门子的宫!”
云琳琅委屈的道:“这话不是我先说的,是欣表妹先说的。”
“你还敢犟嘴,你下次做事之前能不能同我这个做阿母的先商量。”方氏说着一叹气,“若是你二姊的身子,哎……”
云琳琅一听方氏提起云璇玑,再不开口了。
方氏见了,道:“不过是去参加赛马,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马术是你外祖父亲手教导出来的,等那ri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要挽回圣上的心,知道不知道?”
云琳琅一听这个,立即道:“阿母,我听说,当初圣上对皇后一见倾心,正是皇后在马上红衣飘逸,对圣上回眸一笑,阿母,我穿红色好不好?”
方氏立即问道:“你从何处听说的?”
云琳琅得意的一笑,“是韩易告诉云弱水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的,而且老夫人给云弱水做骑服,云弱水选的就是红色料子。”
方氏听了恶狠狠的道:“一个小小的庶女,还想出这样的风头,我定要她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阿母有什么好办法?”云琳琅问道。
方氏咬牙道:“周婆子,前几ri你说罗氏的婢女来报,说她有一个半月没有换洗了是不是?”
周婆子赶忙上前回道:“确实如此,阿郎好像已经知晓罗氏有了。”
方氏听了一笑,“寻个机灵的,去告诉云弱水,当初是罗氏指认石氏偷人的。”
方氏顿了顿,又道:“再将这串珠子送去给罗氏,顺便同她说……”
时间一晃过去几日,冥漠雪正倚在榻上看书,就见月芽端着一罐酱菜走了进来,“娘子,这是罗娘子差人送来了,说是她娘家人送来的,每院都送了些呢。”
月芽说着,又四下看了看,这才轻声对冥漠雪道:“娘子,罗娘子说当年石娘子的死另有玄机,还事关娘子,让娘子过去走一趟。”
“罗氏?就是我娘进府后,同我娘在一个院子里相互交好的罗氏?”冥漠雪蹙眉道。
月芽点了点头。
冥漠雪犹豫了一下,道:“端上祖母刚赏的柿饼,同我去一趟罗庶母那里。”
“是,娘子。”
罗氏虽然同阮氏都是云达赋的妾,不过罗氏所住的院子却偏了一些。
冥漠雪同月芽来到罗氏的院子的时候,院中一个人也没有。
罗氏的房门半掩着,里面发出幽幽的光来。
冥漠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想到罗氏并不怎么受*,也就没太在意,径自带了月芽走了过去。
“罗庶母可在房里?”冥漠雪问道。
里面并无半点声音,可屋内燃着蜡烛,必定是有人在的,况且这么晚了,罗氏不在房里又会在什么地方。
冥漠雪想着,刚要伸手推门,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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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为了证明臣女当日所说的办法可行,臣女先要寻几人来试验。”冥漠雪道。
虞非豫自然清楚,冥漠雪便求云老夫人,派常妈妈找了府中的几对父母子女来。
按照冥漠雪所说的方法,果然验证了合血法可行。
“云四娘果真聪慧,这样的办法你也是如何得知的?”虞非豫赞赏的问道。
冥漠雪这合血法认亲的方法得到了证明,让众人都目瞪口呆,虞非豫也不例外,只有虞非离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睛就一错不错的落在冥漠雪的身上,只让冥漠雪有些恼怒。
冥漠雪瞥了虞非离一眼,上前对虞非豫答道:“圣上,是臣女的生母告诉臣女的,臣女的生母是胡人,这是胡人那边的方法。”
虞非豫听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云卿,为了云四娘的清白,洗去有人存心对她的诋毁,也为了你不被人污蔑,就取你一滴血吧。”
云达赋哪敢说不,赶忙道:“是,臣遵旨。”
云达赋说完,赶忙起身取过银针,毫不吝啬的在自己的手上扎了一针,滴了滴血往一碗盛放清水的碗里。
“云四娘,你也去吧。”
冥漠雪听了,叉手一福身,这才走了过去,从容的取过一根银针。
没人注意,就在冥漠雪适才给虞非豫行礼的时候,她的指甲里就多了一些白色粉末。
众人的目光全都死死的盯着冥漠雪,就在冥漠雪要将血滴入清水中时,虞非离突然叫了一声,“呀!”
众人纷纷向虞非离看了过去,冥漠雪一边将指甲中的白色粉末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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