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向虞非离看了过去,冥漠雪一边将指甲中的白色粉末弹入了碗中,一边抬头看向了虞非离。
就见虞非离笑意盈盈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似是不经意想起来了什么道:“皇兄,过几日又要到赛马的日子了呢。”
韩易听了立即叫道:“姊夫,阿易也要去,也让阿姊一起去,好不好!”
虞非豫看向冥漠雪唇角微勾,而后对韩易道:“这件事一会儿再说。”
虞非豫的话刚刚落音,就听梁欣叫道:“这血,这血真的融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涌了上去,而此时冥漠雪早就退到了一边。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碗融合的血水中,只有冥漠雪看向了虞非离,虞非离见冥漠雪看着自己,便一笑,也不出声,只动了动嘴道:“你怎么谢我?”
冥漠雪心里一突,迅速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敢看向虞非离。
他明知自己做了手脚,可非但不拆穿,还帮了自己,为什么?冥漠雪心里暗道。
“既然已经得到了证实,孤不希望日后再有那些传闻。”虞非豫顿了顿,又道:“过几日的赛马,云四娘你一起来。”
虞非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冥漠雪听了这话,用眼尾扫了云琳琅一眼,应了个是。
云琳琅你几次害我,如今到了我讨回来的时候了。 云琳琅这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挨在了脸上,云琳琅几乎要发狂了,抬眼一眼这次打她的却是云达赋。
“阿爷!”云琳琅尖叫道。
方氏见了上前一把将云琳琅搂在怀里,“云郎,你这是做什么,作甚打我女儿!”
云达赋指着云琳琅道:“孽障,还不跪下求圣上饶恕你!”
云琳琅听了这话,惊讶的长着大嘴看向虞非豫,“圣,圣上?”
方氏同武平侯夫人也愣住了,满屋子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一个个都跪了下来。
“若非孤亲眼所见,孤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大家闺秀的口中,竟会说出这般污秽之语,云卿,你身朝廷大臣,竟连区区家事都处理不好,孤如何能放心将国家大事交给于你?”
虞非豫说着,不等云达赋回答, ; ;又上前一步,一手扶起了云老夫人,虞非离眼看虞非豫要伸手再扶冥漠雪,还没等他做什么反应,倒是韩易也要将冥漠雪拉起来,看的虞非离一笑。
“阿姊也起来,阿姊也没错。”韩易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虞非豫道:“姊夫,某说的对不对?”
一声姊夫,让虞非豫僵了僵,而后又对云达赋道:“亏着云四娘为了你的声誉着想,去求孤为她证明,她的确是你亲生,如此人品难能可贵,然而孤却没想到,这样的女儿却在府中却被姊妹如此羞辱。”
云达赋听了这话,吃惊的看向冥漠雪。
冥漠雪也不看云达赋,只对云老夫人道:“祖母,之前弱水不肯说出昨日之事,正是因为涉及圣上行踪,实在不能说,还请祖母原谅。”
云老夫人看这形势,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道:“好孩子,是祖母错怪你了。”
这时虞非离突然上前几步,站到梁欣跟前,指着冥漠雪对梁欣道:“适才,是你说她*本王,本王才打了你阿兄?”
梁欣跪在虞非离脚下,仰头看着离她如此近的虞非离,半晌没说出话来。
虞非离见梁欣一副花痴的模样,不屑的对武平侯夫人问道:“你女儿是聋子还是傻子,本王问话为何不答。”
武平侯夫人一把掐在梁欣的腰间,梁欣这才反应过来,结巴的道:“是、是儿所说。”
虞非离邪魅的一笑,“我看他不顺眼,打了他又如何?你若不服,让皇兄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好?”
武平侯夫人赶忙道:“昭阳王恕罪,是小儿糊涂,惹怒了王爷。”
虞非离瞥了她一眼,也不开口,虞非豫则理也不理他们,只看着冥漠雪温柔的笑道:“上次你说的那个方法,今日正好可以一试,孤就在这里,孤为你做主。”
看着虞非豫这么温柔的对待冥漠雪,方氏和云琳琅两人几乎咬碎了牙。
然而冥漠雪却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虞非豫这是将她当做了已故的皇后的影子了吗?
冥漠雪一蹙眉,生疏的道:“圣上圣明。” 梁欣听了不等云琳琅开口,立即反驳道:“怎么不敢说,明明是你*昭阳王,鼓动昭阳王打了我表兄,我们亲眼看到你同昭阳王和一个小白脸在雅阁中的,你们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
梁欣一冲动,将云琳琅刻意诱导云老夫人的话就给说了出来,脸色就不大好,好在云老夫人听了昭阳王三个字,立即转移了重点,倒是被梁欣误打误着了。
云老夫人有些不快的对冥漠雪问道:“弱水,你怎么会同昭阳王在雅阁,昨日回来你为何不说?”
虞非离虽然贵为亲王,但是名声到底差了一些,加上近日里传言昭阳王好男1色,梁欣一句还有一个小白脸,云老夫人自然想到是虞非离带了象姑馆的小倌去酒肆,那样的场面,哪能是云弱水这样未出阁的小娘子能见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云家的声誉何在。
冥漠雪也不急急解释,脸色平静淡然的道:“祖母,实在是弱水奉了昭阳王的令,暂时不能将雅阁内的事说出来,昭阳王吩咐的时候,六妹妹和欣表妹也都听见了的。”
冥漠雪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欣表妹,昨日我就提醒过融表兄,小心祸从口出,融表兄自己惹怒了昭阳王,怎么会是我挑唆的。”
“小践人,若不是你*昭阳王,昭阳王又怎么会好端端的打我阿兄。”梁欣尖声叫道。
梁欣这话一出口,冥漠雪就笑了,梁欣性子急躁,只要一激怒她,她必定口不择言,这正是冥漠雪要的。
然而没等冥漠雪期盼着云老夫人发怒,倒是听到抚掌和男子讥讽的笑言:“真是一出好戏,若是错过了,本王岂不要抱憾终身。”
这声音一响起,屋内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就见身着银色蟒纹罩淡紫纱阔袖锦服的虞非离,正抚掌轻笑着。
他的身边还有三人,除去被梁欣称为小白脸的虞非豫和韩易外,还有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云达赋。
云琳琅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好,不过云琳琅看到虞非豫,竟自作聪明的怒道:“昭阳王,你虽贵为亲王,然而也不能将象姑馆的小倌带进我云府,践踏我云府的清誉!”
屋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韩易却对牵着他的虞非豫问道:“姊夫,象姑馆是什么地方,好玩吗,小倌是掌柜吗?”
虞非豫没有回答韩易的话,而是面带冷意的看向云达赋,云达赋早就傻住了,竟然一时没回过魂来。
韩易见虞非豫不理他,便挣开虞非豫的手,笑着扑到冥漠雪的跟前道:“阿姊,姊夫不告诉某,阿姊告诉某。”
云琳琅竟然是当今圣上是小倌,冥漠雪都惊住了,直到被韩易这一扑,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猛的一拉身边的云琳琅,同她一起跪下道:“六妹妹年幼无知。”
云琳琅尖叫道:“云弱水你疯了不成,你让我跪一个小倌……”
云琳琅话没说完,冥漠雪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还不住嘴。” 听了冥漠雪的话,云璇玑的眼神飞快的闪过一丝被拆穿的懊恼,而后又急急解释道:“四妹多心了,祖母大病初愈,我是担心祖母的身子。”
冥漠雪听了,便笑着道:“是弱水误会二姊了,二姊可不要往心里去。”
说着,冥漠雪也跪在云老夫人跟前,道:“祖母的身子才好一些,祖母若是因为弱水被冤枉的这件事,气坏了身子,那可就是弱水不孝了,阿母可不会饶过弱水的。”
云老夫人还没开口,梁欣听了冥漠雪的话,实在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叫冤枉你,你怎么不同云老祖母说说,你昨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武平侯夫人赶忙一拉梁欣,捂住了她的嘴,而后福身对云老夫人道:“老夫人,欣儿年轻不懂事,您别同她计较。”
云老夫人冷哼一声,“梁娘子年轻,武平侯夫人可不年轻了吧。”
这话的意思,再说武平侯夫人没教养。
武平侯夫人的脸色一变,就是方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们两个都是方家的女儿,这不是再说她们方家没教养吗。
云琳琅实在按耐不住,道:“祖母,我同二姊也是祖母的孙女,祖母岂能如此偏帮云弱水,明明是她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
云琳琅说着,瞪向冥漠雪道:“云弱水,你做了丑事你以为还能遮掩,还不快向祖母坦白。”
云琳琅的话云老夫人虽然不爱听,但是她的确不能如此偏帮,也看向冥漠雪。
冥漠雪讥讽的笑着,“见不得人的丑事?我怎么不知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六妹妹有什么话便直说,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云琳琅得逞的阴笑着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有这么多双耳朵听着,我说出来你可不能抵赖。”
“若真的是我做下的,我自然不会抵赖,可若是冤枉我,任你如何我也不会承认。”冥漠雪目光平静无波的道。
云琳琅看了梁欣一眼,随即道:“昨日欣表妹,融表兄都亲眼所见,也容不得你抵赖。祖母,昨日云弱水在酒肆中同男人私会,被我们撞见恼羞成怒,打伤了融表兄。”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睁大了眼睛,显然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弱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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