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听了,这才一笑,不在多言。
冥漠雪来同辉堂从未迟到过,今日才晚来一会儿,方氏突然开口又道:“弱水昨晚又没睡好?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重,难怪会睡不好。”
冥漠雪听了方氏的冷嘲热讽,眼里冰冷冰冷的,“阿母说笑了,弱水有什么可心思重的,若说心思重,那也是在想,祖母做寿弱水要送什么寿礼才好,祖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难为坏了弱水了。”
云老夫人听了一笑,这才张口道:“这有什么可费心思的,往日孝顺就够了,用不着在寿礼上下什么功夫。”
冥漠雪听了一笑,“那怎么行,这还是弱水头一年给祖母祝寿,寿礼可不能含糊呢。”
云老夫人听的哈哈大笑,道:“不是还有半月呢,你慢慢想。”
冥漠雪笑着点了点头,余光瞥见方氏和云晟毅不善的目光。
这时,云琳琅突然开口道:“既然巧雁病了,四姐姐还是叫大夫来看看的好,万一真的传染,就先送去庄子里养养才是,如今就要过年了,若是传染给了别人,那可就不好了。”
冥漠雪一笑,道:“多谢六妹妹关心,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大夫,六妹妹大可不必担心。”
云晟毅听了,插嘴道:“四妹妹可不要随随便便寻个什么庸医,要不要为兄帮你寻个大夫来。”
冥漠雪听了,道:“多谢阿兄关心,想来司徒郎君还不算是庸医。”
“司徒郎君,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婢子看诊?”云琳琅反问道。
冥漠雪又是一笑,“司徒郎君说,在他的眼中就只有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云琳琅顿时哑言。
冥漠雪这才又对云老夫人道:“祖母,一会儿司徒郎君就要来了,弱水就先回东偏院了。”
云老夫人点了点头,“回吧,司徒神医不好怠慢。”
云弱水福了福身,这才离开了。
云晟毅见云弱水这般淡定的模样,不由得心里有些担心,难道云弱水真的将人寻回来了?
想到这儿,云晟毅不由得一蹙眉。
方氏看到云晟毅有些恍惚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纳闷。
冥漠雪刚出了同辉堂,就立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袖箭放了出去,这袖箭一放,守在周围的人,定然回去禀告章仇擎苍和阿扎提等人,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有有人来听后冥漠雪调遣的。
冥漠雪回到东偏院,月芽立即就奔了过来,“娘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冥漠雪摇了摇头,“没事的,一会儿司徒郎君会过来,你莫要惊慌,随我进屋去,只如平常一样便是了,就是万一有旁人跟来,你也不要惊慌,司徒郎君会帮咱们的。”
说着,冥漠雪这就进了屋,月芽点了点头,赶忙跟了进去。
将司徒策叫来,是冥漠雪临时决定的,因为适才冥漠雪想到,自己这般坐怀不乱的模样,云晟毅定然会心虚,既然如此,为何不派人跟着他,万一找到了巧雁了呢。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她自己是定然出不去的,不过司徒策是可以正大光明来的,不但可以来,还能帮自己造一个假想。
这也是为何,冥漠雪非要早早回来的原因。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司徒策果然来了,才一进门,就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寻我来。”
冥漠雪立即道:“你可是一个人来的?”
司徒策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快,派人去门口候着,若是见到云晟毅出门,立即让人跟上去,也许能找到巧雁在哪。”冥漠雪道。
司徒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放下药箱,转身就去了门口。
等到司徒策回来的时候,这才向冥漠雪点了点头,“已经吩咐好了,你放心便是。”
冥漠雪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边如何了,还没有消息吗?”
司徒策摇了摇头,“别担心,会找到的。”
司徒策说着,目光突然看向了在一旁看着她的月芽,而后又转了过来。
月芽就在司徒策看向自己,在对上司徒策那没有感情一般的眸子的时候,竟然害怕的一哆嗦。
冥漠雪见了一笑,对司徒策问道:“你是如何肯定,她就是我的人,竟然说话也不曾避讳。”
司徒策淡淡的道:“若不是你的人,你自然说话会有所顾忌,再者说,万一不是,我给她一阵就是了,保准她什么都记不得。”
月芽听了又是一哆嗦,道:“娘,娘子,婢子,婢子还是去外面守着吧。”
“不必。”说着,冥漠雪摇了摇头,看向司徒策道:“随我去巧雁的房里走上一趟吧,虽然诊病是假的,看到底还要做做样子,也只有你去了,等你一会儿离开后,云晟毅才会坐不住了。”
司徒策点了点头,一边起身一边道:“不过也要提防,云晟毅派人出去,而不是自己出去。”
冥漠雪摇了摇头,“不会,云晟毅若是要去,定然会自己前去的。”
“为何这般肯定。”司徒策挑眉问道。
“不信你看着便是。”冥漠雪一昂头。
冥漠雪带着司徒策,才从房里走出来,两人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藏在院外,正偷着向里瞧。
冥漠雪见了冷笑一声,司徒策斜了一眼,宽大的袖子就是一挥,只听一声尖叫顿时响起。
司徒策冷冷道:“这般鬼鬼祟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见不得人,这眼睛,也不必要了。”
冥漠雪这才仔细想那人看去,就见一个云晟毅院子里的仆人,跪倒在地,双手捂着眼睛,血流了满地都是。
月芽此时腿肚子已经转了筋,她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人,更猜不出,看上去如此温文尔雅的司徒神医,竟然还能如此毒辣。
“你将他怎么了?”冥漠雪好奇的问道。
司徒策淡淡的道:“不过是戳瞎了他的眼睛。”
冥漠雪看看两处之间的距离,这才挑了挑眉,道:“我竟不知,你原来还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司徒策说着,三人已经来到巧雁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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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巧雁都是被紧紧绑着,扔在满是杂草的地上,睡了*的。
不过说是睡,其实巧雁不过是实在困了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儿。
那矮丑子和刀疤脸,喝了一晚上的酒,两人一直喝醉在了桌边。
巧雁原本想要借着两人酒醉逃跑的,可是奈何身上的绳索绑定太牢,还有被云晟毅和矮丑子踢的那一脚,实在伤的厉害,好像肋骨断了一般,最后竟然脱力给睡着了。
等巧雁醒过来当然时候,迷迷糊糊的发现天已经都亮了,巧雁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竿,那黑刀疤才被丑矮子给叫了起来。
“我说大哥,你灌了我那么多酒,咱俩睡的那么死,你也不怕那小践人跑掉。”矮丑子有些不快的道。
黑刀疤哈哈一笑,“跑?怎么可能,某昨日给她的粥里,下了迷1药,她怎么跑,说不定她现在还在睡着呢。”
矮丑子听了黑刀疤的话,再仔细去看巧雁,果然见她还睡着。
“大哥,你也真是的,也不告诉某一声。”矮丑子道。
“告诉你,她不就听见了,那她还怎么肯喝,她肯定还想着,等咱们喝醉了,她好趁机逃跑,可她却想不到,某会在粥里下了迷1药。”黑刀疤笑的得意。
“大哥真是有手段,小弟我还要同大哥多多学习才是。”矮丑子谄媚的道。
黑刀疤挥挥手一笑,又道:“某进昌乐坊新芜巷走一趟,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给跑了。”
矮丑子立即应道:“大哥放心,某定会看紧了她的。”
黑刀疤这才放了心,匆匆去了昌乐坊。
等黑刀疤才刚一走,那矮丑子就向巧雁摸去了,看巧雁还没醒,矮丑子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就在巧雁身上摸来摸去。
胸口上的痛楚,让巧雁转醒,就见那矮丑子,正撅着一张臭烘烘的嘴,向自己拱来。
巧雁吓的一边哭一边躲,可她被绑着,身上还受了伤,哪里躲得过那矮丑子。
巧雁长这么大,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她拼命的哭拼命地躲,可那矮丑子就是不肯放过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院门口,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那矮丑子顿时一蹙眉,不满的叫道:“谁啊谁啊,大清早的,就搅了某的好事!”
“还不快滚来给某开门,不想活了是不是!”
巧雁顿时听出来,来人的声音,正是云晟毅的。
巧雁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一听来人是云晟毅,那矮丑子“哎呦”一声,立即奔过去开门,口中还道:“原来是云郎君,云郎君稍等,云郎君稍等啊。”
矮丑子奔到门口,刚开了门,就被云晟毅一脚踹翻在地,“这么久不来开门,让某好等,你真是该死!”
矮丑子也不敢回嘴,云晟毅也不再理会他,一边匆匆往里面走,一边道:“那小践人呢,是不是让人救走了?”
矮丑子听了一愣,赶忙道:“怎么可能,刚才某还同她……”
矮丑子的话还没说完,云晟毅一脚将房门踹开,就见巧雁被绑在榻边的地上,衣裳凌乱,衣服被人凌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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