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路手上抹了一种醉粉,作用和酒差不多,加上让卫兵被重捂口鼻,将其晕厥撂倒只是分钟之内的小事。
然后此时豫路耳听四方,站在城楼之上望去灯光酒绿的熏殷城,缤纷繁华、辉煌昌盛!
至于要如何下去,豫路当然准备速降,为此他从衣兜里揣拿出了一条自己编织的藤索。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豫路不禁自嘲自己前世会不会是一个神棍小偷。
这根藤索经得起考验,豫路选择在无人的墙根角落速降,并是在城楼上视线范围内没人出现的前提下进行的。用时不到十秒,顺势收藤动作熟悉老练。再将其揣回衣兜,豫路这才开始正式潜回豫家。
他使用的这种藤索,细小坚韧,非常利于携带,可以算是一门精巧的手艺。
城内市集大街上还闹腾着,属于另一类人的夜晚生活开始了。
青楼的生意在夜晚的时候当然就非常好了,多少达官贵人在青楼里进进出出。站在门前搔首弄姿、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时吆喝着,对过路来往的男人挤眉弄眼,挥着手绢招引。
而客栈里也有粗壮大汉、江湖侠侣对饮高歌、不醉不归。这也只有在市集大街上才能看到的景象,其余的小街小巷已有“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传荡,更夫报着时辰敲着锣,巡走于各条街道。
如果从城北赶到豫家需要的时间也不短,再则豫路需要谨慎潜入,速度当然就要慢一些。不过好在街上并未有什么人,赫家的巡逻卫兵也做不到站满全城,豫路还是能够稍稍加快点速度。
时过不久豫路就已然匍匐在豫家一处悬山顶房上,尽量压低着身子,放眼望向豫府内部。
“怎么回事?难道赫家的动作这么快?!!”
见到这一幕豫路的脸色略显苦涩,眼眸中惊色立现。他可以看到此时赫家的人已经站满了大门外,而豫府中也有赫家卫兵来回巡视,当然也有专门望空的人。
直然感觉到有目光准备射来,豫路就赶紧往后再挪一点,在这屋顶的反面豫路紧趴着,黑色的衣服几乎和房瓦融为了一体,而且豫路还专门找了一处光源最弱的地方匿藏观察。
又伸出头仔细瞄几眼,豫路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豫家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太对劲儿。
这时候豫路恰好想起了在赶来豫府的过程中,偶然闪影路过巷口时,听到有人正在谈论此事的内容。然而就是这么一想,一揣摩,他便感觉到豫府肯定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那赫尘三公子被人打死的事吗?”
“呵,谁不知道,人人皆知啊。”
“那你知道是谁人干的吗?”
“怎么,难道你知道?”
“哼,我得到的消息。那赫尘是被东区豫家少爷给打死的,赫家的人像是接到什么密报,所以你也看到了,现在豫府里里外外都是赫家的卫兵呢!”
“你说的可不可信啊,我可听说豫家与凌家关系甚好,凌家难道会坐视不管吗?”
“啧,谁知道呢?反正这些都是大家族的事儿,他们爱怎么闹腾怎么闹,我们看戏就行!”
“嘿嘿,哎,说的也对!”
特别是“密报”二字,豫路听得刺耳,忽然之间脸上就出现了凝怒的颜色。想到了事情的可疑之处,豫路咬咬牙,将目光投向了豫府深院,看来还是有必要去见豫承一面,将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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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噩耗
豫路在房子间灵活地跃动,因为有草垫的关系,他发出的声音起码在二十米外就听不见。利用这种优势,再加上豫路惊人的洞察力,轻松潜行到豫家内院豫承卧房那是轻而易举。
豫府到现在还是灯火通明,来回仔细巡逻的赫家卫兵使得豫府看起来还在忙乱中的样子。
在近处的另一座房顶上豫路还能看见豫承的卧房还亮着。
“爹该不会在应付那赫家家主吧?”除了凌家家主是凌栋以外,豫路并不知道其余三家的家主叫什么。
可一到了豫承卧房的房顶上,豫路便察觉到了自己的预感似乎灵验了。他嘶地一声,心头一震,有点惶悠,因为他听到了豫景龙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豫景龙是怎么也不可能进出豫承的卧房,即使是发生这种情况。
豫路没有半点迟疑,赶紧匍匐身子将耳朵贴在瓦面,听一听这屋子里的人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幸好房顶的瓦不是脆瓦也不是搭片瓦,不然即使豫路脚上有草垫也能将其一脚踩碎而发出断裂的声响。
瓦片嘎嚓嘎嚓的声音,耳朵好点的常人都能听见。
豫路不知,此时豫承的卧房内站满了几个卫兵,然后床头桌前坐着两个身份比这些人要高很多的中年人。
一个有一双醒目的怒鹰眉,一个穿着名贵的貂皮金丝大衣,这两人正是赫家家主赫仲天和豫家现任家主——豫景龙!
“看来你非常出色的完成了豫家的接任嘛!”开口的是赫仲天,他当是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
这豫景龙也是,看了赫仲天一眼,脸上一直保持着阿谀的献笑,回应说:“这还不得托赫家主的福!现在,豫家在我的手中,我当然愿意让豫家归属于您赫家。”
接着显出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将下人抬着的一个长形锦盒接过,递给赫仲天道:“为了表达我豫某的诚心真意,我以豫家家主的身份,将这把祖传的宝刀‘象鬼’赠送予您!”
“还希望赫家主能够对那叛逆的族人豫路杀死大人虎子的事情既往不咎,不用您动手,我们自会把那大逆不道的族人抓回交给大人您处置!”
赫仲天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佞笑,在意的不是豫景龙的主动巴结靠拢,而是这把他接过的宝刀‘象鬼’,一时间狼心大悦,道:“既然豫家主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怪那豫承不受赏识,与我赫家结好,定是有享不尽的好处!”
“是、是、是!”豫景龙如同一只哈巴狗点头摆尾连声应道,脸上也露出了可憎的邪笑。
“不过,那豫承你是如何解决的?”接过了象鬼,赫仲天摸着手中的锦盒,有些兴趣地问。
豫景龙先是眼珠子一转,看了看周围这些人,顿了一下,才回答说:“豫某听取谋士的建议,将那豫承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毒死了。这一切步骤都是在下和诸位谋士商榷好的,一切天衣无缝!”
说着好像有些自豪的味道,豫景龙继续说:“哼,即使之后有人阴差阳错不幸发现我们下毒害死豫承,但那时我早已是家主,豫承已死再做什么其他事都是无用的。更何况还有赫大人相助,我还怕自己的位置不保吗?!”
“如此心狠手辣,送那豫承早一步上路。你这种连结拜兄弟都能轻易杀害的人,我倒是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赫仲天眼神冷色,意味深长的样子说道。
豫景龙一听,觉得心头有些梗塞,但还是赔笑道:“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将豫承送上西天可以帮了他一把,而且我豫某坐上这家主的位置,这不是为了追随赫家嘛!”
这种讨好阿谀的嘴脸是很可恶,但赫仲天这种人物当然也明白,这种人也是最好利用的一类人,便哼哼一笑道:“好一个‘追随’!不错,你的诚意我已经见识到了……”
“只不过你若是在十天之内不把那豫路给抓来,即使你送了这把‘象鬼’给我,赫豫两家也还存在着一笔账,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清楚。”赫仲天一眼瞥过豫景龙,威厉的气场给了后者不小的压力。
对方可是赫仲天,一身卓越印技,印力已经达到入灵境的强者啊!
豫景龙瞧了赫仲天的脸色,随机应变到一副认真诚恳的模样,答应说:“大人请放心,那叛逆族人豫路,豫某很快就会帮您擒拿到!那小子不过是十八年大病治愈,只有熏殷城及附近熟悉,要抓到他并不难……”
“口舌不必多费,事情办到就好。”赫仲天冷声丢下一句,然后拿起锦盒站起身,就是想要离开的意思,继续说:
“时间也不晚了,我也得回府就寝了。那我就等豫家主你的好消息,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两人的对话被房顶上的豫路听得清清楚楚,惹得豫路握拳咬牙,甚至青筋在眉头凸起,各种各样糟糕的情绪马上在豫路心中闹开了!
“这豫景龙个老败类,非得把爹给毒害了,还把传家宝‘象鬼’给送了出去!”
明明豫承并不是此时豫路的亲生父亲,但不知怎的,豫路心里这股意味却异常浓烈。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忽然间就在他心中沸腾,不禁让豫路感到一丝怪异。
前世无父无母的豫路,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个月时间,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尊父、爱父感呢?
“怎么办……这实在不能忍!爹怎么会被毒死?是哪个混账下的毒?!”
“还有象鬼,就这么拱手送人,内心充满了不甘……那明明必定是属于我的武器啊!”
豫路的心里在不断地咆哮,他甚至能够体会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意感,豫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怎么样也不甘愿接受。
可是再怎么样,豫路脑中也存在着一丝冷静。
豫景龙他知道是印力达到入魂境的,不论从哪方面和那霍竹比起来,两人就是天差地别。甭说豫景龙,那赫仲天就更了不得,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赫家家主,实力肯定非常强。
至少现在的豫路无法和他们抗衡!
“如果现在去抢回‘象鬼’,需要对阵那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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