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龙初夏的意思,小祯背后的人,一定是在场的其中一位嫔妃,而这位嫔妃,他暂时还不能动得了,因为她娘家的势力一定如日中天。那么,三妃与贵妃便最有可疑了。小祯不会是主谋,顶多是替死鬼而已。龙初夏既然让他先走,自然有对付的办法,他在反倒不方便。
明白了其中的难处,他起身道:“既然如此,这些事情就劳烦母亲处理,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龙初夏微微点头:“去吧!”
嫔妃起身道:“恭送皇上!”
等皇帝出了门,龙初夏洠в兴祷埃∞怪匦露肆艘槐炔韫齺恚匾牛袂榻ソケ洹
众妃一言不发,尤其是凌贵妃,她倒不是心虚,而是这件事情上,她一直把嫌疑往皇后身上推,很容易造成一个错觉,让人觉得是她在幕后安排这一切,目的是要嫁祸皇后。因为后宫的人都知道,她是厌恶皇后至极,恨不得她死。所以此刻,她不敢做声,以免被人对号入座,又不知道龙初夏到底调查清楚洠в校羲椴坏侥缓蟮娜耍姹惆炎锩栽谒砩希撬删秃┠琢恕
大家都屏息等待龙初夏说出指使小祯的人,但是龙初夏喝完茶,却道:“來人啊,先把小祯收入天牢!”
门口进來两个侍卫,拱手行礼后架起小祯便往外走。小祯瘫软了身子,惨白着一张脸,身子不断地颤抖,之前虽说不怕,但是一切真的來临,她还是架不住心底那恐惧。
皇后问道:“母后,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
龙初夏的眸光淡淡地扫视了皇后一眼,道:“这件事情本宫会私下处理,你们也不必再问,都退下吧!”她眸光又看向德妃和勤妃,道:“本宫头有些痛,德妃,勤妃,你们两人留下伺候本宫!”
德妃与勤妃起身,恭谨地道:“是!”
众妃疑惑不已,若是让丽妃和凌贵妃留下,那大概会是两人有嫌疑,但是现在是不惹事的德妃和勤妃,这就让人有些奇怪了。而且德妃今日的反应很奇怪,她以前从洠в姓庋屎笏祷埃裉欤枪室庵圃焖突屎笥押玫木置婊故撬娴耐榛屎螅恐劣谇阱蛭〔愿窆缕В丫苌俸凸械娜送鶃恚野此邓膊缓藁屎蟀。羧招〔腔屎笙感恼展怂摹K曰屎笥Ω弥挥懈屑ぃ⑽藓抟狻
只是谁也不敢问,就连一向嚣张的凌贵妃,此刻都沉默了。
第十八在章 勤妃的妹妹
慎贵人回到梨花堂,越想越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小祯要背叛她,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她怀疑所有的人,怀疑皇后,怀疑龙初夏对她心存欺骗,甚至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操纵的。但是,小祯又是亲口承认亲自下药,会否是龙初夏指使她做的?会否是皇后指使她做的?会否是凌贵妃或者丽妃?她越想 越乱,越乱越想,脑子就像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疑心怎么也停不下來。也因为这般猜忌的性子,导致了她最后的悲剧。
且说龙初夏单独留下了德妃与勤妃在正殿。两人开始都有些拘谨,但是见龙初夏和颜悦色,两人都轻松了不少。
龙初夏首先问德妃:“最近可见过端贵太妃?”端贵太妃是德妃的亲姑姑,因为端贵太妃的原因,所以德妃在宫中的地位才稳如泰山。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早些日子才见过姑母,她精神很好,谢娘娘挂心问候 。”德妃应答有仪,脸上挂着浅笑。
端贵太妃也就是昔日的淑妃,后來被封为端贵妃,之后风凌笑假死后被封为端贵太妃,抚养如今的二王爷,居住在二王爷府。
龙初夏叹息道:“昔日本宫与你姑母,虽说不得是情如姐妹,但是到底是经历过患难,本宫也想接她入宫小住一阵,好叙叙旧日情!”
德妃道:“姑母常常说起太后娘娘,臣妾已经不止百次听她说起娘娘昔日的事情了。”
龙初夏笑道:“她说本宫什么?是不是在背后嚼舌根说本宫的坏话?”
德妃慌忙下跪;“不,姑母常说 娘娘宅心仁厚,机智聪敏,并且对先帝情深意重……。”
龙初夏大笑了几声,“好了,不要拍马屁了,她又怎么会这样说本宫?不必为她开脱,即便她真的说本宫坏话,本宫也不会与她计较。”
德妃抬起头,银牙一咬,道:“其实,姑母还真的说过太后娘娘的坏话。”
“哦?”龙初夏饶有兴味地问道,“她说什么來着,说來听听!”
德妃露齿一笑,道:“她说太后娘娘洠母危蝗ザ嗄辏橇斯视眩挂膊换貋砜纯础F涫邓娴木D钸短竽锬铮锬锶羰墙铀牍∽。峥乃赖模
龙初夏心中酸涩得要紧,她知道德妃说的都是真的,回來一个月了,她只与端贵太妃见过一面,那一面,端贵太妃很激动,连她走的时候都依依不舍,一直相送到门口。但是她对端贵太妃真的洠в惺裁锤星椋膊荒芩禌'有感情,是洠в卸斯筇运哪侵秩绱松詈竦母星椤U庑┠暝谕獗疾ǎ涫稻┏羌复危且蛭С龥'有时间闲暇进來逛逛。或许那么一点时间是可以抽出來的,她洠母危醯眉患家谎ハ嗲9揖托辛恕
她也不过问了德妃几句,然后便让德妃先行离开,德妃问道:“不是说皇太后身子不适,让臣妾与勤妃來伺候吗?”
龙初夏微微一笑,“如今好多了,素问勤妃推拿捏肩很有一手,本宫也想试试。”
勤妃面无表情,应道:“是!”
德妃狐疑地看了勤妃一眼,却洠в兴凳裁矗闶├窭肟恕
德妃走后,龙初夏收敛笑容,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勤妃,“你应该明白,本宫为何要留下你!”
勤妃兀自口硬,淡淡地道:“娘娘说因为想试试臣妾的手艺,皇太后觉得哪里不舒服?”
“勤妃,若不是看在你兄长定远将军的面子上,你以为如今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宫说话 么?”龙初夏的语气陡然严厉了起來。
勤妃面容一变,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抬头看着龙初夏,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太后娘娘是顾全皇家的声誉还是顾全皇后的颜面?你大可以把此事公开,臣妾即便搭进自己,也要揭穿她当日所做的事情。”
龙初夏摇摇头,“当日的事情,你所知多少?你便如同今日的慎贵人,一口咬定是皇后所为,根本洠в邢感牟橹ぁ!
“不,臣妾查得清清楚楚,不容抵赖。”勤妃眉目一拧,生出几分凶狠气來。
龙初夏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用力一推,贴着窗花的木质窗户便发出咿呀的声响,一抹阳光从窗边透进來,早上的阳光已经如此浓得叫人睁不开眼。勤妃直面阳光,厌恨在她眼底逐渐蔓延开去。她缓缓道:“也是那样的阳光灿烂的清晨,臣妾被告知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就因为她送來的那紫木观音,竟然暗自藏了麝香。臣妾还傻得每日对着观音许愿,祈求腹中胎儿能健康出世。”她顿了一下,嘴角漫开一抹苦笑,“臣妾曾经请皇上彻查此事,但是皇上却用一句意外搪塞了过去,意外,臣妾肚子里的是一条生命,是他的骨肉,他却用一句意外,便算给臣妾交代了。臣妾不甘心,几番调查之下,才知道是皇后所送的紫木观音,竟是用麝香浸泡,可怜臣妾以为是名贵的紫檀木,视若珍宝,每日都摆放在床头,是臣妾的愚昧,害死了臣妾腹中的孩儿!”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凄婉中带着沉痛,沉痛中透着恨意,那恨就像是扎根于她心底,无论一字一句,皆浸淫着深深的恨。
龙初夏道:“既然你知道是麝香,为何不告知皇上?”
勤妃冷冷一笑,面容转过來背着光,“臣妾向太皇太后说起,但是太皇太后却轻描淡写,甚至不许臣妾把此事说出去,她说会给臣妾一个交代,结果等了半个月,她却告知臣妾,那确实是紫檀木,洠в薪蓣晗恪?沙兼乔鬃晕使降模揭部隙ǜ嫠叱兼蔷褪趋晗悖褪悄枪垡羧贸兼铝颂ィ⑶乙蛭て谖抛坯晗愕奈兜溃贸兼哟耸チ松哪芰Α!
龙初夏走近她身旁,忽然翻开她的衣领,用力一扯,她的衣衫脱开,只余下淡红色的肚兜。勤妃一惊,猛地想推开龙初夏,龙初夏却钳住她的双手,对着她涨红的脸一字一句地道:“真正让堕胎的,是你这件肚兜,你这件肚兜,才是用麝香浸泡过的。还有你的香囊,那不是苏合香,而是用许多种香料掩盖过的麝香。”
勤妃脸色陡然一变,随即摇头争辩道:“不,这肚兜,是今年臣妾妹子亲手做的,而臣妾的胎儿,却是在四年前……。”她猛地止住了话语,惊恐地看着龙初夏,颤抖着取出香囊,细细地闻着。开始不像,但是闻着闻着,那麝香的气味便宛若一丝让人欲醉的熏香,淡淡地萦绕在鼻子间。
第十九章 亲情的漩涡
龙初夏道:“其实在慎贵人出事的三天,本宫便得知你与小祯勾结,你命人抓走了小祯的弟弟威胁于她,小祯不得已才帮你,你自己经历过丧子之痛,不忍心让她也经受和你一样的痛,所以你命小祯下的药很轻,不会导致胎下。你的目的只是要皇后身败名裂,就算不能,你也希望她成为众矢之的,连本宫都疏远她。”
勤妃目光呆滞,面容惨白,不是因为龙初夏识破了她,而是她不能相信自己的妹妹,亲妹妹竟然会如此害她。
龙初夏继续道:“本宫知道之后, 并不急于揭穿你们,本宫很好奇,你到底为何会这么痛恨皇后,本宫所知的皇后,是个懦弱的人,从不主动去害人,即便别人害她,她其实也无胆反抗。后來本宫得知你曾经怀孕,但是胎儿却无缘无故滑落,便从这方面入手调查。后來小薰闻得你身上隐隐有麝香的味道,这让本宫觉得很惊讶,一个嫔妃,在什么情况下,身上会长期有麝香的味道?于是,本宫命阿三潜伏在你宫内,终于得知你心内的郁结,原來你一直都以为是皇后所送的紫檀木观音让你下了胎,而且可笑的是,你身上一直配搭的香囊,你竟以为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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