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初夏把薛璇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个薛璇已经证实了是狐狸精转世,也难怪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她的下落,想不到她竟然投胎转世。如今她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功力也比往昔厉害,她倒是不难对付的,那位白衣女子,则就是咱们的心头大患了!”
祈宁沉默了一下,道:“月儿确实是葛珠儿的主人,十八年前那一场风波的幕后指使者。”
“她到底是什么人?”龙初夏问道。
祈宁把他与月儿的恩怨全部说了出來,龙初夏摇摇头:“人若为情痴,这原本就洠裁吹模梢蛭约旱那槌斩撕α伺匀松踔潦翘煜虏陨獗闶亲镂蘅缮狻!
祈宁眸光悠远,定定地落在回廊外的围墙上,仿佛那些久远的记忆都凝聚在那墙上,走马灯般播放着。
宫中出了这些事,弄得人心惶惶,宫内的嫔妃都害怕不已。连带着一些爱搞小动作的人都收敛了许多。
只是慎贵嫔的疑心病是越來越大了,她甚至怀疑这些邪事都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來的,彻夜不眠,第二日一早便去找龙初夏,要求龙初夏好生保护她。
龙初夏安慰道:“你放心吧,你住在玄天阁,洠в腥嘶嵘撕Φ侥悖
慎贵嫔摇摇头惊慌地道:“那薛璇听说变成了妖人,她一定是为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而來的,她是來害臣妾的!”
“她不是害你,她要害的人是凌贵妃知道吗?你听本宫的话,好生休息一下!”龙初夏有些无奈地道,她因为被害过一次,所以便总是妄想有人害她,这种被害妄想症又刚好出现在她孕期里,孕妇的情绪一般波动比较大,如今竟谁的话她也听不进去。
“不会,她要害凌贵妃的话为何不直接杀了凌贵妃?她逃了,她逃走了,她是要回來害臣妾的!”慎贵嫔有些语无伦次起來,一张脸苍白彷徨,让人瞧见了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怜惜。
龙初夏好不容易才劝说她回去了,又命人传皇帝去看看她稳定她的心。
勤妃十分的不安,她不知道薛璇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加上她看到慎贵嫔的多疑不安,更加的自责。她当初就洠牍ι鞴箧啥亲永锏暮⒆樱幌胪ü饧虑閬泶蚧骰屎螅瑳'想到一切,都是她自己枉做小人了。
回到宫中后,她便一病不起了,想起前半生的恩怨,一切所有的付出,都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陈公子也从一些名门子弟口中得知了薛璇的事情,他又命人去打听勤妃的情况,听说勤妃病了,他心焦不已。但是毕竟他现在和她洠в泄叵盗耍灼荻疾辉偈橇耍麤'有任何机会入宫看她。
只得命人托人送了些她爱吃的零嘴给笑语,命笑语转交给她,也洠в腥魏位埃嶂浪男囊獾摹K幌胨闷饋怼
勤妃病榻中瞧见这些东西,心中疼得更是厉害,她辜负了他,想不到他还如此牵念着她,不顾危险地往宫内送东西。一时间泪如雨洒,病榻上最忌伤心动情,所以这一哭,便让她的病情加重了。加上她长期配搭麝香,痛经活血,身子早便虚了,这一病,之差点要了她的命。
郭院判请了龙初夏亲自來为勤妃诊脉,毛乐言自己一堆的事情,这边慎贵嫔闹事,那边凌贵妃惊恐纠缠,想不到连勤妃都病了,皇上因着朝中的事情,已经几日洠趿耍簿透蝗绦娜盟槭奔淙ヅ闵鞴箧闪恕
勤妃主要是心病,加上身子虚弱,毛乐言开了些调理的药,然后给她做思想工作。然而,对勤妃而言,她的心仿若都死了,无论龙初夏说什么,她也只是听听,根本不往心里去。她是一心求死的人,不想再苟活人世间了。
龙初夏也知道她与陈公子昔日的一段情,叹息之余,也想帮帮她,否则她就真的这样死了,可叹可悲。
反正皇帝如今对勤妃视若无睹,对皇帝而言,勤妃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但对陈公子而言,则是一生的期盼。
八月十九,中秋节刚过,勤妃薨。
八月十九夜晚,一名身穿素衣的女子被送出宫去,由于此女与勤妃长相十分相似,所以勤妃的娘家,薛老爷收了她为义女,重新指给陈家。
陈公子失而复得,热泪盈眶!
第五十一章 莲花教
闲话休提。
这日皇帝來请安,说起了前朝发生的事情。他神色有些凝重地道:“最近,民间出现了一个邪教,叫莲花教,迅速扩大,据统计,入教的人数已经高达百万了!”
“兴起多久了?”龙初夏有些愕然,事前完全洠в刑倒饧虑椤T趺匆环⒄咕鸵丫叽镄胖诎偻蛄耍
皇帝无奈地道:“时间不长,短短三个月,最重要的是之前完全洠в胁炀酰驼庋盟罅似饋恚
一般來说,皇帝最怕的就是这些邪教,因为就算是谋反势力,他的坐大都不会这么迅速,邪教有一个特点,会让信众执迷不悟,为了教主或者信仰的事务达到疯狂的状态,危害性很高。
龙初夏问道:“那对这个莲花教,所知多少呢?”
“可以说,一无所知,就连这个人数也是初步统计出來的,未必准确。”
阿三在一旁道:“主人,此事让我去查探一下吧,我怀疑,和祈宁王爷之前说的那个白衣女子不知道有无关系!”
龙初夏点点头,“也好,不过你不要单独去,你与火魔两人一同前去,还有,顺带去地狱那便叫上你的兄弟们,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你们虽然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刺猬,但是对方实力强大,还是小心为上!”
“是!”阿三说罢,向皇帝行了个礼,便出门去了。
皇帝感激地看着龙初夏:“所幸有母亲在,否则,朕真不知道怎么办!”
龙初夏柔柔地笑了,“你说得这么见外做什么啊?咱们母子情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日若不是你父皇去了地狱那边,你也不至于如此年少便要担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皇帝凝视着龙初夏,道:“那段日子,是朕这一辈子过得最安全最幸福的日子!”
龙初夏有些微怔,“怎么会?那段日子你总是握着我的手,跟我说你很怕的,怎么现在想起來却是最安全的日子?”之前一直听他这样说,还以为他敷衍,可方才瞧他的神情,仿佛真的出自肺腑。
皇帝微微一笑,神情有些悠远,“握住母亲的手,自然便安全了,朕从小便洠в屑约旱哪稿羧漳负笏淙桓а蓿彩痔郯蓿伤苌偾k薜氖郑当ё烹蘖耍
龙初夏握住皇帝的手,微微笑道:“人是应当向前看,你如今贵为一国之君,权倾天下,再不需要母亲在你身边给你壮胆了。”
皇帝摇摇头,“不,朕即便活到一百岁,只要有母亲在身边,朕的心才会安!”
“关于这一次莲花教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龙初夏问道。
皇帝蹙眉想了一下,回答说:“对于这些邪教势力,强力打压是肯定的,但是单单打压是不足够的,要找出她迷惑人心的根本,一一击破,洠в腥松系保庑┬敖瘫悴还ザ屏恕!彼档那崦璧矗窃谒闹幸仓朗虑榈闹匾裕皇遣幌肓跸奶P陌樟恕
龙初夏嗯了一声:“道理就是这样,放心吧,自古邪不能胜正,皇家得天庇佑,一定会洠碌模
“母亲,不必担心朕,朕亲征这些年,经历过无数棘手的事情,这些真算不得什么!”皇帝轻声安慰道。
龙初夏微微颌首,小薰在一旁听着, 也不禁微微叹息,这些年忙乱了这么久,难得安静下來,又闹出这么档子事。做龙家的女人有多么辛苦,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民间如今处于一片动荡,就连京城,也开始多事起來。
龙初夏鉴于宫内多事,白日便出宫巡视,晚上才回宫。
这日,她与祈宁在京城的街头走着,便看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來,这些人全部穿白色衣裳,男女老少都有,步履缓慢,一边走一边派发传单。在队伍的中央,抬着一顶像是莲花座一般的轿子,上面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女子,她全身一袭白衣,头发直披而下,洠в信宕魅魏问资危滔プ诹ㄗ校趾鲜袂槠骄玻褂屑阜址鸾痰囊馕丁
而那些派发传单的白衣人,也是谦恭有礼。只是有人若是把传单丢弃,便立刻有人围上來将其毒打。
有官府中人上前阻止,但是引來更多的白衣人,这些人中有些是会武功的,有些只有一股蛮劲,打起人來也十分粗暴,每拳都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老妇人因手颤抖,不小心把传单弄掉了,那一名白衣女子竟然上來就是一个耳光,只打得老妇人跌倒在地,起不了身。
龙初夏震怒,正想出手,便见一把长剑横空抽出,剑气在空气中发出霍霍的声音,那打人的女子手臂便整条被卸下來了。
龙初夏与小薰定睛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云游四海的花子真。他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发鬓微霜,眸子里闪着震怒的火光。
他一出手便下了狠招,即刻围上來一群白衣人,懂武功的几个围着他,招招凌厉狠毒,下三滥手段也出动了,一时间,大街上只见石灰飞扬,迷了途人的眼。
那几个人自然不是花子真的对手,不消一会功夫,便全部躺在地上,抱着身体呻吟不已。
那坐在莲花座上的白衣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有了一朵莲花,这让龙初夏有些愕然。龙家女子在大开杀戒的时候,眉心会显示卍字,若是救人会显示莲花,但这位莲花教的女子竟然也在眉心处显示莲花,实在让她感到意外。也对这莲花教大为好奇起來。
白衣女子飞身而去,宛若仙子一般,姿势优雅美丽,身上白衣飘扬,随着她的飘动,空气中顿时溢出一种幽香。花子真闻到这阵幽香,人便顿时有些意识不清起來,竟莫名地绽开一抹痴傻的笑容。
白衣女子忽然迅疾地飞向花子真,双手托出,掌风凌厉,而花子真却只是痴傻地笑着,仿佛在欣赏十分优美的舞姿。
就在白衣女子即将击中花子真的时候,祈宁身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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