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都要显摆一下威风。
而戴东官一直劝说她,要她争气一点,离开迎菊苑,找个有出头的主子伺候,那主子出头了,她也就出头了。
晚膳时间还没到,她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找扫帚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溜进昭宁宫的时她是带着扫帚去掩饰的,后来为了救人,,她的扫帚扔在了昭宁宫。
扫帚是有记认的,每个扫帚柄都用红色漆油写明扫帚隶属那个宫的,以免分派的时候重复或者错乱。
换言之,很快便有人拿着扫帚前来迎菊苑找人。
她才这么想了一下,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你可是迎菊苑的扫地宫女?”
龙初夏转过身,只见四名御林军严肃地站在她面前,其中一人拿着的正是她的扫帚。
她点点头,“是的,我是迎菊苑的扫地宫女。”
听到她这样说,拿着扫帚的御林军上前,把扫帚在她面前一扬,“这可是你的扫帚?”
龙初夏点点头,有些讶异地道:“是啊,我的扫帚怎么会在你手上呢?”
御林军顿时眉目一竖,“走,跟我们走一趟!”说罢,便要上前抓她的手臂。
龙初夏微微侧身,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抓我?”
拿着扫帚的御林军冷冷地道:“一会你便知道,别废话,走吧!”
龙初夏只得说:“请带路!”
御林军两前两后四人,把龙初夏围在中间,一路往昭宁宫走去。
后宫有金国的奸细,对风淩笑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所以皇后等华贵妃走后便即刻开始调查。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从何查起。后来在正殿门前发现一把迎菊苑的扫帚,昭宁宫的侍卫首领张守正觉得有些可疑,便回禀了皇后,所以便查到了迎菊苑。而迎菊苑下发的扫帚全部都在,唯独缺了龙初夏一人的,她自然便有可疑了。
去到昭宁宫,一名御林军想抓住她往里拖,但是手触及龙初夏的手臂,手腕一阵发麻,顿时无力地垂下手,惊疑地看着龙初夏,而龙初夏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的惶恐。
他心道:怕是自己最近练功过度,导致身体的血脉有些错乱罢了。
皇后在偏殿里,御林军便直接带着龙初夏往偏殿而去。走过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路,上了回廊,回廊九转十八弯,云石为地,琉璃瓦顶,十八圆柱,雕龙画凤,栩栩如生。
龙初夏心道:这个皇帝为他的皇后兴建的宫殿如此华丽,想必这位皇后定然是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美人儿,只是不知道怎生的倾国倾城呢?在现代看惯了那些傅粉施朱的女明星,回到古代,皇宫里的女子妆容自然也艳丽,但是也不乏许多清丽佳人,而能让一个帝王如此宠爱的,想必更不会是庸脂俗粉。
偏殿的摆设十分雅致,堂前挂着一副书法,字体龙飞凤舞,潇洒飘逸,恣意豪迈,看得出这位书法家性子十分疏狂。
偏殿开了六扇窗,窗户全部开启,院子的桂花香阵阵,随着和风吹进来,让人心旷神怡。
而在西南面的窗户底下,摆放着一张茶几和一套椅子,椅子上正端坐着一位贵妇人,她身穿绛紫色金线描凤凰朝服,头戴皇后礼制宝冠,贵不可言。
容貌倒不是绝美,但是自有一股威严的气质在,让人不容小觊。
“大胆,看到皇后娘娘,还不快点下跪叩拜?”御林军见龙初夏微微发愣,便喝了她一声。
龙初夏淡淡抬眉,眼神似乎不经意,但却十分凌厉地看了那御林军一眼,御林军本还想推她进去,但是触及她的眸光,顿时双腿一软,噗通地跪在地上,他心中骇然,所幸还算机灵,连忙说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温和地道:“起来吧,本宫说过,在昭宁宫,不必行跪拜之礼,以后不可忘了!”
那御林军神色复杂,叩谢后起身道:“是。回禀娘娘,她叫龙初夏,是迎菊苑的扫地宫女,她也认出那扫帚是她所有。”
龙初夏听闻说不必行跪拜之礼,便福福身子道:“龙初夏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打量着她,似乎有些惊讶,眼前这名宫女似乎不甚害怕,而且她的眼睛明亮利落,不像是一个奸细应该有的深沉。
“你叫龙初夏?”皇后问道,随手端起茶几旁边的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很热,有热气在她的脸上萦绕,让她的脸看上去多了一份飘渺。
“是的!”龙初夏不卑不亢回答说。
皇后眉目一冷,峻声道:“你的扫帚,为何会出现在昭宁宫?”她之前还很温和的说话,忽然就话锋一转,是想杀龙初夏一个措手不及。这若是对一般的宫女,确实凑效。但是对龙初夏,却不管用了。
她摇摇头,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奴婢也不知道啊,这扫帚本来一直都在奴婢手上,用午膳的时候把它放置在迎菊苑的假山旁,方才去拿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奴婢正疑惑怎么不见了扫帚,便看到几位侍卫大哥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奴婢往日用的扫帚。”
皇后审视了她一下,不甚相信地道:“是么?那你午膳之后,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找扫帚?”
“中午用完午膳后,奴婢便去了御厨房找戴东官,他是奴婢的旧时相识,因中午无事,便去找他聊聊家常。”
“是与不是,本宫会问个清楚。”皇后朝身边的嬷嬷打了个眼色,道:“嬷嬷,替本宫换一杯热茶过来,这些都凉了!”嬷嬷会意,从门口端了一杯热茶便往皇后处走去,走到龙初夏身前的时候忽然脚步一滑,杯子直直向龙初夏飞过去,杯子里可全都是滚烫的茶水啊。
龙初夏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脸部,水全部泼在她的手背上,只是水泼在手背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茶水并不是很烫,不过是些温水罢了。
她心中对皇后有了一分好感,对着一个心存怀疑的奴才,都能如此怜惜,她也算是一个好皇后。
第八章 御花园里遇皇子
皇后用淡然的眼神看着龙初夏,“水没烫到你吧?”
龙初夏抚抚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谢娘娘关心,奴婢没事!”
嬷嬷也惭愧地道:“老身年纪老迈了,实在对不住啊,姑娘,所幸没伤到你。”
龙初夏微笑着摇头,“不要紧的!”
皇后对她挥挥手,“没事了,你回去 吧!”
“奴婢告退!”龙初夏曲曲腿,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再转身出去。
皇后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才对嬷嬷道:“密切关注这个女子,她不是个寻常宫女!”
嬷嬷诧异道:“娘娘何出此言?方才试探,她分明不会武功!”
皇后摇摇头,“不,她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方才本宫看她跨步出门槛的步法,轻盈而不费任何力气。而且,你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她一出了偏殿的门,脚步便随意起来,飘忽而迅捷。再者,你见过哪个宫女在本宫面前被盘问,还能保持如此淡定雍容的态度?”
嬷嬷赞叹道:“娘娘果然心细如尘,想必那龙初夏就算真是金国的奸细,也逃不出娘娘的掌心。”
皇后凝眉想了一会,道:“此事暂且不要告诉皇上,等本宫有了实质证据再说不迟!”
“娘娘是怕一旦弄错,会让皇上对娘娘的改观?”嬷嬷深知她心。她一直力求在皇帝面前做到最好,展示最完美的自己给她所爱的男子,但是,她的爱,风淩笑却不懂得珍惜。或许,皇帝都是世间最无情的男子。
皇后不语,只淡淡扯出一缕孤独的微笑,端起那杯早已经凉透的茶,又慢慢地喝了起来。
离开昭宁宫,龙初夏独自漫步在上林苑湖畔,荷花早已经凋谢,满湖的绿透荷叶孤独地站立在夕阳中,而夕阳,却马上要沉到山的另一头去。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感伤了起来,想唱一首歌来表达她现在的情绪,但是搜刮了整个脑袋,发现她原来什么歌都不会唱,想念一首诗,却又发现没有一首诗能写照出她此时的心境,遂坐在湖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正当她沉溺在这种莫名忧伤的情绪中时,身后忽然传来有东西疾飞而来的风声,她下意识地偏头躲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叉着腰站在树下,手里还能着一块小石子,他身后跟着几名太监,都一脸哀怨地看着他,小男孩见龙初夏躲过了,便指着龙初夏怒斥,“大胆奴才,你竟然敢躲?坐着不许动,本皇子要扔到你的脑袋!“
龙初夏扯扯嘴角,算是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她坐好不动,道:“好,我不动,你扔吧!“
那小男孩嘿嘿一笑,把手上的小石子往龙初夏脑袋扔过去,只是那石头在距离龙初夏两三寸的地方忽然坠落。小男孩一愣,又捡起几块小石子,几块一起往龙初夏脑袋袭过来,然而还是全部在距离龙初夏脑袋附近落地,没有一块扔中龙初夏。
小男孩彻底惊呆了,发疯般从地上捡起一粒又一粒的石子,雨点一般往龙初夏脑袋扔过去。那些太监见状,觉得太过怪异了,连忙拉开小男孩。
小男孩愤愤地问:“你是谁?为什么石头扔不到你?”龙初夏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哪里来的小鬼头?心肠如此歹毒,小小年纪,便学会用暗器伤人,长大了岂不是变成为非作歹之徒?”
小男孩疼得呱呱直叫,一边叫一边怒吼:“你敢拧本皇子的耳朵?你这个狗奴才,信不信……哎呦哎呦,母妃救命啊……”
小太监们连忙上前劝说:“快点放开三皇子,殴打皇子,这可杀头的大罪啊!”
龙初夏松开手,蹙眉道:“什么破道理?只许他伤人,便不许人教训他么?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若是做错了事大人不施教,日后大有可能恶徒一名。”
三皇子吃痛地揉着耳朵,对龙初夏怒目而视,“你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你的头?”
龙初夏又作势要扭他的耳朵,吓得他连忙跃开,躲在三五米远处喊道:“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龙初夏却扑哧地笑了,她也真是的,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较真,其实小孩子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