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两居室的小区房正好位于梅城的商业中心圈周围,距离suci公司只有十五分钟的脚程,房子的户型虽老旧,但内部装修刚被苏慕白翻新过,各种家具家电都是崭新的,而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区的房价贵得离谱房源偏偏还很抢手。
苏慕白被她瞪直的眼神逗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开。
“你就要走了吗?”
杨芸芸回过神来忽然唤住他,语气里有一丝依依不舍。
苏慕白走到房门口若有所思的停下,回眸俊俏一笑,“我换套衣服有事要出去,晚上回来带你去吃法国菜。”
他还会回来?!
杨芸芸喜出望外,连忙点点头,“那我等你!”
午后温暖站在二楼阳台上修理绿萝的叶子,一辆香槟色宝马suv从院子大门进来停在楼下,苏慕白从车子里钻出来倚着车身站了一会儿,漂亮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
他抽的烟是一种细细的黑色卷烟,独特而浓郁的香味犹如燃烧着香薰精油一样。
而这种不像香烟气息的芬香经常会让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忽略他在抽烟,就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一样太有迷惑性。
11。诚实最伤人
诚实最伤人
温暖的眼神有点冷。
苏慕白身上穿着一件紫罗兰色军装排扣风衣配白色长裤,看上去格外俊逸风流,只是在他敞开的衣领上露出半截衬衫领角,留在上面的一道红色唇印在视线里时隐时现令人遐想,他仰起头望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进屋。
谭芸和林妈不在家,他径直上楼从书房里拿了些文件装进公文包内,温暖利落干脆地剪掉一片叶子,终于没忍住丢下手头上的活儿走到门口,静静看着他心情很好的收拾东西。
沉默了好一会儿,温暖平静的说:“你不用搬出去,我不在乎你外面有女人。”
拿起设计稿的手微微一顿,苏慕白的话里有着一丝不能赞同的讥诮,“呵呵,我知道你不在乎,不过我在乎,我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忍气吞声。”
苏慕白没有抬头,自然也察觉不到门口的人紧抿起来的唇角和微微泛白的脸色。
他说他不愿意,还能再说什么?还要坚持什么?
等他收拾完东西,门口那道人影已经不在了。
他从书房出来站在卧室的门前,从走廊上往外望过去阳台上的背影高挑纤细,就像一株安静盛开的百合花。
开车进来时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条纯色连衣裙,白衣胜雪,反而衬得她干净的肤色更加剔透光滑,一头金色卷发如海面粼粼的浪花。
一眼看上去几乎认成温馨,可是她抬起眸来眼神很冷,一种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
苏慕白微微拧眉,心里有个不妙的声音隐隐在鼓噪:不行!不可以就这样放任着她不管!
温暖盯着面前的一盆绿萝好半天没有动,身子忽然被扳过去,她茫然抬起头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苏慕白看到她眼底浮动的水光,脑袋一热,心口上就像有只蚂蚁在噬咬,理智和冷静早就缴械投降了,他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双手捧起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几乎蛮横霸道的埋头就朝对方的嘴唇吻上去。
温暖情急之中还握着剪刀,被吻住的那一下方寸大乱,咔嚓——锋利的刀刃倏地割在皮肤上,如同剪开布料一样发出沉闷的钝响,她尖叫着推开了男人。
暗红色的血液从她手掌裂开的缝隙里蜿蜒而下,嗒嗒……落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一朵凄艳而诡异的花来。
剪刀掉在地上。
苏慕白气急败坏的伸手过来抓她,不料温暖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疼……”
她的血还在滴,怯怯的眼神简直是让人一拳过去打在棉花上。
是啊——疼!
他也疼!
心疼!
还郁闷!
苏慕白俊俏的脸比腊月寒冬的霜冰还要冷峻,往往都是无意识下做出的动作最诚实,她的抵触着实伤人。
12。因为这张脸
因为这张脸
“医疗箱在哪儿?”苏慕白凉凉的说,“我先给你止血,然后去医院。”
温暖心里委屈,垂着眼一声不吭,转身自己进屋去找医疗箱,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又做出那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也不会吓得伤着自己,而且还要忍受他不耐烦的脸色。
的确,她是欠了温馨一条性命,可是她不欠他任何东西!
她早就伤痕累累,已经很惨很可怜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次又一次来伤害她?
随着她的移动,地上的血迹也一路徜徉,苏慕白看得头皮发麻,狠狠拽过她拖进浴室,在冰冷的水花下将伤口冲洗了一会儿,红色的血水在透明的玻璃盥洗圆盘里不断被冲走,温暖又疼又冷直哆嗦还忍不住低声软软唤着苏慕白的名字,而苏慕白就像只冷血动物一样面无表情的随手抓过架上叠放整齐的浴巾按在她手上然后缠住。
两人出了浴室,苏慕白直接牵住她空出来的右手就往楼下走。
伤口太深,浴巾渐渐有一小块红斑透出来,温暖被他扯着走,越发浑身没有力气,后来她实在是脚软,下楼梯时趔趄了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力道反弹结果她往后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所幸苏家的客厅向来都铺着消音又防滑的柔软地毯,她屁股倒是不疼,可是手疼,她的右手被苏慕白拽住,刚才摔倒她无意识的用手臂撑住地面,用的恰恰是包裹住的左手。
他瞥了一眼,浴巾上那块红斑的面积越来越大。
“求求你,饶了我吧!”她怕疼,怕极了,拼命忍住眼泪,终于投降,“我为我今天的态度道歉,不管你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女人,不管你要搬去和她们哪个住,我再也不闹脾气了,真的,再也不干涉你了……”
“起来!”
苏慕白嘴角浮起一丝凄艳的笑容,如漆的凤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就如同他不动声色说出来的两个字,有几分毛骨悚然。
他是真的动怒了。
温暖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仰起脑袋眼巴巴的瞅着他问:“你真想让我把血流光吗?”
何止是让她把血流光?!
苏慕白心里咬牙切齿的想,他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咬她的肉,把她拆骨入腹,让她如他这般心如刀绞,让她知道他的厌恶和他的恨意,才好让她再不敢这样放肆!
他蹲在她身边将温暖抱起来,把她放在沙发上的时候,苏慕白两手撑着靠背将温暖圈在其中逼的她退无可退只能抬头注视,而这个笑容绝艳的男人一五一十的瞪着她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
温暖一怔,随即笑开:“我知道啊,你喜欢的只是这张脸而已。”
苏慕白轻轻一哼:“少自以为是!”
温暖暗地里撇了撇嘴,当然不是仅仅因为这张脸,而是因为这张脸像极了温馨。
13。罗刹的冷遇
罗刹的冷遇
刚刚他忘情扑过来就吻,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样子有多么像温馨,因为她是故意的!
自从摊牌之后她就没有主动给苏慕白打过电话,如同她对他的熟悉,他也很了解她的个性,若不是碰到棘手的问题她不会主动和他联系,所以他打不通她的电话十有八。九会回家。
只不过等到他回来,看着他下车,瞥到那一抹刺眼的红唇印,她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而一旦她暴露出自己那点凉薄,他就会立马分得很清楚,态度也变得截然不同。
所以温馨就该是被仰望的阳光天使,她就是被踩在脚下的地狱罗刹喽?
“就算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你可以替我把医疗箱拿过来吗?”
温暖耐着性子和他商量,右手切切诺诺掏出来指着玄关边最底下的柜子,“最下面那个抽屉里也有医疗箱。”
苏慕白虽然烦她,但还是将医疗箱拿过来搁在茶几上,将她畏畏缩缩的左手拽过去。
温暖皱着眉头,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甚至带着几分故意,解开缠裹的浴巾就把整瓶的医用酒精淋在她的伤口上,她看着那些无色刺鼻的药水混合着她的血液尽数落在水养盆景里,一下子差点背过气去,头皮一阵发麻,这高贵冷艳的蓝色妖姬可是婆婆谭芸最钟爱的宝贝!
婆婆曾经向她炫耀过,这些花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品种,而且并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回来的,荷兰有出口限制,只是婆婆有位旧识神通广大定居在荷兰,深知她喜爱此花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送过来,温暖细心的发现,当茶几上出现这些新鲜的蓝色妖姬时,婆婆的心情就会比平日里好!
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娇艳欲滴的妖姬应该是今天中午刚刚送到的,下午婆婆很高兴的打扮了一番自己,还带着林妈一起出去逛街购物去了。
“忍着点!”
苏慕白瞟过她瞬间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眉峰微凛,终于还是有了一丝不忍心。
温暖没有力气说话,摇了摇头。
云南白药的粉末倒在她的手心,那种灼烈的剧痛渐渐变得又麻又痒,就好像有许多只蚂蚁在她的掌心里爬行。
大概是太疼了吧,她感觉意识也有点抽离出去,浑浑噩噩听见一声压抑的低喃。
“对不起。”
她抬眸,苏慕白正在低头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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