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之尸情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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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之尸情未泯-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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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又是一变,这次场景极为熟悉,正是南坡镇岑家米店。那盐商入了店里,正巧看到岑竟乾从里堂行了出来,一看到那盐商,惊愣得呆住了,那盐商看到他手上的扳指,也是甚为惊诧道:“原来是你?让我好找!”
    岑竟乾被人捉贼捉脏,面色甚是尴尬,支支唔唔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盐商伸手道:“拿来!”
    岑竟乾竟是装着糊涂道:“什么?”
    那盐商怒道:“你还和我装糊涂?你手上的扳指哪来的?”
    岑竟乾面色平淡,呵呵一笑道:“这是鄙家祖上传下来之物,怎么?先生对这有意思?鄙人还有着几个,若是先生想要,随便挑一个拿去就是。”
    盐商本来说话就不利索,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怒气冲脑之下,更是说不出话来,手指着岑竟乾半天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到了青。
    岑竟乾也不理他,施然然地就行出门去,盐商冲着他背影喊道:“那好,你给我千两黄金,此事算了,若是不然,给你好看。”
    岑竟乾脚步一停头也不回冷笑道:“嘿嘿!莫说千两。一两也没有,你爱怎地就怎地。”话毕径直去了。
    那盐商望着他去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总让你哭的一日。”
    阳有仪瞧到此处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岑竟乾竟是如此卑鄙龌龊的小人。”
    又换了几个场景,盐商抬棺限期取物,不料在返回北岗镇途中被官军所虏,后又被安然带到州衙大狱之中,这些皆是阳有仪知道的事情了。场景又回到了那州衙大狱之内,只不过不是站在甬道外,而是处在一间牢笼中。牢笼中有着两人,一人身着官服,左手持一杆长烟枪,右手抱着个黄裱封盖的坛子,身子奇瘦,面色阴鸷,正是那安然。他面前一人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乱发覆面,瞧不清样子,手脚俱被镣铐铁链所缚,此时此地,此人不是那盐商还有谁?
    只听那安然道:“你说得都是真话?没有半句虚言?”
    那盐商跪在地下嘶哑着声音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也由着你了。”
    安然冷笑道:“你我一别已是二十余年了,这二十余年来我可思念你得紧,不知道托付给你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一想到这,那是折腾得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你躲了我整整二十来年,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的话?若是不说实话……嘿嘿”言毕用烟枪敲了敲右手中的那坛子道:“里边封着一只不能转世轮回的恶灵,我让它进入你的身体,占据你的躯干,使你一生一世永做那无魂的野鬼,无主的尸身,你怕是不怕?”
    盐商咬牙道:“实话和你说,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还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停了一停道:“你我本为同门兄弟,为何对我如此狠毒?二十年前只不过是一些意气相争,我输给了你,没话可说。可竟然被你下了这分筋蜕皮之咒,每到月里十五,我都要忍受那断骨之痛蜕皮之苦,弄得人模鬼样的,其中的感受非常人所能了解,这般苦楚折磨了我整整二十余年,早就有了死意,还怕你再给下这劳什子恶灵?话已至此,二十年前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帮你办到了,一切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也和你说得是一字不漏明明白白,其中一具我已抬至南坡镇岑家粮铺之中,至于其他的能不能取得那是你的事情了。”
    阳有仪闻言大惊:“瞧这安然不过三十上下,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个修法高人了?这分筋蜕皮之咒恶毒之极,是历来被修道习法之士所不齿的邪法恶咒之一,他竟然拿来施于人身,看来此人绝非善类,着实恶毒之极。”
    那安然听盐商这么一说,连连点头,冷声反问道:“就这么简单么?据我所知,你不但已经取到那血馆,而且已经将棺内尸兵解了封,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取得解封之法的?”
    盐商凄然一笑,道:“我做何事,都是瞒不过你,不错,我是将尸兵解了封,但方法不对,那尸出了棺,也和一般僵尸并无差异,根本毫无用处。”
    安然听他这么一说,沉思片刻,有些惊疑道:“不管如何,你总是将它解封了,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盐商冷笑数声,狠狠朝地上吐了口血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这二十余年来,我一边寻找血棺之处,一边寻访各地得道名师,想方设法拜其门下学其道法,只盼总有一日,将你打败,将我身上所受之苦再以百倍返还到你身上,方解我心头之恨。十余年之前,也算机缘巧合,竟让我遇上一名茅山术士的后裔,他当时穷困潦倒之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我用了壶酒,套出他话,知道他有本家传秘法,专记载解尸之法的,于是我便用了两贯钱换取了他那本家传秘法,修习起来,直到我寻到了那具血棺,我才知道,刚有解法还是不行的。”
    安然神情急切问道:“为何不行?”
(本章完)
第38章 恶灵梦魇(二)
    盐商盯着他阴笑道:“瞧你那贼样,很是等不及啊,嘿嘿……封尸之法,各门各派尽不相同,但解封之法,却是天下大同,其实就算不学那茅山之术,凭你我的能力,也是不难解的,只是,这尸兵却甚是邪门,就算解得出来,也只是一般尸人罢了,和传闻却是大相径庭。”
    安然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步子冷盯着盐商半响不语,似乎要从他面上瞧出些许的端倪来,心中思量着,到底他说到话语有几分真假?
    盐商双眼也回望着他,眼中充满嘲讽,嘴角挂着一丝轻笑,一股轻蔑之意,跃于面上无遗。
    安然思量良久,将信将疑道:“按你所说,这尸解出来也是无用?”
    盐商冷道:“不然,其实解封尸兵,另有他法,以你的聪明劲,应该不难查到的吧?”望向安然的眼神中嘲讽之意更浓。
    安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急问道:“到底还有何法,快说!”
    盐商嘿嘿冷笑数声,道:“我已是和你说了很多了,至于你能不能寻到那法子,这就瞧你自己的造化了。”
    安然厉声道:“你当真不说?”盐商冷然不语。
    安然连连说了几声“好!”面色狰狞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不得你了,也别怨我,我要让此恶灵缠你体内九九八十一天,尝尽世间诸般的痛苦,死后还入不了那轮回之境,只能在这世上做个飘荡的幽魂吧!”停了停又道:“这是你咎由自取,活该!”
    那人抬起头盯着安然咬牙切齿道:“其实你早就打算好了,不管我说与不说,真假与否,你都要杀我灭口的吧?只要我一死,你的诸多勾当将无人知晓,你就还是个响当当的朝廷命官,好高贵的身份呀,谁人还知你本来就是个双手沾满人血的刽子手,而且还是个被朝廷下令一见既杀的邪教妖人,是个修道法界中下贱至极邪灵乩童罢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不把我拖出去直接一刀了了干脆?那样岂不是更省事么?”
    安然嘿嘿冷笑着,道:“你想死个干脆?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那死老鬼在天上好好看着,当年他最宠爱的徒弟是怎么样被另一个不成材的徒弟踩在地上万般凌辱的,哈哈哈……”狂笑声中,伸手揭开了那黄裱,嘴里念念有词,将坛口倒转往下对着盐商的脑袋,不一会功夫,盐商身体激烈的抖动抽筋起来,嘴里牙齿咯咯咬着极响,甚是痛苦之极。
    他勉力对着安然嘶声道:“别以为如此就没人知道你的那点破事,一旦有人知晓你的所为,竟敢冒天下之不韪;将死物放出为祸阳间,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也许比我更惨,嘿嘿嘿……”
    安然冷冷道:“我等着,我倒要瞧瞧有没有你说的那种人出现?”把手中坛子往旁一扔,坛子破碎声中他已行将出去,铁门哐的一声紧紧锁上了,只留下那人兀自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阳有仪看得心底冒起阵阵凉气,那人却停止了挣扎,从地上慢慢爬起,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面色惨白嘿嘿阴笑着,道:“你都瞧明白了?”
    阳有仪一惊,道:“你……?”
    那人道:“我身内中了那恶人所布的毒咒和恶灵缠身,肉身已成废体,肯定是活不长了,不过我也不会让那恶人逍遥,是以布局诱你等前来,就是好让你等得知那恶人的真面目。”
    阳有仪惊疑道:“每夜里你干那些噬人的勾当就是为了引人前来?”
    那人摇头道:“是也不是。”阳有仪不解,那人继道:“我如今已成废人,哪还有气力出去害人?我只不过利用身体内那恶灵作恶,既然有恶灵出现,必引起修道之人的注意,只要有人进来查探,我便可以将真相公诸于众,当然,若是道法修为尚浅之人进来,被恶灵吞噬了也就吞噬了,没多大用处。嘿嘿,那恶人以为将恶灵缠身以我,又把我关于深牢大狱之中,我就白白等死?他可忘记了,我也是一名邪灵乩童,将恶灵引为己用也不是什么难事。”
    阳有仪怒道:“那你就可以滥杀无辜?”
    那人嘿嘿嘿一阵阴笑,道:“那你把我杀了好了,反正如今我死与不死还有什么分别?你把我杀了一来可以替那些人报仇,二来我也可以解脱了。”说到解脱二字,他神情甚是向往。
    阳有仪无语,沉寂良久突问道:“既然如此痛苦,为何不自行了断?”
    那人道:“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想过了断此生,只是一想起那恶人我就恨得牙痒痒,总思着要报仇雪恨才行,所以一直苟活以世。想不到这番相见,他摇身一变,竟成了朝廷命官,单靠我一人之力,实难报仇了,所以唯有引人前来助我,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阳有仪心里暗叹:“本是同门师兄弟,想不到竟成了生死对头,这世道无常,真是难料得很。”转念一想,惊道:“不好,那安然肯定盯瞄上岑家了,说不定此时已经出事了?还是赶快脱离此处出去和老刘头商量着办才成。”
    那人似乎看穿她的心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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