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还活着,那该多好。
“我只是听别人说起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听说那个摔下来的血肉模糊的女人原本就是一个死尸,听说,那个死尸与那个小女孩一起从楼顶上掉下来的时候,艳青就在不远处,听说,当艳青看到可儿落地的那一刹那,她傻了,然后就疯了,再后来,被送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秦荣颤着声音说道,她已经被宇文翔锋刚刚的举动吓坏了,那么浓的妆上一张脸已只剩下了苍白。
“都是你听说的?”
“是的,我只是听人说起,并没有亲眼所见,所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艳青,我也不知道。”
骆晓雅颓然坐到了床沿上,秦荣这样说了等于没说,母亲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她也不知道。
宇文翔锋却并不泄气,“阿荣荣,你说,你都是听谁说的?”他一定要派人去查个清楚。
“不过是那座楼原本的老住户罢了,那些人现在还健不健在我也不知道了。
“阿枫,马上派人去查,我要知道艳青所有的过去的事情,她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怪不得这么些年我总是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边,可当我一转身,她又消失不见了,阿枫,快去找,一定要帮我找到她,也许,她真的没有死,也许,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笨呀,为什么当初的我没有想到这些呢?〃 那时的他完全沉浸在了悲痛之中,所以,凡事都安排下面的人去查了,而他的人给他的结果就是艳青去了,永远的离他而去。
艳青的坟墓是他亲自命人打造的,可是棺木中女子的尸体他却从未辩认过,只因,手下人已经确定了那就是艳青。
他不敢看她,他怕看到艳青面目全非的样子,他宁愿把她最美好的一面留在自己的记忆里,却不想,那很有可能是假的。
天,不止是那个女人是假的,就连那个小女孩也是假的,他的可儿还活着。
“可儿……”他伸手就要抓住骆晓雅的手,骆晓雅下意识的一闪,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些排斥宇文翔锋。
“父亲,给晓雅一些时间,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相信我,等她消化了所有,她也就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了。”看到宇文翔锋痛苦的表情,宇文枫沉声劝道。
宇文翔锋缓缓的抽回了手,表情木然的坐在床上,半晌,他忽而抬头道:可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日记,舅舅拿给了我我母亲的日记,可是那最后一段明显不是她写的,妈,你知道我母亲日记的后面是谁补写的吗?”那绝对不是同一个人的字迹,骆晓雅十分确定。
秦荣摇摇头,她没见过那本日记。
“你舅舅?是吕楚云吗?”宇文翔锋却突然间的插口问道。
“哦,是的。”吕先生是叫做这个名字的。
“可儿,带我去见他,我要看艳青的日记,我从不知道原来她还有一份日记在这世间。”
“父亲,你的病还没有好,所以,你现在不能出院。”宇文枫劝阻着,他已经昏过去两次了,这是很不好的症状。
“是呀,宇文先生,你不能出去,如果你要看我母亲的日记,我让枫去向我舅舅拿来就好了。”
只是这下意识的一劝,宇文翔锋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下来,“可儿,谢谢你。”他与艳青的可儿至少还关心他,至少没有把他当成陌路人,这般,他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骆晓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过是劝了他而已,可看他的神情却是那么的开心,可她,真的没有做什么,这是她应该做的。
“父亲,那我去取了。”
“枫,我跟你一起去,”唉晓雅站起来,她不想继续与宇文翔锋呆在一起,她宁愿跟宇文枫一起去拿日记本。
“可儿,你留下,留下好不好?”可她还没有举步,宇文翔锋有些祈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晓雅,你身体不好,就留在这等我好了,我很快就回来。”宇文枫生怕骆晓雅不答应,直接就让她留下了。
骆晓雅点点头,既然宇文枫都发话了,她再走,就真的不好了。
秦荣吃惊的望着宇文翔锋,这也许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弱势的宇文翔锋,在她的记忆里,宇文翔锋一向都是强势的霸道的,她与他的那唯一的一次,如果不是她的刻意算计,宇文翔锋根本不会理会她。
可也正是那唯一的一次让艳青恨她入骨,也毁了她们多年的友情,可是,爱一个人就是那么的毫无道理,那时的她就是爱上了宇文翔锋。
爱是什么,爱是让人无法回头的渴望,爱了,就再难抛去,只有时间才可以慢慢的淡去那份不老的爱,可是沉甸在心底的却是一份洗也洗不去的珍藏。
其实,她有多爱宇文翔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可惜,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她了。
宇文翔锋挥挥手,有些厌倦和嫌恶的道:“阿荣荣,你……你出去,但是,你不许离开S 市,我要你随叫随到。”
秦荣点点头,失落的起身,离去。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骆晓雅不仅感叹人生的变幻莫测,从小,她又何曾想到秦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呢?
可现在,秦荣已经亲口承认了。
望着秦荣的背影,她久久也不能回神。
“可儿,让我好好看看你。”宇文翔锋颤抖着手扳过骆晓雅的身体,让她只能直面他。
她不出声,只是无言的望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便什么也不说。
“可儿,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可儿,你继续恨我吧,那是我应得的报应,唉,我真的不该……”他的喉头便咽,才说了几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他黯然神伤和已经明显消瘦下来的面容,骆晓雅有些不忍,“宇文先生,你躺一下吧,不然……”不然,她怕他又要昏过去了。
他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斜料的躺靠在病床上,可是抓着骆晓雅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病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耳中,是微微的呼吸声,那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骆晓雅忽而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秦荣让她性骆而不是姓吕,于是,她一甩宇文翔锋的手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妈,你等等我。”
“可儿……晓雅……”身后,宇文翔锋急切的大喊,可骆晓雅已经顾不得了,骆晓雅只想追上秦荣问她为什么给自己姓了‘骆’姓,骆晓雅完全顾不上身后正追着她的宇文翔锋了。
正要走进电梯的秦荣怔了一怔,她站在原地悄然转身,骆晓雅正好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晓雅,对不起。”在见到骆晓雅的时候,秦荣就一直想要说这三个字了,此刻,她终于说了出来,也让她松了一口气,或者,她养大了可儿,也算是赎罪了吧。
“妈,你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姓骆?”有些事一直憋在心里很别扭,既然有疑惑,她就想一次性问个清楚,她是个急性子的人。
秦荣轻轻笑,“因为,我一直想要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可惜,你长得太象艳青,让我怎么也无法视为已出,也让我一看到你就心生恨意,艳青她得到了翔子所有的爱,可我呢,一丁点也没有得到,晓雅,你知道那种心情吗?爱了,却一丁点也得不到的感觉是痛苦的,所以,晓雅,请你珍惜你的最爱,请你慎重选择你的人生。”
骆晓雅怔怔的听着,可是,她还是不明白秦荣因何而让她姓骆。
秦荣看着她的表情,又自嘲的笑了笑,“呵呵,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本姓骆,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我是真的一心要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女儿的,晓雅,男人们都喜欢爆粗口的说裱’子无情无义,可我,真的爱过翔子,晓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泰顶吗?”
骆晓雅摇摇头,她不知道,从前的秦荣什么也不告诉她。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问问那个被我捅了刀子的男人就知道了,因为,他骂了艳青,他骂了祥子,他说裱’子无情,所以,我捅了他,可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说完,秦荣转身踏进刚刚好停下来的电梯内。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秦荣扬手向骆晓雅道:“把你还给了你父亲,我也算了了我的一份心事,从此,我不欠艳青什么,从此,我也不欠翔子什么,我与他们,两讫了。”
可是感情那东西真的是说两讫就两讫了吗?
骆晓雅不信。
眼见着秦荣的面容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的消失,直至电梯的门彻底的关上了,她的脑子里还萦绕着秦荣的话。
“可儿,她说了什么?”却不想宇文翔锋也追了出来,看到她怔然的表情不禁担心的问道。
“或者,她心里也是有过我的。”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荣早已习惯了她从前的生活,所以,便很难改变。
“可儿,我要出院,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也不管不住走过的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宇文翔锋就是不肯放开骆晓雅。
家,她有家吗?
想到家这个词汇,意识里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就印象就是昨夜里有吕先生,有龙少离,有宇文枫还有小琪的一幕,她爱极了那一幕。
“可儿,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你一直都有你的房间的,可儿,你一定会喜欢的,走,我们现在就去。”
“宇文先生,你的输液还没输完,你怎么又拔下输液了呢?”护士追过来,战战兢兢的问他,表情里都是害怕。
“我不输了,你瞧,我已经好了,不是吗?”宇文翔锋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他讨好式的又向护士道:“所以,我要出院。”
“这……张医生没说让你出院呀。”
“可我女儿说可以了,可儿,你说,可不可以?”宇文翔锋就象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轻轻摇着骆晓雅的手,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不可以,张医生没说让你出院,那你就不可以出院,不过,如果你想回家,那我就陪你回去一次,但是,回了家,咱们还是要回来。”
“好好好……”宇文翔锋急应了三个好,现在,骆晓雅说什么他都应什么,只要骆晓雅肯与他说话肯理他,他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