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臭子,我正想生气,却又想起什么,马上就阴转多云了。
可是,他最好能有足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这么一惊一乍的,我非揍他不可!
还没来得及张开嘴,顾一帆就开口帮我问道,“为什么一提到要去曾外公家过生日,你就这么高兴啊?”对于这一点,顾一帆也很是好奇。
“因为表叔说了,我生日那天他会把他的女朋友带回家哦!”那可是传说了很久的人物,江湖上没有人见过康泽玺的女朋友,但江湖上从不缺少对她的传说。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好吧,饶了他了!
“吃饭!”佯装生气地瞪了牛牛一眼,修炼多年的瞪牛牛眼神威力十足,牛牛马上听话地在自己的座位端端正正地坐好。
顾一帆一定是故意的,从牛牛出生以后,有一次我有跟他讨论过,以后由谁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严母,顾一帆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则要了仅剩的慈父一角。
眼看着,牛牛和顾一帆的感情越来越好,我只能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们光是一个眼神就能交流无数的情绪,但,其实这样挺好的,那样,我离开了,牛牛也不会太过地悲伤,反正他还小,还没到五岁,他能记得什么,等他长大了,也许就会忘了他的妈妈长的是什么模样,或是忘了他还有这样的一个妈妈。
他又没说错什么,妈妈干嘛要这么瞪他啊?牛牛有些闷闷不乐地扒着碗里的饭,顾一帆连忙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还是爸爸好,妈妈太凶了,不喜欢她!
才一小会儿,脸上的泪珠就成串地往下滴了下来。
这点牛牛也是随我,自尊心太强,经不得任何人说他一句,可是社会教会了我,自尊心是最没有用的存在,没有谁会因为你,而去在意你的心情,除了自己。
正当我开口想训斥牛牛的时候,顾一帆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眼神看着牛牛,“是男人就不要哭!”
切,说这种话有什么用,他说不哭就不哭啊,他是谁啊?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让牛牛停下来了,哭吧哭吧,哭其实挺好的,反正不要听他爸的话就对了。
结果事实马上就让我打脸了,牛牛和顾一帆进行了一次深层次的眼神与眼神之间的交流,很诡异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该不会不是正常人吧?还是我现在才知道?
牛牛抽泣了几声,就坚定地抹去了脸上的眼泪,爸爸说得没错,男人要坚强,绝对不能在妈妈面前哭,让她看扁他顾文骞了去!
我去,这死小孩子,抹完眼泪还胆大包天地朝我哼了一声。
有种了是吧?
要不是看在明天是他生日的份上,我非得,非得,说他一顿不可。
“爸爸,我明天能带我的同学过来吗?”同学生日的时候,也会邀请班里的一些同学,他们可以在一起玩,现在是他生日了,他也想这么做。
好啊他,选反呢,我不就说错了一句话吗,他就把我给忘在一边啦?
真的是太太太过份了!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想请多少小朋友过来,都没有关系。”有这么多小孩过来玩,外公外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真的吗?爸爸真好,谢谢爸爸!”早就忘了刚才是谁还在哭鼻子呢,一听到可以请他的朋友过来一起过生日,牛牛就高兴地忘了刚才挨骂的事情。
第二天,刚到中午,我就到了顾一帆的外公家。
绝口不提我的名字,二老也默契地从来没有叫过名字,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地偶尔一起吃饭。
顾一帆给牛牛预订的大蛋糕,居然有五层那么高,一问价钱,居然要五千多块钱,我当时脱口而出就想问那里的工作人员,什么蛋糕居然要那么贵啊?
上海的物价奇贵,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想我大墨城,三两百的蛋糕已经很是顶级,也很贵,很好吃了好吗?
那家店居然还派出专车专人给他送过来,亲自搬到大厅去?真是够了。
我和顾一帆果然不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一床被子居然要上万块钱,自打知道这个价钱以后,每个月来事,我都得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再怕一个不注意,就弄上了些血渍,然后一万多块钱就泡了汤。
“过来啦?”倪鲭一看到奚灵进来,就走出厨房朝她打了个招呼。
我惶恐地忙回了一句,“是的,您好,好久不见了。”也许是因为尴尬,过来接牛牛的时候,我总会让他先走出房子,就是为了能在外面直接接他上车,不想和二老有太多的接触。所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他们见面了。
应和之后,我连忙走进厨房,机灵地洗了洗手,跟在老太太的旁边辛勤地找活干。
☆、153。孩子间的争斗
与两位老人总有一种难言的疏离感,或许是我太敏感,也可能是二老对我本身的排斥,总觉得牛牛和他们是一家人,而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
“外婆,我来弄吧,您去休息一下!”说着我就想抢过倪鲭手中的水果,牛牛之前说过,他要带同学回家,可没有提过要带多少个,老人家对小孩子总是没有免疫力,当然是希望来的小孩子越多越好了,所以让保姆买了一大堆的各式各样的水果。
小篮子里分门别类地放了至少有十种水果,轻吸了一口气,牛牛还真幸福,至少这些人都是真心地疼爱他的。
“不用了,我虽然老了,但这点活还是能做的。”倪鲭微笑着看了奚灵一眼,这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但她对他们总存在着一些芥蒂,好像不是很愿意过来看他们,倪鲭对此也很是无奈。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就说吧,不管我说什么,总是得不到老人的欢心。
我那不是担心她年纪大了,想让她老人家享一下清福吗?有什么工作,我们年轻的做就好……
“牛牛说你们最近吵架了?”一老一小的两个女人和谐地站在一起洗水果,正推门而入的顾帆觉得画面很是美好,于是,不想打扰他们,才刚走进就又出去了。
那个小叛徒?太过份了,到底谁才是他的妈妈啊。
在心里把牛牛臭骂了一通后,才解释道,“没有啊,您不要听牛牛乱说。”
倪鲭并没有把奚灵的话放在心上,相对于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孙媳妇夏湘情,她更中意奚灵。
爱笑的孩子不好,因为爱笑也爱哭,脾气也就不小,倪鲭则觉得,爱哭也爱笑的女孩才更有人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笑脸迎人的那种人无关男女都太可怕了。
年轻人相处总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哪里能没有争吵呢。
“其实吧,年轻人争争吵吵的也没什么,而且一帆这样的性格,总是闷闷不乐的,要是我,也得跟他吵架。”老爷子虽然不爱说话,但那也是对别人,对他的老妻子,总是有数不清的话题,让老两口一直有说话的内容。可顾一帆不一样,他对亲人会更亲密,就算是这样,也算是话极少的,更不用说对奚灵了。
我吃惊地看着外婆,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聊这样的话题。
但,现在再谈和顾一帆在一起的话题还有意思吗?这次是我笑笑不说话,现在在我的心目中,牛牛就是最重要的了。
“外婆,您会一直那么疼牛牛吗?”如果能得到老人家的疼爱,就算顾清想为难牛牛,多少还得看一下二老的面子吧,或许他就能有所顾忌。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想过顾一帆会怎么要,他是很疼爱牛牛没错,但,顾清说话,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对我是这样,对牛牛又能有多高的期待?
“那是当然的啊,牛牛可是我最爱最爱的宝贝了,不疼他能疼谁?”倪鲭好笑地回了奚灵一句。
那就好,我喃喃自语,我也相信两位老人对牛牛的疼爱是真心的,可以是可怜顾一帆失去了妈妈吧,相对于年小的康泽玺,总觉得他们对顾一帆更为疼爱,外公是这样,外婆是这样,连舅舅也是这样的。
就算以后他们有了亲生的孙子,我相信,他们对牛牛的疼爱也不会减少的。
“那就先谢谢外婆了,对了,我先出去看一下外面布置的怎么样了,您洗一些就行了啊,剩下的留给我回来洗就好!”嗯?笑容是我最大的力量,就算感觉到他们对我的不理不睬,我也要笑对他们。
一出来想不到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牛牛还没有放学,而外公早早地就去了牛牛的学校外面,还特地开了两部车子,就怕要接的同学不少。≮更多好书请访问:。。≯
而顾一帆和康泽玺则在厅子里吹气球?
太让人惊讶了对不对?这种事情,不是一般让佣人他们做的吗?
“你怎么吹得这么慢。”康泽玺无语地瞪了顾一帆一眼,买了三个专门用来吹气的气球的打气筒,可是居然有两个是坏的?
好的那一个还只有顾一帆在用,康泽玺就只能用人工吹气的方法,以一敌四啊有没有,他哪里能快。
“泽玺?不是说今天你的女朋友会来吗?怎么,还没来到他。”度量了一下,总觉得直呼其名不是很好,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掉姓直接叫名字就好。
泽玺?叫得那么亲密,他们有那么好吗?
顾一帆只觉得头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顾一帆几不可闻地微眯了一下眼睛,她这段时间是不是老生他的气?最近牛牛是不是表叔长表叔短地喊着康泽玺?
“谢谢你的关心,她待会才到。”没想到康泽玺会这么客气回我的话,瞬间觉得我被打脸了。
原来是我想多了啊,顾一帆一下又回到了人间。
我默默不语地他们一起吹握,好像小朋友都很喜欢气球,也很喜欢闪闪亮的东西是吗?
我辛苦地憋足气吹气球,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肺活量太低了,才吹了两个气球,我的脸已经开始泛白,我有气无力地看着兄弟俩还在继续着。
“行了,做不了就别逞强了,去那边坐着吧。”顾一帆用轻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