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忧,我喜、喜欢你!”
“你说我喜欢你那里呢?嘴唇?鼻子?眼睛?还是眉毛?”。
“呵呵,好像我都喜欢呢。”
“殷离忧,我好喜欢你哦,所以我才京城都不想回了,我就想留下来看着你,陪着你,守着你。”
“殷离忧,说你也喜欢我!”
他接旨进京后,夏日为他设宴接风:
“殷离忧,你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别叫我王爷!”
“殷离忧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可是,你上次不是肯抱我……”
“不,我不喜欢你……”
“我爱你!我爱你殷离忧!”
他第二次与井风凉合谋算计夏日,阴差阳错,他和夏日上了床,夏日主动来找他,而并他不想负责:
“难道你除了磕头,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讲?”
“那晚……”
“殷离忧……”
井风凉话让他的心陷入了愧疚,他初次意识了自己的错误:
“殷离忧,今后你想怎么对待夏日?”
“还能怎样?当然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你还想要我对他负责吗?”
“殷离忧,你怎么能够这样糟蹋他?啊?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回应他的爱也就算了,却偏偏在糟蹋了他人之后还这样的践踏他的尊严!”
他第一次主动的去找夏日,想要将事情说明,好以此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你知道那一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我对你的爱就那么的让你看不上眼吗?”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当初,我说我是王爷,你不信。如今,我说我爱你,你还是不信!你为什么老不相信我?”
……
太多了,他甚至记不清夏日说过多少遍他是王爷,他不曾相信过。他也记不得夏日说过多少遍对他的爱意,他不曾心动过。他给的,一直以来都是漠视,都是伤害。在这样长久以来的深深伤害中。夏日的心死了,他宁愿面对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死亡,也不要再面对他。是啊,一个只会伤害他的男人,他还可以期待什么?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挽回这一段已经夭折了爱情?殷离忧进入了另一个问题的深度思考。
外面的天色已蒙蒙亮了,十年难遇的大雾笼罩了整个永吉城。
绿朔十二月廿六日,出征之日。
绿国都城的北部大营的练兵场上,万军集结,旗帜翻飞,战鼓喧天。
夏日身着金色的两裆垲甲,立于左侧十万军队组成的方阵的最前方,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匹全色赤红。
他头戴具有护耳功能的金色兽形头盔,手持一柄枪长一丈一,枪头长一尺余,形如金蛇,尖锐而锋利的镀银长枪。枪头下还装饰着一圈绯红的丝质枪缨。
他身着的铠甲全部是由鱼鳞等形状的小甲片编制而成,从颈部一直延伸至腹部,身甲的下摆为弯月形,此铠甲在息彰显贵族气的同时,无疑也大大增强了以往铠甲所不及的防御能力,又尤其是腰部以下的防御。
此时,在金铠的映衬下的夏日,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冰冷而高贵,就连的精致脸旁,也平添了几分英气。
而井风凉同样立在,与夏日对称的右侧三万军队组成的方阵的最前方,他的身边同样立着一匹马,而这匹马却是周身漆黑如夜,没有一丝杂毛。
身着银色明光铠的井风凉,完全退去了往日的温柔、儒雅,显露出了久经沙场的从容气度和威风凛凛的统率气质。
忽听一声“皇上驾到——”的尖锐唱和,所有战鼓都停息了下来。紧接着,只见绿朔帝骑着御马在千余皇城禁军的簇拥下降临了练兵场。
等到绿朔帝登上高台站定之后后,十三万大军齐齐跪拜,呼声震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临行出征,绿朔帝自然讲了很多激励士气的话。
绿朔帝君临天下地往高台上一站,激动的道:
“蛮夷入侵,人民蒙难,国家受辱,正是需要尔等为国出力的时候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自古有之!保卫亲人,保卫家园,保卫祖国,尔等可要推辞?”
回应绿朔帝的是震天的呼声:
“扫除蛮夷,保卫家国,义不容辞,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绿朔帝一抬手臂,练兵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那么尔等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快出征,完成尔等的使命?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寡必定会率领着百姓在五里外备好美酒和鲜花,迎接尔等的胜利归来!”
士气大受鼓舞,十三万大军口呼“必胜!”之声久久不息。
“来,让我们一同饮下这碗出征的烈酒!”说罢,绿朔帝举起了酒杯,向所有士兵做最后践行。
出征酒满上,十三万大军齐齐举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吾国永固!吾皇万岁;吾国永固!吾皇万岁;吾国永固!”
齐呼三遍后,井风凉带头将酒碗砸碎,紧接着整个练兵场上十余万只酒碗统统摔了个粉碎。
井风凉发出号令:“出发!”
十三万军队快速而有序地踏上了西北边界的征途。
为爱向前冲
时间到了这天下午,他记起了前世里那个他深爱的女子临时前对他说过的话:
“离忧,你知道吗?人生中有两件事是不能错过的,假如错过了一定会遗憾终生,第一件是:回家末班的地铁。呵呵……你笑了哦,所以啊,你要多笑笑,少皱眉,你皱眉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帅。”
“离忧,记住,人生最不能错过的就是深爱你的人。而我错过了,所以我的这一生都是遗憾的……离忧,假如时光可以倒退,假如时光可以……倒退……我会……”
话没有说完,她就断了气。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脸,她的手却开始冰凉。
殷离忧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终于下了决心,追回夏日。不管怎样他都不要再错过!
他走出了房门,找到了小张。
小张担忧的看着面色憔悴的殷离忧,听着他的交代,可越是听却越是心惊。
殷离忧离开后,小张哭了。
看到突然流泪的小张,小兰奔过来紧张的问:“张哥,你怎么哭了?”
小张哽咽着道:“兰妹,老板他……他要上战场……”
小兰焦急的问:“怎么会这样?老板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老板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老板的语气很坚决。他还说,要是他不幸死在了战场上,就让我接替他的饭馆,好好经营下去。我……我……呜呜……”话还没说完,小张哭了。
小兰劝慰小张道:“张哥,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们一起去找老板问问吧!说不定老板只是拿你开心呢!”
“嗯,我么一起去问。”
两人牵着手,疾步来到了殷离忧的房门前,只见房门大敞着,殷离忧正在房间里忙碌的打包着行礼被褥。
“老板——”小张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
殷离忧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他停下手中的伙,拿起了床头的两本册子,向两人走来。
殷离忧递过手里的两本蓝皮册子道“小张,你跟了老板这么些年,从来都任劳任怨,老板也不能亏待了你。这两本册子是老板做菜的经验之谈,有菜谱,有调味料的制作方法,也有一些刀法和烹饪的技巧。你若想成为一名的好厨子,一定要多加练习才行。”
“还有,你老板我的所有房契地契都藏在枕头里,从今往后,都给你吧。你可要给我把皮绷紧了,守住了,尤其是这家店!知道了吗?”
小张并不接册子,他只是一边哭一边道“老板,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走?”
小兰也跟着跪了下来,眼睛红红的问“老板,战场那么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你还要去?你可不可以不要去,不要离开我们啊?老板——”
见两人双双下跪,殷离忧恼了。
只见他向后退了一步,愤怒地吼道“都T M 给我滚起来!”他也是真急了,不然他也不会说话语无伦次。滚,即是在地上滚,那么又怎么起来的到呢?
他继续道“都起来,听到没有?老板要上战场自然有老板的理由,你们只需知道,我若回来就必定会带着老板娘回来的,我若不会来那就是死在战场上了。你们只要记得在初一十五给老板烧点纸钱就可以了。”
两人依旧跪着不动,皆是低垂着头啜泣着。
“别给我这演苦情戏,我这还没死呢!快滚快滚,该干嘛干嘛去。”说完,殷离忧也不再理她两,转身进了屋,继续打包行李。
小张望着一眼殷离忧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
“咚——”
第一个头,感谢这个当初将满身疮痍的自己救回家的男人,正是他的细心照顾,他才可以重新捡回一条命。
“咚——”
第二个头,感谢这个提供他一个容身之所的男人,是他供给了他一日三餐,让好无所长的自己活到了今天。
“咚——”
第三个头,感谢这个对自己倾心相待的男人,他选择了全心信任的将自己的身价性命都交给自己保管。
老板,感谢你!老板,你放心,你人这么好,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我也会竭尽全力地替你保管好一切,等着你回来!
小兰双眼含泪的搀扶起小张,道“张哥,我们出去吧。别在给老板添烦恼了。”
老板对张哥的恩情自己是知道的,不仅是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而最最难能可贵的是老板对张哥全心全意的信任。老板对张哥恩重如山,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假如没有老板的帮助,她怎么可能有这个福气和敦厚拙实的张哥走到一起呢?这一切的恩情,她永远都不回忘记,她会一辈子都牢牢记在心里!
殷离忧的心也随着小张的三个响头感动的一滩糊涂。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走眼。
半个时辰以后,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