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习木见京城燕久久未语,囔倒:“臭小子,你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个傻子?!”
京城燕懒得理他,回头问习羽:“他看不见你么?”
“当然。”习羽点着头说:“他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说话,这次习明突然回来,他一定以为习明为了聘礼而回来的,这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人不见人鬼不见鬼的生活精神变得有问题,所以他敌视一切他认为可能接近他财产的人。”
“真是悲哀。”京城燕看着习木,只有唏嘘没有可怜。
“他守着那份聘礼十年,自己却没动用过一点。”习育鄙视地看着那个习木,继续说道:“他成天穿着那个样子,即使是酷热的夏天甚至呆在地墓里,他就是害怕有人认出他,他出去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就像一只老鼠,且只在晚上才会出来,白天宁可呆在墓里。”
京城燕忽然像起那个躲在暗处偷窥的神秘眼睛,原来就是他啊。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为了金子而来的!?”习羽这时候急了,京城燕纽头问习羽。
“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只要回答,没有人会来拿走你的金子,他便不会缠住你的。”习羽说,京城燕照做了,可是习木并没像习羽说的那样就此离开,他囔道:“你不像要那笔金子,有人想要。”他指着习明的右耳房,继续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了他!我要你帮我杀了他!”
“如果我不帮呢!?”京城燕问,习木听他这样说,明显很不高兴,他阴笑着,挪开身子,在他身后,天凌和荐莺昏倒在地,京城燕盛怒,瞪着习木,后者冷笑道。
“我用**放到他们,如果你不帮我杀了习明!我就杀了她们俩个。”他就着从腰中抽出一把片刀。
京城燕暗笑道,看你的刀快,还是我的火球快!他正要朝习木挥出火球时,习明突然从一旁冲上来,一拳打在习木脸上,嘴里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独吞财产!我饶不了你!”
习木一见是习明,慌得一刀朝他头上劈去,后者侧身一躲,习木劈空,刀飞落到远处,习明马上把他扑倒在地,俩人撕打在一起。
随后而至的还有林隐和带银等人,大家见这俩个畜生兄弟不顾一切地扭打在一起,懒地理会他们,林隐冲到京城燕面前问道:“你可以见到习羽对不对?!你能见到她对不对?!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京城燕被林隐抓住双肩,摇得头都快昏了,他扭头看了看习羽,后者只顾盯着林隐看,泪水早已在脸颊肆意流淌。
燕还没说,林隐已知道习羽就在他审判。“羽儿,你听得到我说话么?我回来了,我爱你,你知道么?”
习羽流着泪,拼命地点着头:“知道!我真鲷,我。。。。。。也爱你啊!”她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虽然知道林隐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声音,但她仍然不停地点着头,泪水肆意流淌。
林隐又抓住京城燕的肩膀猛摇,他吼道:“快啊!快把蜡烛放进去!快,我求求你了。”
“可是。。。。。。这样你会死的。。。。。。”
镜之渊(下) 第六十章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19 9:54:58 本章字数:3326
第六十章“可是这样你会死的!”京城燕说,如果要我把蜡烛放进厢房,岂不是间接做了杀人凶手。
林隐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会,然后低下头,痴痴道:“是羽儿告诉你的吧?那么蜡烛没有放进厢房你会死这件事是假的,你也知道了吧。。。。。。”
京城燕点了点头。
习羽含着泪看着林隐,不住地哽咽,抽泣。
林隐突然跪在地上,众人皆吃了一惊,他喃喃道:“在没有羽儿的日子里,我的生活根本就是一片黑暗,我孤独,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浮出吁儿的影子,以至于我常常从梦中惊醒,可我又是那么留恋梦境,因为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羽儿,这么多年来,思念并没有被时间冲淡,这漫长的寂寞和痛苦又能说给谁知呢?”
“怨无边,爱无尽,万簌千声呢喃伤魂韵。”
“今生情,万古狠,碧落黄泉孤影人自问。”
“苍海枯,顽石碎,地老天荒多少离人泪?”
“上亦高,情亦神,肝肠寸断化作相思狠。。。。。。”
“这位兄弟,我求求你,把蜡烛放进去,即使我会也不要紧,只求能再见习儿一面,只求能再听她的声音,只求她能好好活下去,求求你。。。。。。”
林隐跪在京城燕面前,男儿膝下有千金啊,众人都望着京城燕,后者却看着习羽。
习羽轻轻走到林隐面前,同样跪下,她扑到林隐怀里,本来没有实体的灵魂,现在却可以紧紧地搂着林隐,林隐虽然看不到,但却感觉到了,他张开双臂,把看不见的恋人搂在怀中,相拥而泣。
习羽回头看了看京城燕,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将蜡烛放到厢房里,燕握着蜡烛,走进房里,但见房内正中央的桌子整齐地排放着八支蜡烛,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最后一支蜡烛放到桌子上。
顿时,这九支蜡烛的烛火中流溢出一种轻盈目光怪陆离的光,它细腻而行云流水的线条,晶莹而有动感,这美丽的光流溢出门外,环绕在林隐身边,缠绕一圈后,在他面前勾勒出一位惟妙惟肖的美人。
“羽儿。。。。。。”林隐的脸色显得很苍白,仿佛在刚才那一瞬间老去了许多,他看见了习羽后,这十年来痛苦和思念突然涌上心头,他现在才发现到最难过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后来,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一发不可收拾,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京城燕从房里出来,他笑着看着习羽和林隐,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家的双眼都亮晶晶地盈着泪水。
“我们回去吧。”京城燕走到众人跟前,轻声说的道。大家点了点头,天梦飞和京城燕分别扶起昏倒的天凌和荐莺,柳双双指着仍揪在一团的习家兄弟问道:“他们怎么办?”
京城燕鄙夷地瞟了他俩一眼,丢了一句:“别理他们。”便背着荐莺回东厢房去,各人随在他身后,带银回自己屋子去了。
一夜无话。
翌日,京城燕醒来,一早便听到柳双双在院子里呼唤,他忙穿好衣服朝那里赶去,只见大家都聚在昨夜放蜡烛的厢房前,林隐和习羽相拥躺在地上,俱一脸幸福笑意,沉沉睡去。
“他们俩都‘睡着了’了。”云飘飘轻轻地说,京城燕叹了一口气说:“找个地方,把他们俩合葬在一起吧,这样,他们就真正永不分离了。”
“习家两兄弟呢?”天梦飞忽然问,柳双双唏嘘道:“都疯了,直嚷嚷金子,被我赶出去了。”她忽又想起什么,从腰间抽出一封信给京城燕说:“这是带银留在我们门前的。”
燕接过来,拆开来看:“京城燕,多谢你了,若没有你的帮助,我如何能知道那那笔财富的下落,我来帮助林隐,目的也是为了这个,金子我全拿走了,剩下的珠宝放在你们马背上的包裹里,算是答谢,后会有期—带银留字。”
“这个女人!帮助林隐的目的原来是为了这笔财富啊。”京城燕的手一辗,那封信变忽然燃起来,转眼化成了灰烬,他抬起头,看着众人说:“快些吧,给这对壁人做个好,我们也要赶去旋冥殿呢,不能多耽误。”
众人点了点头,将林隐和习羽二人合葬在小镇附近的小绿林中,笔者也不多做叙述了,朝玄冥殿出发前众人看着带银留在他们马背上的珠宝不知如何是好,天梦飞见了这些是两眼放光,兴奋异常,他伸手抓了一把,然后往柳双双身上戴,后者不禁戴在身上,云飘飘和天凌也加入其中。
京城燕随手抓了一把,叹了口气说:“就是这些东西,害了一对壁人。”说完,手一震,手中的珍珠玛瑙便化成粉末,其他人见状,也都觉得这些珠宝不再那么光彩照人,便也纷纷脱下。
“扔了吧。”柳双双把一堆珍珠项链还给天梦飞,后者觉得甚是可惜,忽然灵机一动说:“扔了岂非可惜?拍成珍珠粉泡茶敷面具有很好的养颜美容之效类,我帮你收着。”
“扔了它!”柳双双杏木圆瞪,天梦飞知趣,抱着一堆财宝朝附近的一条小河走去,丢的时候,心里如滴血般。
做完这一切后,众人上了各自的坐骑,快马加鞭地朝玄冥殿方向赶去。
玄冥殿。
正是大雨倾盆的时候,这雨,似老天爷粗筛下来一般,一双枯瘦带血的手,不停地在泥地里刨着,终于,泥土下面露出出一扇不大不小的石门。
“可恶,那些天杀的盗墓者,把原来的入口炸塌了,害老子又要挖一个新的入口!”枯瘦的手的主人擦了擦额上的雨水,从背后拖出来一杆铁撬,他用铁撬的一端顶着石门,用一块石头支柱,双手握着另一端用力一扳。“咯噔”一声,石门松动了一下。
这个人感到有些异样,正要凑过去看个究竟,石门忽然,又“咯噔”地一声巨响弹到空中,门下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一鼓黑漆漆的雾气从里面喷涌而出。
“糟糕!?怎么会有这样强的瘴气!?呜。。。。。。”
“哎呀。。。。。。”荐莺双手抱着头,抱怨道:“怎么突然下那么大的雨呀?”她正抱怨着,坐在另一匹马上的京城燕忽然想到石门,将身上的九风袍脱下来,抛给荐莺,他说道:“荐莺妹,飘飘,你们俩个用它罩一罩,可以防水的。”
云飘飘和荐莺是共坐一骑,她点了点头,便用九风袍罩在自己和荐莺的头顶,几个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儿,柳双双高叫道:“你们快看那里!”
她的手往东男方向一指,在那里有一个小山沟,而在山沟里面冒出一大团浓浓的瘴气,看起来,就像那里起了森林火灾一般。
“是玄冥陵的位置?”京城燕大略的望了望,不敢确定地说。
“去看看。”沈雁枫说着,第一个纵马向下,天梦飞和柳双双紧随其后。
“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