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看着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容的奇洛——很显然,那是因为他想到了霍格沃茨。他忽然觉得自己因为教授的身世而胡思乱想完全是……胡思乱想!十一年前奇洛教授不但是个孩子,而且也不知道他和伏地魔的关系。十一年后,奇洛教授是伏地魔的儿子的,但也是完全消灭了那儿魔头,并为他爸妈报仇的人!
“教授,您还会是我的教授吗?”理智和情感联起手,一起压制掉了哈利心里的那点别扭,哈利伸手,拉住了奇洛的手。
奇洛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哈利看见一滴眼泪顺着奇洛的脸颊滚落了下来。奇洛匆忙擦了擦脸颊,揉了揉眼睛:“谢谢你,哈利。”
“你帮我爸妈报了仇,教授,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不过,您为什么要告诉我您的身份?这对您来说很危险。”
“从我口中告诉你事实,总比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被猜测得面目全非的‘真相’要好。”当然,奇洛告诉哈利的事实也是假的,但是把他黑魔王的身份遮掩不住,与其让哈利有一天知道他是“伏地魔”,不如提前给他另外一个可以合理解释的身份。
毕竟现在哈利对奇洛异常信任,而且先入为主,之后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谁,想要让哈利知道另外一个“真相”,那可就不容易了~而且巧合的是,奇洛的母亲确实曾经被献给黑魔王一段时间,幸好那个时候伏地魔还没疯,还没以玩死人为乐。
不过黑魔王确实不是奇洛的父亲,而是伏地魔曾经带着奇洛小姐——奇洛从母性——消失过一段时间,他们回来后,奇洛小姐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不过诡异的是,奇洛自己并没有这段记忆!
“哈利,无论如何,我也仍旧是他的儿子。我杀他是为了让他从疯狂中解脱,获得安息。而从进入霍格沃茨,见到你,见到纳威的那一刻起,我知道只是让他安息并不是解决方法。我需要做的是扛起他留下的烂摊子,弥补那些需要弥补的人。”
“教授,您并不欠什么。”
“他是我爸,虽然他不是个好爸爸,甚至不是个好巫师。但他给了我最宝贵的生命,而我就要尽我所能来回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奇洛一脸庄重,只让小哈利感动无比。可奇洛自己却是差点吐出来——他这番话其实算是漏洞百出,如果坐在他对面的是邓布利多,那奇洛就等着阿瓦达相向了,可是对哈利却足够了。虽然骗孩子不厚道,但是为了活命,善意的谎言却是必须的。
奇洛看着哈利,他伸出手,想像往常一样揉揉哈利乱糟糟的脑袋,但手却在半路上停住了。奇洛黑色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惧怕和忧虑,哈利眨眨碧色的眼睛猛地站起来自己凑了过去。
“谢谢,哈利。”奇洛闭上眼睛,吻了一下哈利的额角。第二次对这个孩子道谢,可实际上他更想做的是道歉。他这个老实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谎言和欺骗几乎成了他的例行公事,现在连这样相信他的孩子他也必须欺骗,奇洛忽然感觉疲累得厉害。可是他却没法停下——他也知道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去掩盖,可是他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
“这里边是你要的文件,哈利,打开之后里边的文件会自然放大。如果有需要,可以通过赫敏和纳威与德拉克联系。现在,你该回去了,否则你表姐夫的宴会就要被毁了。”奇洛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带哈利离开,同时递给了哈利一个像是零钱包的小皮包。
“好的……教授?”
“嗯?”
“今天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谁也不会说的。”
奇洛笑着,低头凑到了哈利耳边:“知道吗,哈利,现在除了你之外,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我爸爸。”
“你和那个人很像吗?”
“不、一点也不像。”
“呵呵~”
第一年 第五十九章:作者语:我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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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拉着哈利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在黑夜里朝着舞会的场地走去。
哈利已经快十二岁了,如果是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绝对不怎么喜欢一个成年人把自己当做稚儿一样,牵着手走路,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寂静无声到甚至有些阴森的地方?但是哈利不同,记忆中从来没有谁拉着他的手过,因为被牵着的手告诉他,他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孤立无援……
哈利的脚步甚至开始不自觉的变得蹦蹦跳跳,嘴巴笑得几乎咧到了耳根,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傻乎乎的表情。
突然,他们的四周由黑暗恢复成了光明。哈利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人冲了过来,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哈利!他们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教父。”哈利看清了拉住他胳膊的人,原本高昂的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因为这表示着他回到了现实,也因为他背着西里斯做小动作还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不会跳舞,所以我去其他其他地方休息了一下,然后碰到了奇洛教授。”
其实哈利对西里斯的感情很复杂,西里斯是他的教父,是他的亲人,而且不是德思礼一家那样虐待他的亲人。虽然西里斯某些做法让哈利看不过去,但他还是想要和这个亲人好好相处的。但无奈的是,西里斯不想和斯莱特林好好相处,但哈利的好友、师长却大多是斯莱特林,这显然是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而奇洛正在看此时玫瑰园的状况,音乐已经停下,男男女女们远远围成一个大圈,至于内圈就是西里斯,卢修斯还有站在卢修斯背后的德拉克。德拉克的袍子有些乱,最靠上的珍珠纽扣掉了,头发也有些乱。
很显然,西里斯在刚才上演了一出“好戏”。
“奇洛?”西里斯将哈利从头到脚检查了一边,发现他的教子确实完好无损,这才注意到带着哈利来的人。这个人对西里斯来说,可以算是如雷贯耳了!而且邓布利多也曾隐晦的告诉他,他怀疑奇洛和伏地魔有些关联。
西里斯站直了身体,昂头问道:“你就是奎里纳斯·奇洛?”
奇洛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西里斯·布莱克虽然是个葛莱芬多,但他毕竟是个布莱克,儿时的贵族礼仪教养深深刻印进了他的骨子里。他现在的样子和那些高傲的世家贵族子弟有什么不同?
他说自己已经脱离了布莱克,脱离了那个腐朽的黑暗的家族。但他现在住着布莱克家族的住宅,花着布莱克家族的加隆,就连他本人其实也仍旧是个布莱克。他还是记忆里那个叛逆执拗的孩子,阿兹卡班的岁月并没让他变得成熟。
奇洛脸上的笑容和他的久久不语,都让西里斯不快,他猛地上前一步,在伸手去抓奇洛衣领的同时,抬高音量说:“我在问你话!”
“西里斯·布莱克,你舍弃了你的家族,现在连基本的礼仪也舍弃了吗?”西里斯的伸出去的手被一根精致华丽的蛇头手杖狠狠的敲了个正着!卢修斯·马尔福站了过来,挡在了奇洛的身前。
“呜……”西里斯显然没想到卢修斯会这么直接的用手杖敲他,右手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差点让他痛呼出声。哈利看着自家教父呲牙咧嘴的样子,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现在很矛盾,刚才教父去抓教授的领子,让他觉得教父很失礼,可是现在表姐夫教训教父,却又让他为教父心疼——魔法界为什么要有这一派那一派之争呢?要是大家都是一起的那该多好?
哈利默默的想着,凑到西里斯身边,看着他已经开始浮现青肿的手臂。
“马尔福!”西里斯呲牙咧嘴的叫了卢修斯一声,下一秒立刻低头感动的拍了拍哈利的脑袋,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哈利第一次对自己如此亲近,他不由得有些感谢这个伤痕,当然他绝对不会感谢给他这个伤痕某人!
没等卢修斯说话,奇洛已经抬手,铂金贵族顺势后退,让奇洛重新面对着西里斯。西里斯或许冲动易怒,但他不是傻子,奇洛和卢修斯的这一番互动,让他对奇洛的警戒指数陡然升高。很显然,奇洛的身份比卢修斯还要高!
“让宴会重新开始吧,卢修斯。”奇洛又瞥了西里斯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卢修斯虽然仍旧气恼,但并没多说什么,也只是冷冷瞥了西里斯一眼,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哈利当然也注意到了德拉克的状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向德拉克致谢外带道歉。却被教父一把抓住:“哈利,你突然失踪吓坏我了。”
“抱歉,我只是想要和朋友单独单独玩一会而已。”
“朋友?谁?马尔福吗?”
“对。”
西里斯不知所措的叹了一声,他知道除非哈利受到了教训,否则他是不会放弃他那些斯莱特林的好友的,不过真等到哈利受到上海的时候,就完了。西里斯拉着哈利随便坐在了一旁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梅林啊!你是个波特,是个葛莱芬多,怎么会……”
“教父,你是个布莱克。为什么布莱克家能够有一个葛莱芬多,而波特家就不能有一个斯莱特林?况且,我到底是斯莱特林,还是葛莱芬多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都在霍格沃茨上课,我们由同样的教授教导,我们坐在同一个大厅里吃着同样的食物。”哈利看着另外一边跳得欢快的孩子们,在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开学的时候让德拉克他们教自己跳舞?
“我们仅有的一点不同不过是睡觉的地点和校服的颜色。教父,你说黑魔王歧视麻种巫师,那么你的这种态度是不是也是对纯血的歧视?我承认斯莱特林不是最好学院,但就像是我曾经说的,我爱斯莱特林一如您爱葛莱芬多。如果您继续攻击我的学院、朋友和教授,那么,我并不放弃向您学习的权力。”
“向我学习?”
“为了您的学院和朋友,您放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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