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尧笑着将十个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看起来似乎对这一场拼酒胜券在握,其实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这只是强弩之末,从来只会品酒,而不是喝酒的人,说的就是陆天尧。
“时间到,开始。”韩可初轻声说着,直接拿过威士忌酒瓶对着嘴吹起来。
站着观战的一群人傻眼了,兄弟,要不要这么玩命?那可是烈酒,不是矿泉水,我们没兑啊!
韩可初一边仰头任凭那**的酒烧过自己的喉咙,一边看着慢悠悠用酒杯喝着的陆天尧,随心所欲的态度让他更加坚定这个男人给不了东清梧幸福。
陆天尧还是那样悠闲地喝着酒,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而有所动作,他很是专心的喝着酒,对旁边的事物视若无睹,宛如一个诗人慢慢的品尝着手中的酒。
其实他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精神也已经很是疲劳了,他并不敢分心去观看周围的情况,若是再坚持十分钟怕是也要实打实的喝酒,只是旁边的人并不知道而已。
“砰——”空酒瓶被韩可初大力放在桌上,他微喘的看着陆天尧,然后再拿过一瓶酒对着嘴喝起来。
威士忌(whisky,whiskey)是一种以大麦、黑麦、燕麦、小麦、玉米等谷物为原料,经发酵、蒸馏后放入橡木桶中陈酿、勾兑而成的一种酒精饮料,属于蒸馏酒类。
它的酒精浓度很高,大多数人喝时都用冰块与水相兑,像陆天尧他们两个这样直接就一瓶接着一瓶喝的人,的确少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可初已经喝完五瓶,脸色酡红,他的意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土崩瓦解,从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桌子边缘不让自己倒下去就可以看出,他是铁了心要赢这场比赛的。
而陆天尧,他才喝完两瓶,第三瓶只喝了两杯,眼前就开始出现幻觉,看什么都是五六个影子,飘飘忽忽地让他不住的乱摇头。
有人担心在这么喝下去要出事,便劝道:“太子,可初,你们别喝了。不就是一场游戏吗,至于那么较真吗?”
“对对,别喝了。这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个人对劝解不闻不问,依旧对威士忌情有独钟,有人把脑袋凑到陆天尧面前,不断劝着:“太子,别喝了,都是朋友,何必呢。”
他不劝还好,陆天尧只是有点晕,他这么一劝,本就处在紧要关头的陆天尧看着他乱晃的脑袋和开开合合就是听不到声音的嘴,思绪乱成一团毛线,闭上眼,倒了过去。
“快快,太子晕倒了……”
“送医院吧,出了事担待不起咱们。还有你,可初,别他妈喝了,你也去医院。”
韩可初笑眯眯的看着陆天尧倒过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他满足的两眼一闭,也跟着晕了过去。
***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你他妈的!说,你们是不是找死?嗯?”
医院走廊里,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人两手插裤袋,右脚一下一下踢在面前一群人的身上,踢一个人骂一句踢一个人骂一句,蛮横又无礼的行为惹来医院众人的观看。
“六少爷,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韩可初说要跟太子拼酒,太子自己答应的。”挨踢又挨骂的一群人中,有个人期期艾艾的说着。
容留挑了下眉,“是吗?”
众人齐齐点头,“是啊是啊是啊。”天地为鉴,跟他们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是你妈个头!那你们就不会在旁边劝着点?不知道我哥他不能喝酒啊?啊?”容留恶狠狠的啐着,觉得不解气,又抬脚挨个在他们身上踹了一脚,才气哼哼的走进病房。
众人抹泪,谁知道你哥不能喝酒啊!那么个大人物,说不会喝酒谁信啊!
容留自然不知道身后这群人的心声,他走进病房就看到陆天尧已经醒来,正皱眉揉着太阳穴。
他竖起大拇指道:“哥,你是我亲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胃不能饮酒过量啊?三瓶威士忌,真牛!”
陆天尧无奈,“是忘了。”他只记得自己不能喝酒,却忘了自己的胃也不能装酒。
被他这么实在的回答弄得一怔,原本的怒气也全消了。容留抓了抓头发,叹气,“哥,咱能回到过去不?这要是过去,你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韩可初,韩可初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和你拼酒!而且你也真答应他了!这一点都不像你。”
红颜祸水,这句话说的真他妈没错。
“回到过去?小六,你也会说这么文艺的话了。”陆天尧笑着看他,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干嘛?”容留挑眉走过去。
“韩可初怎么样?”
容留翻个白眼,“死不了,他的酒量可比你好多了。洗个胃而已,顶多难受半天。”
“我输了。”陆天尧喃喃,“欠他一个要求,真他妈有点不爽。”
“那你还跟他比,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吓得都就差安上俩鸡翅膀飞过来了。”容留用脚拉过椅子坐下,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开始削皮。
“哥,我这可是第一次给人家削水果皮,我自己吃都没那么细心。”
陆天尧默默看了他的爪子一眼,淡定道:“洗手了吗?”
容留削着皮的手一顿,张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病房门被突然打开。
章节目录 【vip 76】
来人正是那个被洗了胃的韩可初,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一手推着盐水架一手端在腹前缓缓走进来。
容留暗自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恐怕是要来落井下石的吧!”
“小六!”
陆天尧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撑着手臂坐起身,他看着韩可初毫无血色的脸,说:“我输了,欠你一个要求,不论你提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韩可初笑了笑,开口刚想说些什么,意识到有第三人在场,他看向容留。
“咔嚓——”容留面无表情的啃下一大口苹果,然后在陆天尧的注视下插上了耳机默默听歌,他腹诽:我就是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滴!
神气活现的甩甩头,又是“咔嚓——”一声脆响。
“他是我弟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韩可初沉默一会儿,才慢慢道:“医生说你有严重胃病,这一点没有谁比你自己更清楚。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拼酒,你该知道,你输了,我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有什么关系?”陆天尧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要提出的要求,无非是让我离开她,放她自由。而我觉得,这个要求对我并不是多么难以实现。”
他的话让韩可初着实一愣,“我要提出的要求并不是这个。她爱你,如果我让你离开她,她可能会恨我一辈子。”
“她是你的妻子,你难道不能对她好一点?”
对她好一点,可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离开她,也可以,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
他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她能过的比现在好,无论是在谁的羽翼下。
“按常理来说,我们是情敌。”陆天尧想了想,看着他有些疑惑道:“可你,似乎并不是多想和我争取爱她的机会。”
也就是看在一点,他现在可以和他和平谈话,如果韩可初真的对东清梧有非分之想,那么他陆天尧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出手断绝他的杂念。
“她的爱,我争不来。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争取爱。”韩可初毫不避讳的说出他的真实想法,眼神坦荡荡的望着陆天尧,丝毫不怕自己的话将他惹怒。
陆天尧想笑,却硬是忍住了,他蜷起一只腿,懒洋洋道:“你为她争取爱,倒不如全身心的去爱她。至少,她在我这里碰了壁,还能到你那里去寻求安慰。”
“陆天尧,你是爱她的吧。”
韩可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你说再多口是心非的话都没用,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希望,你既然是她的丈夫,就该好好的对她,让她幸福。”
陆天尧眯眼看他推着盐水架幽幽离开,薄唇抿成一条线。
“哥,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容留缠着耳机线,笑的不怀好意。
“你很闲?”
“对啊。”
“那就再吃个苹果堵上你的嘴。”
容留乖乖闭嘴,顺手摸了个苹果飘进洗手间洗了洗,又飘出来了。
陆天尧枕着一只手臂拧着眉头,“小六,我的事你都告诉了谁?”
“唔……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还有嫂子,还有……反正短信群发,熟悉的人应该都知道了。”容留啃着苹果掰手指头,压根没看到他哥变得幽绿的眼睛。
“你是怎么说的?”陆天尧不抱希望的问。
“酒精中毒!”
言简意赅四个字,陆天尧叹了口气,默默地躺在床上等着盐水吊完,顺便想一想该怎么应付老二他们的调侃。
愁人!
***
东清梧收到陆天尧酒精中毒住院的消息前,她正无奈的坐在床上看着余菲菲。
这个女人来时打了一通电话,说要找她谈心,结果来了以后东清梧发现,她这是单方面发泄,而且她还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菲菲,从你来我家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你就说了三句话。你不是说找我谈心吗?你到是谈啊!”
余菲菲进了东家大门就像进自己家一样,总共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清姨,想死你了”;第二句“东叔,你还是那么帅气魁梧”;第三句“清梧,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东清梧很惆怅,她摸着肚子,有些担心自己跟不正常的人在一起久了,会不会影响到胎儿以后的智力发育。
“清梧。”余菲菲终于开口,只是声音飘渺无力,带着哭腔,“我想哭。”
她扭头看着东清梧红润的脸蛋,眼睛一眨一眨,鼻翼微微颤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东清梧愣了愣,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你到是先把前因后果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想哭啊?”
余菲菲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肯说原因。
东清梧塌下双肩,伸手板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试探道:“跟韩学长有关?”
余菲菲身子一僵,而后反应极快的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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