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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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穿)- 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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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时候,出手刺杀卫孤辰。
  只要卫孤辰不在,他可以轻易离开这看似被严密监控的牢笼,没有逃,只是因为不喜欢一路逃亡躲避卫孤辰,不喜欢让被激怒的卫孤辰再次捉回来,用某种更严厉的方法束缚他。
  因为卫孤辰尊重他,不愿让他有被监视的感觉,所以给他独处的时间,给他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要来纸墨,写下许多人视若珍宝,他却看若浮尘的东西。
  因为卫孤辰重视他,不愿过份束缚他,给了他一定的自由,所以,当卫孤辰不在的时候,他有机会,轻易控制住所有守卫的心神,来到牢房,用这些东西,为他拉来必要时可堪大用的一股股势力。
  性德已至楼头,倚着栏杆,淡漠地望着这天地间一片莹白。
  好一片白茫茫大地,可惜干净的是这天这地,却不是天地间的人心,就算是人工智慧体的心也是一样。
  性德抬眸,看浩浩云天。他做的事,容若不会喜欢的,而卫孤辰也是绝对小屑十去做的。但对他来说,这一切没有任何困扰,不需丝毫挣扎。他只是人工智慧体,人类所有多余的感情、道德、是非,对他都无丝毫意义。
  在容若之前,天下人的存亡兴灭与他无关,在容若之后、容若之外,天下人的存亡兴灭与他无关。只要可以保护容若,不必介意任何事。
  做为人工智慧体,没有人类那么多迁腐无聊的念头、原则出来找麻烦,未必不是好事。
  所以,他可以这样冷漠地看着这一片茫茫雪地里,那一身雪样白衣的人,慢慢向他走近,在楼下立定,抬头,展颜,对他微笑。
  原来,这世上有人,就连笑容,竟也傲然如剑。
  然而,性德全不动容。他的会议开完了吗?他的困难解决了吗?他为将来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不在乎。
  他当然不必在乎。
  那人不是容若,所以,他与他,从来无关。
  第二十二集 第九章 赌风盛行
  “公主这几日总是在逸园从早玩到晚,宫里头有皇上的招呼,无人干涉,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从不召唤公主。”
  “纳兰玉虽然日日回府,但他也几乎不顾伤痛,每日到逸园去陪伴容若。”
  “纳兰玉求见过两宫几次,太皇太后召见了,皇太后却说不舒服,一直不见。”
  “容若在纸牌上画图,说是代替一种扑克或麻将的东西,教公主玩,后来公主让人取了许多大小相同的美玉刻图,做出麻将。”
  “容若请公主帮忙在宫中广发一种叫做跪得容易的亲西;说是在万恶的封建社会,下位者膝盖的最佳保护器。”
  “麻将和扑克,开始风行了,先是逸园的下人们,后是公主殿宇的太监、宫女,现在,听说,从宫中,到相府,只要有四个人在一起,就必是聚在一块,玩麻将,若是只有三个,那肯定狂叫三缺一,到处拉人。而且,渐渐有流往民间的趋势。”
  宁昭信手放下奏折,整个身体靠进椅子里,轻轻伸手揉了揉大阳穴。
  很好,让素来严谨拘束,服从律令的秦国人开始聚赌成风,败坏民心士气,这位楚国皇帝,本事不小,出招的方式,更是匪夷所思啊!那种叫麻将的游戏,就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让人难以理解。
  禀报的太监看皇上神色淡淡,越加俯下身去。谁不知道这位主子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没准脸色越是从容,心中恨意,就是越是激烈呢!
  “安乐与容若,相处甚欢,和楚韵如也朋友相称?”
  “确实如此,每天逸园里到处都飘扬公主的笑声。”
  丁昭闭上眼,笑声啊,安乐,有多久,你已不再肆意欢笑,那容若好大的本事。
  “不过,公主却又把金刀从容若处要了回来。”
  宁昭睁眸,神色不见动荡,眼神幽不见底:“纳兰玉与容若平日谈些什么?”
  “无非是说笑胡闹,有时也劝他不要急躁,安心待下来,皇上是仁德之主,必不致为难他。不过……有的时候,他们关着门胡闹,谁也看不出里头的动静,虽说有人在听着,但也不能保证,所有的话他们只用嘴说。”
  宁昭一语不发,信手抽了份奏折,翻开一看,循例是每日一报,大楚国使臣团的行程、动静、饮食起居,甚至每个人在外说的闲话。
  他信手把奏折一合:“传旨,让丞相安排官员,远迎楚国使臣,务必要一路陪件入京,以示我大秦待客之诚。另外,这次来的宋远书和陈逸飞,都是许将军的老熟人了,就让他也陪着去迎接吧!”
  “是。”黑暗中的人施礼退下。
  宁昭再拿起第二份奏折,却觉心绪如潮,一时竟无法定下心来观看。
  楚人对于楚王被抓,到底有什么打算?这个使臣团的任务到底是什么?那一份专程要向他呈上的国书里,到底写着什么呢?
  他淡淡笑笑,箫逸,那盖世人杰,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既然心思再也无法安定下来,他也就不再勉强,将奏折一抛,迳自站起。
  总管太监微躬着身凑近过来,等待吩咐。
  “去逸园看看我们的客人在干什么。”
  夜色已晚,整个逸园却灯火通明,热闹万分,到处都是大呼小叫之声。
  “三筒……”
  “妈的,这是什么臭牌?”
  “老子走的这是什么狗屎运,要什么不来什么?”
  “这把不算,咱们重来……”
  “你又想赖帐。”
  逸园中一路走来,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假山后、大树旁、回廊深处,一堆堆人聚在一起,人人聚精会神,低着头,自去做他们的赌博大业,对身外之事,全不在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抬一下头。
  宁昭只带了两三个随从,毫不声张地走过来,一路看去,竟是无一人发觉到皇帝驾临。
  身边的梅公公和两个侍卫,脸色越来越白,全身都开始打起哆嗦了,难得的是,尊贵的秦王陛下,居然神色自如,只是额角的青筋在旁人看不到的时候,悄悄猛跳了那么几下。
  很好,虽然事先有叮咛,不可让人感觉到你们这帮人在做监视工作,尽量和他们融在一起,不过,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也融和得太成功,成功得有些过头了。
  转眼间,绕过回廊,转过亭台,远远已经看到大厅了。
  还没有走近,纳兰玉清朗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八条!”
  有人拍案而起,兴奋大叫的声音传来:“我吃……”
  “不好意思,碰了。”声音清柔如春水,却又说不出的坚定、坚决、坚持。
  “天啊……”凄惨绝伦的惨叫声响起:“我不服,出老千,出老千,你们两个姐姐妹妹,肯定联起手出老千,到现在为止,已经截过我五次胡,抢了我十三张牌了,这是没有可能的事。”
  “认赌不服输,观赌品可见人品,还是个爷们,跟我们女人家计较成这样?”楚韵如的笑语声,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前儿我们刚开始学,你要赌金赌银赌宝贝,现在我们知道怎么玩了,不再让你蒙了,你却开始改赌注,钻桌子、贴纸条就算了事,咱们还没和你计较,你倒还越来越混赖了。三条!”
  纳兰玉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响起:“五饼。”
  “白板!”
  随着一声愤怒的低吼,容若把一张牌重重打在桌上,要不是其他三人迅速护住牌,整桌麻将都必将被震倒。
  “胡了。”安乐兴奋的声音即刻响起:“门清大三元三暗刻混一色混么九。”
  一声凄厉的惨叫,无比刺耳,听得宁昭双眉紧皱,而其他人自然毫不同情可怜的放冲者。
  楚韵如笑得乐不可支:“乖,钻你的桌子去吧!二十几趟钻下来,希望你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不算,不算,刚才我被气迷糊了,这张牌打错了。”容若气急败坏。
  “休想,牌既落桌,不得反悔。”安乐愤然而起。
  宁昭瞪大眼,面无人色看着大厅里,容若头发蓬乱,满脸贴着长长的纸条,耳朵上不知夹了多少卷在一起的纸条,其状狰狞,跳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立在地上,抓了一张牌就想毁灭证据。
  而大秦国最美丽、最高贵、最飘逸、最有风度的公主,也是秀发散乱,玉面通红,两眼满是愤怒的光芒,毫无女儿家风范,正在和容若拚命争抢中。
  而一旁大楚国堂堂皇后,拍手跺脚地在拚命给她打气,纳兰玉在旁边的软榻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宁昭深深吸气,然后徐徐呼气,在心中提醒自己,忍耐,忍耐,你是皇帝,你要有气度,你要有风度,你要喜怒不形于色。然后微微一笑:“你们玩得很高兴啊?”
  他尽力笑得温和从容,大方得体,可是身边几个人,明明可以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子,嘴角都在抽搐。
  “皇上。”至此,大斤里完全沉浸在赌博深渊中的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其他侍立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纳兰玉因为有伤,不能长时间坐着打牌,反而最是舒服,两个宫女管事碧萝和青绫,一个帮他捏肩,一个为他捶腿,可怜的少年韦若和韩思,好好儿个侍卫统领的身分,却沦落到一个帮着摸牌打牌,一个在纳兰玉耳边为他报牌,纳兰玉只要轻松地靠在榻上享受人生就好。
  宁昭这一走近,四个人一起跪到地上,纳兰玉一个愣神,差点从榻上直接滚下来。
  安乐脸上一红,飞快收回手,规规矩矩站好,一张俏脸,红得直似火烧一般。
  楚韵如也略有些讪讪然,伸手理理有些纷乱的头发和衣襟,都不好意思和宁昭对视了。
  当然,唯一神情自若的,就是我们面皮厚如城墙的容若了。
  他笑咪咪抬手给宁昭打个招呼:“陛下晚上好,吃过了吗?”
  那一脸随风飘啊飘的纸条,更是触目惊心,让人见之绝倒。
  宁昭身后侍立的一名总管、两名侍卫,脸上肌肉已经扭曲到极致,心中无不庆幸是跟在皇帝身后,只要不笑出声,就不至于君前失仪,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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