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算到今天,他不过和云香萝见过三次面,没理由她会对自己那么好。
其实,算上云香萝的跟踪,他们已经见过五次面了,只不过他不知道。
“咯咯咯,风弟弟,你怕什么,云姐姐一不会吃了你,二不会让你以身相许,只不过让你以后多照顾姐姐的生意,有什么稀罕的东西优先让给我们商行。你放心,价格一定让你满意。不瞒你说,这两次,我接待你,为商行创造了不少剩余价值,我因此受到总部的嘉奖呢。”
“哈哈,云姐姐说笑呢。你这么漂亮,追你的公子少爷恐怕排队要排到十几里外呢,怎么会让我以身相许?”
“咯咯咯,风弟弟真会说话,如果,我要对你以身相许呢?”云香萝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
“云姐姐别逗我了,我害羞。”谢听风又是一阵脸红。不过,不知怎么的,内心竟有一些甜蜜。
两个人天南海北聊了一下午,竟是越谈越投机。
谢听风的心中朦朦胧胧生起一种情愫,男女情?姐弟情?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直到夕阳染红了西天的云朵,也染红了两个人的脸,他才告别了云香萝。
回来的路上,梦雨轩在谢听风的脑海里酸溜溜地说:“切,她怎么也叫你风弟弟?风弟弟也是她能叫的,那是我的专利。还有你,云姐姐长云姐姐短的,叫得那么亲热,听起来真肉麻。要不是我,你能来到天宝大陆?早知如此,我才不救你这个白眼狼呢。”
“哈哈,梦姐姐,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呢。”
“胡说,我会吃她的醋?你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泡妞,你羞不羞?”
“我的毛真的都没长齐?不会吧?不过我平时还真的没注意,回去后我一定要扒开裤子看一看,看看到底长齐没。”谢听风暗想着。
“梦姐姐,其实,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你的好你的美,只有我能体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能代替的没有谁。”谢听风动情地说。
“就会油嘴滑舌,不过,姐姐爱听。”梦雨轩听着谢听风诗一般的语言,心里乐开了花。
谢听风暗自思量:看来,无论是哪个大陆,喜欢听奉承话都是女子的天性,今后我要多说一些才好啊。
回到客栈,满足了吃货小晴的胃口后,谢听风又争分夺秒沉浸在修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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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叫风亭榭
当黎明的曙光照亮天际,天边的云朵被染成了红色,可太阳还害羞的躲在地平线下。看来,冬天的太阳也想多睡一会儿懒觉。
谢听风早上起床,一反以前的低调,精心打扮了一下,身穿白色细花纹底的锦服,一尘不染。人前一站,长发飘逸,白皙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活脱脱就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弟。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旌摇曳。
走在通往云升商行的街道上,谢听风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引得街道两旁的小姑娘媚眼频抛。
一路上,灵兽小晴坐在他的肩头,兴高采烈,像吃糖豆似的吃着碧髓丸。她的臀部已经开始长出第四条尾巴了,只不过刚长出来一小截,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能成长为四阶灵兽了。
谢听风在离云升商行不远处的街角停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门前的一举一动。
云升商行的门前人来人往,一辆辆豪华的私家马车飞驰而来。连云府的头面人物纷纷从有着自家标志的车上走下,除了宋、薛、谢三大家族以外,就连一些大小宗门也派人前来。
“火云门的炎火长老驾到!”
“山庄的李彩云长老驾到!”
“连云宗齐天寿长老驾到!”
……
他们在门前拱手寒暄着,表面上其乐融融,其实背地里常因家族、宗门的利益争个你死我活。
这个场合怎么可能少得了八面玲珑的云香萝,她华衣裹身,衬托着玲珑曲线。长发飘飘,弥漫着醉人香气。深情款款,目光如秋日横波。一颦一笑,风姿绰约。既有少女的楚楚动人,亦有少妇的成熟风韵。粉黛薄施,不为妖艳,只增颜色。她玉面含春,毫不吝啬美丽的笑容,在门前迎接着。
又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下,从车上走下薛家的六长老薛星罗和二小姐薛璇。半年多不见,十三岁的薛璇已经修炼至武士境八层,这在连云府已经是资质出众的天才了。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高贵、孤傲。她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虽然美丽,但浑身长满了刺儿,让人不敢接近。
远远望着薛璇,谢听风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们曾有过婚约,小时候还是玩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不是出了变故,也许有一天一定会“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可如今,谢听风对她又爱又恨。他忘不了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薛家退婚,让他和家族蒙羞。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发誓,如有机会,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谢听风收回思绪,继续看着热闹。
他期待已久的谢家马车终于姗姗来迟。
会是谁代表家族参加拍卖会呢?不会是自己的爹谢庆云吧?
车帘掀开,走下马车的果然是自己的父亲谢庆云。
“薛世伯好!谢世伯好!欢迎连云府的两大家族派人参加云升商行拍卖会。”云香萝笑容满面,不失礼貌的赶紧迎接。
“云总管好!”谢庆云回礼道。
“云总管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薛星河也夸赞道。
“多谢薛长老抬爱!”
谢家和薛家是结盟家族,虽然出了悔婚这档子事,但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谢庆云和薛星罗打着招呼,交谈了起来。
看着父亲右边随风飘舞的空荡荡的衣袖,看着父亲憔悴的容颜,谢听风心里好难过。爹爹他一定是担心丹田破损离家出走的儿子吃不下饭;一定是四处寻觅生死不知的儿子夜不能寐。
她好想跑向前去,扑在他温暖的怀里大声叫一声爹,诉说离别后的思念。可现在,不是时候啊!
不过,他隐隐觉得,父子相聚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紧随着谢庆云下车的是谢家老三谢庆秋的嫡子谢听雨和谢听风十岁的妹妹谢听婵。
谢听婵年龄小,没有出过门,哪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啊。一切对于十岁的她来说除了新鲜就是好奇,她走走停停,渐渐离开了正在和别人说话的父亲身边,东张西望,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
“嗒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辆插着城主府“宋”字旗的马车风驰电掣地向门前驶来,不顾门前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谢听婵还在看着热闹,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这是谁家的孩子,竟敢挡住城主府马车的道,找死,赶快让开!”赶车的车夫是一个武者,武士境。他仗着城主府的势力,嚣张跋扈,挥舞着马鞭向谢听婵抽去。
谢听婵醒过神来,看着滚滚向前的马车吓得小脸蜡黄,不知所措。
谢庆云正在和薛星河交谈,等发现过来已经来不及援手。
“听禅,我的孩儿!”谢庆云转过身来疯了一般向自己的女儿奔去。
密切关注商行门口动静的谢听风早已发现危险的来临,他展开风离天身法,转眼即至。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飘过,他已经抱起谢听婵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然后像一枚树叶般轻飘飘落在地上,轻轻放下妹妹谢听婵。
“好俊的身法!”人们纷纷鼓起掌来,为谢听风叫好。
“嘶!”
跑得正欢的四匹马猛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险些把马车掀翻。
滚落在地的车夫看救人的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顿时恼羞成怒,挥起马鞭就向谢听风抽来。
谢听风怒火中烧,自己的妹妹差点命丧车轮下,这个车夫竟然还想逞凶,真是该死!他左手抓住鞭梢,向怀里一带,右手一招“神焦鬼烂”,丹田真气如漫天烈火席卷而出。车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化作一具焦尸。
这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人们仿佛还在梦里。
“大胆,敢杀我城主府的人!”从车上走出一位长者怒喝着,身后跟着宋千舟和张开凤两人。
“你们城主府嚣张跋扈,一个家奴竟敢仗势欺人,草菅人命。难道只许你们城主府放火,不许我们普通人点灯?”谢听风逞口舌之利,不依不饶。
“黄口小儿,连云府岂能由你杀了人还能自由来去?还不束手就擒!”宋家长者说着就要出手。
“且慢!宋凌澜二长老,如果不是这位少爷,我的小女恐怕非死即伤。他是为了救我的小女才得罪了城主府,要打要杀由我们谢家接着,与这位少爷无关。”谢庆云向前一步怒视着宋凌澜。
“我们都是见证人,是你们城主府的恶奴逞凶,他死有余辜。难道你们城主府就是这样纵容手下的?如果你们不想让整个连云府的人看笑话,尽管动手,我们薛家也陪着。”
见两大家族联起手来,宋凌澜内心颇有顾虑,举棋不定。
谢听风看着父亲为自己出面,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尤其是薛家六长老薛星河能够和谢家共进退也让他对薛家的看法有了改观。
虽然他明白,薛家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谢家败了,薛家也讨不了好,正所谓唇亡齿寒。但他心里还是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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