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歌在最开始扫过韩丰丘手中的事物之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韩丰丘的眼睛,握着风泊的右手再次狠狠的攥紧,若不是风泊是罕见的天材所铸恐怕就会当场被捏成粉碎。
站在离成歌不远处的严少卿吃惊的看着成歌的眼睛,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人的眼睛中看到过这种神色,是嗜血是恨意是愤怒,是**裸不加掩饰的杀意!
韩丰丘饶有兴趣地看着成歌愤怒的神色,嚣张至极的开口道:“哈哈哈,成歌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只有你越痛苦,我就越高兴。”说完,又是一阵张狂肆意的狂笑。
成歌依旧是那一副择人而噬的恐怖神色,但是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站在一旁的严少卿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寒矛一甩就要将面前这个已经癫狂得无可救药的家伙刺倒在地上。
就在严少卿正准备出手的时候,成歌终于出声了,声音森寒得如同从地狱中归来的阎罗:“严少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不任何人插手。”一字一顿,声音冰寒得让人如坠冰窟,不带有一丝感情。
听到这句话,严少卿只得收回手中的寒矛,讪讪地站在一边,负矛而立。
成歌一眨不眨地盯着韩丰丘,寒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韩丰丘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再次狂笑一阵,“你问我为什么?我倒是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我,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比你先入归脉而你却照样将我打败,为什么?”韩丰丘的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一身齐整的配饰被迸发出来的气劲一震顿时散作一团,发带震裂头发乱舞,癫狂至极。
“若不是你出手在先,残伤我在先,我又何必跟你死磕到底?若不是因为你一直纠缠着不放手,我又何必会跟你死磕到底?”成歌愤然出口,气冲星河响遏行云。
“哼,多说无益。”韩丰丘愤恨地一甩袖子,举起左手边的一块灵牌立刻又变得笑嘻嘻地,“成歌,看起来你倒是很在意我手中的这两块牌子嘛,可是呢,现在它们落到了我的手里了。”
“你想怎么着?”
“我想怎么着,我想想啊。”韩丰丘不顾成歌快要喷出火双眼,肆无忌惮的用两块牌子相互拍击,发出一阵响声。
“要不这样吧,你给我跪下,然后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把这两块牌子还给你,你看怎么样?”韩丰丘满脸戏谑之色。
最近小非的事情有点多,不过终于忙好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啊。
 ;。。。 ; ;
第一百一十章 一颗好大头颅
韩丰丘一脸戏谑之色的看着成歌,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猛地向后一缩:“我倒是忘了,咱们成大高手啊可是修为惊人呐,万一受不住这屈辱出手了怎么办?我受伤了倒还是小事,就怕我这小手一抖啊,这两块灵牌就这么化成了一堆碎屑了。”
旁边看戏的严少卿从最开始的饶有兴趣看到现在就已经是怒不可遏了,满脸冰寒之色:“唉,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看你那副德行。”
韩丰丘瞅了严少卿一眼,又扭过头去不置可否,目光炯炯的盯着成歌,手上的力道故意又大了几分,敲击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发出了更大的啪啪声,期间更夹杂着清晰的咔擦声,要是力道再大一分或许就会立刻从中断裂开来。
成歌看着在韩丰丘的手中不停的被亵渎的两块灵牌,胸膛中早已经被怒火所充斥。以往在南柯小镇上的日子不可抑制的浮现在成歌的心头,收养之恩,赐名之恩,抚养之恩,一时间全部涌向成歌心头。往日里老板和老板娘对自己的照顾,宁可自己打骂也由不得别人说上一句重话指一指头,甚至是往日里对自己的打骂在此刻想来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馨宁。从小到大成歌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是早已经将老板和老板娘当做了自己的父母。既然已经恩同父母,那么父母之灵便由不得别人惊扰。
成歌好恨,好恨当初为什么会心慈手软放过了韩丰丘这小子,为什么没有一下子把他给打废给他打怕,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了,老板和老板娘的在天之灵也就不会被惊扰。
成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韩丰丘碎尸万段然后挫骨扬灰。可是当成歌低眉看着韩丰丘手中的灵牌的时候就好像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让老板和老板娘收到惊扰已经是自己天大的不是,要是因为灵牌受损他们的在天之灵收到惊扰自己就是错上加错。
跪,还是不跪?
若是跪,那成歌今天是死活咽不下这口气的,倘若今天成歌当真跪在此地,势必会在自己的心中留下很深的阴影,恐怕成歌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若是不跪,以成歌的实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韩丰丘给重创甚至当场格杀,但是诚如韩丰丘所说在他受伤之前他手中的两块灵牌绝对会先化为齑粉,成歌不想让老板和老板娘在死后还被惊扰,若真的连累了他们,成歌更是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一时间成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成歌只觉得熊熊的怒火已经快要将自己点燃,直到最后成歌闭上眼睛,溘然一声长叹,双膝一软。
一旁本来只是观战的严少卿一声惊呼,没想到这个在黑袍人面前都不露怯色,却在这个卑劣的家伙面前软了心气。严少卿有些不解,更是难以理解成歌这种向韩丰丘示弱的做法,如果不是成歌刚刚说过这是自己跟韩丰丘之间的事情让他不要插手,此刻韩丰丘早已经被自己捅成了筛子。
就在成歌双膝刚刚下落还没落地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木板裂开的声音出现在成歌耳边,成歌眼睛猛地一下子睁开,如同猛虎开眼。眼前的一幕让成歌肝胆俱裂,其中的一块灵牌已经从中断作两截,凄然的落在地上。两截灵牌上“祖济苍之灵位”,触目惊心。
成歌本来快要落地的双膝此刻猛然弹起,虎目圆睁死死的盯着韩丰丘。
韩丰丘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成歌的疯狂,自顾自的说道:“成歌啊,这个真不好意思。打拍子力道大了点,你别在意啊。你别停啊,给我跪下啊,不然这剩下的一块灵牌可就要在我的手中化为齑粉了。”说完,还朝成歌扬了扬手中的那一块灵牌,笑容可掬。
成歌森然出声道:“你他娘的是在玩我?”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是在玩你,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就是要看着你在我的面前悲恸欲绝,就是要让你跪下来求我,我才会觉得开心。你越绝望,我就会越开心。”说到最后,韩丰丘一脸的笑容可掬变得狰狞可怖,就好像是一头恶魔,甚至比成歌还像从地狱中归来的鬼魂。
到了此刻成歌渐渐收起了暴怒的神色,渐渐的恢复平静,既然暴怒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又何必让面前的这个家伙当猴耍?真正熟悉成歌的人都知道,成歌现在的这副模样才是成歌愤怒到极点的表情,冷静甚至到了冷冽的程度。
看到成歌竟然恢复了常态,这让一直想要成歌愤怒悲恸的韩丰丘怎么能如愿?将剩下来的一块灵牌握在手心,身体中的灵力疯狂的运转,肃穆的灵牌从底座开始被一点点的化为木屑,然后随风飘散。
可是让韩丰丘失望的是,成歌竟然从始至终竟然再也没有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面容沉静冷冽,甚至没有任何一丝的愤怒和悲伤。
当韩丰丘手中的灵力快要运转到底座下从下往上的第一个字的时候,成歌动了。
从成歌的喉咙间发出一声虎啸之声,一拧身手中的风泊荡出了一片宏大的剑幕,锋锐逼人的剑气从平地升起,砭骨的寒意将方圆十丈的距离尽皆笼罩,就连在一旁观战的严少卿也不自觉的往后退出了二十丈的距离。
剑光流动,一剑递出。
没有任何的悬念,一剑之后场中还站立的两个人变成了一趟一站,方圆十丈距离之内的所有树木在此刻都化为粉尘,不存纤毫,只留下三块灵牌还完好无损的保留在原地。
远在二十丈开外的严少卿抽了一口冷气,成歌一直藏着掖着的剑四终于出手,只是竟然恐怖如斯。以成歌归脉一境的修为动用这剑四,恐怕普通的初入归脉三境的修者只有饮恨在当场。
成歌也不好受,动用了这手中最大的底牌之后,几乎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在站着了,在此刻哪怕就是一丝轻风都能把成歌吹倒,可是就是这样成歌还是坚持着摇摇晃晃地把躺在地上的三段灵牌收在手中,哪怕最后的一块灵牌在韩丰丘的摧残下几乎已经化成了一堆碎木。
严少卿在一旁几次想伸手帮成歌一把,都被成歌摇头拒绝了。晃晃悠悠地做完这一切,成歌才一步一晃的走到躺在地上的韩丰丘的面前,然后抬脚重重地踏在韩丰丘的胸膛上,然后把风泊放在他的脖子上。
成歌不管韩丰丘那想要喷火和杀人的目光,艰难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韩丰丘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愈发癫狂,“你这个乡巴佬,从来没有见过修者的贱民,凭什么在还不会修行的时候就能打败我?凭什么能在进山的时候就有那么好的修炼环境?凭什么就能在刚刚修行的时候就再一次打败我?凭什么你能认识那么多天资妖孽的人物?凭什么你武试中能通过最终的考核?凭什么你在打擂的时候击败我那么羞辱我?凭什么我这个世家子要比你这个泥腿子贱民要弱?凭什么?”
一连八个“凭什么”倾泻而出,道尽所有的原委,成歌也明了了所有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没有任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