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成歌信誓旦旦的解释,齐垂横才似懂非懂将信将疑的转过头看着高台之上的一切,但是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没有任何的削减。
高台之上,在那一声唱名之后局势更加的恶劣。
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成歌现身之后,雷镇庭又把目光投向齐易心,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易心,脸上的神色不言而喻。齐易心目光环视全场,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在眼角的余光中还看见成歌坐在角落中悠闲的喝酒,心中稍微定下来,对上了雷镇庭的目光坦荡浩然。
齐垂墨护着何雨颜,眼神扫过全场,扫过成歌之后就收了回来,将目光投射在一直坐在次位客席上一道年轻人的身上,至于面前的雷展楼看也没看一眼。
“大哥,不知道你这是何意?一方面不肯交出黄歌,另外一方面又要让黄歌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登门祝贺,这分明是不把小弟我放在眼里啊。”雷镇庭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易心。
齐易心看到成歌既然还能悠闲的坐在原地,那就说明局势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虽然不明白成歌如此做怕的用意,但是这戏还是得演下去。齐易心的笑容也再次回到脸上:“镇庭这话就说错了,黄歌虽然算是我的家的人,但是我齐家一向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并没有阻止任何人登门祝贺。这看不起兄弟又是从何说起?”
“黄歌到日当街凌辱展楼,而后更是将我雷家的仆役给四肢打断丢在城门口,如果今天不能将这小子狠狠的处罚一番,我雷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黄歌在齐家与垂墨交好,当日为了护卫雨颜更是悍然出手,更何况当日展楼无理在前,如何能够算得上黄歌的过失?今天断然没有将黄歌交给你的道理。”齐易心厉声呵斥道,既然黄歌已经答应了做齐家的客卿,自己就不能让他对齐家有任何的恶感。莫说是成歌本人,就算是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仆役只要不是真正犯错,齐易心一定会尽力保下,让成歌心中留下宽厚待人的印象。
或许是雷镇庭看着齐易心一步步地按着自己的谋划在往套子钻心中太过得意,没有发现齐易心从始至终都没有以仆役称呼过成歌,甚至在话语间还有不少的尊敬。
“那这么说,今天大哥是不打算将黄歌交给我了?”雷镇庭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一切在握的神情。其实今天这个局本来就是无解的,无论是雷镇庭索要的人是不是黄歌哪怕就是齐家一个地位最低的下人,齐易心也不会松口,因为一旦松口齐家所有人都会寒心。一旦所有人寒心了,一个家族的分崩离析也就是在转瞬之间了。
直到此刻,齐垂墨才终于看清楚了雷镇庭所有的圈套。从一开始让雷展楼跪地道歉,就占了道义,我雷家已经丢进脸面在所有人面前道歉了,你齐家凭什么不给我一次挽回自己脸面的机会?要么你齐家将成歌交给我,接着齐家所有人以为你齐家家主怕了我雷家,寒了所有人的心,齐家也就没有了人和散去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要么你就不交,正好给了我动手的口实。无论是哪种应对,对齐家都十分不利。
好深的城府!好狠计谋!
“那是自然,我齐家的人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说完这句话齐易心在心中暗叹一声,看来今日的一场血战是免不了了。体内的气机汹涌,时刻准备动手。
“那既然大哥不愿意成全小弟,小弟也就只有自己动手了,到时候耽搁了垂墨侄儿的大婚之礼也就怪不得小弟了。”雷镇庭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却,只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动手。
在众人紧张的神情中,雷镇庭忽然做了一个让众人出乎意料的举动。雷镇庭扭过头看向一直坐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一切的吴淮问道:“三弟,不知道你对这事儿怎么看?”
齐易心的心咯噔一下沉下去了,自己怎么就忘了一直在旁边沉默寡言的吴淮。一个雷家自己有信心在齐家受损的情况下拿下,可是若是加上一个吴家那就难说了,说不定自己会被人家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虽然三人在二十多年前感情深厚,但是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今天雷镇庭已经跟自己撕破脸皮了,齐易心也不敢保证吴淮站在哪一边。
听到雷镇庭忽然将祸水东引把这个问题抛向自己,吴淮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微微一笑:“都是兄弟,何必如此争斗不休。”
齐易心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站在雷家的那一边就好,就算是和稀泥也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没等齐易心完全把心放下去,吴淮接着道:“大哥,你是老大,一个不甚重要的仆役而已,给了二哥又如何?别耽误了我们兄弟三个喝酒和垂墨侄儿的大婚吉时。”
刚刚泛起的轻松的表情冻结在齐易心的脸上,转瞬之间变得暴怒:“吴淮,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淮脸上的笑容不减:“就是这么个意思,以大哥的见识难道看不出来?”说完,吴淮站起身来走到雷镇庭的旁边,与雷镇庭并肩而立。
“大哥,只要你能将齐家的灵草和商铺的管理交给雷家和吴家作为我们今天的来参加垂墨的婚礼的回礼,我们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了怎么样?”雷镇庭不咸不淡的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到了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昭然若揭,吴家和雷家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样的阵仗齐家还能应付下来吗?这恐怕齐易心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齐易心之只希望在这次的浩劫之中齐家能够尽可能的保存下来一些火种。
“垂墨,拿好酒来,今日我与你两位叔叔喝完之后,”顿了一下齐易心用生平最为豪迈的声音大声的吼道:“割袍断义!”
成歌脸上一片肃穆,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让身旁的齐垂横有些不敢直视。
就起身的时候,成歌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
;。。。 ; ;
第二十八章 割袍断义
当吴淮站在雷镇庭身侧的时候,成歌的心也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没想到自己一直警觉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台上的齐易心一片坦荡,但是台下的成歌心中却有些沉重,有如此的两个强敌环伺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就算是今天自己尽全力恐怕也绝非易事。
就在成歌准备起身放开自己一直压抑着的气机全力一搏的时候,脑海中一道声音骤然响起,让成歌的动作停了下来:“千万不要冲动,你隐匿的手段是出奇兵的保证,能否度过今天这一次的危机就要看你了,一会儿吴淮就交给你了。他的修为最低,但是一定要隔开他和妖兽的联系,不然吃亏的就是你了。要是能不伤他的性命。。。。。。。,唉,算了,你放手施为吧。”在成歌的脑海中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听到了齐易心的嘱咐,成歌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明了了齐易心的意思,就坐在原地等待着出手的那一刻。
齐垂墨也算是心思玲珑之人,借着拿酒的由头将何家的众人还有何雨颜就送下了高台。或许是雷家和吴家对于此战能能死死的吃定齐家有绝对的把握,竟然对齐垂墨的动作熟视无睹。不多时,三坛酒就已经被拿上来了,在三人的面前一一摆开。
齐易心伸手在三坛酒上拂过:“这三坛酒放在这,若是不放心垂墨,你们先挑吧。”
齐垂墨嘴角抽了抽,在三大高手的监视之下自己能动手脚那才是出了鬼了。
雷镇庭和吴淮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那一丝羞愧,但是转瞬之间就隐藏在最深处,同时大声道:“既然是垂墨挑选的,那我们两个做叔叔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伸手拿过自己面前的那一坛酒,当即拍开泥封,咕咚灌了一大口。
“好酒,还是我们当年最爱喝的醉玉烧。”雷镇庭用手将嘴角溢出的酒液抹去,畅快说道。
齐易心微微一笑道:“酒还是当年的味道,人却不是当年人喽。”
不知为何,成歌却在这看似轻松的一句话中听到了一阵酸楚之意。
一把揭开坛上的泥封,三只酒坛当的一声撞在一起,然后三人同时将手中的酒坛高高举起,一时间场中醉玉烧的酒香在弥漫,一缕酸楚的情绪在场中萦绕。
就在一坛酒将要尽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并指如刀,刀光一闪,三人一缕衣角同时落下。
割袍断义!
伴随着傍晚逐渐暗淡的天光,三人数十年的兄弟情义也埋葬在这即将到来的黑夜中了。
眼前的一幕有说不尽的酸楚的味道在其中,当年伊庐城最为出色的三个人也是感情最为真挚的三个人在今天却走到了这份田地,当真是令人唏嘘。不管成歌对雷家的观感如何恶劣,至少眼前的这一幕让成歌觉得这三人都算得上是响当当的汉子。成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秘营中的那一帮兄弟,不知道等待着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又是怎样?
酒再多,终究还是会被喝完;情再深,终究还是会断,当最后的一口酒被三人和着心中的苦涩喝下的时候,三个人的情谊也算是走到了最终。
当的一声,三只酒坛同时被砸在地上。
“就是现在!”一声大喝同时在场中和成歌的脑海中响起,如同惊涛怒lang般拍响。
三人同时一招轰出,咔嚓一声撞击的声音如同山岳崩塌一般不绝于耳。
齐垂墨也在这同时出手,齐家的绝学断岳齐天掌悍然拍出,与雷家的雷展峰对上了,风雷之声大作。虽然没有齐易心三人的声势浩大,但是依然算得上的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成歌在齐易心断喝出声的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