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果果上学的皇浦双语幼儿园。
对面就是苏樱开的念心花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来收拾了,连标牌上都蒙上了一层灰。
但是花店门口的两株金桔树依旧长得茂盛。
城堡的大门打开,车子直接平稳的驶了进去。
从车子窗户里面往外看。
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入目的还是大片大片的樱花树。
这些樱花曾经是从清潭山上搬过来的。
现在清潭山后山光秃秃一片,但是这里确实枝繁叶茂,一片绯色。
花瓣随风飘舞,一进来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唯美的世界。
陆成灏抱着果果,苏樱牵着小元宝进入了室内游乐场。
这里有国内最多的游乐项目,但今天空无一人。
尽管这样,也并不显得冷情。
表演魔术的小丑,卖萌的米老鼠唐老鸭,坐在南瓜马车里面的灰姑娘都还在。
他们还是同以往一样的表演。
只是观众只有他们四个人。
果果很开心。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游乐园了。
苏樱带着她走了独木桥,还做了旋转木马。
果果和小元宝在“金矿山”里面玩寻宝游戏。
苏樱和陆成灏就在外面看着。
陆成灏从自动贩卖机里面拿出了两瓶饮料,递给苏樱一瓶。
苏樱接过。
陆成灏同苏樱一同站在外面看两个孩子忙碌的身影,只觉得眼前的画面美得有点恍惚。
苏樱说:“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说实话,我也不希望孩子们长大,希望他们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不用承担生活的磨难和现实。”
陆成灏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对苏樱说:“你放心,果果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将她治好。”
苏樱说:“陆成灏,我真的非常害怕,若是其他的孩子,治愈率还有百分八十,可是医生说,果果这样的情况,找到合适骨髓的机会连百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你和果果的骨髓配型还没有出来,如果还是不符合该怎么办?果果没有时间等了。”
陆成灏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世界上有70亿人,百万分之一又算什么,就算亿万分之一我们也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何况,情况并没有那样糟糕,果果一定会康复起来。”
苏樱忽然想起什么来。
这是一件大事,她竟还没有来得及同陆成灏讲。
其实陆成灏回来以后,她一直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一下。
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苏樱抿了抿嘴唇,扭头看陆成灏:“陆成灏,其实早些天的时候我们找到了柯善美,也想让她给果果做一次骨髓配型。”
陆成灏的眉头果然微微皱了起来。
在他面前提柯善美确实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陆成灏竟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樱实话实说:“精神还是那样,十三爷一直在她的身边。”
陆成灏的目光有些悠远:“终究是我拖累了她。”
苏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成灏和柯善美之间的恩怨纠葛早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只是命运太残酷。
苏樱沉默了一会儿说:“陆成灏,你知道柯善美并不是果果的生母吗?”
陆成灏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苏樱会这样说,惊诧的回过头:“什么?”
苏樱说:“医院里面做过亲子鉴定了,柯善美不是果果的亲生母亲。当初柯善美的那份亲子鉴定不是自己伪造的,便是有人蓄意将我们所有的人都蒙在鼓中。”
一瞬间的震惊之后,陆成灏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看着不远处的小人,他肯定的说:“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果果是试管婴儿,应该是小鱼动了手脚。”
苏樱心里也有数。
容靳修也曾经同她说过,果果的体外受精当初是周小鱼做的。
苏樱也想到了很多种的可能性。
而最有可能的一种,便是果果其实是周小鱼同陆成灏的孩子。
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小鱼那样迷恋陆成灏,借助那次机会偷梁换柱,创造一个自己同陆成灏的孩子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这也是容靳修和她的猜测,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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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苏樱也细细的端详过果果。
果果是陆成灏的复刻版,但是却甚少能找到其母亲的影子。
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没有怀疑过这个问题。
只是,现在,周小鱼身处何地,所有的人并不知晓。
如果真的是周小鱼同陆成灏的孩子。
苏樱不知道,这将会是一场缘分还是一场……浩劫!
———————————————————————————————————————————— 容靳修点了点头。
苏樱也进来了,正好果果和小元宝醒了。
苏樱便照顾两个孩子起床发。
容靳修同陆成灏走出了病房庆。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穿过休息室,去了外面的阳台。
这里容靳修经常抱着果果过来。
因为露台上有很多鲜嫩的花,果果喜欢来这里看蝴蝶。
这些花是住在这里的一个病人栽种的。
那个病人是个小伙子,在医院已经住了两年。
也是白血病。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经康复出院。
因为经常带着果果和小元宝来看花。
容靳修同那人也算是有点交情。
临走的时候,知道果果喜欢,就将这里的花花草草全部托付给容靳修。
他对容靳修说,在化疗的这么长的时间里,经历了许多常人所不能想象过来的痛苦,每次在他最想放弃的时候,他就会过来看看这些花花草草,那样翠绿的颜色,就仿佛这个世界的五彩缤纷,不管风雨多大,他们始终坚持绽放,坚持美丽,每年春天都能看到枝叶中的嫩芽,就仿佛是一种新生。”
那个小伙子出院的时候同果果道别,送给果果一盆文竹。
同竹子一样,有细小的枝节,但是又不像竹子那样高大挺拔,看上去斯文娟秀,如同一个秀气的书生。
果果特别喜欢这个盆栽。
那个哥哥说,文竹是比较脆弱的植物,很容易生病,要合适的温度,合适的水分,和充足的阳光。
它比人要脆弱的多。
但是它四季常绿。
所以,他告诉果果,只要这盆植物还是绿色的,就代表还活着,连一个小小的植物都没有放弃,作为最坚强的人类当然没有理由放弃。
果果深以为然,每天都要亲自过来给文竹浇水。
容靳修将这个故事讲给陆成灏听。
陆成灏伸手摸了摸那颗文竹。
蓦然眉头一凛,说道:“这颗文竹……”
容靳修一笑:“是假的,非常仿真,一般大人也看不出来,更别说一个五岁的孩子。”
陆成灏说:“你为了果果真是煞费心思。”
的确,这盆文竹是容靳修想出来的点子,借着那个小伙子送给了果果,然后说了那样一大段话。
为了只是增强果果求生的意念。
这盆文竹的确是假的,永远会是翠绿的绿色,永远也不会枯萎。
它会陪着果果熬过和疾病抗争的每一天。
容靳修说:“不过是想果果一点安慰。”
陆成灏看着那盆文竹,忽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容靳修并没什么意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关系。”
他的目光转向阳台之外。
今天的天气倒是晴了,昨天夜里下了雨,空气中难得混着青草的味道。
陆成灏说:“容靳修,其实我最想对你说的话并不是对不起,而是谢谢,谢谢你一直对苏樱这样好,好的这些年来让我无从下手,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孩子,谢谢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他对他说谢谢,容靳修倒是挺意外的。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些天你该是经历了些什么。”
陆成灏的为人这些年来,他已经摸的非常清楚。
是个固执到骨子里的男人。
一旦认定的事情和认定的人,恐怕致死也不会放手。
这几年,他如此反复也不是第一次了。
容靳修也没有放在心上,也许也不过是一次故态复萌。
有时候,连他也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说的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只是演一场好戏,或者叫他放松戒备。
倒不是他
tang容靳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实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对陆成灏这个人,除了一种作为对手的钦佩之外。
容靳修同他的气场天生不和,恐怕这一辈子是永远无法变成朋友的。
陆成灏像是看穿他的心思。
嘴角溢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你一定觉得我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
容靳修淡然道:“这个时候了,我想你不至于。”
陆成灏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说:“这些天我去了我和苏樱一起长大的小镇,那里却还是20年前的样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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