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走到她身后,伸手从背后环住她,想要给她温柔一般。
他叫她:“苏颜。”
他说:“可以放手了。复仇,是件很辛苦的事。”
她却淡淡地摇头,“不做完,我不会放手。”
“何苦呢?这么做,你开心过吗?”
她道:“很开心,看到他们付出代价,我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
静静地,他紧紧的环住她,这个女孩,太让人心疼了。
“等我做完了这些,我会离开这里,销声匿迹。”
“……”
明显得能感觉到身后猛地一僵,但她并不在意,继续说着:
“我们的婚约会解除,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你在说什么……”
苏少颜蓦地转身看着他,“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以为呢?”
“我们……并不认识。”
“呵,对啊,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不好笑。”她脸色微沉,总觉得这是另一个让她觉得有些危险的开始。
“不是玩笑。”
“停下。”
“不,我说,这不是玩笑。”
“我说了不好笑!”她挣开他的手臂,手中的兔子掉到秋千上,被惊吓地缩成一团。大狗被惊醒了过来,一脸沉重的,都说动物是有灵气的,或许它便是嗅到了不同的气息,难得开口冲两人叫了声:“汪!”
“卢比,安静。”她起身喊了一声。
身后,纪翎的声音传来:“你在怕什么。”
走进屋子的脚步顿了顿,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真的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被人看穿!
没有回头。
后来,纪翎做了一件事,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
他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让对方震惊的事:“她的下一个目标,是你和你妈妈。”
苏雨幕缄默了一会,最后应了声,“嗯,知道了。”
而苏少颜回到房间的做的第一件事,是打了诸卫子的电话:“最后一件事。”
“嗯。”
“找出余雨。”
“……好。”
手中的手机落到了地毯上,发出闷声,身子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从门板上滑落,跌坐到了地上。
面容被电脑屏幕照得雪亮少年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个王座上的少年。
“我不懂……”
“按我说的做就好了。”白衣少年头也不抬,将膝上的书面翻了一翻,黑瞳里一闪而过的失神。
诸卫子十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一串复杂的代码印在他的眸里,一闪一闪。
……
在她坐过的秋千上,一只洁白的小兔被一双手抱起,他坐到秋千上,将兔子放于腿上,伸手轻轻抚摸着柔软又洁白干净的兔毛。
低喃着:“你在怕什么……和我一起,不应该怕的……”
 ;。。。 ; ; 一周的第一天工作日,繁华的大街上,有都市白领,有年轻学生。一本以蓝色为基调的杂志上,那位美得让人夺人眼目的红发少女在一瞬间,掀起了热潮。
但在一个上午的时间,那本杂志被一股暗势力收得干净。
她也因为某些有关杂志的原因被请假在家。
开了别墅的后门,面对着蓝水湾的湖,是她的秋千,她会在悠闲的时候坐在秋千上听歌。
不过一会儿,她的手机传来短息,来自苏雨幕。
第一条:“杰森被抓,原因是非法强迫女学生拍摄杂志,抄袭作品窃取他人智慧成果,还有……两年前,将服装的扣子加以改造,令了顾客错过急救时间,造成故意杀人。”
第二条:“杂志社负责人王辉侵犯他人**并捏造事实以此谋取暴利,这些大家都知道了。”
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姐,是你做的吗?”
她看完以后,将手机关机了,随手扔到身后,不再理会。
那天在海边,沙滩上,纪翎跟她说:“王辉是你下一个要解决的吗?”
她点头说是。
接着,他说:“那就一箭双雕。”
于是,就是这样的结局,杰森·威特、王辉都是当初那场变革里的帮凶。
还记得,那天他们一家四口很愉快地在享受豪华西餐,谈乱着两人上了高三要努力读书,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
忽然地,管家说有个女人找来,她直觉得心口一跳,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听珍说,那是苏雨幕的生母,而她一直以为苏雨幕是为了防止她孤独领养来的。
看着雨幕和爸爸相似的样貌,她一直以为是巧合。
而事实上,是这样的,那个刚和她母亲结婚的爸爸,在大婚几个月后上了另外一个女人,接着又带回了和那个女人生的男孩——苏雨幕。
苏家的苏,余雨的雨,苏幕的幕。
苏幕不仅骗了妈妈,骗了她,还骗了苏家所有人。
正在享受90大寿的太爷,听说妈妈的家人为这件事找上门,势必要两人离婚并且要求带走苏少颜,这件事在苏家闹得很大,太爷只是不舍得和微怒,胸口已经微疼。
后来苏乘找来了王辉,将所有的事夸大其词,用尽了词汇的发表出去,人尽皆知!
太爷终于承受不住,一手捂着心脏一阵的深呼吸,大家用剪刀剪了好久才将太爷唐装上的扣子剪断,但还是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那几天,她和苏雨幕都没有去学校。
他在忙着保护自己的生母,她在忙着,将两人赶尽杀绝。
她往他身上扔了一箱钱,让他带着他的亲生母亲滚出苏家。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舆论都没有断过,好像有人从中时不时得说出三言两句,把大家的话题又引到这上面来。
距离高考2个月的时候,艾莉森还是和他离婚了,她苏少颜,也离开了苏家。
她并不知道在她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苏幕立马派人找回了苏雨幕。
唯一欣慰的是,他至少没有将余雨一并找回来。
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她花了三个月在赌场里挥霍苏家的钱,发现更本用不完以后,她开始拼命地灌酒,差一点她就要被送去戒酒中心。
然后再花一个月的时间将自己调理回来,开始研究起了她的复仇。
而开始的时间,就在她父亲的——新婚之日。
 ;。。。 ; ; 车子平稳地在高速上行驶着,他开了音乐,是她经常听得一些欧美经典歌曲。
乡村风格的歌曲总会用吉他弹奏美妙的旋律虏获听众的心思,这一路开得很久,但两人都似乎很有耐心。
gps上,他们的位置离内陆越来越远。
风中夹着淡淡的咸味,他们来到了海边,似乎还是涨潮的时候,耳边的海浪拍打石岸的声音很大,甚至能看见海水如飞檐走壁般,攀着堤坝漫了出来。
他们下了车,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农家食庄里,因为渔船还未返回,所以店里暂时只有冰冻的海鲜,午饭,两人只随便地吃了两口,将重点放在了饭后的烧烤上。
随着浪花逐渐得减小,潮水慢慢褪去,沙滩上,一些旅人开始搭起烧烤架,一阵阵黑烟冒出,香味缓缓散延开来。
这边,纪翎和少颜也开始了烧烤的程序,她熟练地将食物串了起来,不过一会,盘子上已经整齐的摆好了食物。
“很经常?”
“不,偶尔,只是每次都是我来串东西。”
记得还没发生那件事之前,她上高三之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的父亲,年轻美丽的母亲,乖巧听话的弟弟和她,总会来一次户外野餐。
爸爸搭架子,妈妈烤食材,弟弟捡柴火,她将大大小小的食物串到细木棍上。
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耳边木炭在火焰下‘噼啪’的一声将她带回了现实。
“能不能,稍微把心思放我身上一会?”
苏少颜愣了愣,抬头看着他,听他继续说着:“每一次,你都会走神。我很为难的。”
“你有什么好为难的。”苏少颜白了他一眼,将一串鸡翅放到架子上。
“别人会以为我把你怎么了的,看你那一脸失神落魄的。”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视线,大家都低头忙着自己的事呢,要有就只是偶尔的瞧两眼罢了。
她被骗了。
“一点都不好笑。”她冷言说了句,低头给鸡翅随意地刷了一层橄榄油。
“嘿……你一点都不擅长烤东西啊。”他接过她的鸡翅,用刷子重新刷了一遍油,翻个面,又将烤酱刷了上去。
“……”因为她根本没有做过……
“又走神了。”
他有些责怪地看着她,苏少颜无奈地喊了句:“诶……”
“这个时候,不是用来缅怀亲人的。”
她还在思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只觉得唇上一冰,只是蜻蜓点水,回过神来,他已经退开,脸色很平静,好似理所当然。
当然她也很平静,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燃烧着的火焰。
蓦地,一双手捧住她的脸,妖娆的面容一下次凑近她,深深地吻下。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手掌微微握了握。
耳边传来掌声和轻笑声,还有海浪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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