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现在很像哦。”不知什么时候欧媛已经站到她身后,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看着她。
“……”这一见面少颜便想起今早的机器人,怒火‘噌’地一下窜上,刚要对着她一阵发泄,原本认真投入的导演恍然抬头,“苏少,你怎么亲自来了,快坐快坐,迪仔去给苏少倒水。”
一个戴着画有史迪仔鸭舌帽的少年立马起身用一次性纸杯给她盛了一杯水。
在外人面前的苏少颜会更加规矩些,礼貌地接过后便坐到导演旁边的折叠椅上,“爸爸叫我来帮忙。”
 ;。。。 ; ; 苏少颜伸手捞过和她们一同在餐桌上吃食的法国垂耳兔,“这毛想做围巾还是少了点,给ruby做个鞋还是可以勉强的。”
“你……!!!”
苏少颜欣赏着欧媛脸上少有的纠结,已经暗掉的手机屏幕上映着一抹美丽又得意的笑。
sandy垂着它的大耳朵,眼神忧郁地看了看苏少颜又看了看椅子下面正在倒头酣睡的比格犬ruby。
谁都知道苏少颜对这两只小宠物宠爱的就是ruby,就因为它是白色的!那只笨狗是黑金相间的!
似乎感应到有种隐隐地敌意,ruby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傲慢地一瞥:小样。
早晨,好不容易睡着的苏少颜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咚咚咚!”
(苏少颜:==)
“谁……”艰难地起身,怎么感觉现在身体有千斤重,而且还有种用强力胶和床铺粘合的赶脚。
然而敲门声仍然持续着,“咚咚咚!”
某少被彻底惹怒,快速套上一件黑丝大衬衫光着脚踩在地上,开了门,却没有人!
视线缓缓往地上看去,定睛一看,一个戴着高高的黑色仪仗帽穿着猩红色紧身短上衣的英国皇家卫队士兵机器人?!它手里的枪还不断做着向前挥舞地机械运动。
苏少颜一手捞过机器人,关掉了背后的开关,发现一张便利贴赫赫然贴在机器人背部:
醒了打我电话。
没有署名,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欧媛留下来的!
她回到房间,怀着疑惑地心情用手机拨出了欧媛的电话,只听‘嘟嘟’两声,便接通了。
“哟,醒了。比我想象中的快。”
“什么事啊?”她抓了抓头发。
“老板已经派人在门口就等你起床了。”
“他?又干嘛?!”
“身为苏家女少爷,理应着手管理苏家事业,等会你将会被送到我们的拍摄地点——横店。”
“我说了我不想管这些!”
“嗯,我知道,老板说了,如果你接受了,他就不跟你计较你擅自跑到拉斯维加斯的事。”
“得了吧。”苏少颜不屑地嗤笑一声,“他擅自结婚,我还没和他计较呢!”
“老板说,如果你不接受,他将采取强硬行动,门外的黑衣先生随时做好破门的准备,在此跟你说一下,那扇门我找了一星期,值1000美元,折合人民币要……”
“行了,我知道了。”最受不了某元的数字攻击。
“嗯,那就这样,我在横店等你。”欧媛说着就要挂掉电话,却被苏少颜叫住。
“等会。“
“嗯?”
“为什么要用这玩意喊我起床。”她大力地晃了晃手里的士兵机器人,摇摆的手臂和身体摩擦出‘咔咔’的声音。
“效果更好吧,你看这不是一下子就起床了。”欧媛随口答道。
正是这样随意的答案更让苏少颜生气,“欧媛……ihateyou。”
“还好我不是很爱你。”
“啪!”的一声,音筒里只剩下了一串忙音,欧媛无奈地笑了笑,嗯,可以向老板交差了。
 ;。。。 ; ; 她用的是少爷,而不是阿颜,可能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称呼,但在苏家,这是绝对以下属的角度在劝阻上司,说白了,不管在外她欧媛有多风光,在苏家人面前,她只是个佣人,并且她心甘情愿地为苏家服务。
“欧媛。”然后苏少颜用的也是她的名字:欧媛,而不是平常会在尾声稍稍扬声的‘欧元’,“出去。”
她用着极少有的认真看着她,那双如海般的蓝眸让她心慌,一个不小心会让她堕入深海之中,永无出头之日。
“是……少爷。”
“……呵。”
房中,苏少颜突然笑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指尖的烟,再缓缓吐出。
将烟掐掉,扔到烟灰缸里,又重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烟,上面的标志分明就是salem。在点燃的那一刻,屋内瞬间传出了浓浓的烟味,带着点薄荷的芳香。
缓缓起身,身上的黑丝薄被滑落,苏少颜未着丝毫,往浴室走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打开喷头,热水‘哗’地倾泻而下,洗去满满地倦意,换上神清气爽,用手擦去镜面上的雾气,原本带点苍白的唇此刻在热气和灯光照射下,变得晶莹,带着淡淡橙色的健康。
刚抽出毛巾擦拭头发,门外又传来她的声音,“我煮了面条,你吃吗?”
“吃。”
黑白条纹的餐桌上,一边是伴有曲线勾勒的黑碗,一边是直线交会的白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碗里装着一样的青菜面。
苏少颜坐在属于自己黑色高脚椅上,微弯着身,一手拿着手机翻阅着,一手拿着筷子,时不时还旋转椅凳,一副悠闲手机控的样子,别看她外出时一副得体的样子,其实在家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相比较起来,对面的欧媛则相对优雅端庄些,她安静地用筷子夹起面条再送入嘴里,微微嚼动咽下,眼睛不经意地看了一两眼苏少颜:
“你这样不累吗?”
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黑色高脚椅与桌子的高度成不了比例,椅子明显地过高了些,以至于苏少颜吃饭的时候总是要弯着身,和欧媛那张配套的椅子坐起来想必当然舒服不到哪去。
她头也不抬地,“谁让这张桌子的椅子都是白色的。”
“就这么讨厌白色?”
“嗯。”她回答得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问题。
“那讨厌我吗?”
“不讨厌……”她停顿了一会,既而又道,“也不喜欢。你处处管着我。”
不喜欢也是有理由的,在苏少颜的字典里,管,就是束缚,而不是所谓的关心,束缚她就是不让她自由,而她又是极向往自由生活的人,所以这个不喜欢的理由就是——她干涉到少颜的生活了。
一瞬间,欧媛觉得格外舒心,不被少颜讨厌是好事,不被喜欢也见不得是坏事,就这样保持平常心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嗯,我会保持的。”欧媛喝完一口汤之后端着碗走向厨房。
就在她转身进厨房的时候,苏少颜抬起头看着这个白色的身影,真的很讨厌白色。
“欧元啊,你知道我喜欢看你生气的吧。”
“嗯?”欧媛转过身有些不解。
 ;。。。 ; ; 温热的胸膛将她拥住,他埋在她颈间,“我带你回去。”
下一秒,她将他推开,那样果断,“no。”
手腕猛地被他拽住,脚下一个咀咧,他有力的手将她拉出阳台,‘嘭!’地一声,阳台的玻璃大门被撞开,惊起门外的保镖立马进门一看。
“放开我!”
“……”
他拉着她径自往楼下走去,拉扯之下她肩上的毛毯滑落,寒气直逼她的身体。
“段千然!你要带我去哪?!”
“回去。”
“我不回去!”努力的挣脱着手上的束缚,她往后退一步。
他眼神冷冽,想要往前凑近她,却被她一只手挡住。
她说:“绝交。”
“什么。”
“如果你带我回去,那就——划清界限。”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温柔的女孩总是这样口出伤人,不留余地了。
他沉默了一会,看着她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有些深情,有些难过,“那就划清吧。”
苏少颜愣住,脑袋一阵眩晕,咖啡……
如断线珍珠般滑落的身子被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拥住,那双蓝色美丽眸子透着生气和失望,但最终还是闭眼晕了过去。
他轻叹一口气,“去准备飞机。”
“是少爷。”
她陷入了黑暗之中,知道吗千然,我梦到从前,你从不对我动手,我从不对你说绝交,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变了。
她像在无际大海中只身漂泊,无力又绝望地被卷进漩涡之中,海水逐渐蔓延过她的头顶,最后,一片销声匿迹。
临近晚上7点,蓝色跑车上走下一个身着白色套装的长发女子,她伸手将发丝捊到耳后,掏出钥匙打开门后,一眼便看到了黑白格纹地板上的一双黑色马丁靴不算整齐地摆着。
欧媛轻叹一口气,弯腰将靴子放在左边的黑漆鞋架上摆正,随即又放下白皮手包,将松散的鞋扣一一扣好,确认一切妥当之后,她抿嘴微笑。没错,欧媛是个有强迫症的娃。
走上二楼,一片漆黑的走廊,她没有开灯,而是轻声地推开门,借助手机的灯光看了一眼床上的薄被有些鼓起来后便悄悄将门关上,转身之际,身后却兀的传来声音。
“欧元?”低哑慵懒的嗓音。
“把你吵醒了?”
“没什么,醒了也好。”这个噩梦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做下去。
欧媛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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