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随不知这回事,忙拉了她问:“我怎么不晓得你喜欢这个?”
她正吩咐花匠修剪花枝,随口答:“热闹就好。”
段千随一听也没多问,又差了小厮去门前接裴公子他们。
正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时,花夫人及花老爷手拉手进来了,后面跟个年轻人,眉目疏狂,身形挺拔,很是洒脱不羁。
长腿抵在院门上,他环顾四周,呲牙一笑。于此同时,身边传来一道含笑低沉的声音:“这位兄台,可否让一让?”
他回头,诧异,大呼:“裴兄?!”
是裴公子。
宝宝扒着他的大腿,唇红齿白,分外讨喜。
花频频正和花匠收拾花圃,猛然听见这声音,吓得立时扑到了百花中。
“万夜?!”
他怎么来了?!
41。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5)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5)
继万夜裴羡之来了之后,傅清恒携谢小榕及梨花也来了。等几人打过招呼,该认识得也都认识了,谢小榕揉着宝宝的脑袋笑眯了眼。
宝宝却扑闪着眼睛瞧梨花,似乎对这位面色清冷的小姐姐很感兴趣。半个时辰后,三人竟凑一起玩得很嗨,傅清恒无奈扶额,只得在一旁小心照看着。
花夫人眼尖,一把逮住想逃的花频频,让她陪着万夜转转,她苦逼又面无表情得应了。万夜也不在乎她的冷脸,兴致很高得交谈起来,时不时哈哈大笑一下,只引得众人往他俩身上看,倒也热闹。
丫鬟小厮们也没闲着,或提食盒,或捧果盘,或端酒壶,一路分花拂柳,散到院内各处,其中有两三个去了院落西北角临时搁置的圆桌前。
桌旁,翟管家垂眼站着,眼风中扫见花夫人空了的酒杯,忙上前斟酒,花老爷搬着凳子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和柔瀚在一起的便是裴家公子,你瞧着如何?”
桌前不远便是戏台,台上一身劲装的武生耍枪舞刀,很是威武,花夫人闻言收回视线,侧了下头。
裴公子正负手立在海棠树下,眉眼含笑,段千随单收扒着他的肩膀笑意融融,她眼神一闪,只不咸不淡道:“论相貌,堪比二十年前的你。”
搁二十年前,单论脸,全京城中花老爷若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由此,他一听乐了,又拿眼去瞅那边:“也不只是脸,裴公子其他方面也很出众的。”
花夫人瞧他目不转睛盯着别人瞧,啧了一声,蓦地扔了酒杯,两指钳住他的下巴,拨过他半边脸,似笑非笑:“我在这里,你还往哪儿看?”
花老爷顿时老脸一红。
一旁服侍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习以为常。
这厢,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裴公子微一错眼,便瞥见了这一幕,刹那惊讶之后,失笑:“唔,伯父伯母当真是伉俪情深。”
段千随一手撑着树,闻言止不住点头:“是呢。说来,舅舅还是舅妈的救命恩人呢,我听我娘说,当年就是舅舅把舅妈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
他絮叨着陈年旧事,裴公子则认真倾听,听了一会儿,视线便在院内溜了一圈,蓦地顿在了花圃前与万夜说话的花频频身上。
“不过,若没有舅妈,花家也不会走到现在,”语到此,顿住了,段千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激动了:“裴兄,你莫担心,频频表妹绝不会喜欢那姓万的少爷!”
天知道他看到裴公子将宝宝带过来时有多惊悚!生恐一不小心就被舅舅舅妈看破了!然而,他实在没料到裴兄竟将那宝宝认作了弟弟!
瞧着频频表妹抱着宝宝的柔软神情,他什么都不说了,即便错了辈份,但裴兄这份胸襟,这份心意,任谁见了都无比动容!如此一想,他再瞧万夜,就好似瞧见了和自己抢心上人的死敌!
42。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6)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6)
花频频心很塞,她发现与其应付万夜还不如去和裴羡之掐架,尽管被他气得半死,但好歹能顶嘴。
而眼前这个也忒热情了点,她到底不好意思说狠话,只能委屈自己憋着。
何况,她眼珠子一转,瞧见謝小榕拉着傅清恒的笑模样,心中纠成一团。
她是想让謝小榕开心点,可没想让她拉着她大哥的衣袖开心啊。再这么下去,问题就大发了。
“不知花小姐在想什么?”正愁得没法,有道声音蓦地惊醒了她。
她以为是万夜,尴尬自己方才走了神,遂道了句:“抱歉,被花迷了眼。”抬眼一瞧,瞪眼,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何时,段裴羡之来到了她身边,而段千随不知说了什么,竟让万夜陪着他听戏去了。
花频频大喜,对着裴公子她向来不客气,就让他去听戏,自己则去了待客的厅堂。
在厅里来回转了几圈,她招了丫鬟去喊謝小榕,猛然间又想起一事,遂急急回了自己房里。
等她抱着布袋再回到厅子,謝小榕正坐那等她,傅清恒站在一边,一脸的淡漠。
都来了也好,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花频频心思一转,同两人打了招呼后,原本要给謝小榕的布袋转给了傅清恒:“这是之前梨花拿来的,现在也用不着了,物归原主吧。”
傅清恒瞬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淡淡接过,謝小榕好奇得瞧了几眼,却也没问,只笑笑:“花频频,你找我有事?”
就冲这个称呼,花频频就知道她没好透,看来那日的沉静是个意外。
她遂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瞧你近日整天往外跑,怕累着你了,不如这几日你在家歇歇?”
“我不累,真的。”謝小榕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她面无表情:“我瞧着替你累。”
謝小榕:“……”
傅清恒却明白了。
他垂眼瞧謝小榕,謝小榕回他一笑,如日光般明媚。
他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得错开了视线,“你这几日确实累了,就在府里歇着,抽空我带梨花去看你。”
謝小榕依旧不懂,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只知道他要带梨花看她,立马欢喜得大力点头,“嗯。那我们出去和宝宝继续玩。”
两人便结伴出了厅堂,花频频孤身坐着,呆了片刻,又随手往桌上摸了杯凉茶,木着脸灌进肚子,觉着心头更凉了。
或许这件事,她从开始就做错了。思及至此,她垂首阖眼,掩去了眸子里的一抹愁绪,耳边却蓦地飘来一道声音:“事已至此,只能等她病好了再说。”
是了,等她病好了,许是就能忘了这事。可若记得呢,她不由簇眉,耳边又有道声音裹着笑意飘进她耳中:“明日事明日做,频频,你担忧得过多了。”
也是。照她以往的病情,她八成会忘了他。想到这里,花频频终于松了口气,也抬了眼,目光掠过门口,惊了一下:“你站在门口做甚?”
43。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7)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7)
裴公子莞尔,施施然走进来,“裴某无意惊扰花小姐,奈何院里喧嚣,闹得裴某头疼,故来此避避。”又淡然落座,抬袖亲自给花频频添了杯茶,“还望花小姐不要介意。”
我很介意!花频频板着木头脸显然不欢迎他,“裴公子不是挺喜欢听戏的么?不妨去和表哥一起听听。”
恍似没听出她话里的赶人意味,裴公子懒懒倚着桌子,一手支着下颌,缓缓问:“如此说来,那戏班子是特地为裴某请的?”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花频频忙矢口否认,狠狠瞪他一眼后就别过了头,耳尖却可疑得红了。
裴公子但笑不语。
一时间,厅里静了。
未几。
“频频。”
“嗯?”
“头发丝落眼角了。”
“哦。”
她鬼使神差抬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遂气恼:“你骗我做甚?”
闻言,裴公子眼底一暗,敛了嘴角的笑意,缓缓探身过去,朝她抻出了手。
她惊愕,忙抬袖去挡,不想被他一手捉住五指,很快眼角便传来了冰凉的触觉。
只是须臾,她再眨眼,眼中便钻入了一根修长的手指,指腹上趴着一丝黑发。
“在左眼。你摸右眼怎么摸得到?”裴羡之松了她,慢吞吞撤离她身边,似笑非笑:“花小姐,裴某从不骗你。”
花频频耳边轰隆一声,小脸燥得通红,她心里尴尬自己误会了人家,一时也忘了质问他刚才明显不合适的动作,匆忙转移了话题:“你帮了本小姐,本小姐也帮你。你眼下可有什么难处?”
裴公子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竟道:“目前倒是有一处,裴某颇为伤神。”
花频频委实吃惊。倒不是不愿意帮,只是将才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哪知真的有!
如此也好,早点还了他人情,她也能早安心,遂问:“那是何事?”
两人轻声交谈,相处得还算和谐。
窗外,花夫人把花老爷从窗户上扒拉下来,将他压到墙壁上,目光斜向了厅内。
她家闺女面无表情,至于那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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