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频频闻言神色一顿,古怪得瞧了一眼那张脸,呆呆道:“其实吧,他这张脸生得蛮符合我口味的,可为什么我一见他,就想扎他,想抽他……”
阿萌惊恐了,花频频说话间已经起身凑到了裴羡之身边,捏起绣花针一脸肯定道:“一定是他老和我斗嘴的原因。要不,我扎他几下,解解气?”
阿萌忙起身去挡,准确的说,是去挡裴公子的脸,“小姐,要三思啊,这可是全京城最帅的脸,可值钱了。”
花频频幽幽埋怨她:“你忘啦?我就钱多。”
阿萌又急中生智道:“可扎了就毁容了,京城大半颜控会找你拼命的。何况,裴公子都生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花频频:“……”
她已经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丧气得垂下视线,又发现裴羡之的睫毛浓密,根根又翘又长,漂亮得惊人,她自顾自道:“要不,我拔他几根睫毛,这样不算过分吧?”
阿萌捂脸,自家小姐太糟心了!花频频却说到做到,俯身上去,哪知手刚抻到人家脸上,人家醒了,掀起的眼帘,目如点漆,似笑非笑,“花小姐这是要干吗?”
……被当初抓包,花频频佯装冷静,面无表情:“你脸上太脏了,我给你擦擦。”
裴羡之:“……”好想打她!
阿萌惊呆了,这**耍得也太别扭了吧!
未几,花频频小脸涨红,紧张得额头沁出了汗珠,她嫌弃得吼道:“你,你每天都不洗脸么?!”
11。活得不如抱枕
活得不如抱枕
裴羡之抚了抚额,无奈苦笑:“就算要擦脸,何必扑到裴某身上?还是说,花小姐喜欢投怀送抱?”
花频频心里羞得早就冒粉色泡泡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她搭着阿萌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哼:“还没我家的抱枕软,我扑你做什么!”
活得不如抱枕的裴公子:“……”
恰好此时车外刘七喊了一声,“小姐,到家了。”阿萌掀帘,花频频麻利下车后,吩咐刘七驾车到裴府,便头也不回得进了府。车内,裴羡之重新阖上眼,抬起手指摩挲了下袖口的花纹,无声一笑。
花频频一迈进笑笑院,段千随热情洋溢的声音便扑了过来,“频频表妹。”她脚步一顿,好想去死一死。她这会被裴羡之闹得很累,只想扑到床上打滚然后睡一觉,可偏偏事与愿违。
等都进了前厅,落了座,丫鬟上了茶,段千随俩眼亮闪闪,一脸期待得瞅着她。她捏起一杯灌下,瞧了一眼这大暖男,心里嘀咕,儿时那么顽劣调皮,每天都欺负她,可现在,再抬眼,却迎上了一双略带忧伤的眼睛,一怔,不禁脱口而出:“我记得你小时不是这样。”
段表哥赧然一笑:“小时太顽劣了。频频表妹也和小时不一样了,那时频频表妹可爱笑了……”话到此忙地顿住,他伸手往桌子上摸了杯茶,试图掩饰说错话的尴尬。
花频频却不甚在意道:“段表哥记错了吧。我一生下来便这样,哪有笑过?”段千随一愣,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什么,好半天才起身道:“频频表妹刚回来,想必乏了,我就不打扰你歇着了。”便挥挥手走了。
哪知过了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满脸通红道:“频频表妹不要和我生疏。幼时的事我愿意道歉,频频表妹这样,我很难过。”语罢,他自己也傻眼了,又脸红脖子粗的跑走了。
花频频呆了,呐呐道:“他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整他了。”丫鬟小聚又给她添了杯茶,笑笑:“万一是扮猪吃老虎呢?”她猛一清醒,对!肯定是这样!儿时他也这样哄过她!
阿萌不满意了:“我觉着表少爷很好啊。你们看他那亮亮的眼神,一脸期待的表情,是不是很像什么?”
三人陷入沉思。
半响,小聚一拍脑瓜:“崽崽!”
花频频恍惚:“……你说他像狗崽?”
阿萌羞涩捂脸:“表少爷果然帅成狗。”
花频频木了脸,小聚一脸血的吼道:“你到底是要粉他还是要黑他?!”
入夜,花频频去了绣房,想给谢小榕的鞋面挑样式,结果翻一遍都不太满意,便想抽空去络雲绣庄一趟,猛然又想起裴羡之袖口的那花纹,眼神一沉。
又琢磨了一下鞋面上的大白鹅怎么绣,便乏了,干脆洗洗睡了。半夜,她被噩梦惊醒,冷汗淋淋醒来,不开心得翻滚起来,又猝然想起一件糟心的事,欲哭无泪。
12。敢和她抢崽崽
敢和她抢崽崽
翌日,东方将一泛白,花频频一个鲤鱼打滚撅起来,面无表情喊阿萌来帮她穿衣梳妆。
阿萌迷糊着脸,心说平时不都是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滚够了才起来么?今天这么早,便问:“小姐,你饿醒啦?”
花频频一脸深沉:“你说,娘亲要是知道我让爹爹玩狗崽,会如何?”
阿萌手一哆嗦,梳子抖到了地上,瞬间困意全无,艰难道:“……夫人知道了?”
花频频摇头,昨夜她也琢磨了,目前最重要是打探打探娘亲知道没。要是不知道,一切都好办,何况崽崽也没在府,想瞒过去也不难。
所以,等用了早饭,她便带着阿萌去了沁源院,却被下人告知爹娘都在账房,她又绕路去了账房。刚到门前,门里扑来他爹的哀嚎,“沁源,为夫错了……”
沁源是花夫人的闺名,一旦花老爷这么喊,那就说明他又受罚了。花频频心中一咯噔,只觉不好,将想临阵脱逃,门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小丫鬟。
小丫头满脸泪花,瞧见她忙施了礼,她压低声音问:“怎么哭了?”
小丫头抹着眼泪抽抽嗒嗒:“被,被老爷,美哭的。”
花频频:“……”
诚然她爹昔年是京城第一美男,但目前这状况,她更愿意相信这丫头是被娘亲的怒火虐哭的。等小丫头哭着跑远了,她拐了阿萌到窗前,偷偷探出脑袋侧耳倾听。
房里,花老爷垂头丧气跪在地上,花夫人坐在桌后翘着大长腿训他:“不让你玩小黄鸡,你非要玩。不让你玩小黄鸡,你非要玩……”
小黄鸡?花频频迷惑,听了一会儿,不由舒了口气,敢情是爹爹又背着她玩别的了,还是娘亲最不喜欢的小黄鸡!
又听片刻,也没听到有关崽崽的话,她放心了,便扯着阿萌蹲在不远处的墙角下,计划着下一步,“目前娘亲还不知,我们只要不让崽崽进府就好了。”
阿萌抱着她的膝头,弱弱问:“我们不去救老爷么?”
花频频一脸“亲,你在逗我笑么”的表情,又道:“如果你能承受住我娘的怒火。”
阿萌舔舔嘴角,实话实说:“其实,每次夫人发火,我都有种想尿的感觉。”
花频频面无表情:“……吓尿的?”
阿萌:“嗯!”
最终她俩蹑手蹑手出了沁源院,直奔府门口,唤了刘七驾车,火急火燎去了家禽园。到了地方,寻到徐大夫,徐大夫却说:“昨晚裴府的小厮把崽崽接走了,说是花小姐的意思。”
出了园子,花频频淡淡道:“回府。再让翟管家以我的名义拟份去裴府的拜帖。”
等回到花府,她并未下车,阿萌跑去办了,等她拿着拜帖跑回来时,只见花频频扛着比她还高的木棍倚着车边,好奇问:“干,干嘛和木棍比身高?”
花频频白她一眼,面无表情:“这次我一定要夯残那个无赖!”那是她家的狗娃好伐?!敢和她抢崽崽!!
13。不掐了,直接开打
不掐了,直接开打!
裴家和谢家一样,世代为官,现在的裴府当家,裴羡之他爹,是当朝礼部尚书裴庆臣大人。巳时三刻,裴大人上完朝回家,将到府门口,一掀车帘,瞅见一个红衣姑娘吭哧吭哧得扛着木棍迈进了自己家门,而看门小厮竟抖着身子,连拦都不敢拦。
他纳闷了,歪头喊车夫裴达,“去让裴二出来一趟。”裴达应了一声,忙去办了。他满意,下了车后,踢踢腿,伸伸臂,便蹦跶开来了。
宣成街这一片住的大多是他同僚,其他大人路过时瞧见他,不小心笑歪了嘴,“裴大人呦,当心点吧,闪了腰可不好了。”他呵呵一笑,不以为怵。
管家裴二一出门就瞧见自家老爷扭腰扭得正起劲,当下黑着脸跑过来,无奈叹气:“老爷,咱别在大街上扭腰成不?让别的大人瞧见,又该弹劾你有失体统了。”
裴大人不乐意了,踹他一脚,又歘过他手里的拜帖,瞧了瞧,竟乐了,“原来是花家的丫头。前几天我还和她爹一起喝酒呢。可瞧刚才那架势,府里谁得罪她了?”
“花小姐应该是来找大公子的。”裴管家将所知道的都说了说。裴大人听完,胡子抖了三抖,哈哈笑了,“不错,大儿子做得不错。感情这种事,就要循循善诱,徐徐图之。不过,这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
陆管家茫然:“啥?”
裴大人惋惜:“大儿子刷脸失败,已经不能靠脸征服花家丫头了。”
陆管家:“……”
裴大人犹豫:“脸的话,要不然让二儿子去试试?”
“……”陆管家拧眉,硬邦邦提醒:“老爷,小公子才四岁。”
于此同时,霸气侧漏的花频频跟着小厮的步伐,已过了裴府前院,再过一道拱门,拐过假山,一道游廊扑入眼中,廊前挖了鱼池,碧波荡漾中,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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