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丽无限制放大,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紧紧吸引。
男人俊美如神祗,女人则美艳如花,这样一对,天造地设,般配至极。
而此刻,宴会厅一角的酒水间内,一女佣将一装满红酒杯子的托盘端到累得腰酸背痛正靠在门板上喘口气的夏栀子面前,不满地说道:“夏栀子,一有空你就偷懒,没看到外面很忙吗?”
“我没有偷懒……”
“我不听你解释,这个,端出去,哪位客人要就端给他。”
女佣根本没给夏栀子解释的机会,猛地将手中托盘放到她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去。
夏栀子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深深呼出,转身便走出了酒水间。
“各位,古夜很高兴大家的到来,在此,我敬大家一杯,以表谢意。”
刚走出酒水间,宴会厅内的麦克风里便传来一男人熟悉嗓音,夏栀子脚步一顿,停在了那里,不再向前。
自前天机场闹了那么一出之后,她便被他强行带回了这里,成了真正女佣,不是专属。
他彻底地禁锢了她,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去学校,甚至连家都不能回。
哭过闹过拼过,可终究抵不过他一句:“你姑姑的幼儿园我随时有权收回!”
她恨极了他!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戳骨扬灰。
前天被带回来后,他便将她扔给了蓝姨,于是,她便被穿上佣人服,住进了佣人住的小楼
她也自前日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只是,别墅里有了女主人,自然忙得顾不过来其它,尤其是这个女主人还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回想起这两天的日子,用水深火热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一句话就是:想着法的使唤她,稍有差错,轻则冷嘲热讽,重则连饭都吃不成。
每每如此,夏栀子便在心底狂喊一百声‘草泥马’,并附送一百句‘我今天买了个表’。
“Hi,美女,给我一杯红酒。”
就在夏栀子沉浸自己思绪之际,一个性感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连忙抬头,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因为惊慌,她左脚绊住右脚,眼看就要朝后倒去,吓得她尖叫一声,“啊!”
“小心。”
一只胳膊缠上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她便被拉进一堵胸膛内,手里的托盘在慌乱之间从手里脱落,托盘砸落地板的声音混合着酒杯破碎的响声,发出极大的响动吸引了在场所有嘉宾回头朝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夏栀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便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赶紧后退几步,也不敢抬头,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便想逃离。
“咦,她不就是昨天报纸上登的那个女人?”
一个女人不高不低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顿时犹如扔了一颗炸弹,人群瞬间炸开了。
“真的耶?”
“报纸上不是说她是古总情人吗?怎么会穿着佣人服装?”
“这还用说,本身就是低贱佣人,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真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恶心。”
“哼,瞅她长得那副狐媚样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男人不都喜欢她那样儿的?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一淫娃荡妇。”
……
四面大方,一句句一字字,带着羞辱性的字眼犹如漫天飞箭,铺天盖地朝夏栀子席卷而来,柔弱的身子在剧烈颤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尖锐的指尖刺痛了手心肌肤,鲜红的血液一滴接着一滴掉落,无声无息,那张原本憔悴不堪的小脸不知何时,早已苍白如雪。
“你们都给老娘闭嘴!”
就在夏栀子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的那一刹那,一声愤怒的吼叫在大厅入口处响起,夏栀子使出所有力气,抬头看去,只见身穿火红礼服的江南正满眼怒火地站在那里。
泪,如喷泉般喷发,再也止不住。
江南快速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低语道:“别怕,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夏栀子伪装的坚强尽数崩塌,她将脸埋进江南肩膀处,浑身如被大雪包裹,剧烈颤抖着。
“你们……”江南伸出手来,指着刚刚对夏栀子冷嘲热讽鄙夷侮辱的那群贵妇人小姐们,明亮的双眸几乎喷出火来,“一个个闲得吃屎的长嘴妇,出来没刷牙吗?臭气熏天!”
“你……”
那群被江南指到的贵妇人,何时受过如此对待,当即都脸色铁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臭丫头,你再敢说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一打扮妖艳的中年贵妇站了出来,指着江南,愤怒地说道。
“我看谁有哪个胆子。”
江南刚想反驳,却听见身后,传来一男人不轻不重的声音;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入口处,一身黑色礼服的牧擎天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冰般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妖艳贵妇,漆黑双眸间带着迫人的威慑力。
“他是牧首长的大孙子,听说年轻有为,在部队现在已是少将军了。”
“哦,是牧家长孙啊,原来如此。”
“这下子,公安局长的夫人算是惹到正主了。”
“哼,早就看不惯她飞扬跋扈趾高气昂的样子,教训下最好不过。”
……
又是一番议论纷纷,那局长夫人还想反驳什么,却被一旁的局长大人一把拽过,满是肥肉的脸上透着厌恶和愤怒,
“你给我闭嘴!”
“我说错什么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向‘妻管严’的丈夫竟然给自己脸子看,嚣张惯了的局长夫人岂能轻易罢休,对着局长大吼起来,完全没了贵妇人该有的仪态。
“你知道他是谁吗?牧首长的亲孙子,他父亲就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据说下半年就升为厅长位置。”局长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发火,只得附在夫人耳边说了其中利害关系。
该死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惹了他上司的公子,这下子,他的局长位置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啊!”
这下子,美艳贵妇彻底慌了,她面容一改,涂脂抹粉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拉着局长快速走了上去,站在牧擎天面前,客气之中透着几分卑微:“牧少爷,你瞅我这瞎眼,不知是您,多有得罪,还忘您不要和我这个无知妇人一般见识。”
“这个宴会,我不想再看到你。”
牧擎天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看着将夏栀子紧紧搂在怀里的江南,嗓音冷酷,不带丝毫感情。
“是是,我们这就走。”
局长一听,连忙拉了夫人点头哈腰地走了。
一时间,宴会场内一片安静,突然,一低沉嗓音缓缓响起,不带半分感情,一副冷冰冰命令口吻:“蓝姨,将她带走。”
“是,少爷。”
一旁站着的蓝姨明白古夜话里的‘她’指的是谁,径直朝夏栀子走去。
“你别过来!”江南伸手一挡,直接将蓝姨推开,然后拉着夏栀子就往外跑去,只是,刚跑到门口便被龙飞拦住。
“让开!”
江南愤怒瞪着拦住去路的龙飞,大声道。
“江小姐,请放开夏小姐。”
龙飞一动不动地站在出口处,表情冷酷。
“如果我不放开呢?”
“看在牧少爷的面子上,我不会伤你。”
“你……”
“南。”一直垂着头仿佛没有任何气息的夏栀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拼死想要带她离开的江南,心里满满都是感动,这抹温暖驱散了她浑身如冰的寒冷,只是,心如死灰,她绝望到了极致,这样受尽侮辱和折磨的日子,犹如一条长长的甬道,一眼看不到尽头,她好累好累,身心疲惫到了最后的极限,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和勇气去继续走完她人生该走的路程。
“姑姑她好吗?”
江南原本以为,夏栀子要说让她不要管她或者是一定要带她离开,却没想到,开口竟是问夏姑姑。
“不好,她看了报纸,都快气疯了。”
江南想起昨天下午夏姑姑突然杀到学校来的暴怒模样,现在还惊梀不已。
“抱歉。”
听了江南的话,夏栀子眨了眨干涩得异常难受的双眼,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心疼得她忍不住想要蹲下身去。
姑姑,如妈妈般爱护了她十九年的姑姑,原本以为自己很乖很听话,从来都不会惹她生气,可终究还是让她生气了。
或许不是生气吧?
应该是伤心难过才对。
倾尽全部的爱,养育了十九年的女孩,到头来竟然做出这种让她无法忍受的下作之事。
一向严于要求她自尊自爱的姑姑不会原谅她,这辈子都不会了!
“你傻了,对谁说‘抱歉’呢?”
江南看着眼前夏栀子,有股不详的感觉在心间缠绕,可这种感觉到底来自何处,她却找不到源头。
“南,帮我带句话给姑姑……”
“你自己不会亲自找她说?”
下意识抗拒,江南神情变得不安起来。
为什么不安?
哪里不对了?
“我很想叫她一声‘妈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把她当成是我姑姑,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妈妈。”
泪水滚滚滑落。
夏栀子在心底默默出声:妈妈,我的妈妈……
“栀子,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暂时出不去么,等我回去再想办法好不好……”
“南,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打断了好友的未说完的话,看着从初中就在一起的好友,夏栀子满眼含泪的笑了,上前一步,伸手给了江南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快速转身,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将头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墙柱,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刹那间,血流如注,瞬间汇流成河。
“夏栀子!”
一个男人恐慌而无措的嘶吼。
“啊!”
一个女人绝望的尖叫
……
在意识被黑暗吞噬之前,夏栀子只听见这两个声音,随即,让人恐惧的黑暗将她全部吞噬,她的世界终于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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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子,我他妈的爱上你了
夏栀子的命保住了,像大多数狗血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她失忆了,是选择性失忆。
她记得姑姑,记得江南,记得牧子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