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唇在她的唇上轻柔的碰触着,一点都不像刚才的霸道和急切,却再次引出了她似乎流也流不尽的泪水。
他的吻,让她有种她就是他手里的宝贝的错觉。那种不忍碰触,呵护备至的极度珍爱。
她的心再次因为这个吻而被激活了吗?
它真的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死去么?
他感觉到她的泪水,所以,他的吻从她的双唇向上移,缓缓的,吮干了她面上所有的湿润。最后,落在了她轻颤着的紧闭着的眼睑上,连她因为情动而紧张扇动的小巧睫毛也不放过。
她的眼睛吻起来很柔软很舒服,散发着自然的馨香。没有可怕的如调色板似的“油彩”,也没有硬硬长长的睫毛膏,一切都是最自然舒服的触觉。
正如她一直给他的感觉,很自然,很真实,很纯,很美。
他吻过那些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儿们,却从来只在停留在她们的唇和脸颊上。脸颊的上的吻,多数因为敷衍。而唇齿间的缠绵,更因为追求感官上的刺激。
而这个吻,却突破了他的定式。他迷恋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他想吻过她每一处的美好。吻她的唇,是发自内心的本能。吻去她的眼泪,吻上她昭显她脆弱和不安的睫毛和眼睛,是不得不为的源自心底的怜惜,和爱。
他爱她。虽然他还不好意思承认。
所以,他没办法抗拒这她自己尚浑然不觉的无声诱惑。他只想这样抱着她,吻着她,天长地久。
他感受到她渐渐的安心,感受到她的手更加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感受到她越来越不一样的颤抖……然后,他也无法再伪装什么圣人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美人在怀,气氛好的不能再好,环境浪漫到不能再浪漫,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若没有丝毫邪念,这男人,恐怕要么是伪君子,要么是伪男人。
碰巧,他很正常,一点都不“伪”,一点也不像柳公子那么“无能”。
所以,他认为,无论他现在要做什么,都很正常。
更进一步的接触,那自然也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
有伤风化
他的唇再次回到她的唇上,而这一次,她却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内容。
他一只手依旧留在她的腰际,紧紧的揽着她,让彼此的身体那么贴近,仿佛要融进对方的身体里,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颈后,微微用力,带着霸道,渴求,强势,和欲·望。
她能感受到他逐渐升腾的体温和需求,而她,却对更进一步有些惶惶然。
毕竟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与第一个男人不同的是,他不是情窦初开的纯情的十八岁的少年,而是不能再称作“男孩”的“男人”。
男人对女人,特别是喜欢的女人,在“情”之外,有“欲”,是何等的正常。
而处在此刻的两个人,若真的更进一步,比如深吻,是不是太快了?……
他感受到了她的迟疑和退缩,然而,和平时不同,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民主的让她得逞。上次害他差点憋出病,还有那让他颜面扫地的恶作剧,早说过有早一日要算总账的。她想逃,没那么容易。时不予她,现在,这是他的天下,包括她。
男人天生都有征服的欲望,而恰恰这个男人还有点报复的小心思,所以,她想要拒绝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的吻逐渐从唇瓣之间的研磨,变成了霸道的吮吻。他含住了她的下唇,牙齿恶意的噬咬了下,让有点迷糊的她瞬间找回了一丝理智,然而,未获得救赎,他的舌又轻轻的滑过被他咬过的她的唇瓣,当作抚慰,而后,他更加得寸进尺的用他湿热的舌扫过她微颤的不知所措的唇,刷过她的贝齿。
他惹得她一阵轻颤,倒吸了一口气,刚回归的意识,又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而酒精的作用似乎更加野蛮的重新席卷而来,她觉得她浑身的力气早已被抽光,大脑一片空白,紧闭的双眼更让她忘记了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只感觉身体愉悦而空虚,很茫然,却什么也抓不住。她能感觉到有个人在陪伴着她,就算是身体飞起来,不知道飞向何处的外太空,他依然陪着她,所以,她只能紧紧的抓住他,不要他逃跑。
她的手更紧的抓住了他的腰。尽管她的指甲都修剪的没什么多余的长度,也不尖锐,却还是因着她的蛮力,嵌进了他腰间皮肤。
微微的疼痛更加激发了男人的本性,他的呼吸开始粗重,他的进攻更加猛烈,而她更加不知身在何方,也只能凭着本能贴近他的身体,因为渐渐升温的愉悦而不自觉的轻吟出声,“嗯……”
她微微开启的贝齿给了他的进攻打开了城门,虽然有点晚,但是他不介意,不嫌弃。毕竟,她也被他挑起来了,她甚至用世间最美妙的乐章来欢迎他的进攻。
他湿润的舌长驱直入,勾住了她依旧没有主动意识的小舌,挑动着她脆弱又敏感的神经,带着无法压抑的兴奋。
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她的颤抖的更加无措,她的手指几乎是掐进了他的肌肉,而源自本能的欲望,尽管迟钝,却终究还是被他勾了起来,而且不太好收拾。
她心跳的几乎要停止,她被他的唇舌侵略的几乎要窒息,而她却沉浸在这种最直接的刺激里,流连忘返。
无力思考是不是该怎么做,她已经这么做了。
她要获得更多的氧气,她要让身体的空虚得到充实,所以,她不能总是被侵略,她要争取主动权。
她顺着他放在她颈间的手的力道,更高的仰起了头,毫无保留的迎接他的侵入的同时,也毫无保留的开始回应。
很多事都是单方面的主动不如双方面奔着同一目的的共同奋斗。当舌尖碰触,灵动的互相勾起,挑逗,纠缠,争夺……感官的刺激立即放肆无忌的蔓延开去,在他的体内带起一阵无法言语的强劲电流,凶猛的流窜到四肢百骸。
她的回应简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毒药,毒死了他的理智,消散了他的意识,只留下最本能的欲·望,带领着身体去自主探索。
他放开了她的手,而不需要他的指引,她的双臂就自动的圈上了他的脖颈,和他一起让这个唇枪舌战继续扩大化。
他觉得环在她腰际的那只手里拿着的那副眼镜实在是个障碍,便勾起手,快速的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后袋里,而终于获得解放的这只手,便有了自由上阵的机会。
他的吻变得又凶狠又激烈,让她又觉得几乎无法呼吸,将要倒下。她只好更紧的攀附着他的脖颈,给自己一个立足的支撑点。
他察觉到她微微的窒息感,便一个转身,靠坐到身边的大石头上,勾起了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让浸泡在水里的她可怜的双脚得以解放。
他这才发现,这傻丫头,居然穿着鞋就这么傻乎乎的进了水。
她憋红的脸颊,像桃花般的灿烂,惑人。她双手依旧紧紧的圈着他的脖颈,坐在他的身上,大口的喘着气。微肿的唇瓣半启着,是最诱人的无声的诱惑。她的眸子很迷蒙,没有了眼镜的遮挡,他能清楚的数的清她因为情动而扇动的小睫毛到底有多少根。她的情·欲被他调动了起来,她在情·欲中的反应,如同她的为人一样,直接而烈性。
他伸出手,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红肿的下唇,表情严肃而认真。他在月光下,俨然一个尊贵的王,在审视着臣服于他的女人,那么骄傲。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逼近她,语气清冷而不失温柔的问,“我是谁?”
她情·欲氤氲的双眸痴痴的看着他,老实的回答他,“孔方。”
他勾起一丝笑容,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沙哑的嗓音继续问,“孔方是谁?”
她也笑了,“一个长的很好看做饭很好吃对我也很好的妖孽男人。”
他没有再问,而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么近距离的彼此,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视线胶在一起,移也移不开,也不知是谁先靠近,也不知道是谁先碰触了对方的舌尖,也不知道是谁先箍紧了对方的身体,让两个人再次贴的没有缝隙……结局就是,在这一次的第二回合里,两个人都被自己打败了。
他的手大胆的探进了她的衣衫,滑到了她柔软的背部,而他的唇舌,还在和她分不出彼此的激烈厮磨。
而她环在他身上的双腿,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烫人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运动裤灼烧着她大腿内侧敏感而害羞的皮肤,这让她的身体也轰的一声,和空白的大脑一样,燃烧了起来。
他的舌滑出了她的口腔,转移到她的耳垂,轻轻的含住,她浑身一个痉挛,剧烈的颤抖之后,她弓起了纤腰,双手的指甲几乎又要嵌进他结实的背里。
“啊……”她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就像她在生活里不会伪装一样,所以,她没有任何顾忌的大声的呻吟出声,热情而敏感。
他被她的指甲嵌入皮肤而有些吃痛,动作不自觉的更加缺乏耐心和温柔,在欲·望的驱使下甚至有些粗暴和用力了。
他的唇舌移到她的颈间,膜拜着她每一次雪白的肌肤。而他并不知道,这竟是她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人闯入过的禁区。
和林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只有十七八岁。他们虽然也会抱在一起亲吻厮磨,却还是因为两个平时都是品学兼优的高中生,并没有接触过那些那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接受的性方面的刺激和诱惑,所以,尽管是恋爱,热恋,也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分寸,和眼前的情形比起来,那时的他们竟然显得那么的纯情。
林汐吻过她的脸颊,她的双唇,紧紧的拥抱过她,却从不敢或者不知再开发到别处。他们都是青涩的会害羞的少男少女。年轻的他们只会傻傻的或紧或松的拥抱。或深或浅的轻吻,会亲昵的牵着对方的手,一起享受隐秘的约会时光,却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更多让人失控的动作,人的身体上,还有那么多可以打开热情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