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萧战眼里,女人便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离开了男人,她们便不能生活。
他这么想着,来到了秋桐院。他到要看看,这个秦锦熙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欲擒故纵。萧战制止了萧卓的通报,屏退了左右,自己一个人推门一直进入了内室。
秦四此时正是对着铜镜卸去妆饰。珠钗簪子早就已经卸下,三千青丝披散在脑后,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正好落在发上,给它踱上了一层银色的、柔和的光辉。她心中百转千回,细细回想着在这王府中的一切,未曾注意到早已站在她身后的萧战。
萧战今天是铁了心地要试探她,不牺牲点怎么能行!萧战眼里满是玩味,他趁秦四微微失神的那一瞬间,一把搂住了她的颈脖。
秦四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若非她的反应快,认出了是萧战,只怕萧战却是要被这簪子给扎瞎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她害怕萧战会突发奇想要和她圆房,害怕萧战发现她不是完璧的秘密。萧战见着她瞬间的僵硬,面上没有变化,眼底却冷了几分。
“你不觉得委屈吗?”萧战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微微敛了几分思绪。“什么?”秦四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大晚上的跑来这里,还对着自己做出奇怪的举动,吃错药了?若是她瞧得不错,他在早膳时流露出的恨意是分明的。虽然搞不清楚,但她确定,是明明白白的恨意,就像当初母亲临终前流露出的那种眼神一模一样,他们都说,母亲是含恨而终的。她几乎可以断定,萧战恨自己,真真切切地恨。
秦四好像是明白了萧战话里的“委屈”是指什么了。他是在觉得可疑吗?明明自己是一个弃妇却还安然地呆在这里。“你恨我。”秦四几乎是笃定地说。萧战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到底是在皇宫那种地方长大的,萧战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讶异。但他也不否认:“是啊,本王恨极了你。”萧战状似玩笑,轻轻拨弄着秦四垂在耳边的几缕头发。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恨极了她。
“如此,你又娶我做什么。”秦四垂下了眼脸,自己似乎太多话了。萧战眼里满是嘲弄:真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不必自己说,看她的神情和语气,怕是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本王便是要你尝尽,不能嫁给心上人的苦楚。用你的一切,去偿还那个人所失去的。”萧战想到自己的母妃,心里满满的愤怒。
秦四紧蹙着眉,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得罪了谁。而且她是不悦的,极其清晰的不悦。或许他们谁也不知道,到底这场孽缘,是谁和谁的偿还。反正,是都要付出代价的。
“哼,你也不过是仇恨的傀儡罢了。”秦四嘴角盛着深深的嘲讽。萧战眼神一暗,怕是起了杀机。他从后边捏着秦四的颈脖,一使劲将她提到了床上。秦四有些慌了,她甚至起了想要杀死萧战的念头。绝不能让他发现,绝不能!
萧战见到秦四面上的不愿意,心中升起一股烦躁。看她的样子,是不想自己碰她吗?是想要她的心上人吧?看来那人并不是自己!“该死的阎阔!”他从心里认定了就是阎阔。他一拳砸在床上,秦四分明地听到了床板受到重击的声音。她并不担心会伤到自己,依萧战的话,怕是要慢慢地折磨自己了!
两人都不再言语,都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沉默,沉默。
萧战有些倦意,也不管别的,自顾自地脱下外袍,上床去睡了。秦四在心里是一顿暗骂,气着去了侧屋。
今夜,怕是睡不了了!
萧狄和萧青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毋须多言,两人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便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萧青的确是找到萧狄所说的野猫尸体,但他并不相信,事实便真的如萧狄所说!“你这是要包庇谁?”萧青不想再这么和他僵持下去,直接开口。萧狄眯了眯眼,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少顷,萧狄不疾不徐道:“我没有要包庇谁。不信,你问萧卓去。她今天也看到了。”
萧青在细细看着萧狄,想在他的面上找出一丝破绽。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他知道他的这位同僚向来是面无表情,就算有,也只是见到猎物时的狞笑!他们从小在一起训练,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自己说谎能做到面不改色,他萧狄自然也是能的。
虽说萧狄没有理由要包庇谁,也没有不诚实的前科,但萧青直觉,他就是在为了谁而隐瞒什么!
“你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萧青压低了声音。萧狄却听出了萧青话里的杀意。萧狄也不示弱:“自然知道,并且永远也只有一个!”此时的萧狄并没有带上面罩,脸上的刺青把他衬得更是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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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前情提要:秦四得知萧战迎娶她的真相。不眠夜,萧狄决定包庇秦四到底,不惜与兄弟对峙。)
秦四睡在侧房,却辗转难眠。
幸好自己激怒了萧战,否则若是让他发现,只怕是有更为恐怖的下场了!莫名其妙,她想到了玉喧竹,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或想到有关她的一切,像是名字、容颜什么的,她的心里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妒意,又像是想掐死那个女人的愤怒。她赶快摒弃了这个念头,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这种负面情绪!喜欢萧战?!怎么可能。他不过是自己的仇人,即便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他的仇人。
瞎想。
秦四逐渐陷入了梦境。“媛媛······”什么?是在叫自己吗?“对不起······”谁?谁在说话?猛然间,她看到了一个披头撒发的女人。她没由来的感到熟悉。透过黑黑的长发,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咚”的一声,她竟然滚落下了床底。秦四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还是心有余悸。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再继续睡了!
……翌日。……
吕蝶得知萧战昨夜竟然留宿到秦四的屋子里,趁着萧战上早朝,发了好大一通火。下人们无不人心惶惶,那些个二等、三等丫头都几乎被罚了个遍,剩下的“养尊处优”的一等丫头就怕着下一个挨巴掌的就是自己!
“贱人!竟敢和本妃抢!”吕蝶那尖锐的女声刺得人耳膜发疼。丫鬟们全都跪在地上,没有人敢指出吕蝶的失礼:她一个侧妃,也配自称“本妃”?!能自保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人敢挑她的刺儿。吕蝶身边的心腹丫头彩霞灵机一动,便计上心来。附在吕蝶耳边道:“那个贱人想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狐狸精,不过有些勾人本事罢了,我们这般这般······哼,就算救得回来,王爷也不会再要她的!”
吕蝶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彩霞这么简单的计策,便是乡下穷苦丫头都能识破。她暗暗思索了一会儿,不如照着彩霞的法子,来个计中计!想到这儿,吕蝶的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
“你们,快把这儿拾掇拾掇。彩霞,去把那个贱人给我‘请’过来!”吕蝶轻轻摇着手上的团扇,若不是脸上那刺眼的笑,只怕是让全天下男人都动了心思。
………
“真的要喝吗?我从未饮过酒。”秦四故作为难,心中好笑:如此简单显眼的计谋,她是在看轻自己吗?
原来在彩霞说明来意后,秦四便起了疑心。这吕蝶的泼,全京城人都有目共睹。如今说要和和睦睦,请自己去聚一聚,其中有诈她又怎会看不出来。秦四一到,吕蝶马上笑脸相迎,仿佛两人关系很好似的。可秦四留意到,她厅中的瓷器等都被撤掉了,怕是知道昨夜萧战留宿到她那里气到砸坏了吧!
秦四弯起的嘴角盛满了嘲弄之意,而吕蝶勾着的唇藏着算计。两个女人,两张同样笑里藏刀的脸,就看谁的计策更高一筹了!但这次,秦四却是低估了吕蝶的智商。旁人看到的,只是吕蝶高高在上、恃宠而骄的样子,却从未看到她在府里斗姨娘斗庶女的辛酸。
吕蝶为两人分别斟了酒,脸上的笑意更甚。“前些日子倒是我苛待妹妹了,来,让我们干了,冰释前嫌。从此一条心,好好侍奉王爷。”妹妹?秦四挑了挑眉。吕蝶从一开始就把她自己尊做长的,这觊觎之意未免也太明显了!而且她这话说得好生大义凛然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真心为了萧战着想!
“真的要喝吗?我从未饮过酒。”秦四故作为难,微微蹙了眉,好似自己真的不胜酒力。吕蝶故意脸一板,嗔道:“那当然!不喝,莫不是你还在怨恨姐姐不成!”“······好吧。我们一起喝了,以后尽心尽力侍奉王爷。”秦四稍稍把酒杯往上抬了些,以示敬意。
秦四看着吕蝶也喝,趁她用袖子挡着脸的时候,往旁边倒了去。彩霞正好看不到,便以为秦四真的依言喝了,心中有着浓浓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吕蝶心知她不会中计,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送妹妹离去吧。”这算是下逐客令了?秦四心里有些诧异,慢慢闪过一丝不安,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但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吕蝶便起身要送她出去。秦四碍着礼数,也不得不起身,随着吕蝶出去。
两人各怀心思,直出到吕蝶的锦绣院门口。秦四稍稍失神,吕蝶瞧在眼里,掠过一丝算计:其实那酒确实有被下药,但她的那个香炉熏了迷药,不消几息,怕是倒也。
秦四的确闻到那香有异常,但瞧着吕蝶安然的样子,觉得她不会拿自己作赌注。但她万万没想到,吕蝶是要豁出去要除掉她。
刚出了门口,秦四稍不留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吕蝶眼底闪过一丝丝苦涩,想她在府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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