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不语,只去摸那饼,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利落的掰了一半给子荨,这样冷的天,又是在这赵营中,有一块糜饼已十分不错,虽然是冷的,却能入口,朝夕和子荨不多言便开始吃,待吃完了饼,朝夕对子荨道,“你想法子跑”
子荨骤然睁大了眸子,“姑娘”
朝夕浅吸口气还要再说,帐外却传来杀气汹汹的脚步声。
子荨瞅着朝夕,眼底薄光簇闪,朝夕却一把将她扯到门边推了出去,语声利落道,“就说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出去就别回来”
子荨被推了出去,呆了一瞬才回过神朝营门的方向跑。
跑出几步回头看,只见那刘成带着几个人已经到了大帐门前
帐帘被人一把掀开,朝夕回身之时刘成正带着个侍卫狞笑着走进来,朝夕一身大红斗篷站在灯光璀璨的堂中,分明看不全容貌,周身气度却比那灯火还要耀眼,刘成眯了眸,摸了摸下巴贪婪的去看朝夕的脸,随即冷笑一声,“将带子摘了”
朝夕红裳墨发站着,闻言未犹豫的将面上丝带取了下来。
帐中陡然安静,好半晌刘成才深吸口气道,“难怪二公子被你眯得五迷三道的,这张脸真印了那祸国妖物的话,他怎么舍得把这张脸扔到凉山去”
说着刘成又定神看了看朝夕没有焦距的眸,嗤笑,“只可惜瞎了眼”
朝夕的眼瞳是极其深沉的黑,浑似墨色的宝玉一般,本应当极美,可眼下那双眸子里头暗淡一片不见半点光彩,然而这样只让她冷艳的面容越显得无措动人。
刘成看的喉头一滚,头也不回的道,“刘新,去外头守着。”
后头那人明白刘成想做什么,却未立刻走出去,反而上前来小声道,“将军,上面只说将人咔嚓了,却没说让您动,这位咱们也动不得,再说她身上那邪乎的传言您就不怕遭了灾,上面可说了,这位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成冷笑一声依旧贪看着朝夕,“我怎不知有什么传言”
刘新心知自家将军已打定主意,目光朝朝夕身上瞟了好几眼才慢吞吞走出去
刘成心满意足的一笑,搓着手朝朝夕走来。
“想碰我的人都会死。”
朝夕的声音清冷到骨子里,如一盆冰水将刘成的浇熄。
他一愕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不是传言,是真的。”
朝夕答一句,刘成这才反应过来朝夕说的是刚才他那句“我怎不知有什么传言”,刘成上下打量了朝夕一瞬,见她竟然半点畏色也无只觉得心惊,然而看着她那张脸他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加速喷张的血脉,他深吸口气,面色狞鸷的走向朝夕
朝夕缓缓退了一步,这举动让刘成眼底的更甚,他邪笑一声上得前来,抬手便扯掉了朝夕身上的斗篷,大红的斗篷落下,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显露无疑,刘成眼底一热,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另一手攥住她的腰带,正要狠拉一把,帐外倏地响起了天摇地动的马蹄声,刘成身子一僵,竟然精虫上脑的要继续手上的动作
“将军是燕国的烈火骑”
刘新重进大帐的一声爆吼彻底的打断了刘成的动作,他尚未扯开朝夕的衣带,心底正是饥渴难耐,听到这话却浑身一颤,猛地转过头喝问,“燕国的骑兵”
刘新重重点头,“是是烈火骑人数不清,可是已经入关了”
那马蹄声颇近,喊杀声伴着血腥味极快的被冷风带过来
刘成知道,燕国骑兵不仅入关还已经入营了,他眼底生出狠光,一把将朝夕推倒在地,转身便往外赚“燕国分明已经和赵国休战,这个时候带着人杀过来是什么意思”
刘成的脚步声急乱的远去,跌倒在大红斗篷上的朝夕眼底生出嘲讽之色。
燕国骑兵杀到了家门口,这蠢货死到临头还犹不自知
竟是燕国的烈火骑
朝夕理了理自己的红裳,那黯淡的眸子里只剩深深凛寒。
她忽然想起半月前离开凉山行宫时的情景。
那一日艳阳高照,冬寒尽褪,三年未开的凉山行宫正门忽然被打开,她穿着同色的红裙,神态卑躬的跪在宫门口的青石板地砖上,正门之外的赵王宫太监尖声道,“凤朝夕,赵国兵败,燕国世子拒绝献城只要你一人,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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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祸国 (开更啦,妹纸们速归!)
;金戈铿锵,战马嘶鸣,士兵哀号
片刻之前还安静如常的大营一刹间沦为地狱,彻底的被血腥味笼罩
赤红色的帅旗招展,烈火的纹饰好似鬼符,大大的一个墨色“燕”字铁画银钩的落与其上,威煞又狰狞,身着赤甲的烈火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奇袭,箭矢横飞,蹄声震天,喊杀声破耳,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让赵兵再无招架之力。
手提大刀的战九城马鞭一落从营中主道之上走出,刚在中军帐前的小广场上驻马便有将士绑了三四人提溜过来,战士在被绑之人腿弯狠踢一脚,那人立刻对着战九瞅了下去
“这是我们烈火骑大统领,还不行礼”
被绑之人赫然便是刘成,片刻之前还淫心大起的他转瞬之间便成了俘虏,身上锦袍脏污不堪,面上青紫大片,右肩之上一道伤口深入血肉,血流如注
那燕军一脚力道悍狠,让他闷哼一声整个人面朝下跪跌在地,好半晌才爬起,此状惹得周围烈火骑一片讽笑,刘成跪直了身子抬头望向马背上的人
马背上的男人面庞年轻阳刚,还不到而立,却是这赫赫有名的燕国烈火骑大统领,他眼瞳一缩,咬牙吐了一口血水,“将军这是何意燕赵分明已经休战今夜突袭是为何”
战九城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一双刚毅的剑眉微微一簇。
“今夜入营之人在何处”
同样英气的语声含着压迫之力,瞬间让刘成面色一变
这赫赫烈火骑,竟然是为了那人而来。
艰难的吞咽一声,刘成强自直了直身子,中气不足道,“赵国答应送去燕国的人怎会反悔,本就是要明日一早送出西庸关的,战统领今夜这一场却从何说起”
微微一顿,他转身朝大帐后方一看,“人在往后第三顶帐里头”
赵营之中士兵死的死伤的伤,这会儿更有一半儿狼狈的跪在不远处,刘成是前任守将战死之后升上来的,眼下为了保命自然不会挣扎,却还想装出几分骨气来
战九城眼神烈烈的扫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立刻有士兵往刘成所说之地奔去,战九城再不言语,沉默的等着士兵们去寻自己要找之人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宽刃大刀,一看便知量重无比,此刻那寒光森森的白刃上沾满了血沫,血沫汇成血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正好落在刘成的腿薄
刘成不着痕迹的往旁里让了让,身子还未定住,去寻人的燕国士兵朝前跑来,语声震耳道,“将军往后第三帐寻了,没有前后九帐都寻了,都没有”
在他面前敢说假话
一瞬之间,战九城握着刀柄的手抬了起来。
那淌着血滴的刀尖悬在刘成额前,他再度开口,“人在何处”
扑面而来的杀意让刘成一阵,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士兵,急忙道,“不可能没有就在那帐中我发誓真的就在那帐中再去找”
战九城忽然就笑了,眸光一转看向了跪在刘成身后的几人。
能和刘成一起被绑来,显然是刘成的亲信,战九城刀锋一转,“你说。”
他指向的人是刘新,刘新面白如纸,看到那满是血沫的大刀整个人已瘫软在地,语声发颤,连珠炮似得道,“小人不知道,一开始真的在那帐中,后来将军看上了那人的美色要做那事便将小人赶了出来,小人再进去的时候十分慌乱也未看清帐中”
刘新话还未完,刘成已低咒一声转身怒瞪刘新,可他身子刚一动背脊之上已挨了重重一记,一旁站着的士兵狠踢在刘成背心,怒骂,“嘿真是不长眼的东西在统领面前还敢耍威风给老子跪端正了,再敢乱动一刀剁了你”
战九城眯了眯眸子,刚毅的面容之上不辨喜怒,身子一直将大刀收回,“赵国的诚意果然很足啊说,你在那帐中都做了什么”
刘成又怒又怕,一双眸子吃疼之下憋得血红,不由抬起头怒吼,“没做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杀进营中我根本来不及做什么那女人诡异的很,谁知她怎么不见了”
说着狠啐一口,“不过是一弃妾,你们如此行事赵国必不罢休”
“不罢休”
战九城忽的嗤笑,他将刀背在掌心一拍,转眸扫向四周的烈火骑战士,朗笑一声字字如铁,“好,赵国不罢休那我们就烧了他们的大营毁了他们的关隘杀了他们的将士看看他们怎么个不罢休法战士们”
话音陡然一断,战九城当先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刘成的还来不及喊疼脑袋就已经滚在了地上,脖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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