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刚刚说您睡不惯太软的床,吩咐下人又特意多准备了一张硬点的床。”对于她的生活起居,杏儿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聪明如她,她哪里不知这只是个借口而已,对于嫁给了一个傻瓜的小姐,分床就寝是齐婉婷唯一能够找到解决心理平衡的办法。而这个鬼点子也一定是她那古灵精怪的小姐提出来的,傻王爷也只是照着做罢了。
可是下一秒,杏儿的脸色又多了几份忧虑,这小姐一直不和王爷圆房也不是个办法啊,如今成婚刚两天,明天就是三天回门的日子,按照习俗,是必须要将沾了血的喜帕带回娘家的。可如今……
“是吗?”齐婉婷小声呢喃,欧阳储并不是傻子,她岂能不知这或许真是他的一片苦心。
猛然回神,发现杏儿还傻傻地矗在那里,不禁一阵火大,这丫头怎么还不出去,翻了个白眼,齐婉婷慢慢走到床边,缓缓脱下睡袍,一脸慵懒地说道:“本小姐要睡觉了,杏儿难道还要守夜吗?”
一言既出,杏儿的小脸砰的一下红了,以前也许可以,但是现在……她已经是王妃了,是已经嫁了人的小姐,恐怕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了。
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连行礼都没有顾上,杏儿就这样踱步离开了房间。
就在她走出房间后的那一瞬间,齐婉婷不禁随之呢喃:“谢谢你了,你总算还是个君子,知道我们要分开睡。”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迅速地爬上了那张床,可是,就在她要躺下的时候,大腿突然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嘶。”随着一声**,她清晰地看到雪白的床单上映出了一片血红。
第十八章 心腹的好事
“该死!”齐婉婷暗骂一句——欧阳储果然卑鄙,无耻,下流。她就说嘛,他不会那么好心为她着想的。
强忍着腿上不断传来的阵阵巨疼,踉跄地爬下了床。极其愤怒地看向欧阳储,下一秒,她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完全忘记了他身体还很虚弱,一边奋力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破口大骂,“欧阳储!你给我起来,你什么意思啊?竟然暗算我!”
“咳咳……”被她摇晃得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欧阳储才慢慢睁开双眼,原本已经恢复红润的脸颊又没来由地瞬间蒙上了一层死灰。
“你干什么?”屏住最后一丝怒意,欧阳储竭力控制了既要迸发出的吼叫声音。但就当他的目光集中到她大腿处的那一片血红时,心不禁痛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我最讨厌你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作为了!”嘟起一张嘴,她委屈地看着他,但是那张苍白的脸却让她不由得松开了一直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低着头,红着脸,带着复杂的情愫和一丝歉意,齐婉婷低声呢喃道:“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对呀,他毒性刚刚发作,身体还很虚弱,而她却如此不懂得温柔体贴。可是下一秒,随着下身传来的一阵痛楚,顿时让她幡然醒悟,立即捂着还在不断流血的大腿,龇牙咧嘴地嚷道:“你想谋杀我吗?为什么要在床上放尖锐的物体?”虽然这点伤并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这阵阵的疼痛确实很难受,不断迸发阵阵躁动。
床上,有尖锐物体?听到这话,欧阳储更加不解,没错,这床确实是他吩咐下人新增的,而他的用意也确实如齐婉婷想的那样,他是个正人君子,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在她还没有完全爱上他之前,他不可以碰她,不想让她讨厌自己他,更不会伤害她。所以可以肯定,她所说的尖锐物体他根本不知道。
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欧阳储不慌不忙地走下了床,而在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缓缓打开,一排整齐的药瓶同时落入二人的眼中。
“你这是?”看他从容地从盒子中取出一个药瓶和一块白色的纱布,齐婉婷有些不解,她不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了——难道刚才真的是错过他了?
“妈呀,疼死我啦!”就在她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阵剧痛传来,令她不禁失声大叫——他果然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包扎个伤口都这么粗鲁。
“好了。”只见他淡淡开口,手中的动作停止,在她的大腿处白色的纱布整齐地分布在伤口处,而在纱布的上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看到这一幕,齐婉婷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其实有时候也很心细的嘛。
欧阳储慢慢起身,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便也不去理会,直接向床边走去。
在那床上简单翻了一遍,没有想象中的神秘,就在床褥的底部找到了一个像小钉子一样的东西。
不用多想也能明白,这都是那些心腹所做的好事,明天就是三天回门的日子,虽然表面上王爷与王妃的感情很好但是却没有真正圆房过,为了明天有个好的交代,想必他们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刺伤王妃和欺君罔上哪一条都是铁定的死罪,可是为了维护王府的声誉,他们必须出此下策,当然这一切不能让管家知道。
嘴角淡淡向上扬起,欧阳储一阵无语,对于他那些空有一片忠心,却不懂得变通的心腹,他也实在没有办法。
看他那一脸为难,齐婉婷也瞬间明白了很多,穿越了这么久,基本礼仪还是懂的,明天对于婆家还是娘家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天,这关系到两家的关系,而在皇族却上升到了权利和地位的层面。
低着头看了眼腿上的绷带,哎……淡淡地叹了口气,齐婉婷选择了沉默,毕竟她自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二人对视了一下,将床上床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物后她才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欧阳储竟然将她横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在自己的床上,而他的唇与她的唇就只有一寸之遥。
“你……你想干什么?”
齐婉婷顿时慌了,欧阳储这是要吃定她啊。
就在她闭紧双眼的时候,两唇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待她察觉到时,却发现欧阳储已经睡在了她的床上,不是吧,他竟然选择了和她交换。
没了可继续的话题,齐婉婷只能憋着一肚子的闷气也选择了睡觉,只是当看到桌子上那一盘不像样的桂花糕时,心中顿时暗生一计。
夜很静,偶尔有些风吹树叶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丛林中,不说话也不转身,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良久,风似乎更大了些,一些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得漫天飞舞,男子依然站在那里,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你终于来了。”银色面具的男子先开了口,也就在这时,一道紫色长鞭闪过的光芒,淡紫色的身影便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
“师兄。”欧阳储淡淡地叫了一声。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第十九章 今生的劫难
银面男子慢慢转过身来,碍于面具看不清他面具下面的容貌,只能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到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神秘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周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令人畏惧,尤其是他那一眼就让人能分辨出来的薄唇是紫红色的。
欧阳储身形一僵,但还是淡淡开口,“你叫我来有何事?”仔细听,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悦与不耐,他其实很不喜欢他这个师兄,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武,可是二人的脾气秉性根本不合,所以他们的师父生前当然也不怎么经常让他们碰面。
“你很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银面男子不答反问,语气中参杂了或许的嘲讽。
“你若无事,本王恕不奉陪。”同样的做法,欧阳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拱了拱手,开板就要请辞。
“你变了,还是那个女人乱了你的分寸,为兄可不曾记得你是个这么沉不住气的人,更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王爷的身份。”背后冷冷传来男子阴冷的声音,欧阳储身形一僵,再次停住了转身离开的脚步。
聪明如他,他又岂能猜测不出银面男子话中的女人所指何人,没错就是他名门正娶的王妃齐婉婷。而他这时也意识到了刚才的口误。
他的话带着讥讽和恐吓的味道,这让欧阳储更是不爽,他这算什么?威胁吗?还是……
“看来我是对的,你有了顾虑。”见他不说话银面男子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她就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只可惜,你似乎有点喜欢上她了。”
“住嘴!”话音刚落,就只听欧阳储一声怒吼,而脸上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见,双手紧紧地我成了拳头,手中的紫鞭在月光的照射下隐约闪着紫色的光芒。
“我说错了吗?”看了他一眼,随即传来一声叹息,“你记住她只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是你还能在皇族与其他皇子周旋的唯一筹码,对她动了情,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岩心!”目光一凛,欧阳储脸部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对他这个师兄更是直呼其名。手中的紫鞭不知不觉中已经举过了胸前,这是他宣战的信号,,没有人见过接下来的这一鞭,因为看过这一鞭的人都已经死于非命了。
“你这是想杀我?”呵呵……岩心自嘲一笑,虽然他是自己的师弟,而自己本身的武功也不在他的话下,但是还没有真正跟他正面较量过,说是有十足把握恐怕很难。
“我警告你,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在最后他还是控制住了内心的怒火,手中的紫鞭慢慢放下,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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