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什么时侯起,赵可颂对他来说是这么恐怖的存在。
赵可颂在对他微笑“禾仔,好久不见。”
安予禾想起了自己跟程世说的那番话,他突然有了勇气,慢慢走过去,赵可颂看着他平静的表情有小小惊讶。
“你想怎么样?”安予禾问“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吧?”
“老朋友来打个招呼啊。”赵可颂笑眯眯的,冲着旁边安予禾的门挑了挑下巴“不请我进去坐?”
“没这个必要。有什么事儿,这里说。”
赵可颂的手伸上来要摸安予禾的脸,被他闪开了,他却更执拗的一下攥住了安予禾的后脖子,安予禾开始挣扎,赵可颂的另一只手也上来扭着他的一只胳膊,身子欺向他,把他按在了墙上,然后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嘴,几乎是啃噬,安予禾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推着他,很快被他原来攥着他后脖子的手攥住猛的一扭,安予禾一声惨叫,在胡同里声音分外明显,赵可颂的吻仍旧在肆虐横行,安予禾忍着手腕的剧痛,想动腿,赵可颂却突然松开了他,一把把他摔在地上,安予禾歪在地上,喘息着。赵可颂蹲下来,瞅着他,摇着头,嘴巴发出‘滋’‘滋’的声音表示叹息。
“武校。。。。。。禾仔。。。。。。你还武校,你在武校都干嘛了?除了打扫校园就是下厨打杂吧?噢,对了,偶尔也能去听听课的,吴淞告诉我你叔叔就给你交了一个月的钱,就无影无踪了,你还武校!你还去打黑市拳!要笑死人是不是?”
安予禾一只手撑着地面,眼睛直直地盯着赵可颂。
“我以为你这辈子就骠上那个废物冯至翔了,谁知道你长进了,居然勾搭上程世了,你瞅瞅,又英雄救美,又长途护送的,禾仔,你怎么老是不长眼啊,我告诉你,冯至翔是玩你,程世他妈的也一样是玩你!他身边有卓立,能看上你什么?你是床上功夫好哇?还是有什么本事啊?”
“我什么本事也没有。。。。。。”安予禾低低的声音说“我也不是程世大哥的什么人,他帮我,是觉得把我撞下山很内疚。赵可颂。。。。。。”安予禾瞪视着他“你有什么你来,我不怕你,我不是你对手,给了你这条命也就完了!”
赵可颂震怒“你他妈的就是不明白?我是要你命吗?你好好跟我在一起我难道就不会对你好么?”
安予禾凄然一笑“事到如今,你还知道什么是对我好么?”
脑筋错乱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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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卓立问过程世,为什么他有咖啡厅,有饭馆,还要在丁大伟这里干,莫非收入丰厚?程世没有给他正面回答,倒问他你美国读完书怎么倒进了个私人企业?
卓立说,正好有机会,就回来了,而且哪个地方能让他一下子做BC?
这活倒是不假。程世后来知道,卓立之所以有这个机会,完全是老钱的关系,冯至翔走后,老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和丁大伟继续着以前的勾当。老钱,就是卓立的继父,这个在程世刚刚听说的时侯,着实惊讶了一番。他不知道卓立对丁大伟的买卖了解多少,又或者对老钱了解多少,他常常想,卓立有可能是单纯的BC,也有可能对老丁的生意了如指掌,老钱可能告诉了他一切。
但是,俩人有个约定俗成,工作的事情,不带回家。
这个,是卓立后来跟程世谈的,程世完全同意。
卓立的病好了不久,程世去了一趟饭店,生意的确比以前红火了不少,都9点多了,还不少人在那里吃饭。程世走进后厨,很意外的没有看见安予禾,问了问后厨的人,他们说刚才还在,这会儿不知道哪里去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他,程世问了一下他的情况,饭店的经理说他每天都早早来,挺晚的走,特别踏实肯干,饭店经理把安予禾当成了程世关照的一个不远不近的人,所以,一般也都实话实说,程世又问“没什么人来捣乱吧?”,经理赶紧否定。程世没再多待,转身走了。他的车开走了以后,安予禾才慢慢从后门进来,他的脸上带了瘀伤,手腕也肿了。经理瞅见他进来,把他拉到一边说“我可是帮你撒谎了,下次别多管闲事了。”
安予禾赶紧冲他致谢“谢谢您了经理,程世大哥看见肯定要多问,所以就麻烦您了。”
他跟经理说,在胡同里遇到了有人打架,他去劝架弄的。
安予禾不想让程世知道赵可颂又来找他,虽然这次赵可颂还是像以往一样地暴虐,但是,他似乎越来越不害怕他了,也许,以前是他是顾忌着冯至翔,现在,他没有什么怕他的了,他除了打他,也做不了别的什么,想到这儿,安予禾竟然很高兴。那个晚上,赵可颂第一次悻悻的走了,虽然还是给他脸上留下了记号。
饭馆收工后,他回了家,开门的时侯,一扭头,却看见了程世慢慢走近。
安予禾的心忽然怦怦直跳,又兴奋,却又有点惊惶。
果然,程世瞅见了他的脸,脸色变得不好看“怎么弄的?”
“没什么。”
“赵可颂又来找你?”
“不是,我劝架让人误打的。”
“你骗我?”
“不是,真的不是,程世大哥”他把门打开“你进来坐,我慢慢跟你说。”
程世跟着他进了屋子,安予禾开灯,程世打量了一下屋子,比上次来的时侯,多了一些生活的气息。安予禾让他坐又要给他倒水。
“你别忙活了,过来让我看看。”
安予禾走近他,盯着他的脸,程世的眼睛在他脸上的瘀伤处逡巡,又看着他的手腕,安予禾近距离感受着程世的气息,时隔几日,那心境却全都变了,这种距离,让他有着小小的激动和酸楚。
“他什么时侯来的?”程世问。“我就觉得不对,不在饭店,又不在家,明显是躲着我,躲着我,就是有事,你有事,就是赵可颂!”
“真的不是。”安予禾摆手“我那天回来,有两个人在胡同口打架,我过去劝他们,就被抡了一下,手戳在地上了,才肿的。”
这谎话他在心里编了好几遍,应该没有漏洞。
“谁三更半夜打架?”程世问。
“不是三更半夜。”
“那是什么时候?”
“下班以后,10点多吧。”
程世研究着他的神情,安予禾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没有闪避,程世有点拿不准了,他看上去并不像骗人,他却不知道,安予禾是想多看他两眼。
“手腕去医院看了么?”
“没什么了,就是戳了一下。”
“那在家休息两天吧。”程世像老板似的说。
“不用,左手,没关系,而且,我在家待着也没事,你还是让我去饭店吧。对了。。。。。。”安予禾兴奋了起来“我想了一个新点子,咱们夏天的时侯,可以在门口开夜市,弄些卤菜,小菜,摆个大电视,肯定会火的。我观察了附近的地方,能摆夜市,又位置好的,没有几家。”
程世赞许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到时咱们试试。”他看见安予禾的手腕上带着护腕“护腕拿下去我看看。”看安予禾犹豫着,他又说“快点啊,我上手了啊。”
安予禾慢慢把护腕摘了,慢慢伸起手,手腕肿的挺高,程世伸手去捏了一下,安予禾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了。
“明天去医院看看,摸着应该骨头没事。”
“嗯。”
程世转念一想,又说“明儿你在家等着,我来接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去就是了。”
“就这么定了。”程世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告辞离开,安予禾送他到门口,程世冲他说“早点休息。”
安予禾冲他点点头,程世看他一眼,随即离开了。关上大门,安予禾站在当地,突然觉得整个房子很空旷,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回想着程世的每个表情动作,他静静地站着,好久都没有动。
大门又响了两下,似乎有人在敲门,安予禾以为程世又回来了,不由得奔了过去,打开门,笑容猛地僵在脸上,然后就猛地要关上大门,那个人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而且他的脸色很难看,用力的把大门拍开,推了安予禾一把,然后又猛地把门关上,揪着他就往屋里走。
“你告诉我你跟程世没关系?是不是你能心甘情愿地让所有男人上,就是我不能?嗯?”
“赵可颂你疯了你!你放开!”安予禾挥拳就打,赵可颂狠狠扭着他的手腕,安予禾一声惨叫,右手忽然碰到了那根用来支门的木棍,猛地就向赵可颂挥了过去,猛地一下把赵可颂打蒙了,随即,安予禾又给了他一棒,赵可颂不顾疼痛地冲上来,安予禾被他疯狂的样子震慑着棒子又挥出,这下挥过了他的脑袋,赵可颂一震,感到了一股热流似乎从头皮里面冒出来,顺着眉骨和眼角流下来。
“滚!”安予禾叫着,扬着棒子,却没有再挥下来。
赵可颂没了动作,血流满面地看着他“你够狠啊,禾仔!”
安予禾僵着身体“放过我,行不行?”
“我爱你啊,禾仔。”赵可颂的脸几乎狰狞。
“我不。。。。。。爱你。”
“为什么?冯至翔那种贱人你都爱,你却打我?”
“你真的爱我?”安予禾问。
“是啊!是啊!”赵可颂急切地说。
“那放开我就这么难么?”
赵可颂慢慢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安予禾,安予禾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的血还在流,不由得说“你,去医院吧。”
赵可颂冷冷地笑起来“怎么?怕我出事?心里多少还是有我的吧?禾仔,别骗自己了。”
“没有。”安予禾摇头。
赵可颂突然一把抓住安予禾手里的棒子,猛地一脚踹到安予禾的肚子上,安予禾几乎叫声来不及出口,就趴倒在了地上,赵可颂疯了一般的用棒子打向他,安予禾在地上翻滚,他刚才的留情丝毫没有还来赵可颂的回报,棒子狠狠的在他身上肆虐,疼痛在周身蔓延,他眼前模糊,终于听到‘当啷’一声,棒子被赵可颂扔到了一边。
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身体被赵可颂翻了过来,他撕扯掉他的衣服,裤子,安予禾想推开他,可是丝毫动不了,浑身都被疼痛包围着,然后,更强烈的刺痛传来,赵可颂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