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煞
“美人儿,快来啊!”叶如风神智已经不清楚,嘴里还嚷着要和美女欢、好。
云惜夜一脚踹开他,跃至床下,点燃烛火,当着叶如风的面拆开发髻,披散一头青丝,然后从胸口挖出两团棉花,嘲笑道,“笨蛋,是男是女都没分清楚,就猴急的扑上来,活该你倒霉!”
叶如风全身酥软,根本动弹不得,视线恍惚地盯着站在面前的人,妖娆而妩媚,明明看着是女人,怎的突然又变成了男人?
见他那副色欲熏心的摸样,云惜夜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要不是为了陪悦儿玩耍,他怎么会牺牲色相勾引这种下流无耻的东西!厌恶地皱了皱眉,他将烛火凑近叶如风的脸,嘲讽道,“我说大色魔,你引以为傲的脸怎的变成这副摸样了?
文悦也从衣橱里走了出来,盯着叶如风那张脸啧啧称奇,“师兄,你这是什么毒?怎么把他的脸变成一半白一半黑,这是传说中的黑白双煞么?”眼前这张脸,左边白得过分,右边又黑得离谱,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叶如风未“变脸”之前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云惜夜笑声悦耳动听,“悦儿,这种药是我刚研制出来的,还没有名字呢,不如就叫黑白双煞,很霸气吧!”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叶如风被人调侃,心头火大,暗中运气,发现一股气息在体内乱窜,内力根本聚集不起来。
云惜夜看出他的企图,眉尖一挑,懒懒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运气了,不然气息跑岔了,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可怪不得我!”
“你……”该死的臭小子,怎么不早说!叶如风果然感觉气血上涌,连忙停止运气,但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劝过你了。”云惜夜惋惜地耸了耸肩。
文悦抽出防身的匕首,在叶如风脸上拍了拍,“叶如风,老实交代,二十多年来,你残害了多少女子?如果你老实交代,说不定我会念在你坦白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哦!”
叶如风一向好色,又因练习邪功,必须每天有女子供他采阴补阳,他玩弄过的女子不计其数,更不用说那些执意不从,被他先奸后杀的了,真要算,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他毕竟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多年,狡猾老练,当即转移话题,“你们可是与我有仇?”
文悦老实摇头,“没有。”
云惜夜也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今晚过后,他们就将结下仇恨了,叶如风这人心胸狭窄,性格暴戾,经过这番侮辱,不恨他才怪!
“那你们为何要害我?”
文悦纯真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为民除害么?”残害良家女子,竟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徒弟王莹莹身上,不恶整他一顿,简直天理难容!
扒色狼裤子
…文…“你们敢害我,我那三位结拜兄弟不会放过你们!识相的,赶紧放开本大爷!”叶如风见对方与自己并无仇怨,只是单纯的为民除害,以为稍加威胁一番就能让他们放弃。
…人…云惜夜好笑,“你说的是另外三只毒虫呀,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可没少做,如果他们要替你报仇,那小爷我刚好一并收拾了!你放心,看在你们兄弟情深的份上,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穴,不用太感激我。”
…书…叶如风被他激怒了,恨得咬牙切齿,口中不停地谩骂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文悦揉了揉耳朵,道,“师兄,把他嘴巴堵上,跟个娘们一样骂骂咧咧,听着真烦心。”
…屋…云惜夜挑眉一笑,顺手拿起一团破布塞到叶如风的嘴里。
叶如风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叫着,双眼瞪得大大地,里面满是愤怒和恨意。
文悦用匕首划开叶如风的衣襟,然后缓缓向下,快要接近小腹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云惜夜握住了,她不解地望向他,他苦笑,“悦儿,你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知道啊!”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扒色狼的裤子了?反正他里面还穿了短裤,又不会看到让她长针眼的东西,她就是看不惯男人玩弄女子,就是要好好整治色狼一番!
云惜夜苦笑更胜。
文悦挣了挣,“放手啊,我自有分寸!”
云惜夜缓缓松开手,文悦轻轻挑断了叶如风的裤带,然后用刀尖将他的衣服和裤子都挑开,露出了大片光裸的肌肤,连手臂和双腿都暴露了出来,只余下重点部位仍旧包裹着一条白色的短裤。
“啧啧,身材还不错,难怪选择做采花贼,果然还是有些资本的,不过,你要是做男妓会更有前途的,既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女人,还有钱赚,可谓是两全其美哟!”
文悦骂起人来丝毫不带脏字,气得叶如风身体都颤抖起来,眼睛都被怒火染上一层红色,就像是嗜血的魔鬼,文悦却不怕他,匕首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故作烦恼地说道,“师兄,我想在他身上刻几个字,你说是刻‘我是乌龟王八蛋’好,还是刻‘我是淫贼’好?”
“两个都不错,不如都刻了吧!”云惜夜摸着下巴提议。
文悦惊喜,“好啊,这个主意不错,不如脸上就刻上‘我是淫贼’,胸膛上和背上刻‘我是乌龟王八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不过,先刻哪里呢?”
云惜夜再次提出建设性意见,“脸上。”
文悦叫了一声好,将匕首交给云惜夜,“师兄,我雕刻的手艺不好,万一刻出来效果不好,人家可是会怪罪咱们的,不如由你代劳吧。”
“好啊,”云惜夜笑着接过匕首,存了心要吓唬浑身颤抖的叶如风,冰冷的刀锋在他脸上不停地比划,像是在找下手的地方一般。
叶如风虽然中了迷药,浑身瘫软,但是他不能让人毁掉自己最为重视的容貌,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着云惜夜挥出了右拳。
报仇
叶如风的拳头抵达云惜夜鼻端一公分处的时候,被云惜夜稳稳地捏住了手腕,轻松一扭,就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就被扭脱臼了,痛得闷哼一声,眉头拧成一团,五官都扭曲了。
云惜夜轻笑一声,刚要抛开他的手臂,眼神却倏然一紧,死死盯着他手腕上那道伤疤——那是一个月牙形的咬痕,非常非常深,几乎可以透过凹下去的皮肤看到骨头。
云惜夜浑身透着冷厉的气息,文悦感知到他的不同寻常,问道,“师兄,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幽深的眼眸只是死死地盯着叶如风,声音冷得犹如寒冰,“五年前,你是否去过清风山?”
叶如风浑身明显一颤,那双眼睛里,布满惊诧和怀疑,看他的反应,云惜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唇角嘲讽一勾,“不用怀疑,我就是你们追杀的人,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
叶如风眼神顿时复杂起来,除了惊诧,还有恐惧。五年前,他听从雇主吩咐,追杀一对母子,将他们逼下悬崖,没想到那个十岁的少年,竟然还活着!今日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云惜夜身上冷厉的气息渐渐敛去,脸上惯常的笑容显得冰冷而没有温度,“这五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被我留下咬痕的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害死我母亲的‘恩情’呢?”
五年前,他和母亲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至清风山,他拼死挣扎,在为首的男人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一怒之下,将他打落悬崖,是母亲,奋不顾身地跳下悬崖在他下坠的过程中将他抓住,同时抓住了一根藤蔓,但是藤蔓毕竟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母亲为了让他活命,自己松手落下了万丈深渊……
五年来,他总是想起母亲松手前说过的话,“惜夜,好好活下去,不要想着替娘报仇。”
不要报仇,因为她不想他终日活在仇恨之中。他如她所愿,总是用笑容点缀着自己的人生,用笑容来面对一切,却不能忘记仇恨,他利用丐帮的庞大消息渠道,寻找当年害他们的人,整整五年,他终于找到仇人之一了。
云惜夜毫不留情地用匕首在叶如风的脸上,一笔一划地雕刻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叶如风疼得浑身战栗,额上的汗水掉落,混在血迹里,染红了身下的床单,看起来触目惊心。
文悦从云惜夜的话里,已经推测出他的母亲被叶如风害死,虽然有些不忍见到血腥的场面,但是叶如风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实在可恨,也就没有阻拦他,任由他发泄仇恨。
云惜夜认真地雕刻着,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淡淡地问,“五年前,指使你们的谁?”
叶如风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惜夜随手取下他口中的破布,“你如果肯说出背后主谋,我会饶你一条性命。”
大快人心
叶如风疼得快昏死过去,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是楚国人……”当时与他接洽的人一直蒙面,也没有暴露身份,他还是从对方的口音判定对方是楚国人的。
楚国人……云惜夜眼眸动了动,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停,“对方有何特点?”
“没有……他们一直蒙着脸……给了我银子和任务,就消失不见了……”
从记事起,云惜夜就和母亲还有师父住在一起,每当他问起母亲爹在哪里,母亲都会说爹已经死了,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世,如果指使者真的是楚国人,那是不是有可能自己也是楚国人?自己的身世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云惜夜一边思索一边刻完最后一个字,而叶如风也疼得昏厥了过去。
云惜夜顺手扯过叶如风的外衣,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侧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文悦,笑道,“对不起悦儿,让你看到血腥的一幕。”
“比这更血腥的我都看到过……”文悦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师兄,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云惜夜只当她是宽慰他,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微笑道,“叶如风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把他交给官府处理好了。”
文悦撇嘴,“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就他犯的罪,肯定会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确实让他太痛快了,云惜夜摸了摸下巴,忽而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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