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为师没有说。”
“哦?”
慕容久久好奇的看了眼鬼医,她知道宴上人多嘴杂,鬼医有所保留也是理所当然,眼下车内只有他们师徒二人,有些事自然不用隐瞒。
就听鬼医淡笑道:“幼年期的圣灵蛇虽可,以血认主,但却不是什么人都认的,此蛇通灵,只栖在有福之人的身上,正如凤凰非梧桐不落一般,所以阿久丫头,你可是有大福气之人。”
这话鬼医半点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就算前朝轩辕氏的皇族内部,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圣灵蛇认可的,甚至,轩辕氏最后一代,只有一人拥有圣灵蛇。
轩辕一族,方知气数已尽,才有了之后百年的乱世。
“只是此话万不可与外人道也。”
鬼医最后又严肃补充了一句,就算眼下距离那个轩辕王朝统治的天下,已经十分久远,但慕容久久自此名扬天下,难保不会有什么奸邪小人,以此做文章,捧杀于她。
“徒儿明白。”
慕容久久亦是面色一肃。
……
与此同时,快马加鞭,冬月京城这几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自然是逃不过百里之外的另一个人的耳目——百里煜华。
可就算如此,当他捻开信筒内传信的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那双狭长美丽的琉璃眸,也不禁微微闪了一闪,似有些诧异,又似觉的意料之内。
他百里煜华的女人嘛,自是不简单的。
只是,“拜师鬼医一门,持玉顶山信物,天下王侯将相皆于礼让!如今更是正名于天下,慕容久久啊慕容久久,我原许你一世荣华,看来到是我错了,没有我,你照样能荣华于世!相府关不住你,冬月亦关不住呢,再过几年,是否这个天下也关不住你呢?”
他喃喃自语,说完这句话,这相貌本就生的如诗似画,艳华无双的男子,忽然沉吟着闭上了眼眸。
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常乐郡主如今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还得了玉顶山鬼医的眼,将来才更配站在您的身边,您不乐意吗?”
“自是乐意。”
百里煜华幽幽的在次睁开眼眸,深邃的瞳孔,恍然如星河一般,更深了几分,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分明是口不对心之举。
是啊,他似乎是该乐意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百里煜华的心里却始终乐意不起来。
一想到那个女人,此时正站在京城的繁花似锦中,手持玉顶山的暖阳玉,笑的嫣然傲慢,他便满心的不舒服……那种,好像一切超出掌控的感觉。
极不舒服。
分明是他掌中栽培起来的牡丹,凭什么要让天下人来赏。
甚至他至今不愿意承认,从离开京城的第一夜,他就开始有点想念那个女人了。
掌心的信纸,被他潜在的烦躁心思,忽的以内力化作了一截飞灰,旁上伺候的手下,这才看出了主子的真实情绪,吓的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时,一个相貌中庸,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缓步跨步门槛,笑道:“老奴见过少主子。”
闻声。
百里煜华抬起头来,有些不悦的道:“吴叔,咱们都是自己人,无需这种虚礼。”
那被唤作吴叔的中年男人,谦虚一笑,中庸的面上看似和善,但却透着事故与圆滑,淡声道:“礼不可废,无论少主人说多少遍,老奴也是不敢逾越半步的。”
百里煜华似乎早就对这吴叔的潜在顽固性质,也早就无可奈何了,随意的点了点头,问:“事情如何了?”
吴叔面上一肃,沉声道:“死士昨晚已经用药招供了,果然与少主人所料无差。”
沉默了良久。
百里煜华俊美深邃的五官,慢慢流露出了一片沉沉的肃杀,但他却依旧笑着,笑的危险而瑰美,“传令下去,调墨衣骑入城,四方再敢有人蠢蠢欲动,不管是谁,通通杀无赦。”
“至于君昔,我会让他知道,夜城不是冬月,我百里煜华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最后一语,青天白日之间,仿佛骤然挂起了一片腥风。
“少主人,还有一事,”吴叔面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宫家的人一直求见……其实此事到底还在少主人,毕竟是我们……”
“吴叔不必再说了。”
百里煜华似乎并不喜这个话题,但就算不喜,可一些问题却始终横在那里,不曾解决,最终,百里煜华闭目假寐了良久后,还是道。
“让宫家的人进来吧。”
吴叔眸光一闪,躬身退后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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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赌局坑人
转眼便是第二日。
经过昨晚宫中拜师宴的那一闹,在加之有心人的故意散播,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今日下午,誉王府嫡女韩佳若要挑战,鬼医新徒慕容久久。
而慕容久久凭着区区相府嫡女的身份,先是被册封郡主,如今又拜入玉顶山门下,无论从那个方面讲,她都是如今京城最具话题的一个人物。
而韩佳若,虽也身份尊贵,但多年来除了她对医术上的才名,百姓对这个骄傲孤高的贵女,似乎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
不想如今,一夜间也风头正劲。
不少人针对这个话题,还开来一场赌局,在这个本就缺少娱乐的年代,一时间,京城各大赌坊,几乎瞬间爆满,后也不知是谁独家爆料。
慕容久久的师兄花千叶,居然匿名,偷偷往韩佳若的名下买了上万两的赢。
消息走漏一时百姓猜测纷纷,天底下那有自家师兄不支持师妹的,分明是有猫腻,难道慕容久久拜入鬼医一门,当真凭的不是真本事,连自己的同门师兄都看不过眼,忍不住想坑她一把。
无论猜测如何,跟风之人却多如牛毛。
韩佳若的呼声,也立刻跟着水涨船高,一些有关她的陈年往事,各种天才事迹,也开始在坊间不胫而走,无数人方才恍然顿悟,原来京城还有这么一位才华卓绝的贵女。
昔日只是一心钻研医术,不屑与京中百花争高低而已,如今却是要彻底一鸣惊人了。
投注慕容久久反倒成了冷门,一时叫价,竟攀上了一赔一百。
却殊不知,某处酒楼,花千叶苏羽澈二人正搂肩搭背,笑的一脸奸猾,“……最迟天黑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可真真是财源广进了,如此买卖,稳赚不赔。”
二人素来不对盘,难得今日抿着小酒,喝的自在。
正高兴着,跟前忽然被人塞进了一张册子,就见册子上,写着京城各大赌坊的名字,其中两三家还特别被朱笔画上了圈圈。
在看这册子的主人。
一身男装,身量纤纤,就算唇上特意多贴了一撇小胡子,也难掩她女扮男装的本性,苏羽澈好笑,“阿久,你不是出城采药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还有你给看这干嘛?”
来人正是风尘仆仆的慕容久久。
就见她一瞪眼,“才半日不见,就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我要事先说好,今天不管你们坑谁,这几家赌坊你们不准坑。”
“为何?”苏羽澈不解。
“因为这是本郡主的产业,”慕容久久咬牙切齿的道,这天底下,有拿自己为赌注,坑自己名下赌坊的事吗?
苏羽澈却立时瞪眼,“你的?你何时有这么大产业的?”
“煜华送的。”
慕容久久答的理所当然。
花千叶却戏谑般勾唇一笑,潋滟的红衣,折扇一打,竟学她的口气,似模似样的嘲讽道:“煜华送的?阿久师妹,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呀?”
入戏太深?
慕容久久面色微变。
又听花千叶似笑非笑的,道:“你之于他,不过是万花丛中一朵不一样的花枝,兴趣来时可随意的玩弄,兴致去时,不过随水飘逐罢了,而他之于你……”
不过锦绣华图中多出的那一点,事到临头,你挽不住他,他亦留不住你。
慕容久久沉思想着,没吱声,这时忽然感觉一道深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抬眸,才发现一身如兰似竹的楚稀玉,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平日的楚稀玉,给人的感觉都是那种淡淡的,但此刻的这道目光,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一阵扎眼。
“喂,你们在说什么?”苏羽澈却是更听不懂了。
花千叶懒懒一笑,“这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愁人,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进宫吧,对了,阿久师妹,你今日准备的如何?”
“一半一半吧,”不把话说满,这是慕容久久的习惯。
“别呀,我们可是在你身上花了大价钱,要是输了……”
“活该。”
众人笑闹着,已经行到了宫门前,说来也巧,誉王府的马车也刚到宫门口,两家遥遥相对,竟是并驾齐驱的入了宫。
此事闹的满城皆知,于慕容久久而言,是一个名扬天下的好机会,但于韩佳若而言,难道就不是一个蛰伏多年,一鸣惊天下的契机吗?
不同的是,今日,谁才是谁的踏脚石?
鬼医已经先一步入宫,此刻与成坤帝正安坐承庆殿,幽幽含笑望着两名正被京城吵的沸沸扬扬的天才少女,正齐齐躬身下拜。
“常乐……”
“臣女见过陛下。”
“免礼吧,昨日说要比见识,今日准备的如何了?”成坤帝问。
韩佳若自是满面自信,她幽幽瞥望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