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白映入眼帘,雪枝、雪叶、雪果在春阳照射下银光闪闪,晃花众人眼。
众人新奇地张大眸子,一声声叹息此起伏彼。
烈火独云、水镜玄冥胶着灵栖果的目光甚至急切热烈,恨不能直接从眼睛里伸出两只手将灵栖果牢牢抓住!
“这果子通体雪白十分罕见,看着就神奇!”不知谁人先声赞美。
骆随心笑眯眯地瞧着被灵栖果迷住的人们,拍卖尚未开始,他心里已乐开花。钱呐,钱呐,下头那些人全是金灿灿的钱币~~~
让众人欣赏赞美了一会儿灵栖果,骆随心拿起锤子敲一敲锤盘边缘,“当,当”两响。他说:“众位静一静,静一静!灵栖果起价十二万金币,拍卖现下开始!”
十二万可不是小数目,此价一报出来,场内登时安静。
烈火独云迫切地想得到灵栖果,率先加价:“十三万!”
“十四万!”水镜寒紧随。
“十五万!”有人多出一万。
烈火独云:“十六万!”
水镜寒:“十七万!”
旁人:“二十万!”
烈火独云:“二十二万!”
水镜寒:“二十三万!”
烈火独云:“二十五万!”
水镜寒:“二十六万!”
烈火独云报一个价,水镜寒准比他多。烈火独云咬咬牙,侧转头看向右方的水镜寒。水镜寒也朝烈火独云看过去,嘴里咬着牙。两位父亲同为儿子。
烈火独云:“二十八万!”
水镜寒:“三十万!”
烈火独云:“三十三万!”
水镜寒:“三十五万!”
起初还有旁人叫价,后面便演变成烈火独云与水镜寒二人叫价。人们的注意力不在灵栖果,而分别瞅着烈火独云与水镜寒。烈火独云拍灵栖果是为医治烈火天麟,水镜寒要灵栖果做何?水镜玄冥那奇才是不需要灵栖果的呀。
人们犯迷糊。
叫价进行中……
忽地,有人反应过来,与身旁人说道:“我晓得了!水镜寒要用灵栖果医治水镜玄凌!”
这么一提,身旁人恍然大悟,回应:“对呀,水镜山庄还有一位大少爷!你不说,我都忘了水镜玄凌已瘫痪整整十年!”
“瘫痪”二字刺进水镜寒心里,好疼!言语无情,教他满腹酸楚。大儿子瘫痪太久,久得人们已忘了水镜山庄还有一位大少爷;他水镜寒还有一位长子。
听着场内言语,屋脊上的凌天熙茫然地望着灵栖果,愣住。与旁人一样,她也忘了水镜山庄还有个水镜玄凌,更忘了水镜玄凌已瘫痪十年。
水镜玄冥光芒太过闪耀,人们的视线全在水镜玄冥身上,早将水镜玄凌那个废人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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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放弃报仇,除非我死 2
水镜寒强压心痛,叫价:“五十万!”他一定要得到灵栖果!他要让大儿子从新站起来!
一颗果子拍到五十万,场内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台上的骆随心握着锤子的右手微微发抖,兴奋的。他见无人再开口加价,便问:“水镜庄主出价五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
烈火独云面容阴郁,沉声:“五十三万!”
水镜寒斜瞪烈火独云,眼里往外飞刀子,追价:“五十六万!”
烈火独云:“五十八万!”
水镜寒:“六十万!”
追价再起,烈火独云、水镜寒连为儿子带较劲,一人一个价往上抬。
价不断上涨,骆随心之心“怦,怦”跳,眼里“突,突”向外迸金光。灵栖果虽说珍贵值钱,但拍到六十万这个数儿也算昂贵!况且,价码还在增长……
烈火独云:“七十五万!”
水镜寒一声低吼:“八十万!”可恶的烈火独云,绝不让他得到!
八十万!场内沸腾!
骆随心左手扶着桌子,有点儿脚软。八十万,好多……好多……
“八十二万……”烈火独云的声音底气不足了,有点儿飘。
水镜寒:“八十五万!”他出八十五万!烈火独云,你还敢不敢跟?!
烈火独云脸色难看,一下变哑巴,一张脸涨红又涨紫。
烈火家族不像水镜家族有镇族之宝与秘术,八十五万已是烈火家族的限制,烈火独云若拿出八十五万拍下灵栖果医治烈火天麟,那烈火家族的人都得去喝西北风了。相反,水镜家族的“回光秘术”施一施便能换回大量金币,所以水镜寒不在乎,金币没了还能很快赚回来,灵气没了去灵泉泡一泡。
拍到八十五万,骆随心五脏六腑都笑得颤起来,这个数儿大大超出他的估算。水镜庄主财大气粗,哈哈~~~
凌天熙瞅着下头的水镜寒哭笑不得,她去年从水镜寒手里拿走一千金币尚未还,这次又要从他手里赚取昂贵的拍卖费吗?
烈火独云不吭声,骆随心问他:“水镜庄主出价八十五万,烈火庄主还加价吗?”
烈火独云老脸臊红,面色极其难看。
瞧他吃憋的样子就知不会再加,骆随心朝场内众人喊道:“八十五万第一次……八十五万第二次……八十五万第三次……成交!”落锤,“当!”
骆随心眸转水镜寒,恭喜:“水镜庄主以八十五万金币的高价拍下灵栖果,恭喜庄主,灵栖果是庄主的了!”
灵栖果落入他人手,烈火独云难看的脸色濒临土灰,绝望蒙上他的眼。二儿子痊愈的希望破灭了,完了……
拍出八十五万高价,凌天熙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因金币又出自水镜寒之手。她本想拿了拍卖金币后还了水镜寒的一千,这样起码在金钱上是还清了。可现下又……
骆随心放下锤子,对水镜寒说道:“请水镜庄主随我去后场交付金币,再取灵栖果。”
水镜寒点头,自座位上站起。他瞥一眼烈火独云,无声冷哼:“哼!”为了大儿子,他不在乎与烈火独云关系冷硬。
骆随心、水镜寒去后场交易,拍卖会结束,众人见识了一场较劲的拍卖经过,离开。
场内只剩烈火独云,他从椅上慢慢站起,回身仰望屋脊。吸一口气,他无力地哑声说道:“天熙,你下来,咱们谈一谈。”
凌天熙不下去,就立在屋脊上冷笑:“呵……你、我之间有何可谈?”要谈也在她被扫地出门之前,而不是此时此刻。
烈火独云面部肌肉僵了僵,放软声音、放柔口气:“天熙,我晓得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你跟我回去,让我好好补偿你。”
“你从前对我一个态度,现下又一个态度。这前后之间的差异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凌天熙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留。
一针见血!烈火独云脸皮僵死。半晌,才憋出一句:“你重伤天初在先;废天麟在后,他们已得到应有的惩罚,不够吗?”
凌天熙神色双厉,恨语:“不够!”嗜血:“我告诉你烈火独云,我永远不会回烈火山庄,我要作践过我们母女的人都去死!只要我凌天熙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报仇血恨!只要我活着,你们甭想有好日子过!烈火独云,若想我放弃报仇,除非我死!!“最后四字,狠命咬牙,身躯发抖。没有谁能让她改变决定,没有!!
暖暖的春阳晒在身上本该是暖的,而烈火独云却觉身子很冷,仿佛坠入冰窟。听了小女儿绝情嗜血的恨誓他才真正明白烈火家族与荣耀真无缘,家族八百年的族业或许真会毁在他手里……
妻子让他在家与小女儿之间做选择,他一直拖着想亲自试试请小女儿回去,若不试他不甘心。现下试了,选择的答案也出来了,他也甘心了。
烈火独云的双肩慢慢地塌下去,人仿佛眨眼间老了十岁。他没有话再说,默默地召唤出雄狮,离去。
炎帝垂低凤首,心疼地磨蹭凌天熙的额头。
凌天熙闭上眼睛,抬起双臂搂住它的颈子,脸埋在它颈侧静了静,慢慢地恢复了情绪。
凌天熙松开炎帝,张开眼睛。眼角余光瞥见前场通向后场的夹道处立着一道人影,看去,是水镜寒。
水镜寒看到了凌天熙与烈火独云的一幕,他不同情烈火独云,因为走至今日这一步是烈火独云自作自受。
凌天熙与炎帝飞下屋脊。凌天熙朝水镜寒抱拳,问候:“天熙见过水镜庄主。”
水镜寒“嗯”了声,他不提之前所见,另问:“钱币还够用吗?”
凌天熙放下双手,回道:“谢庄主挂念,还有一些。”
水镜寒:“若不够,你便去庄里找冥儿。”
凌天熙浅浅一笑,感激:“多谢庄主!”
水镜寒点点头,道:“我先走了。”
“庄主慢走。”凌天熙朝水镜寒二次抱拳。
待水镜寒走后,凌天熙与炎帝才去后场。
一进后场,一人一兽便听见房里传来骆随心因兴奋而走调的笑声:“哎哟哟,这么多金币!哈哈哈哈~~~”
“……”凌天熙、炎帝无语,骆随心也太爱财了。
“叩,叩,叩”凌天熙敲响房门。
“进来~~~”骆随心回应。
凌天熙、炎帝进房,正瞧见骆随心蹲在地上捧着一把金币亲吻着。
地上两只大盘,盘内两座金山,金山一大一小。骆随心捧着大金山上的金币对凌天熙、炎帝笑说:“快看,快看,好多金币呀!发了!发了!”
炎帝毫不客气地戳破他:“骆随心,旁边那一小堆儿才是你的。”
骆随心笑脸一垮,金光闪闪的眼眸顿时变得幽怨。他把捧在手里的金币扔回大金山,起身走到小金山旁边。
炎帝眼尖地发现他右袖子有坠感,挑一挑眼尾,挖苦:“骆随心,你手脚可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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