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青山悠悠……”
秦广王又做一冷笑,说,“管先生来自阳间,当然知道阳间的所为。只我不明白的是,娼妓门闾之中也是个埋没英雄的去处么?管先生在那里耀武扬威两千多年来,不知道经了多少风月,鏖战了多少回合?想是倒没有埋没先生本事,我等鬼王羡慕之至,还请先生赐教的好。”
管仲见他提及自己不光彩的事情,知道是有意羞辱,心底也早有准备,便淡然一笑,神情自若的说,“前尘往事,小仙沉沦红尘,身不由己,今得包大王垂爱,来地府供奉,管仲鞠躬尽瘁无以为报。只这腔翻江倒海的热血经历千万年也不可停息。我辈庸才,空有了本事也没用武之处。大王身居显位,自然尊贵,当不知道我辈屈苦。就如你身边的瑕将军,颖将军,何尝不是抱恨冤死?我虽不堕地狱,却身陷娼闾,与受地狱煎熬无异。大王提及伤心处,小仙不胜惶恐。”
瑕颖二将与管仲都为同时代的人物,相互都是知道的,来了这个地府见面,多有他乡遇故人的意思。只见瑕颖二将与管仲略微施了一礼。秦广王看在眼里,心中很是不快。
包阎罗却耐不住性子,大叫一声,说道,“我请大家来是为了未来大计,不是来骂街揭短的。楚江王与宋帝王不来盟会,想是心怀叵测,日后我当问之。如今之计,我欲与大家推选地狱至尊,统领地府,改变以前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局面。不知道大家做如何想法?”
只见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从位子上立起,同声要推举包阎罗为地狱至尊。包阎罗心中窃喜,故做惶恐之态,说,“地府至尊当然是一殿的秦广王莫属。小王岂敢僭越?我们就尊秦广王为帝,听他号令如何?”
秦广王脸上如开了染坊,青黄紫红,变化无数,他厉声喝道,“包阎罗,休得胡言乱语!你自有狂妄之举,为何要拉老夫下水?你就不怕玉帝动怒,派下天兵天将来把你捉了去,在斩妖台上凌迟受死?你自做死,为何还要牵连地府?来来来,你不就是想坐一殿的交椅吗?我蒋某拱手相让如何?”
包阎罗,“秦广王还真是客气。轻易就让出第一把交椅来。只是那破椅子我已经坐烦了的,你让我也不要了。”
秦广王,“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呢?你有何居心,今天不妨都说出来。我等一让再让,难不成你要赶尽杀绝么?”
包阎罗见他撕破了脸,呵呵笑了两声,“好了,文戏结束,武戏登场。大家吵够了,也把话挑明白来。你以为你的交椅尊贵么?告诉你,我老包不希罕。就算那玉帝的灵霄宝殿,至尊龙椅,我老包也坐得。”
秦广王气得浑身发抖,说,“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语,就算想想就是个死罪,难道你还要打上灵霄宝殿不成?罢罢罢,我今天就清理门户,为地府灭了你这个忤逆的贼子。免得在玉帝那里丢人现眼。”
包阎罗冷笑,说,“就凭你的本事?我包某还不放在心里。我只是想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携手共同进退?想来你迂腐之极,给玉帝做了千万年的奴才,做上了瘾来?”
秦广王怒喝一声,“废话少说,动手吧!”从腰间拔出宝剑。
瑕叔盈与颖考叔快步上前,护住秦广王,手中利刃紧握,做搏杀之态。秦广王一声令下,“不用管我,杀了包阎罗就是千古奇功。”
只见两道光芒直指包阎罗门面而来,快如闪电。包阎罗立身不动,身后荆轲吕布一个拔剑,一个挺方天画戟来救。那手上的兵器都不是金属凡物,都是管仲请来人间高科技人才研制出来的激光兵器,变幻随意,只这样兵器因为能源有限,只得了两把,包阎罗分配给了这两个冷血杀手。他们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只见剑戟一现,挡住了闪电般的利刃,瑕颖二将手中利器被牢牢吸住,力道反弹把两个高大厉鬼震出一丈远的距离,利器顿时化做了铁水。秦广王大惊失色,搞不懂那荆轲吕布所持何物?
包阎罗大笑一声,上前高声说道,“秦广王开眼了吧?没想到人间数千年的精进也可造出这样厉害的法宝来,我看就算是孙悟空的铁棒也要化做铁水了。”
秦广王恨恨的咬牙切齿,“就算你有神兵利器,我也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着就口念咒语,施用法术,要收荆吕二将手中兵器。荆吕二鬼挺身上前,握紧法宝要与秦广王争战。那摔出去的瑕叔盈与颖考叔翻身飞来应战,都只有招架的力气。殿堂之上顿时化做了战场,侍者慌忙退了下去,厉鬼都围了上来,其他殿王都避开了锋芒,躲到后殿去了。这边管仲自引大兵去灭秦广王党羽,显然对包阎罗的实力已经成竹在胸。
包阎罗见胜券在握,心中不免得意,又有些怜惜秦广王手下两员猛将,怕不多时就要成了刀下厉鬼,这样的战将若可收到帐下,以后的大战就多了些帮手。包阎罗大叫一声住手。荆吕二将瞬间收手闪到包阎罗两侧。包阎罗看着瑕颖二将开口说道,“我看二位将军英勇无畏,真是有用之才,若到我帐下,一起干番大事,好比跟着姓蒋的熊包当狗强。我包某一向爱惜人才,怕我手下的兵器厉害伤了将军,并不是两位将军武功不及。请两位将军斟酌斟酌。”
瑕颖二将朗声说道,“自古忠烈不事二主,我等杀戮太重,全得秦广王包容,不受地狱刑法,如再生之恩,岂可跟你这叛逆之徒?玷污我等名声!”
包阎罗摇头,完全不生气的样子,说,“二位此言差了,想你们一世英名也落得地狱苦果。你效忠上帝,也见不到个天日,为何不与我打上天庭,共享尊贵?就算是失败收场,魂飞魄散,轰轰烈烈一场,也强比堕落轮回,做万世猪狗强吧?”
二将见他说得慷慨激扬,很合心意,便犹豫不决起来。
秦广王骇然,催着二将再战。二将却有了归心,没了动手的意思。
包阎罗呵呵笑着说,“我不想二位将军为难,这样吧,我与你们大王决一死战,做个了断,若我赢了你家大王,请两位将军来我麾下,若我输了,我手下全凭你家大王处置如何?”
二将面面相觑,迟疑片刻,便站在了一旁。气得秦广王大叫着,“反了反了。包阎罗,你我便决一死战!”说完,手中舞动宝剑,直刺包阎罗咽喉。
包阎罗并不避让,张开大口,就要吞秦广王手中宝剑。秦广王感到身躯被一个强大吸力缠住,心中暗叫不好,退后几步,念动法咒,看看就要到包阎罗嘴边,宝剑却变成一座大山横了过来!
原来秦广王动了移山之术,把华山顶搬了过来塞到了包阎罗口中。包阎罗突见大山横亘面前,不小心被山体撞出去几丈远。包阎罗大怒,念动法咒,把身子变得比那山头大了十倍,一口包下山体。
包阎罗大吼一声,往空中吐出山石,华山归位。人间华山周围方圆百里却闹了个地动山摇,山体崩塌,山下死伤无数,可怜千万血肉之躯还在梦中就做了幽魂野鬼。
包阎罗恢复真身,怒视秦广王,喊道,“秦广王,你也太张狂了。居然移动人间山体,为祸人间!”
秦广王也不搭话,手中多了两把钢叉,迅速刺向了包阎罗的下路。包阎罗踢腿搁挡,秦广王带着叉飞到半空。包阎罗顿时感到腿骨沉重,怒由心生,伸手抓过吕布手上利器,变做万金飞锤,对着秦广王脑袋打了过去。秦广王闪过,手中钢叉却被打得粉碎,就势在空中摇身一变,化做鲲鹏,展翅来击打包阎罗。包阎罗见他化身,也摇身长大千丈,变出三头六臂。两只手抓了鲲鹏利爪,四只手攀折了鲲鹏巨翅,一口咬在了鲲鹏脖子上,一头却被鲲鹏啄了个齑粉。
漫天悲啸,颤动宙宇。
秦广王顿时魂飞魄散,一丝弱魂飘进了天庭灵霄殿中,要在玉帝面前伸冤昭雪。
包阎罗收了化身,只见丢了左耳朵,怒气未消,把秦广王遗体在嘴中嚼了个稀烂,唾在了地上。瑕叔盈与颖考叔见包阎罗英武了得,都拜服在地,誓愿跟定阎罗赴汤蹈火。
那边管仲带领大军,迅速奔到一殿王的府邸。府邸守卫森严,墙上有一鬼将探出头来,厉声喝问,“你等哪路兵马?居然敢到一殿地界放肆?”
管仲骑着鬼马,来到门首高声喊道,“秦广王造反,已经被我五殿正法,你等速速开门投降,可免一死。”
墙上鬼将大怒,吼道,“呀呀呸,好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家大王乃地府至尊,造什么反?定是你那五殿包阎罗谋反,来赚我一殿。”说完,下令墙上鬼兵放箭。一时箭如雨下,射向管仲大军。
管仲挥舞手中宝剑,拨开箭矢,见他们不降,便下令攻打。
一殿内军队显然早有准备,拼死抵抗。管仲大军一时攻打不下。两军僵持着。管仲急调地狱战车前来助战。见那战车腾空而起,飞越墙头,开启激光武器,把墙头射箭的鬼兵快速射杀殆尽。那些鬼兵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战车?再不敢探出头来放箭。管仲下令攻墙,又让战车击毁了大门。大军拥进一殿,很快消灭了殿内多数鬼兵,活捉了鬼将二十多员。
管仲灭了一殿守卫,兵分两路,向楚江王,宋帝王地界而去。
楚江王与宋帝王带着各自鬼兵家丁在各自殿堂外与包阎罗大军苦战了一天一夜,得知秦广王被包阎罗灭了,而自家鬼兵家丁死伤殆尽,见大势已去,思量如此搏杀下必败无疑,要想逃时,已经无路可去,只好缴械投降。
管仲绑了两个殿王来包阎罗面前复命。
包阎罗静坐殿堂上,催动法术,恢复了自己的左耳朵,站起身来,怒视着跪在面前的两个殿王,说道,“你我兄弟多年,我待你们不薄啊。为何要助秦广王为难与我?”
楚江王哭丧着脸说,“大王啊,我们都是玉帝管辖之下的奴才。这地府中第一把交椅是秦广王,我们只能是听他的呀。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如今战败被俘,全凭大王发落。”
包阎罗叹道,“你们还真是奴才,全没自己的主见!那玉帝有什么可怕的?本王不怪你们,念你们素有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