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你快说,只要能跟香香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哑巴神色莫名地看了她许久,才附到她耳边……
……
回到玉雪冷芳殿寝宫,千秋一直抱着枕头,凝神听着灯花爆裂的声响,直到北司青君的声音传来。
“小血,该睡了!”
在过去这段时间里,千秋一次次地摸上他的床榻,他实在是无可奈何,终于妥协了,而且关键的一点是,只要她在,即便是没有合欢芷香,他也不会被缠了他十几年的噩梦惊扰。
终于等到了!
千秋腾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抱着自己的枕头上了榻。
北司青君正要吹灯,见她跑得比兔子都快,不由得扬了扬嘴角,“很困?”
“我很急!”千秋很认真地说道。
北司青君只当她是急着睡觉,便再没多问,直接吹熄了烛火。
可是等他躺好了,却见千秋直挺挺地坐在里侧,似乎又没有睡觉的意思了。
“怎么了?”
“嘿嘿,没事啊,香香,你躺着就好。”
北司青君本就不是个会留意他人言行的人,反正等她自己折腾够了自然会睡的。可是他合上眼睛没多久,就有一双爪子向他伸了过来要扒他的衣服。
对于这个他倒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很熟练地抓住了那双“爪子”,“本君已经命人点了地龙,你不会冷了。”
“香香,我们生娃娃吧!”
“什么?”北司青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
就算熄了灯,借着月光也能一览无余。
他敛了敛眉,“你的衣服呢?”
“脱了啊!”
“为何?你不是怕冷吗?”
千秋歪了歪头,“因为我想跟你生娃娃啊!”
北司青君愣住了,这回,他是绝对没有听错了,这个傻掉的连城千秋,说是要跟他……
生娃娃?!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情花千般开皆难逃苦涩心中藏
御龙府五灵圣宗殿中,一人一袭牡丹华裳,盘腿坐在中央的五彩琉璃板上,一滴滴血珠从他的身体渗出,在空中像一滴滴血红色的水晶帘悬挂。
忽而,他额心浮现出一朵赤红色的牡丹花绘,妖娆的花姿,绝世无伦,花蕊中心一点金黄色、米粒大小的水晶烁烁生辉。
同一时间,空中的血滴纷纷落在他衣服上那一朵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心,分明是丝线绣制的牡丹,此刻花心却像活物一般在血滴的浸润中轻轻颤动,霎时,在他身周铺陈开的衣摆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盛景,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重重绽放的花影之中俨。
无尽的彩色晶光从花影中飞散,夺窗而出,弥漫了整个御龙府,为在御龙府修炼的灵术师们提供着充沛精纯的灵力,可是,他那张妖娆冶媚的脸却在重重花影中越来越苍白。
坐在大殿四周高台上的五位大宗师远远的彼此对视,纷纷露出了忧色。
圣宗不知所踪,灵源很不稳定,偏偏傲世天门的人们急需短时间内飞速精进,这时候只能依靠宗相身上至强的灵力做补充,可是现在的宗相太年幼,根基又不稳,这么做无疑是在一点点摧垮他的生命力。
可是,他们轮番的劝,劝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宗相根本听不进去。
是啊,能让宗相大人服从的只有圣宗一人,可是偏偏……
哎…稔…
为免冥安夙不知节制真的把自己给摧垮了,五位大宗师只得合力从旁辅佐。
但愿……如宗相大人坚信的那样,圣宗大人安然归来……
此时,就在御龙府后山的银河寒潭中,又是几声天马长嘶,羽翼大展,几个天马级长老高手同时晋级本是极为难得的幸事,可周围的人们却只欣慰的浅笑几声,再无其他过激的反应,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玉露收回自己刚晋级的囚牛神兽,走到碧桐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圣宗殿的方向。
“还不打算告诉他吗?”
碧桐斜了他一眼,“告诉他什么?”
“尊主还活着。”
碧桐抱臂环胸睨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玉露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从碧桐姑娘找来那天我就知道了,不只是我。”说着,他瞥向盘膝修炼的天罡地煞们,“他们大概都知道。”
“哼,我可什么都没说。”
“呵,我们这些人跟了尊主多少年,就与碧桐姑娘你相识了多少年,碧桐姑娘在信任的人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们不敢说全然了解,但多少能把握一二,如果尊主真的尸骨无存,你一定会代替她扛起傲世天门领导者的旗子,命令我们为尊主做些什么,但是你表现得太平静了,而且不以领导者的身份自居,不温不火地和我们一同修炼,这只能说明尊主仍在,你在空着傲世天门尊主的位子等她回来。”
碧桐不悦地撇了撇嘴,“哼,天罡地煞里就数你最奸诈,整天跟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似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一个人,一个我很不喜欢的人。”
“我知道,连城朗月,站在保护尊主的角度和现在的眼光看,我也和你一样不喜欢他,但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往长远来看,我其实倒是可以理解他。”
“理解你个毛毛虫,那只能说明你们是一丘之貉的混蛋!”
玉露笑着摇了摇头,“和他一丘之貉的不是我,而是尊主,你如果肯静下心来前后联系,就会发现他们两人思考的方式,做事的手法,以及他们行的每一步都惊人的吻合,只不过尊主有点急进,总是走在连城朗月之前,而急进总是要付出代价,相反的,连城朗月的方式则更为稳妥,他的心比尊主更沉得住,更加的冷酷决绝,尊主玩儿的是看得见的力量,他玩儿的却是人心,不说别的,就论一点,碧桐姑娘不觉得众人看到的连城朗月和他真正地性格有些出入吗?他和尊主一样,都戴着伪装,但是尊主如今的伪装已经撕下了,而他,依然在做着他的谦谦君子,但就是这个谦谦君子正在不动声色地张网收鱼了。”
说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声,“尊主如果不是因为考虑的人太多,如果不是太要强,总习惯于把自己逼到极致,稍微慢上那么一点,或许……”
碧桐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承认你说的有些东西是很对,但是他是男人,为什么不是他快一点,而是要让死鬼慢一点?男人迁就一下女人会死吗?”
玉露神色沉静地看着碧桐怒不可遏的目光,淡淡道:“会,而且死的不单单是他自己,还有尊主,以及天下千千万万的苍生,这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能保持足够的冷静,一旦失去这份冷静的引导压制,那些深埋的暗流就会彻底浮现出来,到时候便是生灵涂炭,但是保持冷静就意味着心理上要承受无尽的压力和痛苦,足以将一个人逼疯,你希望那个人是尊主吗?”
碧桐被他说得有些呆呆地,“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反而是最好的局势?”
“不能说是最好,却是最合适的。”
<;p桐左思右想,想破了脑袋,忽然抓着头哀嚎一声,“啊啊啊,我要疯了,你把我弄晕了,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
她大叫着离开了银河寒潭,金风、离魂等人被她那怪异疯癫的举动惊到了,纷纷凑过来询问玉露。
“碧桐怎么了?”
“哎,她跑去圣宗殿了,是不是去找宗相了。”
玉露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继续修炼吧!”
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总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
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
谁得到了,谁失去了。
值得,不值得。
一切,只有自己明白,又或者对于当事者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衡量。
但是这些乱麻碧桐可不管,就算那些男人精得跟鬼一样又能怎么样?他们身边都已经有那些作死的女人了,她自己这辈子投错了胎是没指望了,可她绝对不能把死鬼的幸福交给那些二手货。
至于交给谁……
她不告诉天罡地煞们千秋没死的消息是不想让他们分心,而不告诉冥安夙是想看看他在失去千秋这个依靠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如今碧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再这么瞒下去,她怕冥安夙那熊孩子真的做出什么傻事。
千秋对捡回来这只小狐狸精宝贝得紧,万一被她玩儿坏了,等千秋回来不好交代啊!
“是我,碧桐,我有要紧事见宗相!”
未经允许,圣宗殿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打扰,碧桐更知道一个莽撞极有可能对立面施法的人造成伤害,便很规矩地敲了门。
过了一会儿,殿门应声而开,这是碧桐第一次踏进这个称得上龙寰大陆最神圣的地方。
气势磅礴而庄严的大殿笼罩在一片圣灵彩光之中,说是庄严却又透着别样的尊荣梦幻。
五位大宗师高踞五个方向,被各色水晶帘挡住了身形,饶是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碧桐此刻孤身站在大殿中央,也被这种千年积淀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
活了上千年的大宗师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啊!
她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努力让自己忽略五位大宗师的存在,望向主位高台,透过重重珠帘,她能隐约看到冥安夙正坐在琉璃神座下的台阶上,整个人都靠着神座,牡丹华裳一直沿着高阶铺下。
其实碧桐觉得他应该是累极了才靠着琉璃神座的,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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