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和闻讯同来的狄兰,与呼延唤欢聚一堂,最后均得到心爱的兵器,狄兰也获赠一柄长剑。另外呼延唤也让杨文广顺便带回穆桂英、杨排风、杨秋菊、杨心茹四人的兵器,自然是皆大欢喜,满意而归。
杜元丘已将药材生意大致筹备妥当,呼延唤将其命名为“升隆药业”,并做出布置,将来钱塘雅叙临御街店铺分作四部分,天珩制铁和兆丰珍宝乃是最大利润源,两者占据三分之二铺位,其余三分之一铺位则由郁翠印务和升隆药业平分。按照这样的规划进行装修,为四大产业形象做好布局安排。风云商队并无货品展示,是以不用占据店面,只在钱塘雅叙内部划出一块区域,便可设点承接业务。
大致安排完毕,呼延唤想起离家将近两月,便生回杭之念。安排铁牛等人在此驻守,正要率朵朵俏俏动身南下,哪知胡可人忽来探望。原来她在隆德府听说呼延唤赴京办事,便将生意放下,专程赶来与这小情人相会。呼延唤心中也感愉悦,便推迟回杭,与胡可人进入装修过半的邀月阁,过了几天快活似神仙的美妙日子,也在这新居里留下了第一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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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呼延唤耐不住兴致,与胡可人来了一次美妙之极的清晨之恋,完事后两人皆满足无比,懒洋洋搂作一团互相谈笑。
过不多时,门外传来朵朵的声音:“唤哥哥,有客来访,你要不要会见?”
呼延唤正对怀中胡可人的胴体大逞手足之快,当即不耐烦地道:“他妈的!是谁啊?”
朵朵道:“有许多人,带头的是天波府的杨排风,还有上回那些千金小姐。”
胡可人早听说过杨门女将杨排风之名,不由惊道:“杨排风也来了?”呼延唤在她白嫩的胸脯上亲吻一口,瓮声瓮气地道:“她们找我有什么事?”
“不清楚,”朵朵道,“杨排风带了你送的兵器前来,可能是专程来谢你的吧。”
呼延唤道:“我要陪我二师娘,让她们回去吧。”朵朵应了一声,正要离开,胡可人忽然叫道:“朵朵你别走,我们这就过去。”
呼延唤奇道:“师娘这是为何?”胡可人笑道:“杨排风好大的名气,我也想见识见识。”呼延唤不由笑道:“她是个又老又丑的小老太婆,有什么好见的?”胡可人道:“你有所不知,我年轻时最崇拜的女人就是穆桂英和杨排风,她们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名震天下,无人不知。今日这传说中的女英雄来到门前,我自然要去见一见,偿我生平夙愿。”
呼延唤笑道:“原来师娘还是杨排风的崇拜者,当真稀罕。不过你可能会失望,杨排风武功虽不错,终究不是武林高手,内功还不如师娘你高深。”胡可人摇头道:“巾帼英雄凭的是生平事迹和豪侠气概,与武功高低无关。不要多说了,我们这就起来吧。”
呼延唤只好答应,两人起床穿衣梳洗,打扮停当。胡可人道:“唤儿,待会出去见人时不要说我是你的师娘,好吗?”呼延唤奇道:“为什么?”胡可人笑道:“我想做你的女人,别的地方人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这一念头只能想想而已,汴京却无人认得我,我们这样出去不就成了一对儿?”随即又瞪眼道:“你不会嫌我老吧?”
呼延唤大笑道:“开什么玩笑?师娘是绝代佳人,就是瞎子看见了,也会说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还求之不得呢!哈哈哈,走吧,我的可人。”
胡可人嫣然一笑,伸手挽住他胳膊,道:“走,我的小男人。”
两人随朵朵走出邀月阁,来到钱塘雅叙,胡可人终究不好意思太亲热,便松开了手,只和呼延唤并肩同行,三人进入客厅。
厅中坐着杨排风和杨宣娘、杨金花、狄兰、折文莹、折文璜、折文芯、高莺缳这七名少女,比那日只少了一个张红彩,还多了折文璜和折文芯,俏俏在此招待众女,已等候呼延唤许久。
呼延唤走上前向杨排风施礼道:“杨前辈光临寒舍,晚辈万分荣幸,只是家中装修未完,设施欠佳,不能好生招待前辈,实深感惶恐。”
“不碍事,”杨排风笑道,“这已经很不错了。”
呼延唤道:“请前辈原宥则个。改日晚辈定当竭诚招待前辈,弥补今日过错。”
杨排风笑道:“你这小子,恁多礼数,我随便惯了,如此待我反添许多不适,随意就好。”
“谢前辈宽宏,”呼延唤恭恭敬敬地道。随后又向七女招呼道,“各位小姐好。”
七女还礼,却都有些心不在焉,七双眼睛不时向他身后的胡可人瞥去。胡可人乃是真正的成熟美女,纵是比杜风荷也相差无几,七女中说到容貌长相,仅有狄兰能与她媲美,但她那种迷人风韵和万千风情却是这个年纪的少女所无法企及的,综合起来一比,七女便与她相差甚远。七女皆是名门世家子弟,又确实年轻貌美,平时不免有些骄傲,对寻常女子皆不放在眼里。但今日与胡可人相对,便立即感到自身的不足,相形之下,胡可人才是真正令人倾倒的大美人,她们几个却顿时成了不起眼的小丫头。这一来皆有些自惭形秽,偷偷打量着胡可人,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杨排风也看到了胡可人,心下赞叹,问道:“这位是……?”
呼延唤当下搂住胡可人,笑道:“我来做介绍,这位是我天珩制铁隆德府分号大总管胡可人女士。可人,这位便是杨门女将中大名鼎鼎的杨排风女士。”
胡可人向杨排风施了一礼,道:“前辈之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今日终得一见,实乃平生大幸。”她比杨排风小了十岁挂零,彼此名望又有天壤之别,是以尊称一声前辈也毫不为过。
杨排风还礼道:“你好,我们相见便是缘分,只需平辈论交便可,不必多礼。”她眼光锐利,已看出胡可人年纪不轻,只是内功深厚,方得以青春常驻,便以平辈之礼相见。
七名少女见呼延唤紧紧搂着胡可人,显得极为亲密,均面露复杂之色,若有所思,陷入沉默。
呼延唤和胡可人并肩坐下,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杨前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杨排风从身后墙角处取来一根寒气森森的镔铁大棒,笑道:“这是你送我的新兵器,我先谢谢了。这棒子委实精美趁手之极,令我爱不释手,睡觉都放在身边,呵呵。”
呼延唤笑道:“前辈用惯了烧火棍,现下换成铁棒,我还怕前辈不习惯,看来前辈还算满意,这下晚辈便放心了。”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杨排风笑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你家,就是想找人试试我这新铁棒的威力。”
呼延唤怔了怔,奇道:“前辈的意思是……和我比武?”
杨排风摇头道:“你武功远胜于我,我和你有什么比头?比了也是输。”指了指旁边的杨宣娘和杨金花,笑道,“两个小丫头对我说,你手下有一群极其厉害的龙井武士,其中那首领铁牛更是一流高手,我听后颇感兴趣,想找他比试一番,不知你能否为我安排?”
呼延唤失笑道:“前辈,你……居然想和铁牛比武?这……好像不妥吧?”
杨排风不悦道:“干什么?看不起我?我就一定打不过铁牛吗?”
“不是不是!”呼延唤忙摆手道,“晚辈绝非此意。不妨告诉前辈,铁牛身怀‘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三门硬气功,具有无坚可摧的护体真气,且力大无穷,出手沉重之极。前辈若与他交手,稍有不慎就会受伤。这叫晚辈怎生担待得起?又让晚辈如何向穆桂英家长交待?”
杨排风不由叹道:“原来龙井武士身怀这三门硬气功,难怪如此厉害。”这一来更是兴奋,笑道:“那我更要找他较量较量,我平生最爱练武,可惜杨家无人与我对练,当年还可以和桂英比试切磋,如今她也不大练武了,我平时只能一人独练,委实难受之极。今日得知有铁牛这样一个高手,你叫我怎安坐得住?不用多说了,这就把铁牛叫来,我们切磋切磋。”
呼延唤不禁笑了起来,杨排风年纪虽大,却是个可爱性子,如同少年人般,令人相当欢喜,但仔细一想,却还是不妥,摇头道:“前辈若是受伤,晚辈就成了大罪人,此事实在无法应允,请前辈见谅。”
杨排风气道:“你这小子怎地这般固执?我受伤又不关你事,你怕什么?再说你又怎知我一定不是铁牛的对手?我难得有机会试试身手,你却多般阻挠,真要气死我不成?”
呼延唤哭笑不得,道:“前辈,我……我不是那个……只是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杨排风气乎乎地道,“废话少说!快叫铁牛出来与我比武!”
胡可人在旁观察良久,对杨排风这般脾性十分喜爱,更对她好生相敬,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当真是艳光四射,慑魂夺魄,令旁边七女无不暗生自卑之情。笑了一阵,胡可人挽住呼延唤道:“你这家伙也真不识趣,杨前辈如此兴致勃勃而来,你怎能坏了她的心情?不就是比武切磋么,又不是生死搏斗,哪有什么危险?这便遂了杨前辈的心愿,让铁牛快快过来罢。”
“就是就是,”杨排风连连点头道,“你小子恁地多事,一点也不像个男人,还不如可人爽快!”
胡可人对杨排风实是喜爱之极,忍不住靠进呼延唤怀里大笑起来,呼延唤却委屈之极,看看胡可人,又看看杨排风,结结巴巴地道:“这个……我也是为了前辈好,你们怎能这般损我?”
杨排风其实颇为喜欢这个高大英武的男孩,见他神情古怪,忍不住也笑了,道:“好了,别跟我罗里罗嗦,这就喊铁牛出来罢。”
胡可人好歹止住笑,见他兀自犹豫,便伸手拧了他一把,道:“呆子,还不快快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