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律师一楞，当日孟回要变更业主。并没有公开，不然别人以为秦家闹分家。秦氏股票还不早就暴跌啊？
“对，对。秦氏集团作为上市公司。破产后只以其本身资产偿还债务。至于家庭财产，不在破产财产之内。”小便池本身就是学法律的。这家伙虽然顽劣，但为了钻法律的空子。这些东西倒是学的不错。
“我不信。”刘律师怒道。这种规模的业主变更，他在业内。怎么也该听到风声。
“这是变更合同，有问题吗？”早准备的孟回拿出一份产权证明。
刘律师是真正的老油子，稍微一扫。就找到最大的漏洞：“对不起。这份变更登记是不久前的。根据相关法规，破产企业六个月前的非正常赠于，属于无效。”
“抱歉，不能说非正常赠于。秦耀祖先生已经是成年人。秦世杰老先生想要他自己开创一番事业完全有可能。何况此次秦氏的倒闭，是因为不可抗力。也就是地震，造成的。因此这份变更登记合法有效。因此，你们只能拆除秦氏大楼二十五层以上的建筑。”小便池不冷不热地道。
这下刘律师整张脸都变形了。拆了顶层有屁用，没想到秦家最后居然来这一手。可惜老板沈渊龙又不知跑哪去了。
“对啊，刘律师，这秦氏拍卖行，不少人都有股份的。”肥风得意地威胁刘律师。本来还怕惹着大麻烦，现在既然法律上能站住脚。就轮到他欺负别人了。
刘律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恨一跺脚。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从电视上看到这一幕的秦小莲忍不住自语：“没想到那些狐群狗党还有象人的时候。”
一场闹剧总算收场，孟回带着三大损友钻进办公室。
“我说，祖哥，怎么闹的这么不可收拾？”肥风把身体埋进沙发里。他的块头，一张双人沙发被占去三分之二。
“今天，谢谢你们了。”孟回叹道。对与这世界的文明，他实在太生疏了。今天要不是有小便池这混蛋在，恐怕会很麻烦。
“切，自家兄弟。干吗说这种话。再说了，拍卖行我们也有份的。哥几个虽然都不是好东西，最起码还有人味。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的勾当做不来。”小便池锤了孟回一拳。这几个败类，虽然品行不良。却没有沾染商场和官场的恶毒。
“就是。这回那沈渊龙太过火了。沈家摆明是要算计秦氏。除了那些被沈氏操纵的家伙。谁心里不在骂。”小便池道。
“说来也怪，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算计秦氏。为了秦氏大厦？以沈家的财力，要建几座秦氏没有啊？”孟回沉思。虽然六龙之地很难得。范不着这么麻烦吧。
“会不会是为小莲啊。你老姐有没有被沈渊龙给把了？”死鬼插进来一句。这几天的事，他还不太清楚。
“把？”孟回一楞，心说：沈渊龙没把。倒是被哥哥我上了。这事却不能说，毕竟孟回现在的身份是秦耀祖，秦小莲的亲弟弟。
“应该是玩过了想扔。不过还是想不通。对了，沈渊龙好象失踪了。沈家满天下地在找他呢。”小便池道，这消息是他从老爸那偷听来的，现在消息还封锁着。
“管那么多干吗？耀祖，有哥几个帮你。要不要找些雇佣兵。做了沈家。”死鬼道，这家伙，典型的海盗国家出来的土匪分子。
“不可能，沈家的规模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这几天我查过了。沈家至少在五十个国家有分部。总资产只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别说现在的秦氏，就是秦氏全盛的时候，也斗不过人家。”
“难道就这么算了？”肥风懒懒地道。
“算当然不能算。现在我们先要把拍卖行发展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回冷森森地道。冷的肥风忍等人不住打个哆嗦。刚才那一刹那，秦耀祖在他们眼里，简直变成了魔鬼。
秦家的事，肥风等人毕竟没什么切身之痛。既然主人都说了，他们也不再坚持。拍卖行照常营业。而且生意更好了。沈渊龙的失踪也被暴光出来，不但沈氏悬赏两百万寻找。公安局更是全部出动。放下手里所有的案子，满世界的寻找沈家大公子。
这么折腾了一个星期，沈渊龙依然如石沉大海。孟回好几天没有回秦家，每天和肥风他们在夜总会鬼混。肥风等见苏苏从来不吃醋，甚至跟着胡闹。忍不住又开始揣测起“祖哥”某方面的能力。甚至私下问苏苏，问夜总会的小姐。可惜都没什么确切的内容。
终于，最好色的小便池忍不住。趁着肥风死鬼开房的时候。偷偷摸进孟回的房里。
“谁？”苏苏猛地睁开双眼，以池永水肉眼难见的速度将穿上衣服。
“祖哥啊，自家兄弟。你不是那么小气吧？”小便池见被发现，干脆赖着不走。
“算了，拿去吧。”孟回好气又好笑。这些家伙找苏苏打听，他不是不知道。苏苏早被他们搞怕了，为了省事。特地去血池搞来一些血气丹。这东西就跟电池差不多。乃是那些凶死的厉鬼，沉积在血池中的东西。总体说来是废物。但药性刚猛，若不及时发泄出来，随时可能出人命。用来做春药倒是再好不过。而且消耗的是血气，对人体本身不会造成太大亏损。还起到净化怨气的作用。
有了第一个，肥风和死鬼当然不甘落后。接着隔壁几个房间里，立刻开始午夜狼号。幸好夜总会小姐不少，否则明天可能要停业。
“把血气丹当大力丸。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孟回苦笑着对苏苏道，血气丹发作。这些家伙可不懂怜香惜玉，别搞出人命来才好。
“反正这些东西沉积在血池中没用。而且过一断时间就得请地藏菩萨来净化。不如废物利用。”苏苏窃笑。很是得意。
“算了，算了。过几天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秦家那几位怎么样。”孟回无奈地摇头。看样子苏苏只有对着他时才笨一点。
虽然有血气丹补充精力，但频繁的活塞运动总要消耗体力的。而且几个混蛋又变着法来些高难度动作。到了天亮时，一个个怎么也爬不起来。
孟回将拍卖行的事都交给苏苏，自己跑回秦家问安去了。
连日操劳，老夫人的体力越来越差。加上思念丈夫，看上去整个人更显苍老。孟回心中不忍。施法让老夫人再次睡去。
这几天秦小莲都没出门。孟回刚回房，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孟回道。
秦小莲推开房门，没有平日的傲气。显得怯生生的。
“你想通了？”在她脸上，孟回已经看不到绝望。
“是的，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想……我想。”秦小莲吞吞吐吐地道。
第十二章 啥叫农民？
“你想重建秦氏？”孟回打断她的话。
“是……是的。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但我相信。只要我有恒心。一定可以做到。”秦小莲道。
“好。我把秦氏大厦二十楼的服装部以及相关部门还给你。怎么做，就得靠你自己。”孟回平静地道。
“你，你并不是我弟弟。对吗？”秦小莲鼓足勇气，问道。
孟回点头：“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了。”
想到当天的事，秦小莲脸上闪过一点红晕：“那你为什么肯帮我。是因为……因为……”
“你弟弟死了。也是沈氏计划的牺牲品。他临终时，求过我。”孟回没有说出所有真相。
“哦。”秦小莲一呆，对这个弟弟，她其实没什么感情。现在想想，母亲的话很对。作为女人，她真的很失败。
“那天……我隐约看到一些，听到一些。是真的吗？”
“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你应该忘记。否则……”孟回带着点威胁的口吻。
“你是有能力替我们家报仇的。如果你肯，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自己。”秦小莲整张脸都通红。她的为人，实在做不出这种出卖自己的事。
孟回看着她，没开口。秦小莲顾不上害羞：“如果不够。还有……我想小妹知道了，也会愿意的。”显然因为那天医院的事，她把孟回当成好色之徒。
“你错了。首先，我并不象你想的那样。而且，即使真的是那样。我也不能那么做。人类有律法约束。我们这种形式的存在也有。”孟回很冷漠。她觉得秦小莲有点不知进退。
“你们这种存在？沈渊龙也是，对吗。他为什么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秦小莲逼近孟回，不知从哪拿来的水果刀，就这么比着孟回的胸膛。
孟回哪会把她放在眼里，右手一翻，抓住秦小莲的手腕。微一用力，就把她的手扭到背后。再狠狠压在床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道：“哼，不要搞错了。沈渊龙对你，一直使用的是人类的手段。是你自己笨，堕入情网。心甘情愿地陪上一切。”
“放开我。”秦小莲的脸埋在被子里，呼吸困难。
“记住，不要尝试激怒我。否则，那天的事还会发生。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和大街上任何一个普通人没有两样。”孟回恶狠狠地道，秦小莲用力挣扎，却敌不过孟回的力气。
“哥，听说你回来了。家里这么多事，你都不回来。你不疼人家了。”外面传来秦小瑶带着哭腔的声音。孟回一惊，放开秦小莲。
秦小瑶已经一头钻进孟回怀里：“哥，那么多人欺负我。你都不帮我。呜，呜，哥。”
“小瑶乖啊，别哭，别哭。有哥在。没人敢欺负你的。乖啊。”孟回手忙脚乱地劝着。秦小莲呆住了，这是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吗？根本就是个宠着妹妹的好哥哥。母亲的话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秦小莲若有所思，伤心地离开了房间。
好容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