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惹我爹爹生气了,不然怎么每次我在他面前提起你的时候,他就吹胡子瞪眼的?”
“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月色迷人,小道上两人并肩走着,千梨一股脑的将心底的疑惑扔给陆鸣,完全没有想过那么多的问题要人家从何说起。
对于千梨的喋喋不休,陆铭只是浅浅的笑着,完全没有一丝不耐烦。
不知不觉两人漫步朝之前停下休息的地方走去。
凉凉的风吹过,树枝上睡的不知今昔是何日的简一缓缓从美梦中醒来。
“醒了。”
耳边传来孙胥独有的嗓音,低低的沉沉的,甚是好听。
久久,简一才将头朝孙胥肩上移开,手自然而然的朝嘴角抹去。果然嘴角潮湿一片,简一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显的有些小心翼翼的朝孙胥的肩膀看去。
是这月光太明亮,是这树枝太不解风情,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竟好巧不巧洒在孙胥肩上,将紫袍上一点深色照的清晰,简一一阵窘迫,好看的脸庞瞬间红晕浮现。
“你瞧那边是什么?”简一一脸兴奋朝某处看去,成功将头转到一边,试图让孙胥无法发现她的异常。
孙胥撇眼看来看自己肩上那面积不小的深色,再看了看故作一脸兴奋,留个后脑勺面对自己的简一,嘴角抽动。
。。。
 ;。。。 ; ;阳光下,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从马车探出一个头,清澈见底的目光仿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只一眼,千梨便打心底里喜欢男子。只是,此喜欢非那喜欢,是那种单纯的喜欢。
。。。
 ;。。。 ; ; ……
最后羽烟终选择沉默。
岳离钦挫败的一步步后退,默默承受着心底排山倒海的痛,这还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月光下,开的灿烂的扶桑花在他仓促的脚步下一只只被折断,花丛出现一条小道,岳离钦越退越远,最后一跃而起,毫无目的的朝某个方向而去。
“岳离钦。”羽烟担忧的一跃而起,朝岳离钦离去的方向追去。
月色迷人。
魔教禁地绕了许久还未见岳离钦身影,简一和孙胥气妥的分别跃上一旁的树枝稍坐休息。
也不知道这什么鬼地方,绕来绕去竟然失了方向,即使他们用法术寻路,竟然也无法寻到,这其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隔着,这是要让他们在林子里绕圈圈的节奏么?那样可是很浪费力气的。
就着月光,千梨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可任由她将四周望穿也没有看到一丝踪迹。
奇怪,这不应该啊!她明明闻到了岳离钦身上自己所下的追踪香,而且那香还很奇怪,仿佛是跟随着他们的步骤移动般,始终紧随左右。
简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有些疲惫的朝树枝上靠了靠,好累,好想睡。
时间悄悄流逝,听到对面小小的打鼾声,孙胥不由抬眼朝简一落座的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真是让人傻眼。
这厮竟然睡着了,就那样靠着树枝睡着了,竟然还打起了鼾,还真是让人无语。
看着她那靠在树枝的头时不时朝边上滑,孙胥很怀疑再多几次她应该会摔下树。
唉!轻声叹,孙胥一跃朝简一落座的树枝飞去,随手朝树枝一点,瞬间简一坐的枝丫旁莫名多了一只枝丫,在简一再一次朝边上滑的瞬间,孙胥稳稳的落座在他变出的树枝上,肩膀好巧不巧的抵住简一滑来的头。
“嗯。”某女不自知,微微动了动,最后找了一安稳的姿势稳稳的靠在孙胥肩上,嘴角甚至还上扬一抹满足的笑。
月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洒在简一和孙胥身子,仿佛那夜空中偏偏起舞的萤火虫。
时间流逝,就着月光越走越远的千梨有些不确定的朝天空轻喊一声。
“这样跟着也不是个事,你还是出来吧!”
千梨淡淡显的有些清冷的声音划过夜空,不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还是那般让人心情舒畅。
黑夜里一抹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顷刻暴露在月光之下。
月色迷人,男子更加迷人。
就着月光男子朝千梨浅浅一笑,“师妹好久不见。”
话音在风中飘荡,最后落入千梨耳中,千梨嘴角轻扬,绽放一抹灿烂的笑。
眉眼如画,醉人心扉,仿若那夜间绽放的昙花,虽然短暂,却美丽的不可方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一分。
这是近几个月来千梨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好久,真的是好久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月,她从最初的打听询问到最后的不闻不问。
千梨是愧疚的。
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再遇见那个从小宠爱自己的师兄,也不知道他被爹爹赶出毒王谷过的怎么样?
。。。
 ;。。。 ; ; 魔教厢房灯火通明,穿戴整齐的羽烟气愤的看着跪倒在面前的手下。
该死,他们竟然把岳离钦看丢了,如今形势,岳离钦若落到左护法叔叔他们手上,那毒女千梨必为他们所用,那对自己来说可谓是危机,毕竟没有秘密的自己是无法与左护法叔叔他们抗衡的。
安静的大厅一声开门声传来,到左护法那边打听消息的谦越走了进来。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岳公子在魔教。”在羽眼急切的目光下,谦越缓缓道出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听到岳离钦的行踪未走漏,羽烟明显松了口气。
不知道就好,这样他的危险就减轻了一半。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在他行踪走漏前找到他。
“你下去吧!”羽烟冷着声音示意跪在地面之人离去。
待男子消失在关上的门板后,羽烟这才语重心长的看着谦越。
“谦越,左护法叔叔他们眼线无处不在,而右护法叔叔一心要助我坐稳这教主之位,岳离钦在他们眼里都是一颗有价值的棋子,若岳离钦的行踪走漏,不管是落入他们任何一人之手,都不会有好结果,我希望你能暗暗的找寻他,寻到便将他送下山,随便找个易容的傀儡骗取千梨的信任。”羽烟慢条斯理的说着。
“教主……”对于羽烟的安排谦越很是不认同,毕竟,那千梨可不傻。
“不要再说了,按照我说的去做。”羽烟斩钉截铁的说着,别开头看着一旁敞开的窗户,挥一挥手,示意谦越退去。
谦越入教虽不久,可对这个敢爱敢恨的小教主还算了解,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罢了,她既然这样说了,那定是有了打算。
“属下告退。”谦越深深的看了眼一动不动侧身而站的羽烟,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
再次被关上的门板,羽烟微微动了动站久略显僵硬的身体。
风轻轻拂过,羽烟愣住,目光明亮的看着窗外不远处花丛。
安静的夜,一声声欢快的虫鸣声传来,羽烟压下心底的激动,静静的等待来人自己现身。
时间流逝,躲在花丛中的岳离钦缓缓直起身,月光普照,将他眉清目秀的面孔照的清晰。
两人就那样一人窗外,一人窗内,隔着一道窗静静的望着彼此,谁也没有要开口的趋势。
岳离钦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窗内的羽烟,像是要看穿她一般。教主,没想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羽烟,竟然是恶名在外魔教教主,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在他被银针刺伤昏迷的那一刻,他还不停说服自己,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境,他的羽烟死了,被那个该死的毒女千梨毒杀。
可此时此刻,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一切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久久,岳离钦终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话音悄然落下,窗内的烛光微微晃动,整个室内忽明忽暗,就像羽烟此刻的心情。
见岳离钦初时的开心,后时的苦涩。这一切本就是她事先设计好的,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动心。
。。。
 ;。。。 ; ; 迷迷糊糊中岳离钦闻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汤药气,脑海里瞬间浮现千梨的模样,心底的厌恶瞬间泛滥,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和自己纠缠不清了,他宁愿死也不要再让她救。
模糊中岳离钦紧紧的努着嘴,任凭那人怎样塞他也不肯松口半分。
久久,多次未果后,那人许是绝望了,将汤药移了开来。
鼻间的汤药气淡了一些,连带着岳离钦僵硬的身体也显的有些松弛。
不欠她的感觉真好,昏睡中岳离钦的嘴角微微上扬。
昏暗的烛光将岳离钦的笑照的清晰,连带着周围的气息都显得那般柔和,让人不由迷醉。
“喝了解药你就会好。”羽烟像哄小孩子吃药般轻声诱哄着。
“我不要你救。”
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微微浮动,岳离钦虚弱的拒绝着,身体毫不迟疑的转到一边。
昏暗的烛光将四周照的清晰,这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山洞,地面铺满了干杂草,杂草中格格不入的躺了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
男子安静的侧躺着,仿佛沉睡一般一动不动。
一阵微风吹过,烛光如鬼火般忽明忽暗,慢慢冷却的汤药稀薄的水雾飘荡,水雾后带有面纱的羽烟眼里满是忧伤。
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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