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徒南冷哼一声“你当自己是谁,千人骑万人跨的腌臜货,莫非以为沾些文墨便成了凤凰不成?本都督给你颜面你却不要,非要折损了我的脸面,惹得都督不高兴,便是宁月大人也保不了你!”
柔织脸色惨白,望向余宇,惨然一笑,神情黯淡至极。
争吵间,楼梯再次响了起来,宁月大人带着一名婢女快步走上了楼梯,脸色阴沉。余宇将豆豆拉在身旁,静静看着场中一切。
司徒南看了看宁月,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原来小红趁个空儿下楼找宁月大人去了。
“大都督,给我宁月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宁月平静道。
“宁月,你以为凭你身后那人,能吓到我司徒南吗?”司徒南冷冷一笑道“哼哼,你我心知肚明,你的东家不会对我如何的!”
“是,我的东家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年轻后生为难大都督,但你可知这后生是何来历?”宁月并不慌张。
“你在吓我?”司徒南冷笑道。
“都督言重了,这少年乃是乾正学府的学生,两月后报道!”宁月淡然道。
“哦”司徒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再次打量了一番余宇,然后便饶有兴致的看着宁月问道“那又如何?莫非宁月大人认为乾正学府的学生可以与本都督相提并论?”
“一般学生自然不可,但都督可知,这少年已经被学府测出身怀场源!”宁月静静说道。
“什么?”司徒南一听场源二字,不由猛的看向余宇,脸色突然古怪起来,神情间阴晴不定。
柔织更是惊魂不定的看向余宇,似乎刚刚认识一般!
“大都督,想必你也知道,有场源的乾正学府的学生意味着什么。今天就算给我宁月一个面子,改天我给你摆酒赔罪如何?”宁月见情势略有缓和,紧跟着说道。
“哈哈”司徒南忽然大笑道“宁月,你不必用学府的名头糊弄与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今天就算是乾正学府的人来了,我也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说着,司徒南一伸手,从身后那人的怀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刀来,刀长三尺三,刀背一指宽厚,一看便知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
“都督,你?”宁月一怔,随即脸色互变,失声叫了起来。
“哼哼”余宇冷漠的注视着场中的动静,见司徒南抽出宝刀便明白了,不由得冷笑着说道“司徒南,你是害怕我真的具有场源,日后在学府学业有成,报复与你,所以你现在便装糊涂先灭杀与我对吧?看来你这头猪还是知道恐惧的!”
“余宇!”宁月娇叱一声道“你别忘了,自己还未入学呢!”
余宇一拱手“宁月大人,今天之事早已不能善了,且找个地方让我挑了这头不知好歹的蠢猪!”
“罢罢罢”宁月身子微抖道“既然你如此不听劝,我也无法!”
楼里的姑娘们早已知道了楼上的动静,都推门自己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向外打量着。望江楼里经常出现一些因为争风吃醋而发生的械斗事件,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但也说明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所以即便望江楼的后台很硬,但这类事件还是很难避免。
大厅里是一个宽阔的场地,足有两三千平米大小,除了中间摆放着一些桌椅,供客人暂坐之外,基本上是空地,一旦发生类似的斗殴事件,这个大厅便是最佳的决斗场所。这也是每家青楼都有的一个布置,为的就是给客人们决斗使用。
今天这个大厅正好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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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温了清酒 挑了王侯
面对望江楼里骇然的姑娘们,站在大楼中央的余宇回头冲满脸尴尬与凄然的柔织一笑道“柔织姑娘,可有清酒否?”
“有”柔织苦笑一声。
“且温上!”余宇一笑,转脸对站在旁边,小脸冷漠的豆豆道“豆豆,还记得你家少爷我跟你说过的关公温酒斩华雄的故事吗?”
“记得,关公厉害!”豆豆说道。
“嗯,当年关公温酒斩华雄,今天且看你家少爷我温酒挑王侯!”
司徒南,圣城行字营大都督,同时也因为曾经的赫赫战功,两年前朝廷敕封侯爵,是为武南侯。
宁月眉头紧锁,冷漠以对。
“小畜生,死到临头还不忘逞口舌之利,让人厌烦不已。不过你既知道本都督乃为当朝侯爷,也算有些见识,现在就让本侯爷送你一程,下次投胎记的时候且记清楚了,有些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司徒南与余宇对视着,手持长刀,如枪般挺立在大楼中央。
楼内的姑娘们都屏住了呼吸,无人敢大声说话。
司徒南身后那精壮汉子似乎是他的近身侍卫,此时正站在望江楼的大门处,显然是不想有人出去通风报信,封死了余宇的后路。
“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没有长脑子的蠢猪而已。同样的话,我也不妨送给你,如果你死后还能投胎做人,记得擦亮了眼睛,不要得罪了那些不应该得罪的人!否则,你的人生又将不完整!”余宇缓慢的取下长枪上的布套,一条漆黑发亮的长枪出现在众人眼前。
捡到这杆枪后,余宇一直都没有弄清楚,这杆枪到底是什么材质锻造而成,枪长一米八,重一百八十斤整。如果非要说出这枪的不同的话,那便是这杆枪的枪尖较一般长枪要长一些。司徒南表面看似性情火爆不已,似是没有心机,但能统领二十万的人的军队,若说毫无心机,只知猛打猛杀的话,那也断然不是事实。之所以一直没有贸然出手,是因为他早已发现身前这个年青人绝对不简单,作为武道高手,他能从最微小的细节发现对方的弱点,一击击杀。但在楼上僵持半天,他竟是没能发现余宇身上有什么破绽可以抓住,这让他心头微震,虽然嘴上显得随意,浑不在意,但也已加了小心。
“受死吧”司徒南大叫一声,长身而起,手中长刀直直劈向余宇的面门。霸气彻漏的一刀,在军中过的久了,司徒南的刀法已经抛弃了所有不实用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剩下的便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杀人的刀法。
看似朴素无华,实则凌厉无比,随着长刀砍出,厅内一股旋风刮起,余宇眯着眼看着那劈向自己的一刀。口中大叫一声“给我开!”
猛的一声震喝,长枪举起,迎上了砍来的那一刀。司徒南一看,心中窃喜不已,他的这把刀乃是花重金,请著名炼器大师花费三年时间打造而成,光是银子就花了十几万两。乃是一口绝世好刀,在战场无往不利,只要和他的刀对上了,对方的兵刃多半便毁了。
看余宇举枪相迎,司徒南心道我这一刀便可以将你的长枪砍成两截,同时也可以劈与刀下。心念及此,司徒南瞬间再次提气,真气灌注在刀上,砍将下来。
砰
一声震响,众人只觉得耳膜发麻,耳中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是失了聪。再看两人,司徒南一刀下去本以为可以将余宇的长枪砍断,但刀枪相迎,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砍在了一块万斤大石上,震的他双手发麻,身子不住的往后倒退,最后勉强用刀拄地,这才站稳身形。
余宇也不例外,这一刀接下来,他也差点被震飞,身子蹬蹬噔不住后退,也已长枪拄地,稳住了身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招之下,两人的心头都是一震,尤其是司徒南,他虽然看重余宇,但他对自己几十年来在这把刀上的侵淫信心十足。更何况他是在战场上冲杀的将军,担任行字营都督也才是这两年的事情,前半生一直在边疆效力,经过无数次厮杀的洗礼,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
有这样的实力和经验,轻视余宇,自然是说得过去。
而余宇也是一样,他对自己的长枪,对自己这些年杀人的经验也是信心十足。
司徒南眼中露出一抹凝重道“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你了,难怪你小小年纪如此嚣张!但你认为这样会有什么意义吗,本都督乃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什么样的阵仗没碰过,论起杀人,我比你在行的多!”
余宇冷笑摇头“司徒南,说你蠢,你还真蠢。难道只有军人才擅长如何杀人,难道只有你才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说起杀人来,若是纯粹以自己亲自出手杀人而言,我想,我比你更多,也更比你知道如何将一个强大的对手杀死!”
“好,那边让我来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吧!”司徒南不再多说,面色一冷,脸上开始出现一团红色,很快,他的脸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满脸通红。
“哼”余宇微哼一声,双手握紧枪杆,身上的衣袂开始飘动。众人只觉得大厅中仿佛是像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一般,开始灼热起来。
宁月等人看的心惊肉跳,柔织更是瞪大了了双眼,像是活见鬼一样盯着余宇,问身边的豆豆道“豆豆,你家少爷已经练出真气了?”
“嗯,我家少爷十岁就练出真气了!”豆豆冷漠答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果然不假,只是,哎……”站在一旁的宁月叹口气道。
场中,司徒南手持宝刀。刀上此时似乎带着缕缕红色烟雾,唰唰唰,司徒南长刀挥舞,眨眼间一片刀影,再也很难看清司徒南的身子。
那站在门口的侍卫眉头一皱,心中震惊不已,心想大都督怎么如此在意这个少年,竟将自己最得意的一刀使了出来。
看着一团刀影袭来,余宇身上的衣袂飘动的更加快了,手中长枪一抖,幻出一朵朵黑色的枪影,无数的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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