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心,纵然死也何妨?
再言,就算反抗又有何用?一张嘴又敌得过千万张嘴?就算快嘴张翠花也招架不住的!
慕容霆雲假装打量一番,“想不到此女子还有如此本事!但不知是不是清秋国内防不算好高,还是个个都是庸人?”
慕容霆雲当然不敢笑出,月晓面色要和蔼的多,想不到他竟骂了清秋国上上下下的各类官员。
叶蛊慈答道:“这女子妖言惑众,仗着三皇子*幸,在皇宫来去自如,加害我父皇也是情理之中,现在又加害我五哥,此女子心狠毒辣,堪比毒蝎!”
慕容霆雲调侃道:“她养毒蝎的事情我知晓,还用蜈蚣咬过我。不过我现在接近百毒不侵,倒也全拜月晓之功。”
妖后自知慕容少主的聪明,也不愿辩驳,“慕容少主,这些日子宫中发生太多事情,待事情处理完毕,自会给你喝月晓举行婚礼!”
慕容霆雲知道分别就在此刻,双目紧视月晓,盈盈秋波中带着的更是多少暖意。
“不急!不急!”慕容霆雲目送他们走去,这才慢慢走出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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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号,曾经这个熟悉算不上熟悉的地方。还是那一扇窗户,还是那一盏烛火,还是那温馨的日光浴。这个世上,唯一能做到公平的也就只有阳光吧,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
这几日,没有人来打扰月晓。她也渐渐闲下心来。三皇子这几日也不曾过来看望,想必他还是放不下一些东西,又或许他还有什么东西舍不得割弃。
月晓只怪自己太过盲目,一贯的给别人疏导自己的想法,又何尝考虑过别人?想想头也疼的不行,干脆不想。终日躺在日光下还自在的很。
这日也不知什么风,竟然把月言吹了来。还是高品质的丝织品,还是那般伪装的高挑。
月言带来几样月晓爱吃的菜肴,又送来几坛酒。客客气气解开月晓手上早已腐朽的铁链。
“月晓,来咱们姐妹好好喝上几坛!”
在月晓眼中,无论谁给的酒都是那么清淡如水,酒水酒水,本来就是一种水而已!在月晓看来永远那么不值一提。
至于谈到姐妹,月晓万万不敢认。要是姐妹又何必在那时出来替自己说上一句话?
月晓轻言:“月晓低微,攀比不起公主!”也毫无忌惮喝下一口酒。果真好苦!
月言又倒上一杯,“我带给你的酒当是没毒,你尽情喝就是!”
这些日子,本想一死了之,可人长大了就多了思念挂念,也不知是为谁,还是为了什么,始终下不了决心。
月晓坦言道:“就算是毒酒,奴婢也不敢不从的!只是是不是喝下这杯酒就该上路了?”
月言惊愕,手中的酒壶险些摔下来。
“皇太后已经下旨要刺死你!明日午时!”月言继续道:“五皇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明不白?还是明明白白?还是假装不知?
月晓也不愿理会,想想五皇子可真是冤,皇帝没坐上几天,就这样死去。又想到圭庄的小七和圭逸夫二人,真心相恋可还是这样不明不白死在封建的统治下,做了封建的压碎品。
在想想妖后,她以后还是皇太后?还是以后独览天下?ωεn人$ΗūωЦ
月晓拍手言欢,“这不是正好顺了你们之意?月晓可有一个不解!”
月言表情严肃,知道人在死的时候其言甚善。月晓定是有什么遗愿,但听她说来听听即可!
“我且不知你们将要所为,但做的事情还是不要太绝的好!妖后已经失去了儿子,让她颐养天年又何尝不是一种赎罪?”
月晓坦白直言,虽然定自己死罪的是妖后,那不过是自己命苦而已,不过是自己恰恰做了封建王朝争夺权位的牺牲品而已。可活着的人又何必不让她好好活着?
月言开口道,“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月晓。”
月晓开口道:“月晓没输,只是没能站到最后而已。没能有你们这么卑鄙而已!”
月言可一点都不生气,她来的目的自然不是和月晓拌嘴,也不是给月晓送行的。
“你输在你太善良。”月言慢慢饮下一口酒,“可我也不是叶蛊慈的人。”
月晓也懒得搭理她,“这里太过阴暗潮湿,不适合公主来。请回吧!”
月言直言而道,“三皇子叫我来的!他只想让指正出他并未患病,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的!”
月晓之前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三皇子保守这个秘密,那么之后的一切事情都深埋在她记忆中可好?月言纵然不是四皇子的人,可这个秘密三皇子连她也未透露只字,现在从中这里有怎么拿得出来?月晓更不会出证。
但任凭月言如何诉说,月晓也不曾透露出只字。月言只得先行而去。
这夜要显得静静的多,乌黑黑的夜色看不见月亮,地上也是模糊糊一片。
三皇子独坐庭院,手中的绿绮弹得一遍接着一遍。嘴巴却不自觉念到:银花初融林昏昏,新梅初开几枝痕。酌酒怀梅正入眠,花落空恨金樽沉。此诗说的正是月晓明日问斩的事,想想多年来,从新梅开枝,终没能好好说上几次话,没好好出去游玩几次,转眼之间却被问斩,空恨叹息。
再想想月言所报月晓拒不透露这个秘密,更是心劳神伤,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侍女。深知月晓从小就喜爱《问情》这曲,晃晃十多年,虽有绿绮却不见她弹奏一词,自己又多忙于诗书的品读,二人虽在诗书上大有长进,可毕竟这成了最后的遗憾。
叶知萧拉向《问情》,这一弹终显不够,连连数曲,已经是泪满金山。
又想曾经告诫月晓多多收敛性格行为,终是没能让她躲过,临死还为着自己着想。
府上的侍女知道月晓同三皇子感情颇深,念及月晓虽然在府上肆意妄为,可是对待下人可是和蔼可亲,如此和蔼可亲的侍女,并不是富贵可淫,威武可屈。多数侍女也暗自落泪。
三更天,又好像雨过天晴一般,空蒙蒙的云雾中竟然露出一丝月亮的光影,茭白的一点月牙儿配合着身边的雾气,更像是月晓的影子,对着叶知萧微笑。
叶知萧又如同受到鼓舞一般,《问清》一曲终是又响起。
一口酒,怀中包着的那包药一同下肚。
叶知萧显得要平淡的多……
他,这*,可真没合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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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布置的要严密的多。妖后现在已经失去儿子,胡乱的思绪已经冲昏头脑,也知道日后也不会有自己掌权的机会,若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掉一些人,儿子在灵下能原谅自己?皇家公子,做王容易,做皇帝当时难于上青天。此刻什么都化作灰烬,又有什么值得留念?
这日红日当头,凛凛寒风吹得月晓衣服飘扬,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炽烈的阳光照到身上,显得还真有些炽热!
月晓没过一会儿,额头上的汗水已经落下。
刑场下,慕容霆雲目光呆滞,深陷的眼睛终显伤感。每每看到月晓受伤,总要想起月晓当日在安眠居所言。若是依从她言,遵从她的要求,此刻不是过的很好?
只怪当时认识月晓尚浅,现在却徒增伤感。
扫遍整个刑场,可看不见三皇子的身影。
据说的是三皇子昨晚喝了很多酒,醉得不行。
杨皇后在一旁安慰妖后:“你我都是命苦的人,死了丈夫,你又死了儿子。我们当正其月晓就好!”
妖后咬牙切齿,“若是能揪出最后的凶手那就最好!我的儿子死的可真惨得很!”
杨皇后挑。逗道:“我看只有真正查出背后的人方可解除你心头之恨。五皇子那般听话,岂能死的不明不白?”
妖后低声道,“我看时候差不多了。该来的都来了,还是先斩了月晓好些!改日请一些巫师道皇宫中驱妖就可!”
一声令箭而下,溅起三尺尘土。刀斧手的刀摩的蹭亮蹭亮,一刀下去总要弄脏刀的。
柔雪的表情异常激动,这些日子若不是月晓处处为难自己,为难少主,她能不好受?心中早已呐喊起来,恨不得将月晓碎尸万段。
而慕容霆雲的表情也是异常激动,凭借三皇子的地位和尊严,难道就没有挽救月晓的一丝机会?还是她就是自己的一颗棋子而已?
刀斧手的刀扬到空中,顷刻间就可以将月晓的头砍下,那豆腐般的头哪里经得起刀斧手的一击?
可刀就像附了魔一样怎么也落不下来。
原来是月言嚷着过来说三皇子眼睛瞎了,今早骑马出去,竟然摔在池塘中,现在正在*上,生命多有不测!
杨皇后脸上虽是惊愕,可内心却是欢喜不已!现在失明了的三皇子难道还有权利争权?
可一心失去儿子的妖后哪里高兴的起来?
令箭又一次落下,“斩!”
杨皇后巴不得顷刻就飞到三皇子府上去看个究竟,只是眼下妖后急于斩杀月晓,自己也不得片刻离开。
刀斧手却又一次被月言拦下:“三皇子手上时服用太多药物都没效,我想月晓同三皇子情意深重,先救得三皇子才好!”
场下听到此言,也纷纷议论起来。
杨皇后早就想移驾去三皇子府看个究竟,眼下下面又吵闹起来,遂顺水推舟,“我看月晓杀不杀以后再说,先帝有言,无论今后谁做了皇帝都要善待诸位皇子,尤其是三皇子。这可是我们在先帝临死时都知道!”
妖后自知抵不过杨皇后,可是失子之心,做母亲的又有谁不心疼?
终是自己下台,举起大刀就是对着月晓劈砍过去。
幸得慕容霆雲及时上前用折扇挡着,削去月晓大半边头发。头发在威风中四处飘散。
这无疑演绎着一场生死别离,可月晓自始至终却未曾半点伤痛。
这时,从刑场外面,又直冲进一辆马车,马车极其华丽,一看就是天子之座。驾车的却是当朝宰相赵瑞。
能让宰相驾车的普天之下不会有几个,其中只有极其恩*的皇子方敢。可是三皇子双眼失明,自然不会是他!、
待马车停下,赵瑞竟然下马亲自躬身屈身道地上。幔布一打开时,足以足以让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