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好多好多比我还好一万倍的好姑娘,像你这么优秀,你一定会娶到一位大家闺秀的!”
“大家闺秀?”男子噗的笑出声,转身他道,“自从见了你,不知为何,我竟对那些大家闺秀丝毫没了兴趣。”
见他渐渐远去,芷晴深深呼一口气。却突然听着他轻柔如春风的声音传来:“喂,我叫辰洛,你叫什么啊?”
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个笑容,她甜甜答道:“我叫袁芷晴!”
芷晴也不知辰洛究竟有没有听着她说的话,心中却是有几分甜蜜。
另一边,没有芷晴陪伴在侧的幻儿心中着实感到无趣极了,回想起那天曾在弥畔湖旁见着的翩翩少年,幻儿不仅再一次春心荡漾。
刚一出门,也不知是否是天意撮合,还是有心安排,幻儿刚一开门,竟就见一白色身影闪过。
幻儿双眼一亮,顿时跑上前去,毫不犹豫扯过他衣袖,满眼全是期待。
谁知对上的,却是霍商大惑不解的神情:“姑娘,你是……”
幻儿顿时失神,原本明亮若星光的眼眸此刻间也以黯淡无光:“领主大人,您,您难道已经不记得我了么?”
“姑娘你……抱歉姑娘,在下真的不太记得,姑娘你是……”
“我是精灵族的幻,他们都叫我幻儿。不久前在弥畔湖旁,我与大人曾有一面之缘。”幻儿自嘲一笑,叹道,“应该是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不该妄想。”少顷,幻儿退后一步,歉然道,“是幻儿多心了,初次相见,大人言语真的让幻儿还以为大人心里也是有幻儿的。如今想来才知道,原来大人不过就是想安慰幻儿罢了,丝毫没有别的心。一切都是幻儿自己的错,还望大人能够恕罪。”
“幻儿姑娘……”霍商尚在发怔之中,便见这抹娇瘦的粉红身影带着一丝惆怅,转身而去。见她这番,霍商心中也不免平添了几分软意。
我会耐心的,等待我爱的人过来娶我。
那日幻儿的娇声倩语猛然浮现于霍商脑海之中,一个想法也随之而来。霍商的嘴角不易觉察的微微扬起,望着天上那云渐渐散开,他心也解开了不少。
夜里芷晴归来,同她讲诉自己在凤醉香阁遇到的陌生男子以及赎身之事,幻儿到底是因有心事而听不进去。生怕芷晴会为自己而担心,直至夜深人静,周围鼾声渐起,她也未把心中之事说出来半字。
芷晴为了深蓝碎石,依旧是要早早而起,赶着去到凤醉香阁,盼望能遇着雅蕾娜。临走前她转身看一眼幻儿,眼下的乌青愈重,想来她这一夜并未睡好。
时间并没有让芷晴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幻儿遇到了怎样的事情,她伸手为幻儿盖好床被,看幻儿此刻睡得安稳,方才安下心,开门而出。
倒不知道,幻儿实则并未安慰,不过是想让芷晴安心,故此做出了熟睡的假象。
看着外头的天才微微发亮,幻儿发懒,不愿起床。虽躺在床上,却是睡意全无。这一躺,便不知究竟是躺了多久。总之走下来时,感觉全身好像是得了软骨病般,软弱无力。
而开门的一瞬间,她木讷在原地,说不出任何话语。
站在门外的是霍商,一见门开了,霍商似是玩笑话,含笑道:“幻儿姑娘果真贪睡,这样一大早我便站在这儿,可是等了整整一个早上,才见着姑娘出来。若下次再有此番事情,我可再不早来了。”
幻儿那脸顿然发红的火烫,声音如蚊,细软道:“领主大人怎地会在这里?莫不是走错了路,若要找巅主,大人还请那边走。”说罢,幻儿伸手指向身旁那条路。
“我谁也不找,只是来向你赔罪的。”
“赔罪?”
霍商低头,从袖里拿出一精致的小盒子,认真道:“正是,我知道,昨日实在是伤着了姑娘的心,昨日那事怨不得姑娘,只怨是我有眼无珠,认不出姑娘。其实倒也不是认不出姑娘,见着姑娘后,我便记得姑娘了,倒是我太过糊涂,记不得姑娘的名字,因此才让姑娘误会。妖魔塔宝物不多,这是我许多年珍藏的东西,姑娘不弃的话,还望收下,便是接受了我的赔罪。”
“这是……”幻儿挂着一丝神秘,轻轻打开盒子。再次抬头,脸上的笑容已然嫣然,“这是项链!我若是猜不错,项链上面挂着的这个应该就是妖魔塔特有的宝石吧!”
霍商含笑着点头:“幻儿姑娘冰雪聪明,自不用我说,便一想而知了。”
“领主大人,昨日真的是幻儿误会您了,幻儿实在想不到,大人您竟然对幻儿说过的话如此放在心上,幻儿真的很高兴。”幻儿小心翼翼的托起项链,格外珍惜的样子就仿佛这条项链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
“姑娘喜欢就好,也不枉我在这儿站了一上午的辛苦了。”霍商轻轻一笑,这样一个玩笑话似乎又将幻儿同自己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幻儿窃喜不已,一双乌黑的眼睛就如一只小鹿,圆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不瞒领主大人,打从幻儿第一眼见着大人起,心里便已经对大人产生了好感。若此生能同大人一起度过,幻儿想,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
 ;。。。 ; ; 次日一早,芷晴便盛装去见了师傅萧测。听闻芷晴欲下山接近雅蕾娜,萧测心中格外欣喜,“芷晴啊,为师就知道,你一定会想通的。其实,雅蕾娜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否则她又怎可能去救一只小狐狸呢?”
“师傅所言极是。”芷晴苦笑道,“师傅所说的,不都是为了徒儿好的话么?”
萧测尚未反应过来她后一句话言中所指的是什么,芷晴便已经转身离去。可当他回想她方才主动提出要下山找雅蕾娜的话,萧测真是满心的欢喜。
只要芷晴肯去做,对他而言,不就是最好的么?
当日中午,太阳毒辣辣的,使得过往的路人不由多了几分慵懒。远远一声吆喊,道路两旁的行人纷纷推到一侧,恭敬的弯下腰。迎来的只是一顶轿子,轿帘紧闭,看不出这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何人。
凤醉香阁依旧热闹非凡。
进来的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一个个左手臂搂着一佳人,右手臂搭在一可人肩上,瞧样子真真是逍遥自在。
“……到!”
由于过于混乱,因而听不真来者称呼。离得近的客人们却是听清了,慌忙之余,不忘把话传给周围人。一时间,所有人纷纷知晓了来者身份,转眼便仓皇逃之。
这情形就如同鬼族副主雅蕾娜欲来,吓得人各个魂飞魄散。谁知进来的却是一男子,远远瞧不清正面,但从衣服上布料中看,便可知此人定是皇室中人。
老鸨很是识相,一见这种贵客,第一个就凑上去,声音娇媚得不能再娇媚:“哎呦,爷,您来得可真真是瞧了,今儿啊,我们这儿来了一位新人!”
男子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呵,新来的?”
“是啊是啊,爷您知道么?就连我都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姑娘。听那姑娘说,她原本也是个千金小姐,可是后来被官府打压,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我们这儿呢!”老鹁笑吟吟道,“而且,这姑娘可是盈娘亲自举荐的!”
提及到盈娘,男子稍稍变了下脸色:“盈娘举荐的?”
“可不就是嘛!盈娘还说呢,这姑娘会霓裳羽衣舞。盈娘亲手所教,指不定还能青出于蓝。爷,只要您一声吩咐,我就立刻这新来的姑娘请过来!”
男子轻轻一笑,笑意中带着一丝不屑,正想着要拒绝,老鸨却突然想起一事,神秘道,“对了爷,您知道么?为了新来的姑娘,盈娘已经把花魁之位让给她了!”说话间,老鸨一甩手中的彩帕,含笑道,“其实不用盈娘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说,这姑娘样貌才艺样样都比盈娘要高出一筹,她不做花魁,那谁做花魁啊!”
“你的意思是,盈娘把自己的绝舞全部教了新来的姑娘,同时还举荐让她做花魁?”
“是啊是啊!”老鸨满脸喜色。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一丝诡异的笑容挂在唇角:“既然是盈娘举荐的,想来定是不会差。也好,见多了盈娘,把那个姑娘叫过来,说不定还别有一番滋味呢!”
话语刚落,一阵犹如天籁的歌音便幽远传来。桃花洒落,漫天而飞。粉色俏丽身影隐约藏匿于桃花旋转中,叫人看不真切。一字一音,皆是无比真切。似如黄莺欢快吟鸣,又如翠鸟羽翼弹水。
男子听得如痴如醉,只觉自己以置身丽宇芳林中,满园的春花娇艳。
唱的正是李白诗——《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原以为如此便要尽了,红绸一迎,一曼妙女子便这样顺着红绸而下,莲足稳稳站立在巨大桃心之中。红色薄衫轻挥一闪,那婀娜的身姿犹似一翩翩巧蝶,萦绕在桃花中,尽情飞舞。
当双绸被女子两臂张开之刻,方才认出,眼前娇娘原来正是芷晴。
并未见着雅蕾娜的出现,芷晴有些失望。不过在客人纷纷出去之时,身在二楼的她无意间听着了老鸨与这皇家公子模样人的交谈。芷晴暗想,第一天做花魁,若不拿出些本事,怎能安稳留在凤醉香阁,等待雅蕾娜的到来呢?
芷晴舞得精心,看舞人看得痴迷。直到舞尽,男子仍旧未出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