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冰冷彻骨,像是从他牙齿间蹦出来的一样,他猛地用力,一把撕去了紧裹在杜若依身上的粉红色连衣裙。
“不要!”杜若依慌忙想扯过什么东西盖住身子,可是沙发上只有靠垫,想也没想就紧紧抱在胸前,“我已经做了让步,也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文枭哥哥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好像想把她一口吞掉似的。
看她惊慌的样子,欧阳文枭不屑地冷笑:“不要什么?既然你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就告诉你。”
盖在胸口的靠垫像是破棉絮一样地被男人一把扔出去,乍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杜若依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伸手去挡,可手还没放下就被男人大力折到头顶,一动不能动。
这下,杜若依是真的慌了。
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下暴漏自己的身子,她……只觉得浑身发寒,刚才的怒气,本该有的害羞都没有,有的是无尽的屈辱。
这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光,这样强迫的姿势,对她而言除了能感受到屈辱之外,脑中一片空白,其他什么感情都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欧阳文枭!你放开我!”她努力挣扎,想要逃开现在的状态,可是怎么动那男人都无动于衷,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像是铁钳一样钳制着自己。
细密的汗水沁出来,映的她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脸颊的红晕也越来越明显。看到她这个样子,欧阳文枭轻笑一声:“你嫁给我,难道就没想到这一天吗?”
想到什么,她想到的是甜蜜的回忆,是幸福美好的未来,两人相亲相爱和和睦睦,怎么会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
“欧阳文枭,如果你喜欢别人,尽可以和我离婚再娶,咱们再也没有关系。”杜若依双腿微曲,刚想垂到地上借力挣脱,欧阳文枭一伸腿,正好将她卡在中间。
“说的好像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样。”欧阳文枭不屑地挑眉,讥讽的话脱口而出,“婚已经结了,想离婚就没那么容易,直到……”另一只手的指尖抚上她颤动的睫毛,动作轻柔好像是在轻抚自己的珍宝一样,“直到我腻了为止……”
他怎么会放这个人走,还没有玩够不是吗,还没有借着她的手整垮杜家,没有看到杜家人妻离子散的情况,他怎么会放手。
紧锁着杜若依的眸光越来越冷,冷得杜若依浑身发寒,忍不住颤抖。
而紧接着落下的,却是男人火热的唇。
随传随到的情人!
不同于上次的轻吻,这个吻不带有任何情谊和欲望,只带着像是要把人吞没的阴狠和恨意。
唇齿交融,却没有杜若依想象的那样美好,她直觉的疼,钻心地疼。
“唔……你……放开……我……”不停地摆动身子想要躲过这个冰冷无情的吻。
这个男人,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她的生气都吸干一样。
随着衣衫一件件落下,以及唇角血珠沁出,最先流逝的,是她的感情和美好的幻想。
夜,如魔一般妖娆诡异,掩藏在夜色之下的,是这个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的旖旎春色。
杜若依大睁着眼睛,朱红的唇被咬得发肿,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提醒着她自己有多么可笑。
看着沙发上毫无生气的女人,欧阳文枭眸光越来越深,一勾唇,一袭锦被落在她的身上。
“不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让我看,你刚才也很享受不是吗?而且……”大手抚上她的眼睑,这双眸子太纯净,纯净地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只想把她毁掉,“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我吗,今天,你才算真正成了我的女人,你应该很高兴。”
杜若依只是静静地躺着,在男人微凉的手指抚上睫毛的时候缓缓闭上双眼,她不想看到这样的文枭哥哥,不,她已经怀疑自己的回忆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对于她的漠视,欧阳文枭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站起身子往浴室走去,该冲个冷水澡,这个女人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了,第一次,他就放过她。
不过……这副身子的滋味,他很喜欢,或许可以再留地久一点。
“欧阳文枭,你让我记住自己的身份,我想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欧阳文枭诧异回眸。
“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笑得冰冷,眸光鄙夷。
杜若依别开脸,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刺骨。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远走的男人又缓缓走了回来,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你,杜若依只能算是我的情人,而且……是随传随到的情人。”
他还是很仁慈地不是吗,到了这一刻也没有忍心践踏她的尊严。欧阳文枭摇头失笑,权当作给她的奖励好了,毕竟,这副身子竟然让他忘了性感的吉娜。
屋子里有淡淡的温馨漾开,可是杜若依浑然未觉,欧阳文枭视而不见。
情人,杜若依缓缓勾起略微苍白的唇角,面上的血色褪去,嫁做人妻,却在第一天就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本以为脱离了杜家她就可以获得自由,获得幸福,原来,也不过是从一个束缚她的魔窟转到另一个魔窟而已。
“不要忘了,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向我报备,像今晚这样的事情不许再发生。”
杜若依没有回答,她还有什么可回答的。
初秋的太阳依旧毒辣,外面热得透不过气,欧阳文枭端着咖啡靠在落地窗前向外望。
你今天很高兴?
楼下车水马龙,还是一成不变的景致,可他看得有趣,不远处的公园小径上,一个淡蓝色的人影正急急朝这边跑过来。
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真想知道,这个女人能为了杜家的阴谋做到什么地步,就算被他侮辱还是要来上班吗?真是有趣!
“你今天很高兴?”郁翎温抱着一沓新人资料表进来,看到这冰冷男人唇角的一抹微笑,吓得他一愣神,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是吧,我有没有看错,是什么让你欧阳文枭忍不住发笑?”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资料就往窗台上靠过去,扎着头向外看:“也没什么啊,很正常……”说着,还像确认完毕似的慎重地点点头。
眼前蓦然扎过来一颗黑脑袋,欧阳文枭恼怒地一扬眉:“你进来不用敲门的吗?”
“啊……我看你门开着,这就进来喽。”郁翎温似乎完全不怕这男人的怒气,一摊手,笑得理所当然。
欧阳文枭转过身,唇角勾笑,和这个男人计较一点也不明智,他也没心思用在斗嘴上。
“我看录取的新人里有杜若依,是你的小妻子吧。”郁翎温轻笑一声,笑容带着促狭,好像乐得看戏一样。
“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欧阳文枭垂眸,翻开资料一张张翻看。
正翻到杜若依这一页的时候,啪地一双大手压在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抬眸正看到郁翎温讨好的眼神:“我说,你反应不要这么平淡好不好,好歹那是你的妻子,你也该告诉我要不要照顾一下……”
冰冷犀利的视线射来,郁翎温浑身一抖,连忙干笑着缩回手。
果然,这个男人的笑话哪里是那么容易看的。
“你把她交给KK,不会出什么事吧,KK他……”欧阳家和杜家的事他很清楚,玩笑归玩笑,正事上他还是不能放松。
欧阳文枭无聊地翻过一页:“KK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他却没有说。
郁翎温了然点头:“那就OK,我去看看KK那边的情况。”
办公室的门被带上,欧阳文枭缓缓抬眸,单手托腮,笑容勾魂,第一步,从哪里还是好呢?
嘈杂的街头,杜若依急急忙忙向前跑,数次想要脱了这双碍事的高跟鞋。都怪那个男人,今早她又要迟到了,偏偏在那个地方还打不到车,竟然让她跑着来上班。
欧阳文枭当晚就离开了公寓,去了哪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疼地要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能支持着上班已经不错了。
不过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也想明白了,她要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工作上,不能一味地自怜自艾,也许什么时候自己的欧阳哥哥又变回来了呢。
到了楼下大厅,正撞上刚出电梯的KK,杜若依当即摆好了笑脸,和笑容连她自己看到了都要忍不住唾弃自己,这能怪谁呢,第一天迟到也就算了,第二天又迟到。
又是一阵的大骂!
“额……KK我……”杜若依笑得灿烂,“我今天不是有意的,我……”
然而,预想中的大骂没有出现,今天的KK似乎很安静,安静地让她觉得恐慌,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KK我……你……”脸上灿烂的笑容逐渐变成干笑傻笑。他不会一生气直接甩手让她走人吧!
KK眉头高挑,冷声一笑:“你什么?还是我什么?现在什么时间?”
杜若依连忙伸手看表,随即又蔫了下去:“九点五十……”
“昨天约的什么时间?”KK冷笑。
“额……九点……”杜若依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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