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听得要将此物先与他,心头立时一跳,张了张嘴,但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怕此时要回青云会怪他以为青云想贪墨此物,若青云没这心思反而是一片好心,他却要凭白得罪人了。
当下向青云一稽首,道:“如此,有劳师叔费心了。”
“无妨,我与你师相交莫逆,他既已仙去,我定当照拂于你,此二物事已了,你且将你那旗幡拿出来,依我看此物有大造化、大诡异。”
元清一听,也是颇为认同,此物自得之后青云之前也是见过多次,他也是不知此是何物,有何用处,元清用之近一年,也没见任何异常,怎知今日去发生如此奇异,当下便将此物取出,只是这回没交到青云手里,而是立于两人身前。
青云见到此旗,神色似有一阵复杂,似懊悔与欣喜交织,只是元清正在查探旗幡可有变化,因而并未发觉。
青云走此旗幡前,将旗幡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详细。元清也同样如此,这旗幡在矿中突然吸取墨羽元神、四面魔幡,到现在他还未有空仔细检查此物,此时正好查探一番。
旗幡高不过一丈,幡面宽约半丈,一杆旗杆有海碗粗细,通体乌黑入,手颇为沉重。也不知是何材料所做。整个旗幡色彩黯淡,幡面更是一团灰暗,也瞧不出上面绣的是何物,此时与从前模样还是一般无二。幡面与旗杆皆还有无数细小裂缝,好似随时会解体一般,但元青却知道,这幡结实的很,即使裂痕无数,但任他如何折腾也没破碎过。
两人看罢良久,都没看出个端倪。青云沉思一番,放将出一道神识,化成一线向旗幡探去,哪知,神识还未碰触旗幡,幡面红芒再现,就将其轻轻一吸,便如泥牛入海,毫无踪迹,被吞噬的干净。
青云大骇,赶忙掐断元神联系,免得殃及自身,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犹是惊魂不定,脸上因损伤了一丝神念,更是一阵惨白。
“师叔无碍吧!可查探出什么了?”元清见青云放出元神,而后又慌忙后退,以为青云已有所得,向其问道。
“此旗果然诡异,我以神念探查,尚未接触,便被吞噬了去,之前可曾有过?”青云问道。
“怎回如此?”元清讶然,他曾为探旗幡功用,使过诸般方法,也曾用元神神念查探过,但只觉其中昏蒙蒙一片,好似混沌未开,并未有过吞噬神识之事。便同青云说道:“我也曾以神念探查过,并未被吞食,真不知为何会如此怪异?”
“你能否再试一试?”青云惊疑,叫元清再试一番。
“好!”元清有青云之鉴,倒没敢鲁莽,只将细细一缕神识分出,催向旗幡,并随时做好掐断准备。
“咦”、“咦”。这回两人皆惊讶,元清这缕神识并未发生异常,畅通无阻,探入了旗幡之中。只是元清仍只见的其中一团混沌,与之前毫无区别。
元清退出神识,道:“为何我无恙?此物不曾认我为主,我亦不晓祭炼之法,怎的我却能探入进去?”
“古怪!着实古怪!你持此物日久,可见过甚么异常?”青云寻思一阵,也不知所以然,但想来此旗吞神噬魂,定不是正道之物,便问其平时情形如何。
元清细细思付一番,也未曾发现平日有任异常,只是能自主吸取煞气,吸取的也是后天灵煞,这在法宝中也无甚稀奇,只是今日却突发神威。便将平日情形也向青云细细说了一遍。
青云听罢,沉思良久,道:“你言此旗平日能吸取煞气,今日我见他摄取元神,崩散魔幡只之时,也是其先有碰触而后才自主攫取。料想此物定需阴煞神魂喂养。要想知其为何物,有和功效,我倒有一法可试。”
元清大喜,躬身道:“请师叔示下。”
青云诡异一笑,道:“与你耽搁甚久,想来时候已差不多了,你且随我来。”
此一去却是掀起了滔天血劫,正是:一念纵起天地伤,煞气消为日月光。
万千生灵从此灭,只为魔旗凶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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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灭门
第五章灭门
两人驾云腾空疾行,青云在前,元清在后。行不多时,元清顿生疑惑,这怎么是回墨玄门的方向?
元清方要出声询问,青云面色一凝,道:“果真来了。”将元清一把扯住,降落云头。也不管元清狐疑,施法隐去二人身形,拉着元清一路潜行隐迹至墨玄门山门外。
“师叔,我们还来此作甚?”两人隐好身形,元清按耐不住心中疑问,暗想莫非青云是要在此掳走几个人来喂养旗幡?在人门前掳人弟子,就是青云有灵宝在手,元清也颇觉不靠谱,故轻声询问。
“不急,你等下便知,到时你只要将旗幡放出,自有所获。”青云依旧老神在在,故作神秘。
元清无法,只得静心潜侯,开始打量周遭情况,四周人影迹迹,只是远方有大量墨玄门弟子出动,高天上剑光道道,往来穿梭,色彩斑斓。更有玉尺悬空,枯木横渡,其上光晕弥漫,看不真切其中人物,但都散发强烈法力波动。
元清想来,估计是墨羽逃回门中,告之矿内之事,引得门中弟子与宿老前去矿中查探搜寻墨灵与灵珠下落。
“咦!那是什么!”天尽头,突显一朵黑云,在这万里晴空之中分外诡异。那黑云来速甚急,眨眼间就来到近前。
这哪是一朵云,分明是哪个魔道高人驾云出行。临得眼见,青云方才看清这黑云的真面貌。黑云也不知有多厚,遮天蔽日,铺天盖地,将此处尽数笼罩。其中黑雾翻滚,竟有诸般魔头鬼物显现,时为飞天夜叉穿行,时为狰狞恶鬼咆哮,夹杂阴风呼啸而下,一时间乱石翻滚,林伏木断,好似末日降临一般。
此时墨玄门弟子尽皆大惊,个个回转山门,门中宿老高人尽出,站在山门外,望向天上乌云,如临大敌。
“那骆平山血魔老祖来寻他是四干魔幡了,瞧这阵势,是要来荡平这墨玄门了。”青云轻语,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
“诶!!!!”元清正在惊异之中,闻得此言,面色一僵,心中一阵忐忑。刚杀了他门人,毁了他法宝,这回还撞到人刀口上了,心中大是惊惧。
见他忧惧,青云安抚道:“无妨,以那老魔手段还推断不出是你,他是此番是为墨玄门而来的,你自安心便是,等得时机,你只需将那旗幡祭出,必有惊喜。”
青云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好似验证青云所言一般,滚滚乌云中传来一声暴喝:“墨玄匹夫竟敢毁我法宝,坏我修行,今日我定要屠你满门,拘尔等元神喂我魔头”。其声如雷,震得四野轰鸣,伴随阴风呼啸之声更显森然。
声音未散,乌云中显现出一个赤发赤须的道人,高有丈二,面容粗犷,周身以骷髅为饰,正是那骆平山血魔老祖。
那老祖方一现形,向着墨玄门众人就是一拳轰去。这一拳简单而霸烈,有亩许大小,拳芒如赤火,快急胜闪电,轰的周遭气浪翻滚,好似彗星袭月般拖着道血色尾巴,泰山压顶般的向墨玄门众人砸去。
“我还不曾去找你,你自己都送上门了,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斩你这魔头。”下方一葛衣老者怒声道,正是墨玄门门主,墨玄子。
墨玄子见血魔老者一拳砸来,并不慌忙,祭出一干墨绿铁尺,化做百丈大小,以石压卵似的向着那拳头狠狠一拍。“轰”天地间顿时一声爆响,拳尺交加处爆发一片刺目光华,大地四裂,周遭气浪肆虐,扩散出道道波纹,但凡山石草木有所碰触,顷刻间尽成齑粉。
光华散尽,拳影消散,铁尺倒飞,墨玄子收回铁尺,身形微晃,脸上一阵潮红,心下甚惊,暗道老魔居然精进如斯。
“那魔头功力比这墨玄子强的太多了,今日墨玄门多半危矣。”元清与青云隐在暗中观看,元清见此情形发出一声轻叹。
“不错,听闻那魔头在数十年前得了一件了不得的魔宝,见这情形应是已祭炼成了,墨玄门恐怕挡不住这魔头魔威。”青云见状也应声道。
听得如此,元清暗道一声可惜。
“你倒还是这般没用。”乌云翻滚,阴风肆虐,隐隐传来血魔老祖一声嗤笑。
“泼魔休得猖狂,你前翻挑唆我门下孽徒害我门主不成,今日还敢来我门中耀武逞凶,你那魔幡是我墨玄门毁的又如何,今日不但要毁你法宝,更要收你性命,消你一世罪孽。”墨玄门中有一长老不忿,跳将出大骂,感觉这魔头着实是欺人太甚,张狂至极,气得老道血液上涌,须发皆张。
老魔听的哈哈大笑,“土鸡瓦狗之辈,也需挑唆他人来害你,若不是老祖我闭关无暇,早就平了你这山门了,你那徒弟是自来求我的,只是想不到却是这般无用,居然凭白毁了我四杆魔幡,今日老祖我功成出关,就拿你等性命来做些彩头。”
血魔老祖说的倒是实话,他今日正值功成出关,正与门下饮宴庆贺间,突感四极魔幡失了联系,运功默算乃知是那墨羽已死,魔幡居然被人毁了。至于魔幡是如何被毁他倒是没算将出来,只是料想墨羽事败,被这这墨玄子给打杀了,这墨玄门内也只有他能毁他的魔幡。
老魔平日也早有夺矿之心,只是一直闭关无暇,门下又无能成事之人,方才一直拖延。前不久那墨羽在外行走时被老魔门下弟子掳走,本是想用其喂养魔头法宝的。不想那墨羽也是个没骨头的货色,当即吓得磕头如捣蒜,哀声求饶不已,更言能帮老魔夺得墨玄门之矿以做投诚。
老魔一番思量也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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