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獐头鼠目的男子死了,尸体被元宁弄出去,她以为是凌波仙醒来,大怒杀了的,也就没多想,安心做她的圣女。
凌波仙醒来,以为这事是她的心上人东君干的,一心就去找东君了。
仙尊,心魔大乱,性也乱了后,昏迷过去,醒来时,似乎有些不记得事了,见自己还在禁地,四周又没有一丝人的痕迹,以为是自己太清修,反而惹来心魔,作了一场春梦。
这所有的所有的,阴差阳错,但有一个宝物可以还原,那就是玄天镜,当大家从玄天镜中还了东君一个清白后,凌波仙子羞愤欲死,一咬牙,就要持剑冲向禁地,杀了那个狗贵族仙尊。
被众人忙拦下,可是她却泪涕连连,再也不想做人了。
小儿女的婚事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至于仙尊嘛,等着被砍就是了,不然蓓芊芊那高贵的血统,那振肩一呼,四海归一,妖魔开道的能力又从何而来?
。。。
 ;。。。 ; ; 时空似乎静止,只有凌波仙粗重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又一声,她从东君身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蓓芊芊,苍老的面容与眼睛,带着无比的渴望与眷念,温情与牵挂,看向蓓芊芊。
“星儿?我的……小龙女?”这狂喜来得太突然,凌波仙脚步有些踉跄,却被蓓芊芊一把扶住,毕竟她是她的母亲。
凌波仙还是不敢相信,“你真是我的小龙女?”
蓓芊芊点了点头,她实在不忍眼前这老妇如此哀恸,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拍拍她的后背道:“是我,娘亲,我还记得我刚出生的时候,你为了躲避追兵,将我扔在了桃花树上,这么多年,我过得很好,桃花树旁有一个卖酒的悦来客栈,里面的夫妻俩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后来还想让他们儿子娶我呢,不过,我觉得,我是娘亲的小龙女,怎么着,也不该这么嫁人对不对?”
蓓芊芊伸手抹去凌波仙的泪珠,见她不住地点头,自己拼命强忍着眼泪,朝她笑道:“所以,我就逃婚啦,逃啊逃啊,就逃到了剑仙派,遇到了师父,并且爱上了他呢,还有一个……”将凌波仙带到水安然身边,指了指团子道:“还给你生了个小团子呢,你看,他漂亮不?”
凌波仙一天之间,见到失散十几年的女儿不算,还外带赠送了一个外孙,心花简直喷射,怒放都来不及,一把抱住小团子,也不顾他挣扎,狂亲不止,哈哈大笑起来,“老天总算待我不薄!”
蓓芊芊幸福地揽住她,头靠在她肩上,象所有撒娇卖萌的小女孩似地,摇啊摇,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进了凌波仙的颈脖中,鼻音浓重地问,“可是,娘亲,你为什么说,我是你与东君的孩子呢?这是真的吗?”
凌波仙看了眼东君,再看一眼自己的女儿与外孙,老脸也是一红,嗫嚅道:“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那个老不要脸的,竟然骗我去那种地方,还对酒里下药……可恨的是,我有了你,去找他时,他竟然翻脸不承认,我这才被追杀,走投无路……”
蓓芊芊心如刀绞,怎么办,竟然跟玉笙辰是亲兄妹啊!
她一阵晕眩,吸了吸鼻子道:“我们还是先把东君救醒吧!”
是与不是,东君应该最清楚。
蓓芊芊又祭了些鲜血,一阵光晕之后,老君上吱吱地活动活动筋骨,醒来,一见众人,不由大喜大悲。
玉笙辰见蓓芊芊一直站立不稳簌簌发抖,以为她失血过多,又心神受损,见到娘亲激动太过所至,后来,渐渐也发觉不太对劲了,一把搂过她,却见她拼命捶打挣扎,似乎他浑身长满了刺,是什么毒蛇猛兽,不由一怔,更深地掬她在怀,安慰道:“不会的,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我君父为人十分正派,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清醒时,或者不会,若是被人下了药呢?会还是不会?
蓓芊芊几尽绝望,被玉笙辰箍在怀中不得动弹,只是眼珠通红,连泪都流干了。
。。。
 ;。。。 ; ; 见那疯女人没有想要动武的念头,一心求死状,玉笙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但又不能真把她给杀了,索性也不去理她,自己则不停地往朝玉妃身上输功,想要融化冰雪,溶解开玉妃,可是让他心寒的是,他那些功象是输入了万丈冰极之地,杳无影踪。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凌波仙拍手而笑,甚至激动得不顾形象,往东君脸上一连亲了好几口,笑道:“东君,你看,你快看,你的傻儿子想要解开那贱人的冰封术,真是太可笑了,哈哈,这世上,无人能解开我的冰封术呢?我是以我们女儿的脐带血作的法印,除了我们女儿的血,没人可解,哈哈,可惜女儿不见了,都怪你,为什么与我……与我生下女儿,又不管不顾我们,害我与女儿失散,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还我的女儿,你可以不认我,你怎么可以不认她,她是我与你的骨肉啊……”
自从见到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蓓芊芊的脑袋就轰地炸开了,所有的弦都拉断了,她不就是……不就是她初来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奔跑的女人吗?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又怎么说自己是她与东君的女儿?那她与玉笙辰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天雷滚滚啊!
蓓芊芊异常沉默,一张俏脸白如冰雪,慢慢地她走到玉妃面前,拔出流水剑。
她这行尸走肉似地举动,吓坏了一帮人,大家都疾呼她,怕她被那凌波仙施了什么妖术,迷了心智。
结果,她只是含泪而笑,摇了摇头,刷地在手掌上割开一道口子,立即鲜血直流,滴滴洒在玉妃身上。
众人惊呆了,玉笙辰也是吃惊不小,忙弹开流水剑,一把抱住蓓芊芊,惊呼出声,“星儿——你怎么了?”
蓓芊芊回头看他,抿着的唇微微颤抖,大颗的泪珠啪啪掉落,“我……她……”
众人还不及在蓓芊芊自伤的惊愕中回神,便见那玉妃身上的鲜血,倏地犹如有了生命般,绽放出五彩华光,那滴滴鲜血,象无数个小太阳,将玉妃身上的雪融化了,令她僵硬的四肢头胪心脏血脉全都苏醒过来。
她的眼睛眨了一眨,眼珠可以转动了,当她的瞳仁甫一映出玉笙辰的影像时,先是一呆,后是狂喜,又悲又喜又痛又惊,猛地扑上去抱住自己的孩子,痛哭道:“我儿,你怎地来了,你快走,这妖女容不下你的!”
玉笙辰见蓓芊芊的血,竟然能启开那凌仙仙的冰封诀,心口突地一跳,总感觉有什么是自己漏掉了,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任玉妃抱住,也是欢喜万分,安慰道:“母妃,勿怕,没事了!是星儿救了你呢!”他不忘将功劳推给蓓芊芊,也好让未来的婆婆喜欢这个媳妇。
可是,当他这样说时,玉妃的脸刷地变得铁青,不可置信地看向蓓芊芊,而蓓芊芊也是一脸灰死地回瞪着她。
。。。
 ;。。。 ; ; 后来,东君知道了那封信,虽然此事不能怪他,但终究是因他而起,于是他来到天龙族,救出了圣女。但此时,凌波仙为他已失去了太多太多,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是,东君却一再言明,他并不是因为爱她才救她,但是凌波仙听不进去。
后来,反而成了四海八荒的一个笑谈。
凌波仙日夜受羞愤恨怒折磨,性子越来越偏激,此后每天都勤加练习法术,只盼有一天,将东君打得跪地救求饶,却也希望他求饶时痛哭流涕,忏悔自己当年不该不理她,其实自己爱得一直是她,只是当时不知……
但这种臆想,从未实现过。东君怕她痴缠,一方面加紧练功,怕她发疯起来,不利于自己跟玉妃。
一晃,已有万年时光,可怜凌波仙,依然固执而偏激。
这一次,因为玉笙辰大婚在即,老君上与玉妃想起了一件事,必须要来登门。
那就是,凌波仙后来对东君失望透顶,每每借酒消愁。
某天,有人飞鸟传信,竟然约她相会,留字东君。
本来,这事情,她多深想一份,就会想明白,可怜她已臆想太久太久,所以,除了胸腔内难言的酸涩和甜蜜,便是卟卟而下的泪水,匆匆打扮赶去时,只见那里已备了美酒佳肴,一时心中畅快,等了一阵,便有些心急,想想就喝了一杯酒,又等了许久,心中更急,又喝了一杯酒,再后来,那酒被她喝完了,而当她觉得全身炙热,口干舌燥,意动神摇之时,才惊觉那酒中竟是被人下了药的。
她咬唇,心下又酸又甜,心想,你若要,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只要你开口,难道我还不给吗?
后来,她生下了一女,可惜,刚生下不久,便被天龙族追杀,她不得已,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将女儿悄悄放到人间,没想到,她竟然被天龙族困在这瘴气林中,一困就是十几年,直到前些日子,才被那两个天杀的救出来,哼,他们以为施恩给她,她出来后,便不会追究他们的过错,不会寻他们报仇?
他们想错了,她不会放过他们的,甚至是他们的孽种!
青木剑嗡嗡作响,已是环绕着凌波仙飞了一圈,再次回到玉笙辰手上时,当啷一声,爆出一声夺人心魄的亮剑之声。
“你别白费力气了,哈哈哈哈哈,我这一生,受尽苦楚,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我活不了,他们也活不了啦,东郎,哈哈,黄泉路上有你相伴,我太高兴了,你终于跟我走在了一处,不过——”凌波仙看了一眼旁边的玉妃,眼中戾气腾升,想了半天,又拍手道:“反正她背对着你,暂且不管她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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